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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的日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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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话!”长乐拧了眉,她是想见辰自渊,但这场寿宴多少人看着,她还不至于做出出格的事来。
只是向来闷声闷气的刘潜在这么多下人面前拂了她的脸,这让她怒火中烧,转念又想起今日是寿宴,便按压下怒意,好言道:“成安侯府的老侯爷与老太爷关系向来亲密交好,如今沈老夫人亲自上门祝寿,我们这些做小辈的难道不该出来迎接吗?”
一听这话,刘潜面色讪讪,眉眼略有舒展,“是我疏忽了,夫人莫气。”
刘潜缓和脸色,上前想要执起长乐的素手,却叫她一把躲了过去。
“走吧。”长乐垂下广袖来,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便踏出了门。
顺滑的名烟广袖划过刘潜的手心,却是没有一刻停留,空留下一片清香,刘潜捏了捏手心,才缓和的脸色愈发阴沉。
成安侯府的人也是在路上偶遇辰府的人,毕竟辰自渊是带着长平回来的人,老夫人还专门带着长平下车道谢了一番。
“沈姑娘身上的伤可是好了?怪辰某办事不利,害姑娘路上受了伤,日后……”
辰自渊还过礼,又转看向长平,言语温润如斯。
“伤已痊愈,多谢辰公子一路辛劳将我带来京城,日后登门道谢。”长平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淡淡。
她着实有些不信自己是在路上伤的,好歹也是丞相之子,护送一女子上路竟然会让人受伤,不是他无能就是自己身份特殊有异了。
辰自渊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里面长乐和刘潜已经出来了,正笑着和人虚礼几番。
长乐的杏眸一点一点扫过,最后停在长平身上。那晚只是侧面一瞥,如今整个人站在自己面前,长乐不禁瞳孔微缩,身子僵硬顿住,过了良久才憋出一点笑意,“沈姑娘真是……酷似一旧人。”
话一出,其余还在寒暄的人也停了下来,就连还在发怒的刘潜也面露疑惑看了眼长平。
长平今日穿的素雅,粉蓝衣裳镶金玉钗,面色虽娇嫩红润,额上的浅痕还隐隐可见。这张与昔日的长平公主相似面容,如今没了明艳嚣张,却多了一份优雅沉着。
几人拿着余光看看长平,又扫过长乐,不禁是心中暗道,几年前还是长平公主锦衣盛装不可一世,长乐公主低调雅静,温雅柔顺,没想到现在竟是反着来了。
“晗姐儿过来。”老夫人掩唇浅咳一声,握着长平细白手腕拉到自己身边,道:“这是长乐公主。”
既然不再藏着掖着,老夫人也就没打算为长平挡着长乐,更何况她也想看看这人会如何应对。
“见过长乐公主。”长平微微屈膝行礼,这几日她也是学过一些礼仪,但不知何为面对眼前的人,她瞧着甚是不顺眼,不怎么想行礼,于是便随意弯了下膝盖,也没等长乐出言起来,便自行站了起来。
而后更是清冷眉眼轻轻扫过长乐,马上又移开眼来。
长乐一愣,不可察觉的小退一步,尖细指甲掐了掐手心,稳定下心神来。就算是长平那又怎么样,如今她才是公主,那人只不过是一个侯府姑娘罢了。
“外边风头,都进来吧。”今日寿宴人多口杂,长乐也不好说些什么,将目光从长平身上移开,领着人先进了屋里。
而后朝臣勋贵陆陆续续登门,陛下也专门派了太子代替过来祝寿,几位在宫外开府为王的皇子也纷纷过来,算是给足了老将军面子。
只是老将军有些痴了,记不清人来,一些人和事还停在他们那个年代,因此是拉着沈老夫人畅谈许久。
长平听得没趣,但是这里又是谁也不识,她又不好离去,只能坐着椅上捡些瓜子吃,偶尔又有人过来呈寿礼贺寿,她又得停下来跟着起身行礼,还要忍受不少人用炽热目光打量着自己。
实在是坐不下去了,尤其是那长乐的眼睛像长了脚似得,她怎么避开都觉得在盯着自己。长平拿着帕子轻掩唇角,对身侧秋穗道:“我出去透透气,你与祖母说一下。”
说罢悄声起来从后侧溜了出去,红玉秋穗面面相觑,红玉赶忙追了出去。
到了外边,长平深深舒了口气,感觉刚刚有些晕的脑袋终于清醒些了。抬脚没走几步,就看到红玉脚步着急,跟了上来,“姑娘怎一人出来了?将军府与咱们府中不同,到时找不着人了,可叫奴婢们着急。”
“你这不是追出来了吗?”长平笑着歪了歪头,满不在意。
将军府也确实与成安侯府大不同,许是府中多武将,府内装饰并未太多,大多是些矮树青松,院中假山石桥也没,就几块大石相连而成,颇为大气粗犷。
前边的庭院里是男客们在的地方,偶尔见几个水灵丫鬟领着人从垂花门拐进,前来给老将军献寿礼。长平站的地方太过显眼,好几个过去的人都时不时盯着看。
红玉心里着急,忍不住扯了扯长平衣袖,“姑娘我们去别处歇歇吧。”
长平点点头,她本想借别人之口问出些什么来,但是这些人只盯着自己看,却没一个敢上前来。
然后才刚转了身迈出几步,就听得后边一声轻喊,“小九……”
作者有话要说: 冷静下来了,继续更新(╯3╰)
☆、故人与闲言
长平心思微动,感觉这声音颇为熟悉,却是没停下脚步来。
“小九。”那人又喊了一声,只听得脚步踏踏,长平头皮一痛,那人竟扯着自己头发!
长平今日发髻挽的低,又只一根镶金玉钗搭着,那人刚好碰着玉钗,玉钗一松就往下掉,头上的发髻也有些松垮。
长平心中大惊,诧异这人身份,在别人府中也敢这般直接出手。然而不知何为,她的手却不受控制,侧身反手一掌就挥了过去,干净利落,流畅无比。
而那人也是惨,刚好弯腰去接掉下的玉钗,脑袋就伸了过去给长平打了个正着。
“啊!”红玉吓得惊呼出声,看看这个看看哪个,眨着眼睛都快哭了,最后屈膝行礼,“奴婢见过洛王殿下,请殿下恕罪。”
洛王殿下?陛下的三皇子?
长平匀了气息,水眸轻抬看向那人,说不上该气还是该跟红玉一眼,行礼认错了,但是她想试一试,试一试他们这些人的故人,到底是谁。
“给我。”长平伸出白净手来,摊在洛王面前,语气不卑不亢。
看着眼前这张和长平公主相似的脸,洛王莫名有些心虚,刚才那反手一巴掌真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啊。不过也敲醒了犯迷糊的洛王,他扯了扯嘴角,将玉钗放在长平手心里。
“姑娘身影与本王一故人太过相似,见谅。”
“三弟近日事务繁忙,想来是眼花了,沈姑娘是成安侯府的嫡姑娘,怎么会是小九呢?”话音未落,另有一人身穿蟒袍信步而来,对着长平略一颔首,面庞温润,如沐春风。
“比不得太子贵人事多。”洛王嗤笑一声,弹了弹衣角,转眼看了眼长平一手捂着松垮发髻,不自觉咳了声,“还不将你家姑娘扶去梳妆。”
“是。”红玉忙应下,太子一来身后跟了更多人,她早就想抓着姑娘跑走了。
红玉扶着长平就想离开,哪知长平顿了下,望着洛王似笑非笑,“殿下莫怪,方才顺手了。”
转身而去,长平不觉黑了脸色,这两人的脸都熟悉的很,但是却想不起有关的任何记忆,这种少了一块记忆的感觉真让人不舒服。
长平刚一走,太子就忍不住笑出声来,洛王一瞪甩袖而走,揉着胸口压下怒气。这成安侯府的遗腹子长的像小九就算了,居然连性子也像。以前他就爱逗长平,没事抽出金簪玉钗来,然后长平也是这般反手一挥敲在他身上,不过一般都是打在肩上或手臂上,像今天这般刚好打在脑袋上的还是头一回。
还刚好被太子看见了!
两个大佛走了后,下人们才擦了擦汗,方才沈姑娘那一巴掌,吓得他们差点没了心跳。
远处树影下,威严凌人的敏王扬了扬唇角,语气凉凉,“人是忘了个一干二净,脾性倒是没改,动起手还是那么利落。”
身旁人低着脑袋,面上似覆了一层阴影,瞧不清楚,笑起的声音却是细润无声,“还不是你们宠出的。”
说起这些,似乎又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来,那人敛起了笑意。
“我可没有。”敏王侧目,笑而不语。
寻了处空厢房进去,红玉将发髻散下,重新给长平梳发挽发。
“姑娘莫要担心,太子与洛王宅心仁厚,必不会怪罪姑娘的。”红玉见长平愣愣出神,以为她还在害怕方才的事情。
“是他先动的手,怎么倒是我的错了。”长平抬抬眼。
“姑娘慎言。”红玉皱了皱眉,语重心长,“太子与洛王是人中龙凤,又深受陛下受用,多亏他们不计较,姑娘您也是,方才怎么一句告罪也无,就这么走了。您都不知道,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阿玉可别说了。”长平无奈揉了揉额际,本就头皮被扯着,如今还在耳边叨叨念,脑袋都大了。
红玉无奈闭上嘴,越来越看不懂自家这个不知从哪里流浪来的姑娘了。
镶金玉钗又重新插好,长平照着铜镜左右瞧了瞧,她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胆子敢对太子和洛王那样态度,但是她就是不虚!
对,就是不虚。
而且对于自己的长相像谁,她倒是猜到一些了。前段时间看过世家谱,记得上面写着帝九女,嫁入苏府,早逝。
能让洛王喊小九,长乐公主时不时用一种奇特目光盯着的,大概除了像早逝的九公主以外没别人了。何况当初陛下也说,是县令见她像京中一贵人,才会赎了出来。
一想着这些,长平就感觉胸口闷闷的不舒服。早逝的九公主究竟是怎样的人,她也不知,但是从其他人的眼神来看,这九公主似乎不那么招人待见。
发髻挽好,又理了理身上衣裳,红玉扶着长平慢慢走出,“姑娘回去吧,午宴也该开了。”
长平点着头,任由着红玉领路。他们原是借了一处厢房,如今沿着廊檐慢慢走着,外边是矮树花丛,瞧着随意生长,却有另种自然美态。
忽听得前边厢房里传来嬉笑打闹之声,莺莺语语甚是开怀。
“那沈姑娘确实是像长平公主,不过有其形物其意罢了。”
长平顿住脚步,瞥了眼皱眉的红玉,侧耳倾听起来。
“倒是可惜那副容颜了,长的像那个女人,哪家人敢娶了她。”
“不一定,男的大多贱骨头,当年尝不到鲜,如今有了个替的,说不准就要了过来做填房呢……”
“哈哈,在理在理。”
“好了都别胡乱了,好歹是侯府嫡女,怎么会去做填房。”
“也就你洛王妃心善还给她说好话,不想想当年她怎么挤兑你,管不住自己男人,倒只会怪罪别人。”
“都已经是黄土一抔了,计较又有什么用。”
“咳咳……”
屋中众人听到声响,纷纷停下话语来,只见侧开的小窗外,正被他们谈论的长平闲步打从窗边而过。
那人的容貌是极为熟悉的,即使现在换了个芯子,可斜视而来的水眸清冷不屑,如同往日般高高在上,她弯了弯唇角,明眼瞧见了屋中坐着多贵女,却是没有片刻停留,直直走了过去。
如今已是洛王妃的魏如漪神情恍惚,手中茶杯微颤,洒出少许来。
“啧,这沈晗也太目中无人了。”
“总觉得方才那一眼好似昔日长平公主,天哪,阿弥陀佛,信女胡言。”
“别吓唬自己了,怎么可能会是她呢,洛王妃你说呢?呀,你的手?”
“无妨。”魏如漪勉强一笑,手上被茶水一烫有些发红了,她拿着帕子擦了擦,道:“散了吧,背后说人是非终归不是。”
午宴将要开始,丫鬟们带着人入席。男客们依旧在前边的庭院里,众多女客则安排在了后院里的戏台附近。
忙乎了一上午,长乐终于得了些空闲,几个婆子过来汇报事宜,贴身丫鬟灵珠又凑近耳边细细说着什么。
“她果真一点反应也没?”长乐再次问道。
“没有,奴婢亲耳听见洛王殿下喊她小九,但是她头也没回。几位夫人姑娘们在屋里说了半天,也不见她有半分怒气。”灵珠想了想,肯定道。
“这可不像她性子。”长乐皱眉,若是长平听到那些早该发火进去怼人,怎么可能还是信步走过呢。
“奴婢也不知。”灵珠垂下头来,糯糯道。
“罢了,我自己试,对了,有去请婉姐儿出来吗?”提起刘婉,长乐又是凝眉,这刘家的人除了那个痴的,和常年在外的,剩下的两人她瞧着就有气。
刘婉是刘潜的妹妹,自小体弱多病,一个病秧子还不安生,见到自己就冷言冷语,还时常跑到刘潜那边告状。
“请了,大姑娘说自己身子不适,恐呆不了多久。”
“我还烦她病怏怏的坐着,能出来让人见见就行了。”长乐冷声道。
没过一会儿丫鬟就前来给她换了身衣裳,转身去了戏台处。
大多人已坐定,刘潜在前边招呼着男客,这边自然是由长乐照顾着。拿了戏本给几位老夫人点了几出戏,戏台上开始咿咿呀呀的唱起,丫鬟们青葱手指端着佳肴一道道传上,酒也满上了,筷也动过了,整个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作为东道主的长乐手里拿着小酒杯,一桌一桌敬酒招呼过来,才没过几桌,脸上已染了红晕,和着高髻上那朵艳丽簪花更显娇媚柔情。
敬过长平那桌后,身后的小丫鬟扶着微醺的长乐径直走近了长平,“一见沈姑娘我便想起故人来,原以为此生再也不想见了……沈姑娘,我单独敬你一杯。”
长平歪歪头,看一眼自己跟前的空杯,“我不喝酒,伤未好。”
“我瞧着沈姑娘已是大好了,如此良机,又是刘老将军寿辰,怎好拂意呢。”这桌坐的多是些世家贵女,本就有心想看长乐对上长平,此时见长平拒绝,便在旁开口讲道。
长平瞄了说话的人一眼,正是方才在屋中闲谈的其中之一,她挑眉看那人,语气惊奇,“你是大夫吗,怎知我已大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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