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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张狂-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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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且将时间推移到一个月以前,去汉室的皇宫看看!

虽然立了春,天气的温度依然很低。若是从皇宫的高楼上向外望去,谥号“汉灵帝”的刘宏,就能看见整个雒阳城内外,都是一片白茫茫的覆盖物。

但是,刘宏不能登高。

在刘宏身边,最受信任的“十常侍”,就曾经对他说起过,天子登高,于国不利,难免天下分崩离析。刘宏虽然很想去高处,看一看宫墙外的风景,毕竟牢记着身为天子的责任,不敢为了个人的私欲,而让汉室担当起可能的风险。

“凉风起兮日照渠,

青荷昼偃叶夜舒,

惟日不足乐有余。

清丝流管歌玉凫,

千年万岁嘉难逾”1

注:偃:此处是荷叶卷起。

惟日不足:只觉时日不够。

玉凫,凫本指水鸟。这里是玉制的凫形酒杯。

逾:超过。

刘宏轻轻吟唱着这首,他自己写的诗歌。回想起当时的愉悦,刚刚度过而立之年的天子,对眼前的一堆公文,越发感觉到厌倦了。

自从刘宏被人,从河间郡的“解渎亭侯”封地上,接到雒阳宫中继承帝位以来,批阅处理的各色公文中,就没有多少称得上是好消息。

上一任的汉桓帝,给刘宏留下的,是一个可以用“烂摊子”来形容的局面。外,有凉州的羌乱;内,有党锢的士人。最关键的是,当时的朝廷,其实是被窦太后与窦武这一对外戚父女把握了。作为一个,在宫廷内外毫无根基的十二岁少年来说,他其实就是一个傀儡。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永康元年【公元168年】的九月初七。

那一天之后,刘宏作为一个天子,才真正感受到了手中的权柄。这种对权柄力量掌控的感觉,是那么的令他着迷。以至于刘宏对发动那一次政变的宦官们,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后世那一句流传极广的:“张常侍【张让】是我父,赵常侍【赵忠】是我母”,也正是在这种情形下,才从年幼的刘宏嘴中,真真切切的说了出来。其实,若是从宦官们为刘宏夺回权柄的功绩上来说,这句话算起来,并不十分夸张。

当然,刘宏长大之后,对权谋之道,了解逐渐增加,也就想通了宦官们的所作所为。

出身卑微的宦官,又被天下的士人视为朝廷的祸乱之源。如果不依靠天子的信任,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出头的希望。当年宦官们之所以拼死将外戚窦氏一族铲除,再将至高无上的权柄还给天子,一来是为了自保,二来,也是为了以后的前途。

明白了这一点,刘宏自然就不会再去说类似于:“张让是我父,赵忠是我母”这样的傻话了。但是,他对宦官们的信任,却越发的坚定而明确起来。

道理很简单,离开了天子,士族一样可以在郡县中作威作福。但是宦官们若是被天子抛弃,就连乡间的斗食2小吏,都可以肆意的欺凌他们!

所以,在宦官们眼中,天子的利益,就是他们自身的利益。天子所能够得到的越多,他们所能够沾到的光,也就越多。而在士人的眼中,若是天子的利益,与自己家族的利益发生矛盾,需要退让的,却应当是天子!

面对如此情形,相信只要是智力正常的人,都会知道,士人和宦官里,哪一种力量,才是天子可以依靠的基本力量了?

ps:1这首诗名为《招商歌》。但这里的“招商”和现在我们经常说的“招商引资”的含意大不相同。这里“招”通“韶”,《史记》中载“禹乃兴九招之乐”,是乐曲的意思,而“商”则是指“诗商”,即诗章的意思。

2斗食,指汉时低级官吏的官秩。。《汉书·百官公卿表》颜师古注云:“《汉官名秩簿》云斗食月奉十一斛,佐史月奉八斛。一说,斗食者,岁奉不满百石,计日而食一斗二升,故云斗食也。”

第5节天子坐明堂【中】

在刘宏的印象中,朝廷里的那些高官重臣,总是想将他们的想法,灌输到自己的脑袋里。如果刘宏所作的决定,哪里有一点不符合高官名臣们的想法,那些一把年纪的家伙,就会用一大堆义正词严的圣人之道,将他好好的“教育”一番。

相比之下,宦官们对刘宏的不同意见,只会用极为婉转的方法来表达。由于身份上的差异,刘宏对宦官们的提议,从来只有愉快的接受和轻松的否决,绝不会出现争辩的现象。

当然,宦官之中,良莠不齐。有些人的性子,也让刘宏不太满意。不过,朝廷中的大臣、士人们,经常将宦官们犯下的一些小错误,说得比天还要大。这种情形下,刘宏本能的对大臣、士人们所说的事情,产生了一种不信任的感觉。

譬如两、三年前,张让、赵忠为了修缮一下已经崩坏的宫室,诏发州郡收集材木文石,运送到京师。结果,这么一件小事,却被朝臣们大肆攻击了一番。

更为可恶的是,在民间,有人居然将为了满足凉州平叛军军饷,不得不每亩加税十钱的决定,传成也是为了修缮宫室而加的税!

刘宏这个皇帝,从登基之日开始,就缺乏足够的权威,来驾驭朝廷里的大臣。但是他可不是一个笨人。恰恰相反,刘宏生性极为聪慧。此人不但精通文学歌赋,还喜好机械建筑。

在那个位子上坐了足够长的时间,具备了足够的政治经验以后,刘宏终于准确的看穿了,朝廷内外充斥的是一群什么样的家伙。

对那些将个人家族利益,置于朝廷天子利益之上的家伙们,刘宏固然身为天子,依然对他们是无可奈何。但是,他果断的为那些家伙,制造了一个有力的对手。

宦官,以及依附于宦官的朝臣,才是当今天子手中,得以把握治国权柄的关键武器。

虽然宦官们手中缺乏人才,不能为国家的治理提供足够的能吏。虽然大部分的国家事务,还需要士人们来帮助处理。但是,无论如何,宦官一系,才是当今天子最倚重的治国助手。

刘宏不但是个极聪慧的天子,还是个极有创造力的天子。为了给自己收集培育一批可靠的官吏,他不惜顶着天下士族的讥讽,在光和元年,创办了“鸿都门学”,以便于与士族子弟聚集的“太学”争锋。

“鸿都门学”从创立之日起,就没有打算在经学方面着手。相反,“鸿都门学”主要收罗的,是那些被正统的士人们所不太在意的学问,比如诗赋、绘画、书法之类。

学习诗赋、书画、书法之类的才能,由于不能对士人在仕途上有太大的帮助,向来不受世家大族子弟的重视。刘宏就是看上了这一点,才大力支持“鸿都门学”的创建,并大量收录苦于无出路的寒门子弟,让他们变成“天子门生”,再在刘宏的破格提拔下得以成功出仕。

不过,这个设想虽然很好。育人成才,到底不是一年之功。从“鸿都门学”出来的寒门子弟,固然有些治政的能力,还是难以与盘根错节的地方豪强士族相抗衡。即使背后有天子刘宏的大力支持,“鸿都门学”依然只能是勉强支撑住门面。

所以,近几年以来,各处的烦心事儿,是越来越多。刘宏在整天的叹气中,也越来越不想面对这些烦心之事了。

可是,即使身为皇帝,很多事情,依然是无法逃避的。在这样的内外交迫之下,刘宏的身体,也明显变差。中平年间,他已经病倒过好几次了。

沉思了一阵子,天子刘宏,还是又拿起一卷帛书,皱着眉头铺开丝帛,开始办公。

“太行军乞降”

看到这个标题,刘宏原本板着的脸上,泛起一丝喜意。不过,在看完大略的内容之后,他的脸色再次阴沉起来。将这卷帛书轻轻的往地上一抛,刘宏嘴里嘀咕了一句:

“狂悖”

一双白白净净的手,将帛书从地上拾起,重新摆放在书桌上。这双手的主人,是一个看起来极为亲切的老者,从服饰来看,却是宫中的“中常侍”。

“皇上,国家大事,可不能随意乱扔啊!”

虽然有些劝谏的意味,可是老者说话的语气,却偏偏一点都不让人觉得难受。刘宏漫不经心的说道:

“老张,这份上疏里,可真是胆子不小呢!”

能够被当今天子亲切的称呼为“老张”的,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个人。

权倾**的“十常侍”之首,多年前便被封为列侯的大宦官——张让!

“你看看,那些太行贼,仗着山高地险,官军无法征剿,居然想要谋取国家名爵呢。”

张让翻开帛书看了一眼,笑道:

“一群蛾贼罢了,皇上何必为些些小贼生气?若是不妥,驳回便是了。”

“废话!”

刘宏笑骂了一句,指了指帛书上的一句话,说道:

“一千万钱,啧啧,这些山贼倒是有些财帛呢!一千万钱,都够得上买个县令的钱了!1”

张让微微一笑,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一群蛾贼,也敢来求取县令的官位吗?”

“那到没有。如果能出到一亿钱,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凉州那帮乱贼,让朕的‘万金堂’2空旷了不少啊!”

“皇上,出价太高,那些蛾贼能买得起吗?”

听到张让这样说,刘宏觉得很有道理。他站起身来,在宫室内踱起步子来。

——太行山那几个郡县,一向产出少,征不到什么税赋。被蛾贼们给占据了,其实也没什么好心痛的。

——周边的几个郡,都以防备太行贼为名,截留上缴的税赋,整备郡兵。若是招降了太行贼,这些郡一年,多少也得交上一、两亿钱来

——并州苦寒,向来需要冀州资助钱粮。可是这笔钱粮的运输通道,却正好被太行贼遮断,不得不绕道司隶。一年下来,又要多花出六、七百万钱的运费呢

——最为关键的是,自从登基以来,还没有回过一次河间老家呢!如今年纪大了,也该带着辩儿、协儿他们,回去祭奠一下先祖啦3

——为了先祖的清净,也罢,就宽大一回

作为当今天子身边最为亲信的人,张让对刘宏的心思,自认能揣摩到八、九分。

“皇上,在算账哪?”

“嗯。老张,你也来帮朕算算。若是招降了太行贼,国库一年能多出多少钱来?”

对于这个数字,张让心中早就有了底。他七算八算,将可以算到的项目合拢起来,“惊讶”的报出一个数字:

“三亿六千八百三十万钱皇上,大喜啊!”

刘宏脸上喜色一闪,假作平静的说道:

“可不能便宜了那些蛾贼。得让那些贼子出些血!交五千万钱,就招降他们!”

“这个数,怕是有些难?”

若是把太行军承诺给张让的那一份算上,倒也不是没有五千万钱。不过,张让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他既然收了太行军的那份钱,当然要尽量压低客户的开销。在张让的劝说下,刘宏最后,还是很有商业谈判精神的定下了底价。

“先交两千万钱,然后每年缴纳五百万的赋税。就是这样了!”

对于这个结果,张让也很满意。至少,太行军送到他府上的那两千万钱,张让收的是心安理得了。

“那,皇上,要给这些蛾贼余孽,封个什么样的官位呢?”

张让乘热打铁,想要趁机将此事明确下来。

“这个嘛”

刘宏皱着眉头,心里盘算了一下,说道:

“正经的职位,当然不能给他们。这样,他们不是盘踞在太行一带吗?朕就封他为太行校尉好了。”

“太行校尉?”

张让惊呼了一声,劝阻道:

“皇上,这可使不得!区区两千万钱,怎么能给他们一个校尉呢?那可是比二千石啊!”

刘宏白了张让一眼,说道:

“老张,你装傻呢?朕怎么可能给他们正牌校尉?当然是杂号校尉啦!”

“可是”

张让满脸不舍的说道:

“杂号校尉,也是秩千石的大官。两千万,太贱了”

刘宏歪着脖子想了一想,说道:

“是啊,秩千石的官,可不能给这些蛾贼。老张,多亏了你提醒。”

“哪里,能帮皇上补阙,那是老奴分内的事。以老奴之见,给个六百石,也就打发了。”

“秩六百石的校尉?这个主意不错。”

六百石的校尉职位,在熟悉大汉朝廷官制的老吏眼中,说起来简直是个笑话。不过,身为当今世界上权利最大的人,刘宏当然可以将这个惹人笑话的官位,施舍给一个蛾贼余孽。

中平五年春,汉室诏告冀州、并州刺史:

肆虐于两州边境的“太行军”,因为受到天子仁爱感召,愿意降服。天子仁慈,特任命“太行军”首领张狂为“太行校尉”,秩六百石,三年可举“孝廉”一人,统御太行诸部,以安靖地方。

ps:1东汉大县的长官称为县令,秩一千石。

2万金堂:中平二年(185年),灵帝命臣下在西园造万金堂,将司农所藏国家财物金钱,移入堂中,以为私贮。

3刘宏是汉章帝玄孙,刘宏的曾祖父是河间王刘开,父亲解渎亭侯刘苌与桓帝刘志是堂兄弟,刘宏是桓帝的亲堂侄,在继位之前,一直生活在冀州河间国。所以,刘宏的直系祖先,都被埋葬在河间国。

第6节天子坐明堂【下】

“云长,这下子,你可以安心了?”

“主公若有命令,羽当竭力完成!”

看着单膝拜倒在脚下的关羽,张狂的心中再次升起得意之情。

——任你是千古猛将,后世的关帝爷,现在,还不是依然乖乖的降服在老子面前!

当然,在其他人的眼里,张狂所流露出来的表情,却是无穷的喜悦。他一把托住关羽高大的身躯,将他从地上扶起,笑嘻嘻的对周边的诸将说道:

“我得云长,如虎添翼矣!”

说完这一句,张狂又接着感慨了一句:

“云长是真正的义士啊!说起来,可是让本帅等了整整四年啊!”

自从四年前,关羽跟随刘备的涿郡义兵,夜袭张狂大军不遂,反而失手被俘虏起,张狂施展种种手段,总算是在被汉帝下诏招安后,得到了关羽的正式效忠。

“不过,云长,按照我太行军的军规,若无大功,凡是从军者,都必须从士卒当起。现在,云长你可是只能先当一个什长了。”

“羽明白!以吾的实力,何愁不能建功立业?主公不必多虑。吾正是要在沙场上,一刀一枪,光明正大的杀出一个功名来呢!”

关羽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倨傲。不过,旁边的众将对此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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