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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同人)(墨白) 寒夜词-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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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他声音似哽住了一瞬,轻声道,“你便是化了司音当年的样子,也还是当下的白浅。”
“师父……”她眼里已涌起了水汽,渐渐积满眼眶,仿佛下一秒便要决堤。
“本当无牵无挂地去,却放不下你,想与你一见,便任性自私了这一回。即便如此,也只能在这梦境之中。”他面色柔和,却固执地不再让她靠近一步,“你这烈火一般的性子,如今在九重天上总要谨慎一些才好。九重天上人心叵测,那年你上去拿回眼睛,我便知晓你这性子断然是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的。如今我不在,更要时时在意,莫要被人欺负,更莫要被人算计了去。”
“师父,你在说什么?十七听不懂……”她有些心慌。
“玉清昆仑扇的用法我已写下,放在藏经阁阴符经下面。若无事可做,便去拿来练过罢。否则下次若再遇到困境,你要怎么办?”他顿了顿,忽而喃喃道,“没时间了。”
她还想说什么,却见他走近她身侧,抬手施诀,淡淡道,“这些你且记着,只见过我这件事……便忘了罢。”她听他说的这些,心下已有些惶然,正待相问,却猛然脱离了梦境。
醒来之时,白真还在一旁与白奕争论凤九与东华要如何办。她摇摇头,仿佛记着刚刚梦境之中似与谁见了一面,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他的脸。只记着要谨慎一点,还有玉清昆仑扇的用法藏着哪处。改日有空,便去一趟昆仑虚罢。思及昆仑虚,又开始担心墨渊的状况,不禁蹙了眉,念叨起“折颜还真是个慢郎中,若再不回来改日定要去十里桃林将他的桃花醉搬空”云云。正碎碎念间,却听得隔壁东华寝殿传来一声清脆的破碎之声,还有东华一声怒极的低吼。她摇摇头,离了偏殿。
那边东华听得司命说墨渊要去凡间历百世轮回,一时激动,将手中的茶盏捏了个粉碎。
“你说什么?!”他又惊又怒,“他要下凡?!”
司命在下方毕恭毕敬,轻声道,“帝君请低声。这事被隔壁太子妃殿下听到就不大好了。”
“哼!”东华一松手,碎片自手中落下,发出一阵脆响。
“折颜上神午后方自昆仑虚回来,也不去见殿下,径自找到了小仙,将前因后果告知。末了,要小仙在编排上神命数之时留个神。然墨渊上神这次并非历劫,乃是渡化,是以小仙这命簿上断是编排不了的。上神在凡间的运势全凭天定。小仙方才与折颜上神一道去了轮回井,本端着忘川之水,然则……彼时墨渊上神元神已离了仙体,这水又如何喝得下去。”
“若他带着记忆下凡倒好。只怕那人固执得紧,断是不肯的。”
“帝君说的是。”司命叹道,“上神只说,‘不经百世,绝不回归。回归之时,必苦修道法,白日飞升,方可归位。’至于记忆,已由上神自己封住。”
“那他此刻……?”
“已入轮回了。”
东华一甩袖子坐起身来,怒意又起,“好!好他个墨渊!我便这般不明不白地欠下他这么大个人情!他倒好,说走就走。这百世轮回,若以天上来算,也须不短的时日。我又要如何还他!”
“帝君无需担忧。日后要还人情,想来有的是机会。”
“哼。”东华不满地哼了一声,“司命,你且时时留意着他在凡间的运数。”
“小仙明白。”
“还有。”他顿了一顿,“这事须当保密。天宫内除了你我,不得让第三个人知晓。尤其是白浅。”
“帝君放心。”
白浅自偏殿出来时,便看到了与白真在一处说话的折颜。
折颜看着墨渊入了轮回,方才沉着一张脸往太晨宫走。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要如何应付白浅。墨渊下凡这事断不可让她知道。且不说彼时墨渊状况极糟,便是他立下的宏愿,想来亦会历尽艰辛。何况他以这等身份临凡,于凡世不啻圣人出世。所谓“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焉。”但凡圣人出,必逢乱世。乱世之中,又有几人可得善终?念及此处,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灵宝天尊此法固然能化解危局,却又要累墨渊去凡尘俗世经历一番。想墨渊那般恬淡寡言的性子,他着实想象不出他在凡世的模样。他与墨渊自小便相识。墨渊那等身份,根本毋须去凡间历劫,是以这三十余万年来,这下凡之事于他还是头一遭。想到这里,他感到有些头疼。而若这事被白浅知道了,以她的性子,定是忍不了墨渊受哪怕一丁点罪,于是他的头更痛了。
正与白真一道说话,便见白浅远远地走来。那一刻,他这只几十万岁的老凤凰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不待他胡思乱想,白浅已走近。
“折颜,你可回来了。”白浅颇急切地问道,“师父他如何了?昆仑虚呢?”
折颜在心里叹了一句“果然”,面上依然淡定,只道,“你以为呢?墨渊是何人,这点事他既已出手,定是稳妥无疑。不过那日因消耗过甚,虽无大碍,他也须闭关一阵子。我因替他炼制了些丹药,方才回来晚了。”
白浅见他说得合情合理,虽还有些担心,也不便再纠缠此事,只叫他去瞧瞧凤九。折颜在心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也不多言,便即进到房内,为刚刚醒来的凤九诊起了脉。
却说因太晨宫出了这等事,天宫已然乱了套。天君几日前亲临太晨宫,却被东华以人多事杂为由拒之门外。天君因见不到东华,便交代夜华偶尔去宫里瞧瞧。夜华因白浅半月不曾回宫,也乐得往太晨宫走一趟。只乐胥颇为不乐,见着夜华之时脸色也不甚好。夜华问及,她只说白浅只顾着青丘,何曾顾及过夫家。那日不管不顾便丢下阿离去救侄女,回得宫来,半月不出太晨宫的大门,更不曾见过她来问安,分明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夜华但好言好语安慰,只说青丘女君至今未醒,她也是不得已。
乐胥只望着夜华离去的背影,将手中一只碧玉簪“啪”的摔碎在地。
不知是哪一宫的仙娥仙官说漏了嘴,东华帝君造妙义慧明境,又以一己之力调伏源自凡世的三毒浊息这许多年,那日还差点因此羽化这件事不过数日便四海八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众仙皆云东华帝君闲云野鹤之身尚能为护四海八荒,此等高风亮节,若不能前去探望,如何对得起仙家身份。是以何止太晨宫,连天宫都因争先恐后络绎不绝往来问候的各路神仙而挤得门庭若市。东华禁止不住,便随他们去了。因太晨宫内还住着青丘女君,多有不便,因此重霖他们便要前来太晨宫的神仙们在芬陀利池畔的这处空地等候,不得擅入。
却说熙熙攘攘的一众大罗神仙里,有两人并非因此而来。南海水君携了女儿绿袖公主避开了众人,往大殿去向天君问安。南海水君一向难得离开一次南海,天君面会之后,因见他携了女眷,便要乐胥代为款待。乐胥见绿袖公主聪颖伶俐,容貌出尘,极是喜爱,便乐得应承下来。某日在散步闲聊之时,乐胥试探着问绿袖,是否已许了人家。绿袖因找不到话头提起此事,正暗自烦恼,不想乐胥竟先问起,便盈盈下拜,只道,她早已待字闺中,往来说亲的也不少,只因那年太子夜华曾去过南海,她见之不忘,这许多见过去,也未曾改过初心。故至今未有婚约。乐胥细细算了一算,这事已然过去了两百余年。一面感叹绿袖之长情,一面又烦恼洗梧宫因白浅之故未得一位侧妃,实在太不像样。因见这绿袖公主品貌都是上上之选,且南海水君又以女儿叨扰之故往她宫中送了份大礼,她婉拒不脱,便索性收下,是以有意将这公主留在身边,为夜华选作侧妃。不过乐胥一向知晓儿子的心性,只安慰绿袖了一番,让她往自己宫里多住些时日。绿袖见状,只欢喜拜谢。
白浅因凤九已然甦醒且太晨宫事忙之故,这几日便回了自己的长升殿住着。
这日她闲了下来,躺在榻上,终于寻得机会将之前的事重头整理。然而思前想后,越发觉着墨渊这事甚是可疑。一来这三毒浊息只能由东华帝君方能净化,且若要将之净化,还需沉睡上十几万年。以东华帝君之能,尚需如此之久,可见这三毒浊息之巨大。而若仅仅将之调伏,也须耗得东华全部修为,乃有羽化之危。墨渊仅凭一枚梵天印便能将这妖息收服,若果真如此简单便能处置,只须请墨渊出面便了,东华帝君又何须屡屡以身犯险。可见这梵天印并非那么简单。那日折颜与东华帝君言语之间对这法器言辞闪烁。东华帝君只说驱动这法器也是不易,却没了下文。之后她问折颜,折颜却只说无事,不曾料竟去了昆仑虚半月之久。二来,那日的梦境太过诡异。对梦中之人她已无丝毫印象,却还记得要凡事谨慎,甚至连玉清昆仑扇的法诀藏在何处都一清二楚。这委实太过不寻常。玉清昆仑扇的法诀除了她自己,便只有墨渊知晓,莫非那日梦境中人便是……
若真是墨渊,他却又为何要来入梦?
她思及此,一个激灵从榻上坐了起来。左思右想,越想越不对,这长升殿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便起身换了身衣裳,匆匆步出了殿门。方出得殿来,便见夜华带着阿离正走进来。阿离见着她,叫了一声“娘亲”,扑入她的怀里。她微笑着安抚了孩子,转头去看夜华,却见夜华神色恍然之间尚带着怒意,不由得轻声问他出了何事。夜华却只抿了唇,淡淡一笑,说没事。方才宫外人多,阿离在外面始终不好,还是回来他才放心。白浅点点头,吩咐奈奈将阿离带入殿内,自己却向着宫门外走。夜华问她去何处,她顿了一顿,只道出去走走便回。夜华见她神色有异,无法放心,便遣了一个小仙娥远远地跟着。
白浅好不容易自车水马龙的南天门挤出来,便腾起一朵云,一刻不停地望昆仑虚而来。
远远地还未到近处,她便瞧见昆仑虚半山皆笼罩在一个巨大的结界之中。那仙障她是晓得的,那日墨渊于碧海苍灵所施的便是这仙障。虽则这仙障不如当日,却也极为壮观。她按下心中那丝焦虑,落下云头。
昆仑虚大殿与往日并无不同,仙童在一旁打着瞌睡,几位师兄则三三两两在一处研习着经卷。见她走进来,这几位师兄们全呆了一呆,对望一眼,方才满脸堆笑地打趣道,“我们方才还说是谁呢,原是十七来了。”
白浅微笑着向几位师兄施礼,“诸位师兄,好久不见。”
“你这九重天的太子妃,今日到此,不会是专门来看我们的吧?”
“师兄们莫要开十七的玩笑,”白浅敛起笑意,神色已见焦急,只道,“师父可在?”
几位师兄也未见迟疑,只淡淡道,“师父在闭关。半月前那一场你也是知晓的。师父甦醒不久,尚未恢复到从前那般便赶去碧海苍灵,自然有些折损。折颜上神说并无大碍,只需闭关静养些日子,便可恢复如初。你这般急急忙忙赶来,想是担心师父?”
“这是自然。”白浅叹道,“那日师父的模样十七看着似不大好,这半月又因在太晨宫照顾不及到此。这两日终于得了空,方才来看看。即便如此,也误了时日。师父若然安好,十七便能放心。若师父有个什么,十七便是万死也难赎罪的。”
几位师兄听得她如此说,面面相觑,颇有些紧张,却不敢表露分毫。
“对了,大师兄呢?”白浅左右看了看,“还有子阑呢?”
“大师兄在藏经阁。子阑大概在哪处闲逛吧。”
白浅又与几位师兄闲聊了几句,便循着路径往墨渊闭关的山洞而来。刚走到洞口,便见子阑正坐在洞口打瞌睡,也没惊醒他,只跑到山洞门口,向里张望。一眼望去,满眼皆是熟悉的陈设。墨渊闭目端坐着,面色如常,看似毫无异样。而这洞口所结的金色仙障,她也极是熟悉,正是墨渊常设的壁障。
一切都安宁祥和,与往常无异,平静得仿佛一潭死水。
不知为何,白浅心头的那丝疑虑并未消失,反而加重了。正沉思之间,却听得子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说你啊,要来看师父何必这般偷偷摸摸,大摇大摆进来便是。这昆仑虚上下还有谁能阻了你这天族的太子妃殿下去么?”
白浅转过身,便见子阑睡眼惺忪地站在身后,淡淡道,“师兄们与我打趣就算了,怎的你也这般说话?你坐在此,可是守着师父?却又为何睡得那般死,连我来了都不知?”
“我说的那可是实话。哦,师兄们调侃两句你就不介意,偏我说一句就不行?”子阑没好气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缓缓道,“师父又不会变成仙鹤飞走,我干嘛在洞口守着?左不过没事可做,在此消遣罢了。”
“在师父闭关的山洞外消遣,你倒出息了。对了,师父到底怎样了,折颜来此半月有余,可说了什么不曾?”
“折颜上神说了,师父损了些修为,且动及仙元,说简单一点,需要休养。少则数月,多则数年。不过总归不妨事。那妖息尽数被师父的法宝收了,也平静得很,师父封着山,也只不过防着万一。”子阑淡淡道,“多大点事,你还屁颠屁颠从天宫跑来。被师父知道,又要黑着脸训你一顿了。”
白浅听着,便又想起那日墨渊动怒的神色来,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既如此,我便不与你啰嗦了。”说着,便往藏经阁而去。
白浅走后,子阑方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神色黯淡下去,喃喃道,“这小祖宗还真不好打发。再过一刻,便要装不下去了。”
藏经阁内并不见叠风,白浅也不在意,只四下寻觅起来。她记得玉清昆仑扇的那份用法在阴符经下面,转过几个书柜,方才找到。阴符经下方的空白处放着一纸素笺,她伸手取了,来至窗前,打开来细细查看。
这纸素笺上所写确然是玉清昆仑扇的用法,而行文笔迹不是墨渊又是谁?她细细读了,却闻着这素笺上淡淡的一股血味,不由得皱起了眉。正思索间,叠风已走近。她忙将素笺收了,笑盈盈地与叠风打了招呼,之后便推说有事,不便多留,就要告辞。往日叠风总要挽留一番,或要她不可忘了师兄们,今日却什么都未说,只叫她一路小心。
白浅走后,叠风坐在藏经阁窗边的桌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一转眼,还能见着墨渊伏案疾书的情景。
数日前,便是墨渊去历轮回的前一日,他将弟子们召集到殿上,淡淡地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们师兄弟们当场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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