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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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妲己露出苦瓜脸：“弟子至今尚未得传道术。”

　　　　石矶娘娘讶然：“入观八年，你都学了什么？”

　　　　苏妲己：“有数学，有自然科学，有哲学，有艺术。”

　　　　石矶娘娘听不明白，追问说：“数学、自然科学、哲学、艺术，具体都学些什么。”

　　　　苏妲己：“弟子蠢笨，一门功课都未学通，整日懵懵懂懂学着，也不知道究竟学的是些什么。所幸师尊传的书籍都存在家中，师叔若是感兴趣，可亲取一观。”

　　　　石矶娘娘道了一声好，令苏妲己带她瞧瞧杨典传下来的道术。

　　　　到了苏妲己书房，迎目是一柜柜数百本书籍，石矶娘娘：“哪些是你的功课书？”

　　　　苏妲己再番露出苦瓜脸：“七八百本书都是功课，否然弟子何至于读了八年竟一事无成。”

　　　　石矶娘娘也暗自咂舌不已。仙法道术近乎玄学，靠的是天赋悟性，如果一言一行全都记录到纸上，数百万数千万字琐碎描述因果联系，也是常见的事。可似苏妲己这般刚入门的新丁，全无基础就埋头苦读数百本书，杨典这教学方法当真没法令石矶娘娘认同。

　　　　石矶娘娘由近及远，先翻艺术条目下书籍，却是些音乐、绘画、园艺等书，与玄妙道术无关；摇了摇头，石矶娘娘走向哲学条目，唯心主义、唯灵主义、唯物主义，都是些什么玩意；再看向自然科学条目，力学、光学、电磁学，闻所未闻，不可思议，却比不得大道玄妙；最后停在数学条目柜前，石矶娘娘抽出一本书，随意翻开一页，嗯，高斯函数的傅立叶变换，这又是什么鬼？

　　　　得，不必看了。

　　　　石矶娘娘囧然放下这册数学书，同情目光回望苏妲己：“苦了你。”

　　　　苏妲己连连点头，向知音石矶娘娘倾诉八年来苦难，说她如何如何。

　　　　石矶娘娘：“你师父传你这些书时，可有甚嘱咐？”

　　　　苏妲己摇头：“实话与师叔说，这些书籍并非家师所传。家师自言玄妙法术不可轻传，这八百本书是追随他修习仙道法术的门槛。不论记名弟子，还是山下学校的预选淘汰者，亦或其它慕名而来者，家师声言，只要能熟练掌握八百本天书，即可得传其改写生死、逆转天命等无上道法。并非家师令我苦读八百本天书，而是弟子想学无上道术，才逼着自己读背这些完全无法理解的书册。山下学校每年春秋两场考试，难易分级判定八百本书修习进度，封义观饱受煎熬者，非独弟子一人也。”

　　　　石矶娘娘叹息一声：“原来如此。”

　　　　道法不可轻传，是炼气士世界的潜规则，石矶娘娘本人也就收俩童子而已。

　　　　设障考验徒弟是炼气士常情，可若杨典这般丧心病狂的，天下却是独一份。

　　　　石矶娘娘不愿评价杨典得失，简单嘱咐苏妲己：“既然如此，你且随我学些基础的五行遁术吧。”

　　　　苏妲己大喜：“谢谢师叔。”

　　　　石矶娘娘摆手：“不必谢我，我也是受你师父之托。”

　　　　说到这里，石矶娘娘突然想起苏妲己的底细尚未问清楚，连忙补救追问：“八百天书是道术传承之障碍，你记名弟子身份又有甚不同，可曾得授法宝？”

　　　　苏妲己迟疑半分钟，犹豫说：“家师传我三件法宝，其中两件非到必死之刻不得乱用，平时更不能让外人瞧见。家师之令，重如泰山，恳请师叔赎罪。”

　　　　石矶娘娘略过不提：“另一件呢？”

　　　　苏妲己锊起长袖，露出附于左臂之上的袖箭，解释说：“这是家师秘授的金光袖箭，平日掩藏长袖之间，用时则心随意动，射出无尽刺目金光，崩石穿铁若等闲事。”

　　　　正如杨典无法理解铁嘴神鹰红葫芦，石矶娘娘也无法理解金光袖箭原理机制，只能从行为和功能判断法宝强弱好坏：“你且试试。”

　　　　苏妲己听命展示金光袖箭威力。

　　　　所谓金光袖箭，其实是激光袖箭，伪装成冷兵器袖箭的大功率激光武器，利用激光束攻击目标。且因为私属空间木星政府的深厚底蕴，苏妲己这件激光袖箭激光武器搭载了反物质能量块转换器，1单位能量块就是500亿千瓦时电能，其最高功率和有效时间不言而喻。置身体系混乱的封神演义幻想世界，金光袖箭绝对是无可置疑的仙家法宝。
第124　十绝阵诡变　一
　　　　第124十绝阵诡变（一）

　　　　忽略玄而又玄材料自带的超自然力量，激光武器的穿孔和层裂特性，令金光袖箭几有遇神杀神威力。见证了金光袖箭的骇然攻击，石矶娘娘自觉懂了苏妲己在杨典心中地位，微笑说：“金光袖箭威力不凡，我且传你一些匹配此宝的辅助遁术。”

　　　　苏妲己连声拜谢：“谢师叔厚恩。”

　　　　于是，石矶娘娘留驻封义观养伤，窥探杨典道行几许之余，耐心教导苏妲己修行。

　　　　水涨水落，已是封神演义19年，商周之间矛盾逾越激化。闻太师出征西岐遇挫，乘上墨麒麟寻访三山五岳截教道友，邀请到了金鳌岛十天君出山布下十绝阵。金鳌岛十仙是截教相当杰出的二代弟子，原著里一出山就引来阐教十二金仙仇恨，十绝阵之战更是商周战争的醒目转折点。因此，听闻金鳌岛十仙出山，石矶娘娘不禁欢声大笑：“等了九年，终于等到今日。”

　　　　石矶娘娘寻到杨典赠给她的千里传音法宝，声讯拨号杨典：“道兄可在封义观？”

　　　　约三分钟，杨典回话：“道友欲助阵闻太师？”

　　　　石矶娘娘：“天下间果然无事能瞒过道兄。金鳌岛十天君比阐教十二仙只强不弱，正是小妹复仇之日。”

　　　　杨典不评价金鳌岛十天君与阐教十二金仙谁强谁弱。

　　　　斟酌片刻，杨典点头赞同石矶娘娘选择：“的确是好时机。”

　　　　石矶娘娘：“小妹这就赶赴西岐，待斩了太乙老贼，再回封义观与道兄谈论地水火风创世玄妙。”

　　　　杨典：“等等。”

　　　　石矶娘娘：“？”

　　　　杨典：“掐指一算，十绝阵恐有变故，贫道也须走一趟。”

　　　　石矶娘娘不愿苦学且轻蔑自然科学规律，是故没有相应的知识储备理解层出不穷的科技侧产品，久而久之遂将杨典当成全能型炼气士大能。石矶娘娘以自己见识推测杨典的修为，觉得杨典是最少也是多宝道人、金灵圣母、无当圣母、龟灵圣母等通天教主谪传弟子层次的高手。金鳌岛十天君再加上杨典，石矶娘娘复仇太乙真人和哪吒的成功率必能再高几分，心中愈加欢喜：“小妹谢过道兄援手。”

　　　　杨典想了想，又说：“嗯，把苏妲己也带上。”

　　　　石矶娘娘不明所以然：“苏妲己修为尚弱……”

　　　　杨典截断石矶娘娘善意规劝，满腔自信说：“我若不想她死，圣人也杀她不死。”

　　　　杨典这话说的非常自信，何止圣人，便是鸿钧亲自降临，也极有可能拿记忆体仓库体系没办法。如果能接受生命是物质的冷酷观念，只要储存苏妲己记忆体的私属空间不崩溃，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乃至鸿钧，永远别想真正杀死苏妲己。

　　　　耳听杨典大言，石矶娘娘冷吸一口气。

　　　　那可是圣人！

　　　　凡夫俗子随口戏谑也就罢了，杨典可是道行精深的金仙大能，也不怕祸从口出惹恼了圣人？除非……除非真如他所说，“先有鸿钧后有天，八曲道君还在前”，竟然真是不惧圣人的狠角色。

　　　　不管杨典能否力敌圣人大能，杨典这般说了，石矶娘娘也只能应着：“道兄，咱们何时启程？”

　　　　杨典：“你且与苏妲己汇合，我一会儿就到。”

　　　　石矶娘娘：“好。”

　　　　石矶娘娘摄风寻到苏妲己，刚告诉她杨典诸事安排，只见旁边绚彩光芒一闪，现出杨典真身。留驻封义观九年，石矶娘娘已然习惯了杨典瞬息而至本领，平静询问说：“道兄，咱们怎么法儿去西岐，五行遁术还是青鸾御驾？”

　　　　杨典：“再等等，还有人。”

　　　　说话间，三人上空的空间忽然如水浪般扭曲，一艘数米长小型光速飞船自私属空间内取出。绚彩光芒又是一闪，任自然恬静现身杨典右侧，面向石矶娘娘微笑说：“我也去。”

　　　　苏妲己拜了一声师娘，石矶娘娘喊了一声姐姐。

　　　　封神演义剧情世界，高端战斗力层次极高，却掩盖不了它无法对抗记忆体式复活的事实。因此，和星河战队世界一样，任自然随意行走于封神演义剧情世界。杨典、任自然一对儿常常夫妻伉俪出现在封义观，苏妲己和石矶娘娘想不认识任自然也难。

　　　　任自然指着小型光速飞船，说：“遁术太慢，乘飞船去吧。”

　　　　石矶娘娘没见过光速飞船，只觉它的材料和造型都非常诡异：“这是？”

　　　　任自然简单解释说：“飞行类法宝，一秒三十万千米，远航虚空的利器。”

　　　　石矶娘娘咂舌不已，一秒三十万千米，这速度圣人也难追上吧，难怪杨典敢狂言无视圣人法威。

　　　　冀州到西岐距离有限，飞船不必加速到光速，杨典、任自然、石矶娘娘、苏妲己等一男三女也能瞬息抵达闻太师大营。当此时，金鳌岛十仙刚刚布下十绝阵，袁天君不愿与阐教真刀真枪红尘杀伐，妄想以和为贵用十绝阵吓退阐教，非但没有仗着十绝阵快速横扫西岐，反而迂腐的要以己之短击敌之长。因姜子牙害了魔家四将的性命，姚天君前往落魂阵中，披发仗剑，布罡念咒，欲不动声色拜死姜子牙。

　　　　闻太师忽见一道虹桥疾驰营地，而后奇异金属铁舟无端漂浮天空，心中知是异人到访，立刻率众前迎：“敢问是哪位道友？”

　　　　石矶娘娘跳出飞船，化作清风落到地面：“是我。”

　　　　“原来是石矶道友。”已有十天君认出石矶娘娘。

　　　　石矶娘娘早已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想想当日她毫无准备便敢拎了把剑就敢杀到金光洞质问太乙真人，就该明白石矶娘娘觉得她和太乙真人是同档次的仙人。唯可惜有心算无心，石矶娘娘没料到太乙真人说杀人就杀人，这才被九龙神火罩断了性命。如果双方都有了准备，石矶娘娘即便仍旧战不赢太乙真人，也绝不至于如炮灰似被烧出原型。

　　　　截教虽然门人众多，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者却数量有限，石矶娘娘与十天君的修为在仿佛之间，已是截教二代著名山头。

　　　　认出石矶娘娘，闻太师大喜：“道友来此，真是万千之幸。”

　　　　石矶娘娘：“我与哪吒、太乙有生死不共之仇，怎能不来。”

　　　　石矶娘娘惯来宅在白骨山骷髅洞，因为消息不流畅且她与十天君关系淡薄，十天君并不知道石矶娘娘差点丧命太乙真人之手，讶然追问：“生死不共之仇，这从何说起？”

　　　　石矶娘娘：“旧仇旧怨而后再说，我且引荐两位道友。”

　　　　说话间，杨典、任自然夫妻已携苏妲己走下光速飞船。

　　　　石矶娘娘指着杨典和任自然，向闻太师介绍说：“这两道友是封义观八曲道君和火尧道君贤伉俪。前些年，我不幸堕入太乙老贼算计，若非八曲道君及时援手，我已命丧黄泉也。”

　　　　杨典和任自然乍看起来好似肉胎凡身，但能驱使法宝又能令石矶娘娘替他说话，那么其表面的肉胎凡身必是返璞归真。既然能与太乙真人斗一斗，杨典和任自然的道行修为也绝对差不到哪里去，因此尽管不曾听说过封义观名号，闻太师和十天君都对杨典和任自然夫妻表示了足够的敬意。

　　　　说些客套话，十天君又追问石矶娘娘与太乙真人宿怨。

　　　　石矶娘娘晓得彼此情谊尚不到合力复仇地步，掐头去尾简单说了太乙真人欲用九龙神火罩杀她的旧恨，就把话题转回征伐西岐之战。此时此刻，十天君小觑西岐无人，皆志高意满不信自己有可能失手。锦上添花无甚用处，石矶娘娘、杨典、任自然知趣选择了沉默，任由十天君全力主导战事。

　　　　赤精子用太极图救活姜子牙不久，广成子、黄龙真人、惧留孙、太乙真人、灵宝**师、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慈航道人、玉鼎真人、道行天尊、清虚道德真君等金仙陆续赶到。

　　　　十绝阵就此转入阐教与截教的全面冲突。

　　　　阐教祭出孙膑赛马之策，利用小卒邓华染了天绝阵因果，令文殊广法天尊痛下杀招害了秦天君性命；利用龙套韩毒龙染了地烈阵因果，令惧留孙擒了赵天君吊着；利用降人方弼染了风吼阵因果，令慈航道人杀死董天君；利用小卒薛恶虎染了寒冰阵因果，令普贤真人斩杀袁天君；利用小卒萧臻染了金光阵因果，令广成子砸死金光圣母；利用小卒乔坤染了化血阵因果，令太乙真人烧死孙天君。

　　　　短短数日，十绝阵十破其六，阴云重聚成汤营。

　　　　石矶娘娘见十天君受挫丧气，迟迟越众而出，厉声说：“瞧那挂在芦蓬的是谁？赵天君死且死罢，何必如此凌辱？你我眼里三教原来是一家，能不能伤了面子就不伤了面子，不幸入了封神榜，也不过是由悠闲自在的仙变成了镣铐在身的神。可瞧瞧赵天君，吾辈面目何存？入了神道还能抬起头来？”

　　　　烈焰阵白天君垂头丧气：“艺不如人，也是没奈何。”

　　　　石矶娘娘冷笑：“怎是艺不如人，分明是他以大欺小。阐教来的可是燃灯道人，如欲平等对战，我截教最少也须叫来大师兄多宝道人主持十绝阵才对。”
第125　十绝阵诡变　二
　　　　第125十绝阵诡变（二）

　　　　封神演义里截教阐教貌似杀的天昏地暗，其实却如断天梯世界子虚国记忆体仓库体系，当中并无一人真正死亡。原著里截教受劫众仙，包括早期炮灰石矶娘娘，全都一道元灵入了封神榜，各自得了神职。于凡人来说，商周更替或许是生死之战；而于神仙来说，所谓杀劫，最差不过是调职到天庭。

　　　　没了生死，杀劫原是笑话。

　　　　既然杀劫最狠也不过是调职到天庭，那么有些事情就比肉身生死更加重要。譬如被燃灯道人吊在芦蓬上的地烈阵赵天君，而后受封了雷部二十四天君，必被他仙他神揪住此事埋汰。正所谓输人不输阵，死了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