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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同人)(墨白) 寒夜词-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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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风叹了一口气,瞧着那二人已走远,便道,“今日赌也赌了,闹也闹了,时间也已不早,便一道回去罢。至于师父,总归有十七在,也轮不到咱们操心。”
说罢,便携了三三两两正七嘴八舌的师弟们往昆仑虚去了。
那摊主收拾好摊点,方才缓缓问道,“不知姑娘师承何方仙府高人,可有落脚之处?”
白浅笑着点点头,折扇一打,“师承昆仑虚墨渊上神,暂居落霞山朝真观。”
“落霞山……”摊主一凝眉。
“落霞山可有何不妥?”
“没有。”他淡淡道,“只是甚是凑巧。”
她眼波一转,折扇一展,笑道,“还未请教摊主高姓大名?”
“在下姓莫,名未歆。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墨?”白浅愣了一愣,“笔墨的墨?”
他淡淡一笑,摇摇头,“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莫。”
她点点头,略有些失落,旋即又笑开了,“在下白浅。”
“白姑娘,”他侧过头去,“不知姑娘因何执着于要我随你修道?”
“你还是唤我白浅罢。”
她蓦然想起,墨渊似从未叫过她名字。起初叫过司音,后来便又唤作十七,却从未叫过她白浅,哪怕是他苏醒之后,亦是如此。思及此处,便微微有些走神。
“也好。”他见她有些心不在焉,便随之停下脚步。
她顿在原处,半晌方才抬眼看他。
那目光之中似带着莫名的期盼与挂念,似看着他,又似透过他看着另一人。
他默了一默,暗暗掐诀一算。可纵使能算遍普天之下所有凡人,却算不出她目中之人究竟是谁。于卦摊前见着她的第一眼,他便知晓她来历不凡。那身量面貌,与梦中所见白衣天女全无二致。若世间果有如此巧合之事,那定是师父口中的命中注定。
“要你随我修道,不过是想渡你成仙。”白浅徐徐道,“你原是天界地位极高的尊神,因故下凡渡世。此世之后,功德一旦圆满,便当回归天界。”
他听罢,只淡淡道,“原来如此。想来由你渡我,当是与那尊神相识?”
“何止相识……”她望向前方,目光迷离。半晌,却再无下文。
他瞧见她的神色,心内已了然了七八分。只不知为何,心底却莫名有一丝异样泛起。
一来二去,两人便离了宋城,往城西落霞山而去。
那落霞山乃是一座方圆几十里的高山,于平原上拔地而起,巍峨参天,高耸入云。山顶常年云雾缭绕,不见真容。倘是天清气朗的日子,便能见着翻涌的云海,极是壮观。而白浅所说朝真观便在落霞山的山脚下,据叠风说,这朝真观因常年失修早已破烂不堪。他们便提前使了术法令这道观焕然一新,便于白浅将墨渊拐来此地。
他们一路闲聊,方行至朝真观外,已是日薄西山,孤影残照。
白浅一路思索着自己法力被封要如何令这人信服,至道观外也拿不定主意,便也未曾发觉他兀自一凝眉,微微向后侧过头去,低声道了句“当心”,便将她往后一推。
她被推得一个踉跄,向前跌出几步,却听得耳畔嗖的一声清啸,回头定睛一看,原是一支漆黑的羽箭射了过来,钉在观门之上。她一蹙眉,将扇子掏出,这才想起这扇子如今与普通折扇并无两样。看样子,当是魔族的追兵。她一面感叹这帮人之执着,一面又忧心要如何脱身。如今法力被封,欲对付这帮人,难免掣肘。
正在犹豫间,便见着那人不知何时已执着一柄长剑在手,正在想这人何曾携了剑在身上,便见着他已一个飞身跃了出去。一柄寒剑剑光如白练翻飞,剑气升腾,招招见血。
白浅一见,便知这剑并非凡间之物。凡间刀剑如何能伤得了魔族死士?她一蹙眉,执着玉清昆仑扇在手,虽知自己法力尽失,但为保墨渊安全,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当下一跃而起,一扇将将挡住他身后偷袭之人,靠在他背后,急促道,“背后有我,你且顾着前面便是!”
身后那人应了,微微侧头道,“你自己当心。”
细细想来,每每与他在亿万凡世之中相见,总是这般惊心动魄。
她一笑,接下一人斜砍的一刀,卸开那刀之时,手指已被那兵器劈来的力道震得微微有些发麻。虽敌众我寡且法力尽失,然此刻她不知为何,并不畏惧。原是因为墨渊从未令她失望过,他能御这灵剑,想来应是因着元神已觉醒了七分之故。
这万万年沧海桑田,若然还有何事令她心潮如此激越,便是她终归站在了他身侧,助他一臂之力。她早已不是当年若水河畔只能站在他身旁承他照料的司音神君,而是白浅上神。纵然如今法力尽失,然她早已今非昔比。
她竭力挡住他身后的围攻,虽渐渐有些脱力,却极有章法。
他在身后听着她越发剧烈的呼吸声,知她已有些力竭,需速战速决。便沉下脸,凝神了一瞬,那剑上倏地闪过一线白芒,身前的魔族还未及反应,便被那展臂一剑震得飞了出去。
眼见着局势扭转,他方才呼出一口气,却见着一张大网从天而降,伴随着这网而来的乃是一声极尖锐的笑声,“螳臂当车,你以为就凭你如今这点能耐,还能再逃一次么?”
白浅见着从天而降的大网,来不及思考,已向后猛然一推。那网降下堪堪将她网住,而身后那人却因她这一推躲过一劫。
他就地一滚,翻身跃起,执剑在手。定睛看时,白浅已被那黑衣女子擒在身侧。
那一瞬间,他似觉着有什么相似的画面于脑海之中翻滚,一丝一丝溢了出来。
“白浅上神,咱们又见面了,”黑衣女子笑道,“想不到当年你尚且能在我手里过上几招,而今竟自封印了法力,这么快便做了阶下之囚。”
白浅见着这女子,又想起彼时竹林之中的情景,咬牙道,“这么多年过去,你这下三滥的偷袭还是没一点长进!”
“下不下三滥要什么紧,我们魔族向来我行我素惯了,没你们那么多大义凛然的虚仁假义。只要能达目的,用什么手段都成。”她笑道,“我与你并无冤仇,想要的不过是墨渊的命而已。不过你是他最宠爱的弟子,想来以你作威胁,定然效果奇好,不怕他不就范。”
“你错了!”白浅冷笑道,“我师父如今不过是个凡人,什么都不记得。你用我来威胁他,他不过与我一面之缘,怎么可能上当?别做白日梦了!”
“他上不上当,不试试怎么知道?”黑衣女子呵呵笑着,还想说什么,却一眼瞥见那边站着的那人倏地消失在眼前。正在疑惑中,却见他在身侧突现,一把拉过白浅,未等她做出反应,已跃至道观门口。
“你待在这里,”他一把将白浅推入门内,短促道,“门外之人我自能应付。不要出来!”
“不行!”她急道,“太危险了!”
“放心,”他柔和了眉眼,望着她淡淡笑道,“这些人不是第一次寻来,我自能应付。”说罢也不等她开口,便伸手点了她身上几处穴道。“你在此等我,我去去便来。”转身关上了观门。
她确然是在那一瞬泪湿了眼眶。
黑衣女子见那人独个儿出来,手中之剑也已没了踪迹,不禁冷笑,“看来你是死心了。”
他面色不变,只淡淡道,“你错了。我从不会令着紧的人失望。”
徐徐抬手,轻轻一翻掌心,那冲天的金色剑气自四面八方汇集而来,具现化为丝丝耀目的辉光,天际隐隐有雷霆之音,乌云翻涌不止。
与此同时,昆仑虚藏经阁。叠风正在一旁与令羽闲聊,却见着长衫匆匆奔来,大叫道,“大师兄,不好了!”
叠风心下一凛,“出了什么事?”
“供奉在大殿上的轩辕剑,不见了!”
黑衣女子一蹙眉,惊叫道,“当心!那是——”
手中一柄熟悉的长剑显形,隐隐带着雷光。那剑影她是见过的。那柄剑于神魔大战之时,威震四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一咬牙,“撤!”
话音未毕,那剑光已然暴涨,倏然已至。
她堪堪飞身避过,然身侧的死士躲避不及,已尽数命丧当场。
她冷汗淋漓,顿了一顿,咬牙切齿,“总有一日……我定要你血债血偿!”言罢,化为轻烟而去。
他低头看着手中这熟悉的兵器,默默叹了一口气,一转手,将剑隐去。这才想起白浅还在观中,便打开观门,走至她身旁。只见着她的模样,却愣了一愣。
她一张绝美的脸孔上涕泪纵横,双眼红肿,抽抽噎噎,见着他时,一下子没收住,哭出了声。
他微笑着摇摇头,伸手解开她的穴道,轻声道,“没事了,我——”还未说完,便见着她猛地扑了过来,重重地撞入怀中。耳畔是她抽抽噎噎断断续续的哭声以及模糊不清的低语,身体被她紧紧抱住。他瞬间僵住,犹豫了半晌,方才放松下来,由着她抱得死紧,微笑着安慰道,“哭成这样,便不好看了。”
他感觉她身体一僵,急速放开来,背过身去,从怀里掏出丝巾,将脸上使劲抹了又抹,这才转过头来。她看着他一脸的淡笑,突然气不打一处来,“你一介凡人,逞的什么能!若有个什么,可要我怎么办?!”
他淡淡道,“这些人我一人应付足矣。你若在身旁,反倒难以施展,所以才出此下策。”
她揉了揉眼睛,气已见消了大半,只道,“如今这道观是住不得了。时辰已不早,却要往何处歇脚?”说罢,为晚间住处发起了愁来。
他微微笑道,“这倒不难。此山山巅之上,便是我家。若不嫌弃,不妨去寒舍歇歇脚。”
她听着寒舍二字,默了一默,半晌方才道,“你家在这山上?”
“正是。”
她微微叹了口气,“如今便只能如此了。”
两人便离了朝真观,往山下绕了道,正欲往山上而去,却见着路边一个男人正握着一把菜刀,恶狠狠对着一女子怒吼,“贱人!朝秦暮楚,水性杨花!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了你!”
那女子满脸是泪,“相公,我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更从未瞧过旁人一眼,可你为何不信我?!”
那男人恶向胆边生,狞笑道,“你从未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与王五不清不楚是不是对不起我?从未瞧过旁人一眼?整日花枝招展与人眉来眼去,还有脸说这话?!今日我若不杀了你,难消心头之恨!”说罢,抬手举起了菜刀,砍了下去。
这边白浅见着那女子的脸,不禁蹙起了眉,方才反应过来,已见那男人举起了刀。她措手不及,正在懊恼之间,却见身旁那人已自指尖射出一粒石子,在刀即将砍到女子身上之时,堪堪击在刀柄之上,菜刀猛地飞了出去。
“这位兄台,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淡淡道,“何必斩尽杀绝?”
那男人见着有人,心虚之下,一阵污言秽语骂了一通,便自夺路而逃。
她走近那女子身前,低头看着她的脸,默了一默,自怀中取出一块碎银子放在她面前,淡淡道,“你且拿了这银子,快走吧。”
那女子呆呆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也未去拾那银子。
白浅见着,叹了口气,不去管她,拉着那人的手转身便走。
“怎么了?”他轻声问,“你认识她?”
“何止认识。”她淡淡道。
第19章 虚花悟 之五
他本欲再问,却见着她似不愿多言,便闭了口,只得引着她往山上走。只被她握住的手,却有些无措,欲挣脱开来,又被握得死紧,他默了一默,便由她去了。
此刻残阳夕照,些微的光线自山边散来,映亮了他坚毅且柔和的侧脸,她不知不觉便感心情似有些雀跃。她拉紧他的手,似稀松平常之事一般,也不管那人会作何想,只不肯松开。
手中的温度令她感慨。凡世千载倏然而逝,如今方又能再握着这手,而非一片冰凉,于她而言,已是足矣。凡人寿岁有限,青春年华更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而今她方懂了“有花堪折直须折”之义。与其在那生死间婉叹今生未续夙世之缘,不若惜取眼前人。终归这一世便是最后,有今生,没来世,便是他回返了昆仑虚,想来也不可如此这般。思及此处,便隐隐觉着有些肆意。总归凡间事,凡间毕,她便是在凡间放肆些,想来也无伤大雅。自己的心意,墨渊总会有明白的一日。
上山的山道倒也好走,只是这山颇高,她一路行来,倒也颇有些力竭。他见着,便在一旁就着她拉住的手,将她拉了一拉。他眉目间倒极安适,也未曾与她叨念起男女授受不亲之类,她瞧着他的神情,不禁微微勾起唇角。
他们一路走,一路闲聊,约莫行了两个时辰,方才到山巅他的住处,倒也不觉漫长。此刻天已黑尽,山巅之上一丝灯火也无,四下一片黑暗。他于怀中取出火折子,草草点燃。她就着这丝光亮,总算看清了这尚算宽敞的宅子,心内暗道,这寒舍总算不是自谦之语。这人自幼便随师父修道,原以为这出世之人自然亦当清贫质朴,不想这宅子却还颇为讲究。
他似瞧出了她的疑惑,便一面引着她入得门来,一面解释道,“这宅子早年为一京官的别邸。他出官离京之后心灰意懒,便常随师父修道。后略有所悟,便于撒手人寰之前将这处宅邸赠与了师父。师父原在山下朝真观住着,后因带着我,便弃了那处道观,住到这山巅来了。”
她随他入得宅来,一路瞧着,一路感慨,大户人家的宅子固然大,只这人一人住着,却颇有些空寂得紧了。倒不似终南山下一方草庐那般闲适。
将她带至厢房安顿下,他便去掌了灯盏来,放在桌上,“这处你便先将就一晚,今日时候已不早,明日再细细收拾。若不称意,再……”
“没什么不称意的,”她笑着在桌边坐下,“不用麻烦。”
“那便好。”他柔声道,“你且先歇着,晚饭时再来叫你。”
“晚饭?”她眼睛一亮,“你还会做饭?”
他微笑道,“那是自然。”
她眼波狡黠地一转,已然来了兴趣,“你做饭,我便替你收拾柴禾添把火,可好?”
“不想你竟对锅台灶下有兴趣,”他愣了一愣,微笑道,“你果真是天界的神女?天界的神女可不都不食人间烟火?”
“非也。”她撑着头,一本正经道,“便是上神,也是饮食中人,对锅台灶下有兴趣有何奇怪?”
他将信将疑地摇摇头,只道,“真是闻所未闻。”
于是便领了她往厨房去了。
她在灶下坐着,略笨拙地生着火,半晌火还未生起,一股呛人的烟倒冒了出来,她被烟呛得眼泪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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