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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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张仪追问说：“什么法术？”

　　　　杨典：“电系法术，你知道，电系法术不怕宇宙虚空环境。”

　　　　其实无线输电演化而来的电能攻击，也和核弹一样依赖环境发挥效果，不过这没有必要和圣张仪细说。杨典随后三言两语简要解释无线输电和激光输电原理以及规避散射损耗的优解方程，可惜，杨典解释也是白解释。强如任自然这号偏爱自然科学理论的神明，碰到无线输电和激光输电都两眼一抹黑，何况圣张仪这样专精外交术的纵横家。杨典解释半晌，电能攻击仍被圣张仪错误理解成“超时空闪电”传奇法术。

　　　　无线输电也好，超时空闪电也好，能不动声色击杀十头精英蜥蜴巨龙就是实力。

　　　　实力就是实力。

　　　　圣张仪随之改**度，放弃欲擒故纵、欲取先予等外交把戏，将他真正想法全盘道来。

　　　　原来，诸圣已关注杨典许久，圣孔丘悄然回归之后尤甚。圣孔丘带回星球核心背后无数珍贵信息，穿越行星核心之后是无尽洪荒积云，侥幸走出洪荒积云则又是积雪森林，走出积雪森林则是四季如春的圆形空旷平原。空旷平原中心，树立一面圆柱形巨镜，镜面如水波荡漾，随机显示无数奇异事物。

　　　　走到镜前，圣孔丘意外发现圆柱巨镜不仅具有灵性更近乎全知全能，主位面一切知识无所不知，唯可惜每每问到关键处，圆柱巨镜总是冷冰冰回答圣孔丘权限不足。圣孔丘陪伴圆柱巨镜不知多少时间，忽有一日，圆柱形突然钻出一物。圣孔丘尚未回过神来，天地异象丛生，数十秒之后视野内一片漆黑。等到回复光亮，圣孔丘惊讶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回到了主位面，刚才的天地异变赫然竟是神明闻之色变的星食。

　　　　星食根源在圆柱巨镜，世界根源也在圆柱巨镜。

　　　　圣孔丘回归之后习惯性怅然发呆，对好友及门徒说，不亲见圆柱巨镜等同妄活一生。可想安全探索圆柱巨镜，必须解决洪荒积云难题。所幸，圣孔丘数百年探索和穷举法询问圆柱巨镜已经找到答案，那就是“大一统”。统一主位面信仰，集合主位面所有生灵的信仰信念，即可获取圆柱巨镜最高权限，然后命令圆柱巨镜清除洪荒积云障碍。

　　　　近年来，圣孔丘为了大一统视野积极奔走，自降身份压制儒家门徒，请儒家法家双号圣人荀况说动管仲、吴起、商鞅、李斯、韩非子等法家圣人，合力再造秦灭六国盛事。虽然对圣孔丘所言的圆柱巨镜有所怀疑，但再造秩序世界乃是法家圣人的理想追求。圣孔丘既然愿意实践支持法家大一统事业，那就不妨尝试一次。

　　　　请杨典大一统主位面，才是圣张仪此行真正目的。
第054　长生不老
　　　　第054长生不老

　　　　秦灭六国，二世而亡；亭长刘邦，两汉四百年。

　　　　基于秦汉历史预判，想真正大一统，一则嬴政不可缺少，无嬴政则无一统渊源；二则刘邦不可缺少，秦末乱世若是项籍胜利，或将重走诸侯封建老路。所以为了稳妥，必须培养两名大一统君主，新一代祖龙嬴政失败，新一代替补刘邦立刻登场。当然，历史是历史，此世界是此世界，圆柱巨镜是圆柱巨镜。或许，新一代嬴政刚一统主位面，圆柱巨镜就赋予他至高权限；或许，圆柱巨镜要求稳定统治三百年五百年，逼众圣不停扶持新刘邦、新刘秀等英杰洗涤乱世。

　　　　祖龙嬴政，还是高祖刘邦，圣张仪请杨典自己选。

　　　　地球往事世界窃走了木星，杨典不必再费劲掠夺资源补充仿生智能机器人攀科技树消耗。但圣孔丘的圆柱巨镜之说令杨典非常感兴趣，如果圣孔丘没有说谎，东汉数万军民群穿和疑似穿越者主角苏羽恐怕都来自圆柱巨镜，天国阶梯的核心机密也藏在圆柱巨镜。虽然无法确定圣张仪几分可信，但是大一统却可一试，反正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即使是圣张仪和圣孔丘的陷阱，杨典也可及时躲入私属空间，二向箔不也熬过了吗？

　　　　射雕英雄传世界的全球帝国，木乃伊世界的全球帝国，地球往事世界的联合政府，到了奇幻位面，又要大一统集合信念。

　　　　杨典都有点儿想吐槽自己了。

　　　　大一统固然要大一统，但怎么大一统却由杨典说了算。杨典竖起小拇指：“首先，大一统是漫长过程，不可急躁，秦国之所以能灭六国，离不开秦庄公到秦始皇的数百年经营，我希望你能理解。”

　　　　圣张仪：“我会转告诸圣。”

　　　　杨典再竖起无名指：“其次，秦灭戎国十二，制霸西疆，而后方能争霸中原，我首先扩张的目标是北疆。”

　　　　圣张仪：“边角之地，利于成事。还有什么？”

　　　　杨典再竖起中指：“再次，我行事惯由己心，无须劳烦你们抛头露面帮忙，不反对我，就是朋友。”

　　　　圣张仪微笑如旧：“好。”

　　　　杨典竖起食指拇指成掌，作势与圣张仪击掌：“预祝合作顺利。”

　　　　圣张仪回以热情：“预祝合作顺利。”

　　　　送别圣张仪，杨典即刻令仿生智能机器人研究大一统可行性报告，改组周国政治经济文化等制度。首先需要改造的，是重中之重的信仰体系。抱着游玩心态审视天国阶梯剧情世界，神明们爱怎么玩怎么玩；可若准备大一统，那就必须先统一信仰，统一神明。没有神明的大一统，主位面怎么大一统？

　　　　杨典耗费半月时间，软磨硬泡说服任自然放弃既有信仰与他组建天庭政府，杨典任职至高无上的天庭之主天帝，任自然以杨典妻子面貌任职天后。科学神教与自然女神信仰合并为自然科学，成为天庭下设机构；仿生智能机器人为主的飞面神教，亦降格为天庭下设机构。为了管理信仰，杨典又取材明清典故建立城隍庙体系，每郡设立郡城隍，每县设立县城隍，把信仰引入管理机构。

　　　　自然女神成了自然科学女神及莫名其妙的天后，在精灵之神、生命女神等神明挑拨之下，北疆自然女神信仰顿时大面积混乱，信徒质问科学是什么玩意，祭司质问女神身为大自然代言人怎可嫁人。信徒信仰紊乱，反馈到神明这里就是精神分裂，如果长时间无力解决信仰紊乱，自然女神神职要么异变成新神职，要么分裂出新神职。似任自然的仇敌生命女神，她为了解决信仰紊乱问题不得不分裂出三化身，上次信仰紊乱不敢再分裂了，于是壮志断腕抛弃混血精灵，最终导致自然女神的降生。北疆信仰紊乱如果放之任之，或者任自然被迫一分为二，或者北疆诞生新的自然女神，这些都是任自然不愿见到的。

　　　　幸在，杨典有能屏蔽神性囚笼的禁魔光环，任自然躲在禁魔光环里，即可不必承受精神分裂的痛苦。

　　　　但，这只是一时之计。

　　　　任自然躲入禁魔光环不回应顽固信徒等同抛弃他们，时间久了，那些信徒要么失望改信他神，要么坚信着坚信着最终创造出了新神。就像自然女神和生命女神旧事，生命女神厌恶混血精灵和汉民数量优势喧宾夺主，而自然女神则因混血精灵和汉民而诞生，却拼命死保混血精灵和汉民，与生命女神毫无缓和余地。昨日之事移到今日，北疆如果诞生新自然女神，其必牢牢谨守顽固派信徒的信念，反对自然女神嫁入，反对自然女神添加科学后缀，与任自然冲突到一方彻底失败。

　　　　任自然因为信仰紊乱愁的直哭，梨花落雨如小孩子般捶打杨典：“都是你，都是你。”

　　　　但，事情已无挽回之地。

　　　　到了这一步，任自然如果否认神谕，信仰紊乱只会加剧而不会平息。

　　　　杨典将任自然揽在怀中，安慰说：“别急，别急，就当整风运动了，留下的都是任你驱使的纯粹信徒，闹腾的本来都是一群信仰不坚定的家伙，仍了就仍了。”

　　　　任自然：“你说的轻巧，又不是你遭罪。”

　　　　杨典改变策略：“没事儿，他们闹腾不了几天。等几天我就发兵北疆，用核导弹突突了那些渣滓，行吗？”

　　　　任自然：“口服易，心服难，宗教战争哪有这么好打。”

　　　　杨典：“当异端镇压了呗，学西部南部的一神教，宗教裁判所铁血清洗信仰异端。”

　　　　任自然忧愁恐慌情绪中，周国和汉与精灵之国开始迎来剧变。周国尚好，仿生智能机器人严密控制基层，有它们的精准指引，百姓懵懵然走向改革大道；汉与精灵之国就难了，传奇等各等级职业者实力越高寿命越久，阶层固化严重，任何改革都将引来既得利益者的抵触情绪。和平时期，百姓总是保守心态居多，既希望变革改变现状，又害怕动乱伤到自己，改良主义是也。而于神明而言，准时收割信仰才是至高利润，谁提供信仰多谁就更有用，汉与精灵之国固化的既得利益阶层信仰都是高质量信徒，能不内战损耗就不要内战损耗。

　　　　可，该损耗的还是要损耗的。

　　　　既然国内政改压力大，那就对外战争输出危机。

　　　　汉与精灵之国北疆，自东而西依次与狮心国、兽人部落联盟、海北国接壤。三百年前燕国蒸汽革命诱发的小神战，双方打的天昏地暗，将燕国北部沃野毁成沙漠丘陵蛮荒，号曰诅咒之地。诅咒之地极度乏缺水源，草木稀少到屈指可数，没法儿放牧，更没法儿种田，渐渐被民众主动抛弃。生命力顽强的兽人部落，尤其是昆虫一脉和穴居人一脉，仗着耐旱耐寒耐热耐饿等体质，逐渐侵占燕国北部。诅咒之地横亘北疆，截断了燕国、汉与精灵国、海北国、狮心国等南方小国与北方小国的交流，诸传奇诸圣人诸神明不乏有心打穿诅咒之地将北疆重新联系起来之人，可面对上千万平方公里的诅咒之地，全都束手无策。再后来，兽人部落繁殖填满诅咒之地，开始频繁侵袭列国，汉与精灵之国也颇受其害。

　　　　任自然听取杨典的建议，先参考天汉帝国强盛时期北疆地名将汉与精灵之国国名改成“海东行政专区”，然后再降下神谕命令信民北伐兽人部落联盟，打通诅咒之地封锁。启动北伐之后，杨典有意识控制战争规模，不断轮换汉与精灵之国老旧贵族和高等战力，使其无暇顾及国内事务。彼若心不在焉导致战事不利，新政府随即名正言顺拿下其人。总之，北伐轮战清洗内部隐性威胁，最小消耗整合海东国人心。

　　　　天国阶梯6年，周村郡自晋国独立，与太谷郡、苏梅郡联合成立周国。

　　　　天国阶梯13年，周国吞并汉与精灵之国，大雪山北麓为界，界南划归周国中央直辖区，界北划归海东行政专区。

　　　　……

　　　　于杨典来说，大一统进程已然有序启动；可于任自然来说，信仰紊乱阴云越积越厚，至今毫无消散迹象。

　　　　情知任自然郁结于心，杨典暗中替她准备一份礼物：“有个好消息，说给你高兴高兴。”

　　　　任自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什么好消息？”

　　　　杨典：“还记得‘智慧传输’工程吗？”

　　　　任自然：“模仿神明意识降临的智慧传输工程？”

　　　　杨典：“对，技术突破了！”

　　　　任自然腾起一点儿精神：“突破了？”

　　　　杨典：“克隆体已安然存活三月，除了些许记忆遗漏，克隆体完美继承了目标大脑意识和思维方式。”

　　　　任自然展颜欢笑：“克隆体可以无限复制，这么说，你也能长生不老啦！”

　　　　任自然暂时忘却了信仰忧愁，激动扑入杨典怀中：“真好，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啦。”

　　　　杨典同样心情激荡：“是的，永远。”
第055　苍穹之下　一
　　　　第055苍穹之下（一）

　　　　杨典：“有了智慧传输技术，你就能长生不老了。”

　　　　任自然深情亲吻杨典：“傻话，我本来就长生不老。”

　　　　杨典：“不，我说的是真正的长生不老，不需要信仰也能永生的长生不老，不需要此世界也能永生的长生不老。”

　　　　任自然猛然怔住。

　　　　良久，任自然才懵然喃喃自语：“不需要信仰的长生不老？”

　　　　杨典压住任自然肩膀：“对，不需要信仰的长生不老。”

　　　　任自然：“真的？”

　　　　杨典：“真的。”

　　　　杨典喊来一架超音速飞机，领着任自然即时飞往太谷郡深山中的科技城。越过重重门禁防卫，来到智慧传输工程总指挥中心。指挥中心监控室360度24小时无死角记录样本即时数据，任自然盯向实验样本三五秒时间，忽而讶然疑问：“咦，这人我似乎见过。”

　　　　杨典想了想：“哪里？按道理说，你应该没有见过他才对。”

　　　　任自然揉着额头回忆半晌，击掌说：“洛安城外关山镇，他和夏璇是一伙的。”

　　　　杨典：“对，的确是他。”

　　　　任自然：“我去关山镇动用神力波动扫描你时，因为好奇你与他们什么关系，特意留下了他的特征记忆。你们闹矛盾了，怎把他抓来做十死无生的意识转移实验？”

　　　　杨典调出实验样本的信息资料，说：“他叫韩良泽，因为某些原因快死了，所以孤注一掷赌一把。”

　　　　韩良泽左冲右突，始终没能找到延寿丹药对抗的主神空间时间杀。念及轮回者样本难得，待韩良泽心若死灰绝望放弃时，杨典迟迟激活一名仿生智能机器人来到韩良泽面前，问他愿意不愿意赌一把。韩良泽心若死灰是因为没有办法，骤听仿生智能机器人暗子愿意给他一线生机，韩良泽二话不说立刻跟着仿生智能机器人来到科技城。

　　　　再然后，韩良泽的意识转移实验出乎意料取得成功。

　　　　仿生智能机器人生命科学家报告说，韩良泽案例之所以能取得成功，或是因为韩良泽的脑细胞神经元可移植性非常高。

　　　　dna相同并不意味着发育完全相同，正如你可以变瘦也可以变胖，可以完全健康也可以疾病缠身。事实上，克隆并不能产生完全相同的人。细微到细胞层次，细微到神经元层次，自然人和克隆人的脑细胞神经元结构的差异性，已然如鸿沟般清晰。自然人的脑细胞神经元，数目多结构乱，到了克隆人大脑就像从热带雨林跑到北极圈，主观思维和记忆规则片刻之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