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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张狂-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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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居然当真劝降了那名南城守将!
第12节张合亦烦恼
事后流传出来的消息称,郭嘉是这样劝服临淄南城守将的:
“青州之兵势不如我军远矣,青州之主公不如我军远矣,青州之财富不如我军远矣,青州之智谋不如我军远矣,青州之勇胆不如我军远矣!试问,如此之青州,可抗我军几日?”
据说,听完郭嘉的话,那守将当场拜伏于地,表示愿降。至于实际情形是否当真如此,郭汜倒也没有兴趣去探究。反正结果是确定的,临淄城南门大开,放入郭汜大军。
郭汜率军入城,意味着临淄的陷落。在得到北军已经入城的消息以后,袁谭惊慌失措,当即就要逃跑。反而是郭图,此时倒显示出了几分气节。他一边让亲兵护送袁谭悄悄的离去,一边假用袁谭的名义,紧急调动所有能够动用的兵力,反击入城的郭汜军。
骑兵在城市中作战,其实并不太适合。郭汜一时不备,不小心被郭图一个反击,折损了百余人。但这也惹得郭汜当场勃然大怒,亲自带兵发动冲锋。在郭汜这名“万人敌”级别猛将前面,郭图那帮士气低落的部下,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当第三名自恃勇武的守军军将,被郭汜一矛刺死以后,郭汜的马前,便没有了胆敢阻挡他的敌人。
只是一个冲锋,郭汜就成功的击穿了郭图的抵抗阵营,直接冲到郭图面前。不等郭图反应过来,郭汜已经将这个胆敢螳臂挡车的家伙一矛捅穿,高高挑起在空中,以警告那些还在继续顽抗的敌人。
郭图战死,意味着临淄守军士气的总崩溃。随后,城中的抵抗迅速消失。一批批垂头丧气的青州将士,乖乖的举起双手,跪倒在地,当起了俘虏。袁谭若非跑得快,又有郭图为他争取了一刻钟的时间。说不定就来不及逃出临淄城了。
只用了两个时辰,拥有近万守军的临淄城,在郭汜所部数千骑兵的攻击下,陷落!
当郭汜将攻克临淄。阵斩郭图,袁谭落荒而逃的战绩写成露布文书,派出专门的信使,向张狂案几上全速传递的时候,张狂正率领大军主力两万人,打到安德城下,压制住青州军排位第二的大将张郃。
经过几年的磨砺,张郃的武力,据说已经成功的突破“万人敌”的关卡,成为青州当前勇武第一的大将。而他在田丰的安排当中。便是用于负责平原郡北面防御的主将。此外,张郃所部还肩负着为淳于琼军团把守后路,提供粮秣的重任。若非安德城的存亡关系重大,田丰也不可能让青州排名第二的重将来担任守将。
虽然出身武将世家,但张郃自幼也曾熟读经书。文字水准并不比平常士子差。而他对发生在临淄城中的一举一动,都极为关注。被他秘密安插在临淄城内的心腹家人,会定期将临淄城里发生过的大事快速传到安德,好让张郃在面对青州高层的变动时,可以及时得到可靠的消息。
所以,临淄城中所发生的几件大事情,在还没有传到张狂耳朵里的时候。就已经被张郃收到了。
张郃收到田丰下狱被杀的消息时,正在接待一位访客。那时候,临淄城刚刚陷落的消息,正在路上快速的传开,还要两天才会传到安德。
“什么?!田公居然下狱而死?主公这是疯了吗?”
饶是以张郃的修身功夫,听到田丰“瘐死”狱中的消息时。也忍不住脱口批评起主公袁谭来了。
田丰是青州的顶梁柱。他代表了整个依然追随袁氏的冀州士人豪强集团。田丰的死,无疑意味着冀州士人权力集团在袁谭手下的全面失势。
这件大事的后果会有多么严重呢?
“袁谭主公这是自毁长城啊!”
听完这个不幸的消息,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的张郃,痛心疾首的顿足叹息道。在此事发生之前,张郃便有听到些风声。说是颍川系不满冀州系独掌权柄,想要夺回部分青州州政权柄。这没什么,对于权柄这种好东西,大家肯定会你争我夺的。但颍川系居然采取了如此激烈的手段来夺回权柄,难免让张郃心中不寒而栗!
如果粗粗的划分袁谭手下的重臣派系,大约可以将其分为颍川系、冀州系,还有青州系等几个大派系。而每个大派系之下,又有若干个小派系不提。
其中,颍川系的代表人物,便是淳于琼、郭图、荀谌、辛评、逢纪等人。这些人多半出自颍川一郡,也有来自颍川附近如南阳的逢纪等人。由于资格较老,颍川系又被称为“元从系”。他们在袁绍入主冀州之前,便追随在袁绍身边,对袁绍的大业出力颇多。
冀州系则是袁绍入主冀州以后,收罗冀州的人才而形成的派系。最早的冀州系,核心是沮授。后来沮授被张狂俘获,不屈而死,田丰便借助袁绍的遗言,跃居冀州系主脑的位置。其核心成员,包括了崔琰、张郃等人。
因为同属于冀州系的颜良、文丑、高览等纷纷为了袁绍的大业而战死,冀州系便以忠直闻名于世间。借助这种名声,以田丰为首的冀州系,成功的攫取了青州的主要权柄,其实力不在颍川系之下,甚至隐隐超过一些。
青州系又叫做本土系,以州牧府贼曹从事王修为代表。这一派虽然人多,但却多是在袁谭进入青州以后才加入的。由于在袁谭手下的时间较短,青州系大部分都只是担任低级掾吏,少有进入中高层的。
另外有一个许攸,虽然也是南阳人,但向来身份超然,独立于众人之外。还有一个审配,性情刚直,不喜欢拉帮结派的专营,所以他固然身为冀州人,却不为冀州系所看重。
如果光是田丰被罢职,张郃觉得凭借自己手中的军队,依然足以保持在青州的地位。可田丰的身死,崔琰的罢职,显然让整个冀州系面临着大清算的风险。特别是当北面的张狂已经大举南下的时候,临淄居然还来上这么一出,不由得不让张郃感到有几分绝望。
“这他娘的是什么事啊!”
想到这里,张郃忍不住又开口骂了一句。他整日里在军中带兵,可没少骂过人。忍不住的时候,连袁谭也在私下里骂过好几回了。
很显然,颍川系既然做的如此之绝,冀州系也不能就这样干受着。特别是一想到会客室里的那位来客,张郃心中就有了对颍川系最佳的报复手段。
又低头仔细想了一阵,张郃计议已定,这才慢慢的走回会客室。见到张郃脸色灰败的样子,来访的客人显然也有些奇怪,问道:
“大兄莫非学会了‘变脸’的戏法?怎么如此垂头丧气的?”
“变脸”是从冀州牧张狂府邸的“百戏团”中传出来的一个百戏节目,据说是张狂亲自设计的,在冀州颇为有名。来访的客人随口说出这么一句,显然是见过变脸的节目,并且印象深刻。这也从另一面暴露出了来客的身份——他是从张狂控制下的冀州来的。
这位冀州来客,担任的任务倒也明确,那就是劝降张郃。按照张狂事先的叮嘱,张郃愿意投降当然最好,若是坚决不降,倒也不用多费唇舌。而来客也并非擅长口舌的人,心中对劝降张郃一事并无多少把握,只是凭着与张郃的旧交情,来尽一尽人事罢了。
这位与张郃有着不浅交情的客人,便是当年威震河北的冀州二栋梁之一,常胜将军麹义的侄儿,“麹氏九子”中唯一尚存于世的一员,麹亮。
当年袁绍病故前,由于担心儿子袁谭驾驭不住性情桀骜的麹义,便让心腹老友淳于琼于军前借故斩杀了麹义。至于那些个从对抗公孙瓒之战中,逃得一条性命的“麹氏九子”们,也被淳于琼干脆的一并处决。只有这位麹亮运气好,事发时不在大营中,才得以在张郃的暗中纵放之下逃得一命,随后投奔冀州张狂去了。
要说张郃与麹义的关系,可谓是亦师亦友。张郃的领兵技巧,多曾得到麹义的指点。而麹义对颜良、文丑等人都看不太看得上眼,与淳于琼更是几乎成为冤家,偏偏对张郃的统兵本领有几分欣赏。因此,麹义之死,让张郃心中对袁氏产生了不小的愤懑。
这份愤懑向来深埋在张郃心间,又有几年时间的淡化,其实倒也不算太强了。麹亮此次来劝降,也就是尽一尽人事,并没有成功的打算。但若是结合另一个张郃刚刚收到的消息,期间所发生的化学反应,麹亮劝降的结果,可就大是难料了。
面对麹亮的玩笑华,张郃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了,你回去之后,就说张郃不才,侥幸得张冀州看重,自当大开城门,前去拜见张冀州。”
“某家明白了,大兄也是当世什么?大兄,某家没听错吧?你要大开城门,前去拜见主公?”
麹亮的脸上,一副活见鬼的模样,让心绪不佳的张郃也有些忍不住想笑。
“没错,等你回报张冀州以后,我也准备停当,便出城拜见张冀州。”
“这太好了!大兄,你果然是个明智人!”
麹亮兴奋的从草席上一跃而起,对张郃说了一句话,就大步向外走去。
“大兄,某家这就去给主公报告好消息去!哈哈!”
第13节日暮途已暗
看着麹亮那小子狂喜的离去,张合心中百感交集。
作为一个武人,不战而降显然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但是,大厦将倾,他也独木难支。而且袁谭的行为,让张合感受到来自头顶的那把快刀。在这等情形下,从来不属于愚忠之辈的张合,改换起门庭来,倒也没有太大的心里压力。
反正,张合也不是第一次改换门庭了。要知道,他最早可是韩馥的手下呢。
张合愿意降服的消息,让城外正在准备攻城事宜的张狂,很有一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作为一个三国迷,张狂对五子良将之一的张合,评价着实不低,自然也做好了充足的攻城准备。哪怕张狂养气的功夫已经极为深厚,依然对这个消息感到极为惊奇。
“不战而降,绝非张儁乂的性格。其中必然有些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张狂是这样对他的“军师”说道的。
“只可惜,我们精心准备的那些宝贝,看来又要推迟一段时间,才能够在天下人的视线中露面了”
张狂半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这便是他对张合降服的第一反应。
张合的投降,避免了冀州军数千将士的伤亡,也为青州战事的大势,定下了最后的基调。作为回报,在接见前来拜服的张合时,张狂也不小气,直接给了张合一个杂号将军的官位。
别以为张狂的做法小气。要知道,在汉朝末年,将军的名号还没有如后世那样泛滥。如“杂号将军”这等级别,已经是张狂部下最高级的武将级别了。
至于张合的那些部下,张狂自然要先整编一下,才放心将他们派上战场。所以,在接下来的青州攻略当中,张合军是没什么机会露面了。
解决完张合,张狂率着大军继续东进。一直杀到平原城下,与从清河回师抵抗入侵的淳于琼军进行对垒。此时,南下的机动骑兵军团终于将几天前郭汜所部攻克临淄,阵斩郭图。袁谭狼狈逃窜的战报传过来了。
张狂仔仔细细的将战报反复的看了两遍,这才相信自己的确没有看错。而他的这幅古怪表现,也让一直有着“军师”之名的程昱有些奇怪。
程昱是第一位投靠张狂的顶级谋士。这位年近六十的老人,不但谋略过人,而且也擅长治政。由于投靠张狂的时间够早,张狂以师礼事之,给了程昱很高的地位和很大的权限。
结果,程昱在谍报,后勤,理民。治军等方面都干过,几乎算是全能型人才。在张狂攻略并州的时候,他还多次担任州郡要职,独当一面,算得上是横跨军政两方的大佬级人物。论起地位来。在张狂部下的文武系统当中,并无一人可以与之比肩,真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当然,由于脾气刚毅,程昱和不少张狂部下的文武官吏关系都不算好。可是这一点,却正好合了张狂的心思。
张狂相信程昱的忠诚。程昱的长子程武,如今也在张狂手下出仕,担任了一个县的县长。双方关系如此紧密,张狂不认为程昱会有别的心思。但是,作为威望资历仅次于张狂的军政两方第二号人物,还是一个与同僚们谈不上关系和睦的程昱。更能令张狂放心。
“无忌,有古怪么?”
“先生看过就明白了。”
张狂双手将战报递过。程昱接过来粗粗一看,也是“咦”了一声。
“这袁本初还真是虎父犬子啊!”
程昱好歹也曾经是党人中的一员,对于“天下楷模袁本初”,心中自是有着一份特别的感觉。这份感觉并不会让程昱对上袁绍的时候。有任何手下留情的举动,却不妨碍他事后感慨一句,怀念一下这位已故的老朋友。
“田元皓是青州屏障。有田元皓在,我军攻克青州,还要有些反复。既然田元皓死于其主上之手,袁谭小儿不足为虑,青州必然到手了!”
张狂得意的用手指敲击案几,满脸笑容的说道。虽然他的养气功夫已经很不错了,但平白就几乎无损的得到一个大州的地盘,任谁也不能无动于衷吧?
“岂止青州,眼前的淳于琼,如今也是一鼓可下矣!”
程昱虽然年纪大了,可精神依旧旺盛。他直起身体,侃侃而谈:
“淳于琼虽然难缠,毕竟只是部将。如今连他的主公都丢掉了,消息传出去以后,不信淳于琼的部下还能有战心。无忌,此事必须大肆宣扬,让对面所有士卒都明白,他们后援已断,根基不在,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程昱的建议,正好也是张狂的想法。淳于琼这些年以来,虽然没有给冀州找什么麻烦,可是由他扼守住清河郡,却让张狂下一步的扩张受到很大的限制。能够拔掉清河这个大障碍,显然是一件相当不错的事情。
“主公,捷报!青州捷报!”
两人正说话间,又有一个小校风风火火的冲进大帐。张狂看过新的军报以后,眉头弯成了一个笑眯眯的形状。
“袁谭被俘了!”
听到张狂的话语,就连程昱都忍不住从草席上站起身来。
“是谁立下的功劳?”
“李稚然李傕!”
“好!这下,青州定亦!清河定矣!”
要说李傕也是运气好。他与乐进、太史慈、郭汜等四人,按照之前的战略安排,采用的是轮流充任先锋,交替滚进作战的方法。乐进打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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