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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的日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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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穗心头一跳,忙抱着红玉的胳膊就拖了出去,“红玉姐姐我们走吧,姑娘有正事呢……”
见人走了,长平又回到廊檐下坐好,笑道:“以前也不是个急性子,最近怎如此毛躁,可是身子不爽?”
断利面色发红,不明白姑娘怎么还有心情取笑她。
“以前是以前,如今京中局势愈发莫测,谁都知道东宫和洛王府不要轻易进入,姑娘您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恐会惹祸上身。”她为难道:“而且主子吩咐过,叫我不要由着姑娘性子来。”
“你主子还说事事听从我呢。”长平瞥她一眼,又移开看向远处,眼神空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虽时常入宫,但到底顶着侯府姑娘的身份,一些事情总难以去探察,若是有人相助,情况必然会好些。”
断利犹豫,“可是洛王此人……”太过阴险狡诈,灾民一事可见其性,众多百姓之命在他眼里只是一步棋,这样的人翻起脸来管你是不是自己人。
长平安抚道:“我有分寸,好歹和他相处多年。”
“可如今您已不是原来的身份。”断利忍不住提高嗓音,见长平脸色忽变,又急道:“断利失言。”
“无妨,去准备罢,你同我一起去。”长平笑道:“你主子还未归来,我怎会去冒险。”
长平站起身子回了屋里,断利无法,只好下去将一切打点好。
果真如断利所言,长平去洛王府时虽未大张旗鼓,但也没避讳谁,在众多双眼睛注视下进了洛王府。
府内丫鬟领着人到了梅园,外边是白墙黑瓦围挡,偶有几枝红梅探出墙外。
丫鬟垂着眉眼,恭敬道:“王妃言赏梅乃雅事,无需闲杂人等跟着,沈县主沿着卵石小路直走,便会看到一处休整地儿,王妃已在那备了薄酒,就等沈县主前去一叙。”
长平弯了弯唇角,转头拍拍断利的肩,“听见了没闲杂人等。”
断利又是皱眉,气的说不出话来,丫鬟暗暗抬眸瞄一眼,又垂下眼去。
“姑娘仔细路滑,奴婢在这等着。”断利说道。
长平点点头,回身笑嘻嘻走了,要不是冬日穿的多,断利都怀疑姑娘都一蹦一跳过去。
“姐姐虽我去屋子歇歇罢,这里风大冷,就在不远处。”丫鬟指着右侧说道。
“不必了。”断利看她一眼,站在梅园圆形门前,道:“我皮糙,耐寒。”
进了梅园后,长平就放缓脚步,倒真像过来赏梅一般。两侧红梅娇艳傲立,凌风吹过,红梅随风摇晃,缀在枝桠间欲落不落。卵石小路很快就走到尽头,不远处石桌上煮着热茶,冒出缕缕白烟,一人长身玉立背对长平,月牙色云纹金丝袍,头上戴着通透白玉冠,负在后面的手上戴着翠玉扳指,此时正百无聊赖地转悠着。
此情此景倒真有扫雪烹茶韵味,只可惜雪未下,人也不对。
长平刻意加重脚步声,引得前边人转过身来,只是那人并非洛王妃,而是洛王殿下。
长平惊讶出声,“殿下?怎会是您,王妃呢?”
她停住脚步,不再上前去。
“内子忽然身子不适,先行回去了。”洛王看着她,说道。
“竟是如此……”长平微蹙眉,惋惜道:“倒是可惜了,不知王妃可有恙,沈晗前去瞧瞧,这红梅一路走来也算是赏过了。”
“大夫把脉过,已是喝药歇下,沈姑娘不必麻烦了。”洛王撩袍而坐,道:“红梅自然要慢慢赏,沈姑娘既然来了怎好辜负这番美景,请坐。”
“怕是不妥。”长平扯扯嘴角,勉强笑道。
“有何不妥?”
长平斜了一眼洛王,嗔怪道:“殿下说呢,孤男寡女,殿下是无妨,我却不行了。”
洛王好笑,“我怎就无妨了。”
长平别开脸,一幅不欲多说的烦躁模样。
洛王一面斟茶一面看着她笑,“坐下罢沈姑娘,这茶是江南进贡,水是雨后露水,难得一尝。”
“总得有个名堂。”长平犹豫,还是迈着小步走来,依依落座。清茶热气腾腾,她歪歪头,一手按在冰冷石桌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既是进了殿下的洛王府,自然是已做出选择,殿下想要什么就开口罢。”
“痛快!”洛王抚掌大笑,道:“沈姑娘聪慧伶俐,一点即通。”
长平笑了笑,并未言语,略略垂下脑袋,白皙脖颈从毛绒衣领中露出少许。
“父皇宫中有一物,本王需要沈姑娘取来。”洛王略沉下声音说道。
“殿下未免太瞧得起我,我不过沾了九公主的光才得陛下恩宠,哪有能力在陛下宫中寻物。”长平皱眉,心中思量洛王到底看上什么东西。
洛王道:“沈姑娘只要答应了,那便有能力。”
“沈晗恐要辜负殿下好意。”长平摇头,道:“这实在太强人所难。”
洛王黑眸紧盯着她,忽的笑了,缓缓道来,“沈姑娘方才才说,进了本王的府门,便是做出选择,如今又反悔了,沈姑娘这是在耍本王?”
说罢,青瓷茶盏重重敲在石桌上,发出刺耳摩擦声。
“殿下这是威胁我?”长平眨眨眼,似乎是满眼好奇。
洛王顿住,看着眼前沈晗明亮双眸,逃似的躲开她的目光,却是放柔了声音,“非也,为姑娘指明路而已。”
长平问道:“何为明路?”
“本王就是明路。”
长平默然,心中已是大笑,她扫了眼洛王,稳住心神,才说道:“沈晗虽不济,好歹依仗成安侯府,不说必入贵门,怎么着也是大户人家掌家夫人,为何要踏上未知明路?”
“未知?”洛王嗤笑一声,面露不屑,“被父皇喊了那么多次小九,沈姑娘还有心思当大户人家掌家夫人,将来皇家贵女,未尝不可。”
长平猛然一顿,抬眼死死盯着洛王,洛王仍是笑着,满身贵气,胸有丘壑。她放在石桌上的手慢慢收拢,指尖难以察觉的颤抖了下,她慌乱垂下眼眸,羽睫似惊吓蝴蝶快速眨动,压低嗓音,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兴奋,她一字一句道:“皇家贵女?”
洛王挑眉,看着长平小心翼翼的模样,心情大好,他伸手包住她石桌上的小手,轻笑道:“不喜这个,还有其他。”
“……”
天气寒冷,又有凌风刮过,石桌上的热茶早已凉透。长平被凌风刮的浑身一颤,慢慢悠悠抽出手来,心情复杂到控制不住面上神情,只能更加垂下头颅。
啊!你是怎样,竟能对着和妹妹一模一样的脸说出这种话来!
长平几欲吐血,洛王却愈发胸有成竹,尤其是看着长平羞羞答答低下头,露出外边的耳尖红的滴血。
“如何?”
长平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抬起脸来,道:“还请殿下细说那物是何模样。”
“哈哈……本王就知沈姑娘是识趣的。”洛王笑道:“那东西该是几块碎布,合起来是一幅图。本王不知它在何处,但它对父皇很重要,必定是带在身边,沈姑娘只要细细寻找一番,必然能找到。”
原来是把算盘打到地图上去了,长平眸子渐暗,提及这个总有不快,她用命换来的东西,如今又要用命去找。
“可是陛下宫中宫女太监众多,我要如何找?”
“这个沈姑娘不必担忧,本王自有办法。”
长平将信将疑,说道:“既是重要之物,寻找起来恐要费些时候。”
“沈姑娘用心去找便好,不急。”洛王道:“只是别的心思就别动了,不然本王也很为难。”
他用一种很无奈可惜的眼神看着长平,长平慌忙点点头,内心要抓狂!
我也很为难,这种想把你捆起来扔到东宫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开启修仙模式了
☆、试探与木盒
因陛下病情严重,这个年过得略显萧索,宫外众人多在自家小聚一番就撤去,宫里更是寡淡,全然不闻一点丝竹声。
就在跨过新年不久后,长平收到苏绪言来信,大军已经达到漠北,就等着战事开启。长平才放下的心又提起,趁着祭拜的时候又去了一趟相国寺,求了一道平安符来,放在回信中一并送了过去。
京中大雪纷纷,洛王又命人催着长平赶紧行动,她不得不思量起父皇会将地图藏在哪里。
父皇疑心重,地图的藏处肯定只有他自己知晓,想从他人那打探出是不可能了。而且依照他的脾性,多半还是贴身藏,或是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这样就加大了难度,她总不能去搜父皇的身。
她让人这般回复洛王,哪知洛王让她不必顾及,只管去做便是。
长平震惊不已,难以置信洛王竟心急到了这个地步。
宫道上的积雪被宫人清扫到两旁,断利拿着斗篷跟在长平身后,最后停在了殿门口。
太子正从里边走出,见长平来到,说道:“父皇正提起沈姑娘呢,沈姑娘来的可真及时。”
他的面上难掩喜色,语气也轻快不少,长平联想到这段时日洛王的心急,心中有些明了。太子到底是父皇一手培养起的储君,无论气度还是能力都非洛王所能及,之前按压着灭了不少威风,如今身子渐渐亏损,头个想到的人还是太子,也怪不得洛王会如此着急了。
“太子说笑了。”长平望里看了一眼,问道:“陛下可是歇下了?”
“还没,说是要等沈姑娘来。”太子苦笑,总觉得病重的父皇愈发糊涂,竟然真把成安侯府的姑娘当成小九来对待。
不过这样也好,漠北的战事才开不久,父皇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出事。
想到这,太子将目光投向长平,道:“这段时日辛苦沈姑娘了。”
“太子可别说了。”长平假意苦恼的说着,“你们见着我就说辛苦,再这么下去,我可真觉得自己太辛苦了,说不准就要在府里歇个几日。”
太子笑道:“是孤说错话了,要是父皇知晓是我气走了沈姑娘,可不得扒了孤一身皮。”
长平眨眨眼,道:“太子知道就好。”
闻言太子忍不住笑起,又想到这是在父皇宫门口,便生生憋回笑声。
俩人说笑几句后,太子就离去了。长平提裙进去,从宫女手里接过暖手炉,撩起外间珠帘,在门口望见父皇和衣卧在榻上睡着了,她压低声音,对身边宫人说道:“陛下歇了,我在这看着就好,你们先下去吧。”
这段时日长平时常进宫侍奉,陛下也十分信任她,经常拉着人说话。若不是陛下病重,还有沈家姑娘这酷似九公主的面容,宫人们都怀疑陛下是存了别样心思。
听她这般说起,宫人们也不疑有他,都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等人都出去后,长平坐了一会儿才怕冷似得关上门,又拨弄着火盆,让屋内暖意更甚,推开窗户开了个小缝。
做完这些,她才敛着罗裙坐在床榻下边的脚踏上,双手垫着下颚搁在榻上,水眸盈盈似蒙着雾气,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陛下看,像是在确认他到底睡着没。
良久后,才听到长平叹息一声,喃喃自语,声音轻到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
“父皇你把地图放哪了?你费尽心思弄到的地图,想必都是分开藏的好好的,我也不求找到全部,但是其中一份你得给我,那是引之的东西,我要还给他啊。唔……让我想想,如果放在身边你会放哪里?
还记得以前我怕打雷,每当打雷的时候就会跑到你的寝宫。你会抱着我,哄我一起睡,但你总是很快就睡着,我睡不着,只好在你的床上自己玩。你一定不知道吧,你的床雕了几朵花,挂了几条流苏,我都数得一清二楚。
还有你床底下的暗格,我也知道在哪里,那份地图应该也在暗格里吧。”
长平还是盯着陛下看,黑亮瞳孔微微紧缩,像在等一个回答。
“父皇既然睡着了,那我就自己玩咯。”长平抿嘴呢喃,伸出手来直接在床下床板上摸索一阵。
只听见咔嚓一声,她抬眼看了下父皇,发觉人没醒来,才小心翼翼地把暗格里的木盒子拿出来。
是个非常古朴普通的木盒,通身发黄,没有任何雕饰,只有底面刻有凹痕,上边的小字早已模糊不可见,上边还挂着精致小锁。
长平又伸手进暗格,并没有发现钥匙。她犹豫几下,还是将木盒放回去了,不清楚木盒里究竟是整块地图,还是只是碎片,就这样贸然拿走风险太大了。
取出绣帕将指尖尘埃细细擦去,长平靠着窗又坐了一会儿,床上隆起的锦被掀开一角,长平走了过去掖好被角,语气轻轻柔柔,“陛下醒了,睡得可好?”
“小九来了。”陛下坐起身子,浑浊的双眸一如往昔,满含宠溺,“苏家的小子又气你了不是?”
长平握着茶杯的手一顿,不由得抬眸直视他,分不清父皇究竟是清醒还是糊涂。干脆顺着他的话试探问道:“可不是,父皇……儿臣不想待在苏府了。”
陛下安抚说:“小九乖,等先拿到东西,父皇就让你回来。”
“父皇你又忘了。”长平捂着嘴惊讶,凑近挽住他的胳膊,如儿时撒娇,语气娇娇软软,“儿臣早就拿到了,您不是都藏好了。”
“是吗?”
陛下半眯眼眸,回想着这件至关重要的宝物,他好像确实得到地图了,但又放哪里了?
“是啊。”长平又道:“父皇说,这东西宝贝着,须得分开藏好?”
陛下拍着自己额际,说:“对对对,多亏小九提醒了。既然如此,那小九就回来吧,不回苏家了。”
长平笑着靠在陛下肩头,幽幽道:“好呢,就知道父皇疼儿臣。”
勉强的笑意渐渐消失,羽睫略垂投下一片阴影,掩盖住长平眼底暗沉。
果然让她猜对了,父皇自以为忘了那些恶,忘了他曾经的狠厉与狠绝,也忘了他曾亲手‘杀’死过长平,自顾自地活在自己的编织的好结局里。
这年京中的头回喜事便是辰府与刘府的婚事,长平待在自己的小院内仿佛都能听见外边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她对这桩喜事不在意,只是听着外边喧闹,莫名松了一口气。自陛下病重,京中压抑太久,好不容易有桩喜事,无论如何都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至于他人怎么想,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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