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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同人)(墨白) 寒夜词-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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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方欲转身回屋,却瞥见她与他包扎伤口所用是丝巾,不禁又微笑起来。自己比之楚襄王,还是幸福多了。
只是回转屋内,见着方才做好的小菜,回想起适才心中隐隐的雀跃,又暗自感怀,便是吃饭,也颇有些食不甘味。
是夜无话。

却说白浅自离了草庐,便一路向着终南山上行去。一路上寻思着这终南山这么大,为何没有点野物出没。正思索间,便见着一只野兔自草丛之中箭一般窜了出来,她心头一喜,抬手起诀,瞬间将野兔抓住。心想这野兔也够他一人吃个几日,左右能加个菜也是好的。正欲回去,却被身后的子阑吓了一跳。
“我说你啊,不守着师父,却在这里抓兔子,仔细又出了什么差错!”子阑瞪着她道,“话说回来,方才你可是输了那女人一截啊,这传出去,你青丘白浅上神的面子往哪搁?”
“这个不劳你费心。”白浅悻悻道,“那女人暂时不会再来,师父那里也暂时安全。”
“那你还来抓兔子?”
“我这不是心疼师父在凡间辛苦么,”她叹了口气,“我们只管在昆仑虚吃香喝辣,却不想想师父在凡间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尽一点绵薄之力,与他改善一下生活,也是理所应当,职责所在。”
“你说的也在理。”子阑沉思道,“然则若日日与今日这般在他面前现身,似又要搅了师父他老人家往后的运数。就像折颜上神所说,委实难办。须想个法子,既能时时刻刻在师父身边待着,又不让他发现。”
“对了,胭脂那里如何了?她所中的袖箭看似有毒,也不知凶不凶险。”白浅蹙眉道,“而且既然那黑衣女一直追杀,想来她身上也有黑衣女所需之物。”
“她暂时没事,只是还未醒来。我留了应儿在她身边照看,又布了个仙障,想来魔族应该没那么容易找到。”子阑缓缓道,“只是这毒,我却是束手无策。拖着也不是办法,还是先回昆仑虚找折颜上神问过,再作打算。”
“也好。事不宜迟,你快去快回,我在这里想个不现身也能守着师父的办法。”白浅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面镜子,递给子阑,“还有,这面镜子你交给折颜或者东华帝君,请他们瞧瞧。这镜子是黑衣女落下的。既是魔族,他们应当比任何人都熟悉,看能不能找到黑衣女的线索。”
子阑接过,细细揣了,又反复叮嘱,方才腾了云离开。
子阑走后,白浅却犯了难。这又不能现身,又要时时刻刻在一旁守着的法子,莫非只能隐身了么?正在愁思百结之时,身畔一阵青烟闪过,却是玉清现了身形。
“你怎么出来了?”她怪道。
“我再不出来,你便只能想出隐身这等笨拙的法子,这般好的时机眼看就要白白浪费,我着急!”玉清一扯嘴角,手中扇子扇个不住,“你说你也正儿八经地经过人事了,怎么在风月之事上还这般蠢?”
“我这不是第一次主动嘛,”白浅撅起嘴,“而且对方还是师父,难免顾虑重重。”
“所以我才说你蠢,”玉清白了她一眼,“当年你化身为凡人素素,某人可是花了种种心思的。但凡他那点伎俩你偷学个一二,还怕搞不定墨渊?”
“你的意思是……”
“固然那家伙诈伤骗取你的同情我向来不齿,”玉清笑着摇摇扇子,“然则确然也是个不错的法子,借鉴一番也无妨。”
“可我不能在师父面前如今日这般现身。”白浅蹙眉道,“如何能用他的法子?”
“说你蠢,你还不懂变通。”玉清扶额,“也罢,若不是你与墨渊这点事,我也懒得操这份心。你且附耳过来。”
白浅疑惑地凑过去。玉清展了扇子,遮住二人面容,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待玉清说完,白浅已露出了了然的笑意。
“这办法确是不错。”她笑道,“只是我怕……”
“你放心,且有点自信。”玉清笑着摇着扇子,“你与墨渊并非凡人素素和夜华,乃是白浅上神与墨渊上神,今日这般,他作凡人之时虽只道是寻常,但凡他回归昆仑虚,这一段总会记起,自然也就明了了。”
“我懂了。”白浅笑道。“今日已来不及,明日再行,如何?”
玉清满意地点点头,心底却默默叹息。墨渊啊墨渊,你对白浅那一番七万年一刻不歇纵使逆天也要相见的情意,我终是不能令她这么早便知晓。得来太容易,便不晓得珍惜。真心更需真心来换,方才格外珍贵。且令她也尝一尝这般滋味,也算是一番补偿罢。

翌日。
清晨,枫林里鸟鸣声声,清幽静谧。然则这一片宁静却被秋函一阵惊讶声打破。
彼时子祯正在屋后晨起练剑,忽听得秋函一阵惊呼,“我的天!这是谁干的!?”他一蹙眉,收住剑,绕过屋子,方欲过去瞧瞧出了什么事,便远远见着自己门外一行血迹,屋门外还搁着一只已死的野兔。
他蹙起眉,细想了一想,似并无得罪什么人。且自己离群索居,这处山麓临近的人家多在数里之外,断不会做这种事。一时也颇摸不着头脑。
“哎,少主,你看!”秋函指着那兔子旁边又道,“这还有好多果子和野菜!”
他一看,果然如此。
“莫非是哪家的姑娘看上了少主你,与你送了这些野物?”秋函笑着打趣。
他摇摇头,叹气道,“你想太多了。不过无论如何,既然放在这里,便收下罢。否则浪费了这野兔的性命,扔了也是可惜。”
“这就对了。”秋函笑道,“看来少主秋闱之前,我是不必忧心了。”
他摇摇头,只道,“你且忙去吧。”说罢,将野兔与果子野菜拾起来,拿进屋内。
秋函去后,他又拿了清水,仔细将门外的血迹清洗干净,方才回去练剑。只是整颗心都莫名提了起来。
至第四日,门外又放着些野物与蔬果,他疑心四起,追出门外,却不见一丝人影。
又过了半月,仍是每隔数日门外便会放着好些东西,只不再弄出血迹,干干净净的,叠放得整整齐齐。他不禁被弄得有了些兴趣,到底是何人何时来送的东西。好几次他在屋内假寐,听得门外有动静,待他出得屋来,门外已是明月清风,半条人影都见不着。
便是如此过了一月。
这一日,他算了算大约又当是那神秘人来之时,便潜在门边静待了一夜。待声音一响起,也不出门,只将手中所捏石子疾射而去,只听得门外一阵窸窸窣窣之音,他一跃出得门来,却于暗沉沉的暮色下见着一团白色的物体向树丛外隐去。他心下一凛,已奔了过去。待到临近了,方才抬手一提,将那团白色提了起来。细细看去,却愣在了原地。
那团白色原是一只半根杂毛也无的白狐狸。因方才他投的那枚石子之故,想是伤了腿,这才被他捉住。此刻正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发出一声极细的呜咽声。再看之下,那狐狸的嘴角还残留着门外山鸡的鸡毛。莫非一直为他送东西来的,并非是人,而是这只狐狸么?
一时竟有些哭笑不得,便自嘲地笑着与牠道,“莫非那门外的东西是你放的?我虽听过狐狸报恩之事,却从未记得何时救过狐狸,你可是认错人了么?”
那狐狸只呜咽着,抓住他的手不放。
“是我的不是,还伤着你了。”他叹了一口气,将狐狸抱起来,“你随我进来,我替你看看伤得如何了。那姑娘留下的伤药还剩下不少,那药治伤最是神速,想必很快就能好。”
白浅在心底默默笑出了声,暗暗施了个诀,将那伤药收了回来。
那人入得屋内,将狐狸放在桌上放着,便去取那伤药,然找了半晌,那药瓶似消失了一般,遍寻不着。
他不禁有些纳闷,那药瓶素日也不曾动过,如何待要用时却不见了踪影。便叹了一口气,掌过灯来,与那狐狸道,“不知为何,那药却寻不着了。也罢,先让我看看伤得如何了。你且忍着点,若痛得狠了,便……”思索了一瞬,到底心疼自己这些家什,若被咬坏了,又要添置新的,又是一番花费,只得叹了一叹,道,“便咬我的手罢。”
白浅愣了一愣,正挖空心思若这人要她咬木棍之类该如何应付,却不想他竟要她咬自己。白浅不禁眼泪汪汪,端的是不敢啊!若被师兄们知晓,一顿狠批自是少不了。何况,自己哪里舍得咬他,心疼还来不及,情愿咬自己尾巴也不能咬他的手。
他将灯移得近了些,细细看去,前肢似无问题,只是右后腿仿佛有些不对劲。他抬起那只后腿,只见白毛脱落了一块,骨头似是折了,一动也不能动。他叹了一口气,望着她歉疚道,“也是我下手太重,这后腿有些问题,需以木片固定了方能慢慢长好。你好心与我送东西,我却伤了你……如此,只好暂时于寒舍屈尊一段时日,待腿好了再回去,可好?”顿了顿,又道,“只不知你可有家人,若家人不见你回去,可会着急。若不待腿长好便送你回去,他日又如何与你取固定之物?”言罢,已是蹙了眉,暗自伤起了脑筋。
白浅见他说起家人之时眼中一闪而逝的伤怀,难免心里一痛。若非坏了他的运数,如今他定然是货真价实的贵公子,一家齐享天伦,如何会形单影只到住在这荒无人烟之处。不禁伸出爪子按在他的手背上,一双大大的黑眼睛眨巴着望着他,呜呜地叫了两声。
他被这狐狸的模样逗乐了,柔和了眉眼,轻声道,“你看似是个有灵性的,也不知是否与你有缘。虽则我这寒舍简陋,也无余粮,但要养你一段时日,倒也无不可。你屈尊在此,还望海涵招待不周之过。”
狐狸放下爪子,却将头往他掌心蹭了一蹭,似是在与他道谢。他不禁微笑起来,安慰道,“你且放宽心,先在此待着别动,我去屋外寻些木材,好与你做固定断腿的板子。”说罢,便转身去厨房拿了柴刀和斧子,出门去了。
待他方一出门,白浅便化了身形,尾随而去。这断腿还得装些时日,一想到此,她很有些内疚。这事万不能让师兄们发现,否则令他们知道她诈伤,又得挨一顿白眼和数落了。但是墨渊那般聪明,细细一回想便会发现其中破绽,这等伎俩自然是瞒不过。到时要听他说她的不良居心,那她青丘白浅上神的面子待要往哪搁?不过那日玉清似胸有成竹一般,说只管把心一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诈便诈了,那又如何?白浅犹记那日玉清笑得极其畅快,似是一吐了胸中多年所积的恶气,摇着扇子笑道,他兄弟做得,你如何做不得?只管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只管诈你的,旁的休要操心。白浅听得她那般说,便放下心来。如今这诈伤如此顺利,她不禁生出些得逞的快意。
子祯出得门来,在树林里往来寻了几回,好歹在一处灌木丛中找到一块适用的木材,大小也合适,便砍了回去。回至屋前,在木桩上劈了个大概,方才用柴刀细细削了,以砂纸打磨光滑,方才进屋来量狐狸后腿的尺寸。白浅早已先一步回屋,化为狐狸,神色恹恹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他进来见着这狐狸此等模样,有些担心,便伸手抬起她的脑袋。见这狐狸还好好的,似是倦了,方才放下心来,大致比划了一下那后腿的长度,又出得门来将木片切成合适的长短,方才进屋。
他细细地将狐狸的后腿以木片固定住,再以绳子牢牢捆住,最后用碎衣上裁下的布条将那只后腿绑得如粽子一般,方才满意地罢手。他微笑着对那狐狸道,“狐兄,如今腿已绑好,且待些时日,便能如往常一般行走了。”
白浅听他叫自己狐兄,差点没忍住喷了出来。兹事体大,这事关狐狸的尊严,纵然是兽类,这性别可不能乱来,尤其是在墨渊这里!从前司音时被当作男人也就罢了,如今化作狐狸还被当作公狐狸,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到此,她便一把伸出爪子抓住了他的衣袖,沉着脸,一双大大的黑眼睛古井无波般地望着他。
他不明所以,只问道,“怎么了?绑得不好?想我一介男子,手艺上生疏一点,也是有的。还望狐兄见谅。”
她只搭着那只爪子,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活了着这十几万年,第一次恨自己是只狐狸,不能开口与凡人说话。否则,她定要义正言辞地纠正一番,告诉他,我是只母狐狸!其实如今想来,这番话,七万余年前便该与他说了。
他见这狐狸如此神情,似突然想通了一般,喃喃道,“莫非你是个母的?”
她笑着点了点头,狐狸眼睛也弯了弯,放下了爪子。
这下子祯倒为难了起来,思虑了半晌,方才瞧着她道,“我唤你狐兄,看来确是不妥。然则既住在同一屋檐下,也得与你暂起个名,否则多有不便。……叫什么好呢?”沉思片刻,犯起了难。
狐狸在一旁事不关己般舔了舔爪子,饶有兴味地抬眼看他,尾巴噌噌地甩过两回,极是不安分。
“你这般毛色,不沾染半点尘埃。似明月,又似冰雪,倒令我想起半阕词来。”他微笑道,“碧海年年,试问取、冰轮为谁圆缺。吹到一片秋香,清辉了如雪。便叫如雪,却也贴切。”
她虽不懂这词中含义,却觉着这名字甚有意趣,便嗷呜地叫了几声,算是接受。
“那自今日起,我便唤你如雪。这草庐虽简陋,却也够遮风避雨。你暂且与我为伴,安心养伤,不必操心别的。”他笑着抚摸着狐狸的头顶,极慢,却溢满温柔。“我这草庐内,终不是独自一人了。”目光一瞬间却似散了光,被她窥去了一丝寂寞。
入夜之时,子祯已替她在堂屋内搭好一个狐狸窝。临近深秋,夜里渐凉。他怕狐狸受冻,便捡了旧衣裳铺在窝里,试了试手感,似还不错,方才将她放入窝内。又细细将衣物与她盖好,方才歇息。

那日之后,白浅便发现子祯比往常忙了许多。往常他晨起必去屋后练剑,然后便回屋内读书。晚间方才得了空闲,与秋函一道往街市瞧瞧是否有需要添置的东西。如今多了她这只狐狸,便早早起来往山上猎了些野物来,也顾不上练剑,便将这些野物洗干净了,切成碎块。自己不吃,却专拿来喂她。
她一脸黑线地瞧着那生肉,想起自己当年也这般喂夜华,不禁感叹,这天理纲常,天道轮回,真是报应不爽。喂人生肉者,自有人喂之。如今却要如何渡过这一关?沉思之间,她便昂起头来,避过了那肉,瞧也不瞧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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