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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同人)(墨白) 寒夜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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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前,天宫出了件大事,不知你们在外面可听说了。太晨宫东华帝君在碧海苍灵结了星光结界。那结界里关着三十余万年的三毒浊息。师父与十七和太子殿下赶去之时,帝君已有羽化之兆。师父带着十七他们破了星光结界,又以梵天印收了三毒浊息,化解了这一场险情。帝君与青丘女君都已无事返回了天宫。”
“那师父为何会……”子阑疑惑道,“以师父之力,断不会伤到罢?
“据十七对折颜上神所讲,师父他……在仙障里被妖息困住,吸入了不少三毒浊息。”
“三毒浊息是何物?竟能害师父昏迷了七天七夜?”叠风不解道,“折颜上神怎么说?”
“三毒浊息本是凡间秽气所集,凡人因凡情而生孽根,凡世各自便积了不少以贪爱、嗔怪、愚痴三毒所化之浊息,从前由帝君困于妙义慧明境内。”长衫蹙眉道,“不过帝君似已无力净化,便欲再次调伏它。一旦如此做,便会羽化了。师父便是因此,方才出手相助罢。”
“不对。”子阑细细思索道,“以师父之力,何以在仙障内被困住?只需施个术法,挡住妖息,便可利用这机会以梵天印收了妖息。为何要将自己置于那般危险的境地?”
“我想,只有一个理由。”长衫还未说话,叠风已凝眉道,“师父彼时已无力再施任何术法,所剩最后的一丝力气,便是留待祭出梵天印。”
“师父再不济,不至于如此力竭罢?”子阑还是不信。
“那仙障听说大至无穷极。记忆中,师父只教过一次,”长衫缓缓道,“三昧莲台金刚缚。据说三界之内习得此术的只有几位道法极高深的天尊并几位远古上神。其余人莫说习得,便是见也未见过。”
“如此说来,当是这术法消耗极大?”叠风疑惑道,“若果真如此,还需仰仗折颜上神医治。对了,折颜上神去了何处?”
“刚去了藏经阁。”长衫道,“上神说欲寻些治愈师父的线索。上神已在此守了师父七天七夜,尚未合过眼。”他顿了顿又道,“你们俩也先去歇息,一路风尘仆仆。师父这里有我看着。”
叠风与子阑又看了看墨渊,方才起身离开。

折颜在藏经阁一呆就是好几日,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至第十日,长衫那边才来寻他,说墨渊醒了。
墨渊醒来之时,只觉浑身乏力,睁开眼时,只见得长衫在塌边靠着,似已睡着。他见长衫似已累极,虽不愿叫醒他,却又觉有事要问,便沉沉叫了长衫一声。
长衫本就半梦半醒,听得墨渊那处似有声音传来,便猛地撑起身子,见墨渊果是醒了,又惊又喜,忙叫了声“师父”,之后便泣不成声地抽噎了起来。
墨渊微笑道,“别哭。为师这不是醒了么。”
长衫又是哭,又是笑,只说不出话来。
“折颜可在昆仑虚?”墨渊问道。
“折颜上神来昆仑虚已有十日了。”长衫收了泪水,徐徐道,“那日见着师父晕过去,便将师父送入房内,这才来寻我们几个师兄弟,告知我们。之后他便不眠不休守了师父七日七夜,见师父已好多了,方才去了藏经阁。”
墨渊点点头,微叹了一口气,“请折颜上神来罢。”
长衫便应了,出得门去。不多时,折颜便自门外走了进来。
墨渊还未说话。便听见折颜在门口支走了叠风长衫和子阑他们,只身走近他身侧坐下,低声道,“你可算醒了。再不醒,我这天上地下医术最佳的招牌怕要被你昆仑虚弟子给砸了。”
墨渊听他如此说,不由笑了,“他们可不敢。”
“是不敢,谁让我是他们师父的哥哥呢?”折颜叹道,“你可知,你昏迷了几日?这已是第十日了。若那日我不来,恐怕你半年都醒不过来。到时要砸我招牌的怕就不只是你昆仑虚的弟子了。”
墨渊似没有听到他话里有话,只叹道,“多亏你了,折颜。”
“你少逞点能,我便能省点心。”折颜敛了笑意,“你可知自三年前你醒来,修为虽还在,仙元却已是大不如前。碎了的元神固然能因母神送你那枚怀玉子的平安咒拼回来,碎过的东西也与完好之时大不一样了。今次若是不慎,却不止是昆仑虚荒废这般简单,这四海八荒万千凡世,都要因你那枚梵天印之故遭大难了。”
“我便也不能见着东华在面前就死,”墨渊叹道,“且,凤九又是青丘的人。”
“话是不错。只那梵天印却不是与你这般用的。”折颜起身道,“如今木已成舟,你却准备怎么办?”
“梵天印我已留在了山谷小吾处,想来昆仑虚龙气鼎盛,便是不能净化妖息,要压制住也不难。”
“你还知晓昆仑虚的龙气。你可知这龙气也已大不如前?”折颜凝眉道,“那年你魂飞魄散,这昆仑虚的龙气乃是我见着一日日衰落下去的。陆吾神君想来也难以接受。便是我,我也不接受。昆仑虚之主与昆仑虚山神乃是命运相连。你若安好,这山神也好,龙气也罢,也俱是安好的。当日你去了,陆吾神君山洞门口那株几十万年的优昙花树一朝便枯死,开明兽化了形,他自己也没撑过那一个月,便坐化了。那莲池内的白莲一朵朵枯萎,莲池内的水也一并干涸。自此昆仑虚便形若荒山七万年。”折颜顿了一顿,方才继续说道,“三年前你醒来,那方莲池方才渐渐有了水迹,龙气蒸腾,陆吾神君也才活了过来。如今你将三十余万年的三毒浊息装在梵天印里。那梵天印天上地下只你一人能驱动使用,若有个万一,何止这昆仑虚要遭难,三界都要灭了。我瞧着这龙气已无七万年前那般鼎盛,能不能净化那般厚重的浊息还不一定,定要小心为上。”
“你说的是。”墨渊叹了一声,低声道,“我那日将梵天印交给小吾之前也思虑了良久,然彼时已有些力竭。是故便将梵天印暂且安放在那处。”
“我且问你,你要叠风他们去了这半年,是作何打算?”
“我初次听东华说妙义慧明境不稳,便是在与他一道去青丘迎亲之时。”墨渊缓缓撑起身子,靠在床头,徐徐道,“那妙义慧明境知晓的人本就不多。且若真有办法,他早已净化或修复了,又何须等到此时。他虽说得那般轻描淡写,却已是无力回天。我便想起那方梵天印来。以昆仑虚的龙气镇压或净化之,待东华仙力恢复,在做彻底净化的打算。然则梵天印本就不能长时间用以收敛器物,更何况是妖息,若要使之稳定下来,需要一样稳固的法器。这法器我早年便已有打算,只来不及炼制。是故一回来,便要叠风他们一起去收集材料。原本我想,待那碧云珠炼成,以梵天印收了妖息之后,便可镇压之,少则百年,多则千年,定能让梵天印稳定下来。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碧云珠尚未完成,妙义慧明境却塌了。”
“你竟思虑得如此深远。”折颜笑着摇头,“彼时在婚宴上我还只道是你受不住才早早离席而去。却不想原是为了这碧云珠。”
墨渊笑笑,却未接话。
“还有一事。”折颜道,“你体内的三毒浊息我已翻遍了你那藏经阁,却也找不到根除的办法。这妖息本就为人知之甚少,被吸入的例子更是毫无记载。为今之计,只能以元神压制。还好这妖息数量不多,否则便是我也毫无办法。”
“听长衫说你七日七夜未曾合眼,”墨渊歉疚地笑道,“连累你了。”
折颜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也知道连累了我。少逞些能,我便能放下心来回我的十里桃林逍遥自在。你我本是兄弟,又何须言谢。”
折颜见昆仑虚一众弟子已在门外枯等许久,便向着墨渊笑道,“你那群弟子着实被吓得不轻,我便不多打扰,去炼丹房去炼制些丹药与你,叫他们来同你说话罢。”说罢,便开了门,向着门外叠风等人说了几句,叠风他们一群人便冲了进来,在墨渊榻前跪了一地,有哭的,有笑的,也有边哭边笑的,看得墨渊甚是无奈。只得听他们个个道来。之后又留了叠风与子阑,单独询问他们这半年的进展与遭遇,知晓他们一切顺遂,方才安下心来。叠风见墨渊已有了倦意,便对子阑使了个眼色,忙辞了墨渊,退了出去。
墨渊这才收拾了思绪,只默默望着房内花瓶内那株桃花出神。
依稀又见着她笑容可掬地进来,说要与他换一枝桃花,这桃花一日不换便不好了。他记着便是在青丘他躺了七万年的炎华洞,她也必是每日一枝桃花常换常新。只如今见着这花,却令他想起『一尺深红胜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合欢核桃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之句。终究那个要与她白头偕老的,不会是自己。如今睹物思人,这般心绪难平,也不过是个俗人罢了。
他自嘲地勾起唇角,那一丝困意渐渐涌了上来,便缓缓阖上了眼帘。
那夜他睡得极不安稳,也不知是谁频频来入梦,只记得一抹白衣白裙,如明月般皎洁纯然,不管不顾地朝他飞奔而来,恍然如梦。他只来得及在落入她怀抱之前说,“莫要弄脏了姑娘的衣裙。”
猛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他睁开眼来,强撑起身子,道了声“进来”。就见叠风跌跌撞撞地奔至他的床边,全无往日的稳重,只急道,“师父,不好了!你……快来看看罢。”
他见状也不及更衣,只披了件外衣便随叠风出来,待看清眼前的状况,惊得无法动弹。
昆仑虚自莲池至后山,草木全枯,清池干涸,鸟兽皆死,一半青山化为焦土。子阑正抱着豢养的仙鹤尸体痛哭流涕,长衫看着满池枯萎的白莲潸然泪下,而折颜正黑着一张脸,远远地站着,仿若石像。
墨渊略一查看,便知晓这侵蚀还未停歇,也不言语,只屏息凝神,自掌心结了一个印。
远处折颜见他如此,沉声喝止,“墨渊!你疯了!”
言未毕,但见一方巨大的结界将半个昆仑虚笼在结界之下。待结界结好,复又起诀,将之加固。
待施放完毕,身形不禁晃了一晃,被一旁的叠风扶住。叠风面有忧色,他见着只淡淡道,“不打紧。”
却见折颜冲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怒道,“你便是要寻死也莫要在我面前!”
“折颜……”
“似你这般不爱惜自己,真是枉费我一片苦心!”折颜盛怒之下,一松手,墨渊却一阵脚下不稳,退了几步,叠风见状连忙扶住。折颜一愣,转头去看时,已见墨渊苍白了面色,一时慌了,“要不要紧?”顿了顿,方才又道,“若要施这结界,何须你来?我等这么久不出手,不过是想等你醒了拿个主意,你却……”
“这结界只能由我来施。”墨渊缓了缓,待气息平顺了,方徐徐道,“因这结界须时时加固,防止妖息再犯。我现下只担心后山……”
“后山?”叠风一头雾水。
“你担心也无用,不如等身体好些了,亲自去瞧瞧。”折颜叹道。
“今日是第几日了?”墨渊问道。
“已是第十一日了。”叠风答道。
“第十一日了……”墨渊喃喃重复道。再不去,怕就来不及了。

只墨渊如何也想象不到,后山山崖下竟是那般惨状,已半边身体腐烂露骨的陆吾一面用布条将腐烂之处包扎起来,一面望着莲池内漂着的死鱼以及已一半枯死的白莲长长地叹息。
这局死棋,墨渊,你却要怎么办?





第10章 梵天劫  之四
那夜折颜反复替墨渊诊治了几回,因见他已将体内妖息之毒压制住,虽则之前破星光结界时耗损极大,至损及了仙元,然服下自己所炼制丹药之后已见好转,便回偏殿歇下。长衫原本想继续守着,墨渊却只道无碍,要他回自己房中休息,不必时时守着。长衫见墨渊面色似已好转,折颜上神也说无事,便也放下了心,回房去了。
待房中只余他一人,他方倚在床头,轻颦了眉,目光沉沉地望着油灯飘忽跳动的火苗,陷入沉思。捱至半夜,月上中天,昆仑虚万籁俱寂,他方披了薄衣下床,也不及束发,便提了灯盏,疾步往后山行去。
是夜月明星稀,目力所及之处,那一片常年花开不谢的桃林已一片枯枝败叶,山上山下鸟兽绝迹。墨渊蹙着眉,一步步走下悬梯。待行至陆吾所居山洞外,他蓦然发现那株参天的优昙花树竟也已枯死大半,另一半也花叶萎蔫,岌岌可危。而开明兽已不见了踪影。
他心下一沉,也不言语,径自走入山洞内。
陆吾彼时正坐在蒲团上喝酒,那酒正是半年前白浅大婚那日他带与他的,不想竟还剩下不少。陆吾见他此时这般模样匆匆而来,心下了然,也不等他开口,便笑着打趣道,“我似已二十几万年未曾见你这般不修边幅了。上次你这般散着发跑来,还是北桓的忌日。”
“你竟还记得。”墨渊听得陆吾提及北桓,默了一默,方才问道,“那日我将梵天印交与你,却不想今日……”
“不必说了。”陆吾淡淡道,“你方才醒来一日,似这般忧心忡忡跑来,又有何益?待身体好些,再来过问也不迟。”
墨渊也不多言,只静静走到莲池旁。那莲池已然只余半掬水,几近见底,白莲亦显枯败。已然知晓了八分,只不动声色地淡淡道,“这莲池上次来时,还能见到几尾鯥。如今却去了何处?”
“那日我臂上得了肿疾,便将它们都吃掉了。”陆吾淡淡笑道,“那味道我早就想试试,没想到竟那般难吃。”说着还将缠满布条的手臂晃了一晃,“不过这鯥确是有效,柢山名产诚不我欺,肿疾果是好了。” 
墨渊却不接话,只看着陆吾献宝一般将手臂晃了晃,又拢入袖中,面色却越来越沉。
“对了,这梵天印每十五日须得以血饲之,今日已是第十一日了。”陆吾道,“你虽刚醒,却万勿忘了。”
墨渊瞥见于莲池水底躺着的那方铜印,扭头去看陆吾,忽道,“若再得几日,这昆仑虚怕就要变天了。”他缓缓走近陆吾,沉声道,“你还要欺瞒我到何时?”
陆吾一愣,见着墨渊那般神情,已有些慌乱,强自定神道,“我何时欺瞒过你?”
墨渊也不说话,只一把抓住他手臂上的布条,用力一扯。陆吾吃痛地嘶了一声,那被布条缠住的腐烂露骨的手臂已是一览无余。
陆吾知已是瞒不住,只抬眼去瞧墨渊,却见他苍白了面色,满目悲凉,不禁急道,“这点侵蚀不碍事!你别这样——”话音未落,身体已动弹不得。不知何时已被墨渊默默施了个诀定住身形,他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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