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综漫］返祖的少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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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过头顶。
　　“唉木之本，你怎么能随便把人家的东西拿走。”千代边一蹦一蹦地跳起来够他的手，一边企图让他自己知错就改。
　　木之本不为所动，扭身转到另一边将画纸展开，口里说道：“知世都没有意见你这么激动干嘛？心虚？”下一瞬他的目光扫到内容，神情微愣，差点被柳川千代抓住机会一举反攻。
　　木之本桃矢避开她的手，皱着眉头道：“知世，你们女生都爱穿这么短的裙子吗？下次把裙子画长一点。”
　　知世好脾气的回了句“是”，完全没有不满。
　　千代怎么也够不到画，被弄得十分烦躁。好胜之心乍起，几乎忘了夺画的初衷。她一个扭腰斜上踢腿，凭借着身体的娇小和灵活翻上了木之本桃矢的肩膀。木之本桃矢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抓住垂在胸口的腿稳住她，画纸自然被千代截了胡。
　　“哈哈，我拿到了。”千代看了一眼自己的画像就把它折起来藏在身后。
　　“下来！”男生声音隐忍。
　　千代浑身一凛，低头看见一颗黑溜溜的头颅，吓得她立即从他背上爬下去。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地，转头却看见月城雪兔对着她微笑。明明那个笑容和以往的笑没有什么区别，千代还是臊得慌，转头一溜烟就跑远了。完了完了，丢人丢大发了！
　　小樱瞪大了双眼看着柳川千代跑不见，转头看向自家哥哥，“哥……哥哥……”
　　木之本桃矢动了动肩膀，将校服领带扯开一点，低声嘟囔着“重死了”。
　　—
　　“戈薇……”千代脸上带着余热走进日暮神社时刚好遇见放学回来的戈薇，一下子就冲上去将头埋在她的肩颈里不出来。她觉得她不要见人了，没脸。
　　戈薇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见千代不想说出来就没有多问，只是等她镇定些了才说“我们进屋吧，千代不是要给我补课吗？”
　　由于某些原因，姑且可以看做是千代到来加快了除去四魂之玉的步伐，戈薇重新回到现代时离升学考试还有一段时间，这次她有足够的时间复习。不过……还是有些跟不上老师的节奏，所以才请千代课下来帮帮她。
　　口干舌燥地讲了一个下午，千代成功帮戈薇解决了一个难题。临走前，戈薇看着在她脸上恣意飞舞的蝴蝶痣，欲言又止。
　　千代摆了摆手毫不在意，“不用担心，会没事的。”
　　戈薇稍微放了心，专心应付她的升学考试。走出日暮神社，后勃颈突然刺痛，千代抬手摸了摸，摸到一片干燥的皮肤。她怔怔地看着干净滑溜的手指，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回到章樫属于自己的空间里，千代在镜子前脱去因为冬天到来变得繁复的衣服，露出脖颈后白嫩的皮肤，其中一小片如同土地干涸般龟裂。道道裂纹仿若会动，缓缓朝极致尽头延伸。
　　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以前在奈落的陷阱里经历过。
　　千代只看了一眼，强忍住内心的恐慌将衣服穿好，直到最后一件外套。
　　这么多年妖痣一直没有动静，千代几乎都要以为它没有任何恶意。然而这都是她以为，还来的还是来了，看不见却并不影响它的存在。这么想着，千代突然平静下来。她有在防范未然，现在只差她和剑灵的磨合。
　　接下来不上学的日子里，她一边如约接下的场静司给的任务，一边借着任务与剑灵磨合。这次无论对手强弱她都拔出天芸剑，妖鞭再也没有出现过。
　　在她受了不少的伤后，千代有时候明显感觉得到剑灵在和她互动。比如千代受伤时它抖一抖，千代消灭敌人时它也会抖一抖，而千代也从心底里分辨得出它的情绪是高是低。
　　千代想，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但是她的时间恐怕不多了，脖颈的裂纹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深。所幸冬天穿得厚，没人发现它的存在。
　　转眼戈薇结束了升学考试，寒假也已过去，千代和剑灵的关系还仅停留在短短的互动上。
　　她还需要一个契机。
　　——
　　春季学期开学第一天，天空下起了大雪。雪朵一簇一簇地落在这座城市，很快积起了越过大人小腿的雪。不同寻常的雪量使得各大单位不得不临时放假，包括各中小学。
　　晚饭后，千代和章樫众人窝在顶层落地窗前的沙发上观看着这千年难得一见的奇异景象。歌留多说想吃炸鸡，野蔷薇建议吃冰淇淋；青鬼院蜻蛉大声宣扬着他游历各地觉得最S和最M的雪景，凛凛蝶和渡狸被迫听着，御狐神双炽体贴的给凛凛蝶倒上热茶；反之冢连胜依旧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夏目残夏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千代……千代表示她要出去走走。
　　马路因为积雪的原因走不得，千代便隐了身形在各家屋顶上蹦来蹦去。她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只是心里积着事怕妖馆的人看出来，更何况还有个时不时想起来会偷窥一下人心的夏目残夏。
　　千代正漫无目的地闲逛，突然一个东西重重砸在她头顶，“嘶，谁这么缺德高空抛……物。”她突然想起她就站在最高处，哪有建筑物可供人类站立抛个东西。
　　千代倏地转头朝天际看去，一对白色翅膀划出优美的弧线。
　　是小樱呐！千代跳下屋顶在雪地里找出小樱“偷袭”她的高空抛物，是一只红色手表，看表没有磨损的样子想来是刚买的？千代想了想跟了上去。
　　夜深人静之时，一个少女骑着魔杖在城市上空盘旋，少女所过之境积雪尽皆消融，东京恢复了它原来的迤逦。
　　千代等着小樱发现手表不见，然后自己将表往她脚下一扔就完事。但是小樱一直没看到她扔的表，千代只好捡起来继续往她脚下扔，直到小樱停在神社的鸟居上。
　　神社名为月峰，离星条高中很近。鸟居下站着一个巫女看着小樱微笑，千代听见小樱唤了一句“观月老师”。
　　千代关于前世看的动漫的仅存记忆里，观月老师似乎和木之本桃矢有些微妙的关系？

☆、预感

　　观月歌帆纯粹只是想和小樱说说话，再顺便透露些关于审判的消息。即使小樱听得云里雾里，但这不妨碍她回去说给可鲁贝鲁斯听，让她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在她眼里，小樱只是个可爱的小学女生。当然，也是前男友的妹妹。
　　想着那个小她许多的前男友，观月歌帆看待小樱自然有些不同，不是学生与老师，而是姐姐和妹妹的关系。
　　小樱沉浸在观月老师的温柔中，暂时忘了心爱的手表掉落的事，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才在小可的提醒下想起来。
　　另一边，小樱到家的同时柳川千代也到了目的地。她站在某处窗台上轻轻敲了敲。
　　木之本桃矢坐在书桌前看书，不是什么正经教科书，而是一本日本妖怪漫谈。窗户处传来响动，一开始他没放在心上，以为是风太大。但那响声持续不断固执得很，这才把他从椅上叫起来。
　　积雪消融的风有些冷，开窗的瞬间他就感受到了它的不友好，不过在看清窗台上的人影时，他突然觉得也没什么不好。但他还是皱紧了眉头，一把拉住千代的手把她拖进屋里，再将窗户关上把寒风隔绝在外。屋里暖意洋洋，木之本桃矢一点也没发现这样把女生邀请进屋有什么不好。
　　“你怎么从这里上来，我家正门失踪了？”看着面前女孩被风吹得微红的脸颊，木之本桃矢的眉头又紧了些。
　　千代在他的调侃里红了脸，所幸她脸本来就红再红倒看不出来了。但这不妨碍她恼羞成怒，用力瞪了他一眼，将手中握着的手表递给他，道：“你以为我乐意？谁让我做的是些见不得人的事？”
　　木之本桃矢仔细将表翻来覆去地看，道：“小樱刚才出去了？”
　　千代撇过脸不说话，谁让他语气这么差。木之本桃矢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道：“你待在这里别走，我出去一下。”怕千代不听话又加了句“我还有事和你说”。
　　千代像个别扭的小孩，僵着脸点了点头。待木之本桃矢关上门出去后，她才放松些。其实她未尝不是因为待在属于男生的空间里而紧张，鼻尖眼里全是男生的气息。
　　一个人在陌生的空间里无所适从，千代忍不住头不动眼动将房间快速扫了一眼，继而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原来男生的房间真的很简单啊！
　　木之本桃矢居然喜欢看奇异怪谈类的书？不过除了这些其他都是理工科类的书，真是无趣的男人！
　　啊啊，木之本桃矢的床头居然有兔子玩偶？想不到啊想不到，她是不是有把柄了？
　　咦，那张照片里的漂亮女生是谁？女朋友？
　　正胡思乱想，木之本桃矢端了杯热水进来往她面前一放，原本拿在手里的手表消失不见。
　　“不知道你爱喝什么就随便给你倒了一杯开水，能喝吧？”
　　千代捧着杯子暖手，连连点头，“可以可以。”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避开他的视线。
　　木之本桃矢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唇角微勾，“怎么，对我妈感兴趣？”
　　千代“啊”了一声愣住，“原来是你妈妈呀，真的很漂亮啊。”说完见木之本桃矢张口，怕他说出什么让她又忍不住恼羞成怒的话，她连忙问道：“你怎么跟小樱说的？”
　　木之本桃矢道：“就说在家门口捡到的，就她那怪兽脑子说什么都信。”
　　千代满脸黑线，木之本桃矢你这样说你妹妹真的好么？
　　“你不是说有什么事问我？”千代问道。
　　木之本桃矢默了一瞬，道：“小樱今天没事吧？”事实上他哪有什么事问她，只是不想她那么快走一个脑抽就随便找了个理由。
　　千代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刚才见到小樱不是有看到？“小樱没事啊，你没有看见小樱飞过大半个东京都、冰雪在她脚下消融的样子真是太可惜了。小樱努力的样子太可爱了，想把她抱住不走。啊啊，对了，她还和她们老师聊了两句，话说那个老师好像知道小樱所有的事诶。”
　　听前半段木之本桃矢还一副微笑的表情，听到后来脸色便不太好。看着他眼里情绪的变化，千代心想，“果然！”
　　“原来木之本喜欢比你大的类型的女生啊。”
　　木之本桃矢没有回答，皱着眉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千代突然觉得她好像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于是将没喝过一口的热水放下，微笑道：“那我功成身退就回去了。”
　　在她拉开窗户的一刻，木之本桃矢说道：“无关年龄。”
　　千代双脚已经跳上的窗台，闻言回头，“诶？”
　　木之本桃矢笑道：“只是刚好是她而已。”
　　听着他说给别人的情话，千代心里膈应得慌，来不及想这股情绪具体是什么，她就在本能地驱使下转过头去，只淡定地回了一个“哦”就跳了下去。
　　木之本桃矢看着那道穿着校服的纤细身影跳跃着渐行渐远，忍不住低头扶额。真是，该说的没说，不该说的说了一堆。他只是想告诉她：无关年龄，无关性别，无关种族，只是刚好是那个人就好。
　　真的，无关种族。
　　千代心里憋了口气低头狂奔，只想赶紧离开木之本桃矢的视线，等到寒风吹平了内心的涟漪她才停下脚步。
　　木之本桃矢最后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呢？还喜欢？还是释然？千代茫然地抬头，看着天上陌生的星空。为什么陌生呢？她隐约觉得她忘了些什么，这里好像不是她的故乡，因为故乡的星空没有那么凄清。是星星凄清还是心里凄清？她说不清楚。
　　“你果然不是的场静司的式神！”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自怨自艾，她突然觉得好笑且清醒，她怎么变成一个多愁善感婆婆妈妈的人了？
　　木之本桃矢趴在窗台上眺望着远处，突然奇异的预感来临，愣了一瞬，他毅然起身下楼骑着自行车飞驰出去。他为什么从小就有这种不可思议的能力他不知道，唯一肯定的是他的预感从没有错。只是以前对象是小樱，现在还有她。
　　

☆、魑魅魍魉

　　东京烦闷的夜里，积雪刚刚消融，万籁俱寂。夜行人裹着大衣步履匆匆、闷头前行，害怕一抬头就和角落里的魑魅魍魉对上眼。
　　有人无意中看见男人站在角落里对着空气交谈，霎时浑身一个激灵，再细看时角落里却空无一人。
　　柳川千代简单设了个结界隔绝外界目光地探寻，目光似箭般射向男人，“先生会不会管得太宽？”来者不善，从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背后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宽？不，除妖本来就是我等义务。的场静司果然还是太年轻，居然被一个半妖蛊惑，帮着隐藏身份。”
　　千代皱了皱眉，这才想起在哪儿见过这人。人质事件时她以的场静司的式神身份和他见过一面，当时就能感觉到此人对妖怪的强烈排斥。
　　所以，这是冤家路窄？
　　“妖不一定都会害人。”
　　除妖师嗤笑一声，“你是要为你自己辩解吗？可惜我并没有见过好妖，也不信这世上会有好妖。妖，即邪物！今天我非除去你不可。”
　　话音未落，一道符纸带着闪电直击千代面部。符纸带着劲风又快又狠，千代差点没躲过。一击过后，她立刻伸手往背后摸去，却没有如预料般碰到剑身——她怀揣着心事出门忘了把天芸剑带在身边。
　　眼见除妖师动作频繁，她却只能被动地防守，这样下去对她十分不利。顿了一下，她伸出手，指尖绿光缭绕，一道妖鞭若隐若现。然而下一秒，绿光消失了。
　　千代叹了口气。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放弃长时间以来和剑灵建立好的关系。剑灵要是知道她在它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使用其他武器，会将她判定为背叛者然后再不理她的吧。
　　剑灵的脾气真像个小孩子啊。千代这样想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大概就像是看着小孩子跟你撒娇时的那种无可奈何有又享受其中的笑。
　　除妖师大约是被她的笑容刺激到了，冷哼一声道：“不知好歹！”
　　千代神色不再紧张，满脸从容，“你不会有机会了。”
　　除妖师虽不明所以，心里却有不好的预感，皱眉道：“什么？”难道她还有逃脱的可能不成？
　　“不会再让你伤到我了。”话音一落，“咻”的一声，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