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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涡-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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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叶韦本来想露一手，让众人领略自己的“吕体字”，其实是“驴蹄字”。由于出口太慢，良机被常出天劫持了，常出天道：“我擅长书法，不信，笔墨侍侯。”朱东去和郭富城讨了笔墨，常出天大笔一挥，决定抓住这个时机书写出自己的宏愿，耗劲毕身精力写下一个遒劲有力的“魄”字，旨在向原草心暗示自己的魄力。
吕叶韦早已品尝到常出天的奸心苦胆 ，看一眼哈哈大笑，指着“魄”字右边的鬼字旁，道：“写得好！真是读书魄（破）万卷，下笔就有鬼呀！”
显然，余人失声掉笑，柳叶眉恬不知耻阐释话外之音，道：“常出天，吕叶韦是在说你肚中藏的书都是鬼书，譬如《阅微草堂笔记》《聊斋志异》《荒村公寓》——说明你心怀鬼胎，每天和鬼混。”
刘清烟笑道：“柳叶眉也学会了幽默，全是和吕叶韦偷学的吧！”
“谁肯拜他为师呀，我和胖大海学的。”柳叶眉笑不忘本没有把功过赏罚错人。柳叶眉今天的灵感格外过胜，继续挥霍道：“常出天，这说明你是鬼计多端。”
原草心也咯咯地笑道：“柳叶眉，真是孺女可教，也会搬文弄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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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眉经不起夸奖，本性毕露道：“没有呀！诡计多端的“诡”不就是那个“鬼”么？”
众人大笑。吕叶韦道：“柳叶眉值得表扬，敢于不耻赐教。胖大海你教徒有方。使多少人变成冤屈鬼。”
常出天被取笑得半死，苟延残喘在世上，暗恨自智短毕生力求不及，发奋驱逐吕叶韦恨不能截掉他的下肢或者执行五刑。幸亏原草心善解人意，知他无地自容，惟恐他死后无葬尸之地，于是捡回常出天的小命道：“好了，大家别开玩笑了，明天大家一定要小心谨慎，常出天就是咱们推选的“书法家”。明天我陪同小河子盯梢。大家好好休息……”
“明天是村长的大喜之日，其实，也是我们的大嬉日子呀！”吕叶韦笑哈哈道，众人思考了一阵亦大笑。
今天晚上小村的人们为一睹常老板的风采彻夜不眠，次日一大早，村民们就从被窝里拱出来聚拢到村边，目不转睛注视着那条马路——马车走的路，今天已经被村民为之一新改修成三轮车路。村民拓展眼界一心领略常老板的八面威风，众人抱有一颗无比激动的心情欢迎常老板光临小村，有的人抑制不住兴奋脑海里早已勾勒着常老板的相貌特征，千姿百态如万花筒——似花枝招展的姑娘、如膘肥体壮猛牛、同身清矫健的帅哥、像年过八旬的老朽等。个个幻想常老板的到来定是车水马龙、人山人海、虎脑也美不胜收，众人早已喜不胜收，出乎意料的嬉不胜收……
中国是礼仪之邦，自然小村是礼仪之村。每逢婚丧嫁娶等人生大事必有一番礼节，象征着小村的和睦相处。至今繁文缛节虽删去许多，但是村民仍抱残守缺，主要一点是村民们这一天中午都在当事家聚餐，说穿了是掏钱买餐，“慷慨解囊”换取当事人的一顿施舍。郭富城之大家和村长之大家在小村类似于一窝的两条大狗，合并起来容易欺负小狗，火并起来互相咬得皮毛不存取乐小狗。这一次两家异常于往常，表面上是合并办喜事，实际是火并办嬉事。因此，众狗们格外关注早已准备就绪——坐山观狗斗。
此时的郭府正忙于划算礼钱，郭富城尚知瞒天过海计：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太阳太阴。主张妥善处理此事，给村长下礼50元聊表两家的关系融洽，暗地里要搬弄是非、挑衅闹事。原凤仪不懂得什么叫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同意郭富城的看法，尤要擅自主张只下10元，埋怨郭富城只会为别人锦上添花为别人添彩。因此，郭富城顿时产生一种外忧内患，意识到一只雄虎能抵御群狼，前提必须先臣服于自己的母虎，郭富城无奈苦苦央求，万万不可乱他方寸，原凤仪一怒就拖出了陈年旧帐，口述历史令郭富城一一过耳，查抄道：“咱们丫丫出嫁时，村长下了50元礼，那是因为他欠咱们一份人情——你给他修理农用三轮车，咱们还送给他一小桶机油。今非昔比了，村长不仅不帮助我们查找文凭，还想渔翁得利。”
“你别一再和我怄气，今天没准让文凭完璧归赵，昨天下午小河子说村长去镇上为女儿出嫁办货去，我看这是虚晃子。其一，是移开我们的视线，好让我们觉得此事与他无关，其二，他也害怕我到镇上派出所去报案，他先我一步通风报信利用多年的为官经验阻隔我们的调查，官官相依有牵连嘛！如果一旦我败北，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谋划到一张文凭，一旦我成功，他居报案之功可从中打捞名利。所以我将计就计也虚晃一枪静观变化，待对方露出破绽，我们一举平定祸乱。事已成定局，成败一瞬间，你切不可节外生枝，酿成大错功败垂成。”郭富城老成干练地道。
“爸……。 妈…… ”小河子贸然从外面闯进回来复命，凝住气息，压声仓促道：“杨菜花告诉我，虎脑和薛寡妇勾奸在一起偷了胖大海的文凭。”
“你说什么？”原凤仪脸上泛出诧异，道：“你说什么？虎脑和薛寡妇勾奸在一起偷了胖大海的文凭。薛寡妇怎么会为咱们……”
郭富城沉思一阵，吁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勾奸？”一时间茅塞顿开，惊喜道：“文凭已经到村长手里了，若我没有猜错，事情应当是这样的。”郭富城慢慢道出原委——文凭是黄小秃和薛寡妇勾奸在一起盗走的，当他们听到我要报案时，薛寡妇慌了神没有主意，黄小秃子更是有勇无谋，将文凭留给薛寡妇溜之大吉，这样薛姨太无疑变成罪魁祸首，她失去依靠不得不另找其主，于是，希望就寄托在虎脑身上，村长出面为她遮羞，日后薛寡妇只能委身于虎脑以报急救之恩。老混账不甘心徒忙活，才出口放风。
“杨菜花素来与我家为难，这一次她是想挑拨村长和我家闹事呀！”原凤仪若有所思地道。
………………………………
自然，吕叶韦等人也对此事了如指掌，原草心依然和小河子继续刺探，紧尾黄小秃不放。因为黄小秃绝对不甘心将自己的战利品推让给别人，毋庸置疑，他会在村长的大事上捣乱……
肇端在上午九点钟左右，即是振奋人心的时刻，忽听见村外鸣炮奏乐，小村的村民似如屎壳郎死心塌地恭候常老板，一听到鞭炮奏乐瞬间郎烟四起，自由列阵以待常老板从众多轿车中威风八面走出来。四大才子也混水摸鱼乘机作乱，在胖大海和朱东的望风下，常出天和吕叶韦已混到村长的门下，真是宾客临们，门庭若市，熙熙攘攘皆为嬉来，熙熙攘攘皆为嘻往，吕叶韦故意打破一锅，转移众人的视力，常出天趁机忙将新桃换旧符，说穿了忙将喜桃换嬉符……。
四大才子一帆风顺搞恶作剧完毕返回，混入人群中间赏悦常老板的风度。 仔细观察常老板风风火火娶二奶，吕叶韦基于胡妞嫁给一个常老版还特意赏赐给胡妞一个显赫的绰号——娼（常）妞。常老板果然来娶娼妞了，让人失望的是，常老板并非是人们所想象那样，用奔驰、宝马、别壳、法拉力等名贵轿车环抱小村，而仅仅驾驶一辆破出租车颠簸着摇晃到村中心，孤独地停下来，原来那奏乐声音全是车顶安置的录音机播放出来，屎壳郎们一心一意簇拥着常老板到村长家去，四大才子极目远眺也无济于事常老板的真面目，屎壳郎将常老板围得密不透风，所以才子们的视线压根儿就射不进去，胖大海觉得自己的行为不解恨，与众人合谋要在常老板的出租车上大做文章，说穿了不仅让村长出嫁不成女儿而且使村长娶一个女婿，把常老板软禁小村，众人对胖大海的计谋赞成，根据以前的经验得知，常出天的皮肤光滑坚韧，体型浑圆的结构适合滚到车腹下支解部件，再说他家有轿车，对轿车的脉络也较熟悉，常出天欣然领命前往，理由是常老板光明正大包娶二奶是给常家败兴，丢祖宗的脸面，罪恶滔天罄竹难书，为世人所不容，故常出天全力以赴大义灭亲，胖大海特地叮嘱常出天一定堵塞轿车的肛门——消音器。非把那破出租车憋炸不可。其余的人都为胖大海的诡计掩面而笑，颂不绝口——妙计、妙计！村民们只顾看常老板早将那破出租车忘到爪哇国去。因此，为常出天给常氏清理门户创造有利条件，胖大海在守侯常出天防止发生异变，吕、朱二人向村长院子走去静观动变……
村长的院子已热闹非凡、确切地说沸腾了，常老板在沸腾中煮着。细说蜂拥的人群中间矗立着一位身份极为特殊的常老板，原因是常老板与村民相比囊中秀色，囊中羞涩的村民们跟着反光。个个村民使劲探着脑袋拉伸脖子，为看清常老板的真面目都备足了献身精神，谁也不怕死于非命。常老板脑袋环圈黑发，细而茸、质而软，令观众乍眼，能够幻想出常老板没有进化成｜人或者退化成兽，否则头发怎么会与兽毛大同小异呢？头顶一毛不拔，想必是发怒的缘故，有道是怒发冲冠，他没有帽子压制冲力，自然头发无拘束地一冲脱飞了。众人一眼可看得出常老板已有五十多岁的高龄，脸上的肌肉被气氛煮得红白相间，也许是刚修缮的面皮吧！那净白的脸鲜嫩鲜嫩的仿佛他妈又将他分娩一遍。但是没有痛改前非，只是想体验新婚燕尔罢了。九斤老太拄着拐杖奋勇直前观赏常老板，透过缝隙一眼就扫描清常老板婴儿般的脸颊，误以为是一块肥猪肉，自言自语道：“真希奇儿！出嫁一个闺女还有人借机卖猪肉呢！”探子小河子挤到他奶奶身旁，吼道：“奶奶，那不是猪肉是人头。”九斤老太耳背，含糊道：“真是入娘的，过去的人是挂狗头卖羊肉，现在竟然挂着人头卖猪肉，一代不入一代。”
过不大一会儿，村长将女儿胡忸打扮得花枝招展，面如桃花樱桃嘴，粉色裙摆迎风展，采星碎纸一飘洒。顿时，一对金碧辉煌的新人在阳光照耀下流光溢彩，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这时原凤仪设法找岔挑衅闹事，东张西望，忽然发现对联的内容异常，顿时喜上眉梢，计上新来，疾呼道：“大家快看，大家快看这是谁写的对联。”众人举目细瞧，个个开怀大笑鼓掌称颂，上联是，“千金祝贤婿之寿寿比南山不老松”下联是，“贤婿贺千金之福福如东海长流水”门楣是，“财貌齐全”‘原凤仪幸灾乐祸趁火打劫，从桌子上抢过麦克风大声广播：“谁写的对联呀，怎么这么写的，怎么不给村长一点面子，千金祝贤婿之……。 ”
众人的目光瞬间就发生目标转移，“刷”全聚焦到那副对联上饱解眼馋；围观者齐声喝彩盛赞滔滔掌声连天无穷……… 院子里的人沸腾得几乎变成气体，常老板浑身窘态示意众人自己快被大家洋溢的热情煮烂了，头脑昏昏沉沉任人喝彩，郭富城感到意外，是谁搞的恶作剧呢？黄小秃没有这本领，突然想通了，心不由得一喜。柳叶眉随大流使劲鼓掌令常老板振聋发聩、头昏耳鸣、眼冒金星。所以，与其说常老板今天娶亲不如说娶病呢？吕叶韦和朱东故弄玄虚不耻下问道：“那对联是什么意思呀？”九斤老太赏析对联后感慨良多道：“入娘的，都是入娘的，光明正大就敢入娘的，还粘贴到门上，还怕没有人知道似的。”九斤老太博得众人连声喝彩。村长大动肝火像一条狗咬那些领头办事人，那些吃里爬外的人见他狗颜大怒，都逃开去消灾、避难……。。 惟有几个不畏畜生的人替狗威武捉拿凶手。吕叶韦见时机成熟，恰巧胖大海和常出天残害出租车完毕，四大才子聚集齐合计一番，夺取“国宝”就在为时，过后不待，遂众才子拥挤人群准备与村长谈判，意外就在关键时刻突发了，常出天一见常老板顿时傻眼了，那老板不是别人正是他老爸常富仁，恍惚间才明白过来自己所想的大义灭亲是灭他父亲。胖、吕、朱从常出天眼神中刹那也明白，一场辛苦为了谁？常出天失声大叫：“爸！你怎么会在这里？”
常富仁永远都不会想到上苍会突然发送自己莫大一个儿子，莫名其妙又莫名其妙，瞠目结舌难成言辞，望着常出天发呆、发愣又发怔，原草心也赶来为此情此景一怔，心里默念着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如此巧合，慌一会神，又急忙去联络小河子。常富仁霎时间眼花缭乱，迷茫不知所措，支吾道：“出天，你是出天，不会吧！我这是干什么呀？我怎么又娶亲呐？不对劲吧？我是不是在做梦……”常富仁一边小声呢喃一边用手狠狠抽打自己的嘴巴，颇具有滑稽，手掌左右开弓，脸颊两面逢源，其实是两面逢冤，胡妞还未嫁出就哭着闹离婚，常出天不知奈何，凭本能上前劝说他爸，常富仁愤不顾腮正找不到撤退的机会，见他儿子前来助阵，计上眉梢与儿子相残，“啪”的一声掴常出天一个耳光，常出天享受惯了父爱经受不住父恨，大胆慷慨孝敬他老爹两个耳光，顿时面色与胡妞的面孔相映成趣，常富仁佯装大败——诈昏，应声而倒比范进都技高一筹。至于后事怎么和解不必细说，免污笔墨……
且说午饭间，屎壳郎们为辗转常老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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