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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同人)(墨白) 寒夜词-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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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低声道,“为何如此问?”
“你可知我遣她去凡世是何缘故?”东华叹道,“你本心悦于她,我便记起曾与九儿在凡世有过一段相知相守,我虽已无姻缘,却在凡世成全了她。是以希望你们在凡世也能如此。只我却忘了,我自归位之后,失却了九成法力。”
“反噬或天谴?”
“不错。”东华道,“你若与她并无姻缘,却在凡世结为夫妇,必步我的后尘。尚且不论她在凡世所做诸多事情,件件皆会反噬。”
“我与她并没有什么。”墨渊低声道。
“第三件,便是关于妺冉的事。”东华道,“当日折颜拿着面镜子来太晨宫寻我。我与他细看了一番,发觉这镜子应是照世镜。”
“照世镜?”墨渊微一蹙眉。
东华点点头,“照世镜最后一次现世之时,你可还记得是在何时何人手中?”
墨渊默了一默,道,“在神魔大战前,季仲手里。”
“大战之后,季仲和汤谷、湍峳俱死,此物便落到了妺冉手中。我观她的手段,件件都不可小觑,全是冲你来的。且步步占着先机,恐与这照世镜脱不了干系。”
“她若问了照世镜此番大战的经过,我们必输无疑。”墨渊沉思道。
“我只怕她问的不是此战的经过,而是别的什么。”东华正色道,“二十余万年过去了,她的目标依然是你。只怕如今你即便告诉她,人不是你杀的,她也断然不会信。”
之后东华又与墨渊闲扯了一些下凡之事,因墨渊是头一次,便也有诸多感慨。
待送走东华,已是月上中天。
墨渊觉着神识已颇有些疲累,却念起翌日叠风便要随夜华去南海,叠风虽是个做事极细致稳妥之人,到底战场不必别处,刀剑无眼。离了大殿,便来寻叠风。叠风见墨渊亲至,惊得说不出话来,便将墨渊让进房里,立在一旁,聆听他的训示。
哪知墨渊只极细致地嘱咐了他一些事,诸如他非只是昆仑虚大弟子,亦是西海水君二皇子,在夜华身边做先锋或副将等须注意之事。叠风听了,一一应下。
待回至房中,已疲累过甚。他只靠于榻上,歇了一口气,心下始终有一件事挂着,是以虽累,却睡不着。折颜推门进来,见着他似已倦了,正欲退出去,被他瞧见,便叫住了。
折颜笑道,“我看你今日忙了一日,一刻也没歇着。原想提上两坛桃花醉,与你叙上一叙,还是改日罢。”
“折颜,十七的眼睛如何了?”墨渊抬眼问道,“可严重?”
“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折颜微笑道,“你还没歇一口气,又来问小五。她好得很,妙华镜虽厉害,到底是同宗之源。俗话说,水满则溢,月盈则亏。灵气太过,方才有害。只需将之疏导出,也就无碍了。然则若耽搁过久,待灵气与自体融合,便难以分离。现下过几日,便可大好了。”
“那就好。”
“墨渊,虽大战在即,且你身上的浊息也已化去,但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折颜肃然道,“如今的你已是今非昔比。你魂飞魄散醒来,虽闭关了几年,实际效果如何,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且你当日破了星光结界,即便没有吸入浊息,也已是强弩之末。你可还记着,你并未调养一分,便又下凡去了。你这身体,若无数百年精心调养,断是无法恢复到七万年前那般的。今后便是魔族再厉害,你也不可再妄动分毫。”
“我记着。”
“你这人惯爱逞强。嘴上答应,危急时刻又忘了。”折颜叹道,“原本还有许多话想与你细说,今日你累了,改日罢。”
折颜走后,他低头看向榻边,往常插着桃花的花瓶处却放着一盆绿油油的昙花。他心下一悸,又忆起彼时与她一道买下这花,以及她托着腮在檐下守着的情景。想着她淋着大雨在奔来,又往妙华镜前不日不夜地守了半月,只为寻他,便有些坐不住。
疾步行至她房门外之时,她房内业已黑漆漆的一片,想是早已歇下。他伸出手,却发现她房门未关。他叹了一口气,无声无息地入得房来,于她床边坐下。
月色如水,如雾似梦。
她眼上蒙着白绫,呼吸平稳,已沉沉睡去。
他微叹一口气,将她露在外面的手放回被子,正欲起身离去,却不料衣袖被一把拉住。
他低头看时,确然发现她依旧未醒,只沉沉地睡着,口中模糊不清地呓语,也听不清说的,一只手攥紧了他的衣袖,就是不放。
他正在思考要如何脱身,便听着她喃喃地叫着,“师父……”
一声又一声,也不知道做了怎样的梦。
他摇摇头,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她迷迷糊糊地又叫了声“小莫”,他正微笑着,却忽而听着她笑了起来,嘟囔道,“轩辕剑你是何时得回的……快说!”
霎时间,他确然感到浑身抖了一抖。
又坐了片刻,默默出神地注视着她渐渐沉寂下去的睡颜,见她松开了衣袖,也不再困于魇中,方才安下心来。指尖轻轻地拂过她眼上的白绫,抚过她的侧脸,却停在唇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不日大战将至,祸福难测,这般平静的日子还能得几日?思及此处,心下愈发沉重。
他轻轻地步出房间,出得门来,只见着皓月当空,清辉遍地。
归位这一日一刻不歇,他虽已倦极,到底放心不下梵天印。大战一至,更无暇抽身,倘或有半分差池,这昆仑虚被毁倒是其次,只怕届时三界俱化为焦土。
他敛了眉,踏碎这满地月色,疾步向后山行去。
方至陆吾山洞前,便见着他似笑非笑地在门口站着,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让进洞来。
“我以为你至少要等个十天半月才能想起我来呢。”陆吾打趣道,“没想到你来得倒快。”
“梵天印可还好?”
“没出啥事。”陆吾见着他松了一口气似的神色,笑道,“左右你娘那五色石最是顶用。折颜那家伙也半月一趟不曾误了时辰。今日你方才归位,便累了一天,也不去歇着,到我这,来回也得一个时辰。就算是铁打的,也经不起这折腾。”说着将他按在蒲团上坐了。
墨渊见一切如常,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犹豫了半晌,方才问道,“小吾,那本《道炁秘鉴》可还在?”
陆吾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没来由寻这东西做什么?”
“我想,过些时候或许用得上。”他淡淡道,“这书藏书阁既无,想来定然在你这里。”
“是在我这没错。但你爹当年也说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给你。当初你拿了梵天印,便惹出个大麻烦。现在又想要这个……那上面记载的法术,岂是你现今能使的!”说着说着便来了气,“就是你最鼎盛之时,也未必能驾驭,何况是如今。”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爹当年对你严苛至极。你虽是司战之神,道法也未必需要修得那般高深,但你爹却不这么看。莫说这书上的术法你全学过,便是些洪荒时代闻所未闻的你也见过不少。但今时不同往日啊!”他回过头来,蹙眉道,“你现今这状况,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
“方今大战在即,魔族非比寻常。当年一场大战,旷日持久,血流成渠。天族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如今人才凋敝,今非昔比,若不能扶大厦之将倾,则天下危矣。”
“所以你就要铤而走险,又要一肩扛了?”
“形势所迫。”
“你既要说形势,我便与你说说形势,还有这七位魔君。”陆吾索性一屁股坐下,手里不知从哪拈来一根树枝,在地上划了起来。“当年季仲死了,妺冉带着湍峳的尸首不知所踪,魔族大乱。后又经了几万年,方才有了七位君主。是为‘苍、褚、赤、玄、炎、青、赭’七位魔君,群龙无首,各自纷争,竟也与天族相安无事了二十余万年。这七路,往难听了说,不过是谁也不服谁,各怀鬼胎的乌合之众。何须你动用那书上的法术?”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墨渊微叹道,“七万年前,与我带兵的还有瑶光等人。如今尚能出战的,除了我昆仑虚弟子,便只有大皇子与三皇子。天族惯不豢养带甲之兵,方今能用者,不过二十万众。且南海反叛,我已命夜华带了十万前去。所剩不过十万余人。但凡魔族发兵,绝不下三十万。敌众我寡,且不知对方底细。虽还未开战,但战况于我方乃是一边倒。”
“所以你就准备放手一搏,拼了性命也不要了?”
“那书上记有着一个鲜有人用过的阵法。当年父神曾言,那杀阵乃是终极之法,便是他自己陷在阵中,也未必能安然脱身。若能布下此阵,必得转机。”
陆吾半信半疑地瞧着他,沉思半晌,方叹了一口气,“我何尝不知。”随手化出那书,递与他,“只是怕你拿着这书,除了这阵法,还做别的打算罢了。”
墨渊接过书来,于掌心复又化出一枚五色石,递与陆吾,“我此去也不知要花多少时候,顺利与否,也无法定时来此。且先以这五色石替了,再作打算罢。”
“你去便去,我只得一句话,”陆吾收了,见他起得身来,沉声道,“梵天印只得你一人能用。若你不能安然归来,则是这天上地下皆要化为一片焦土,四海八荒皆要与你殉葬了。你可明白?”
墨渊回过头来,叹道,“我明白。”
待回到房间,已是后半夜。
他倦极地于榻上合衣躺下,很快沉沉睡去。
待他睡着了,房门轻轻裂出一道缝,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悄无声息地窜了进来。见他睡去,便无声无息地跃至榻上,在他身侧蹭了蹭,旋即蜷缩成一团,心满意足地呜咽了两声,靠着他堪堪入了梦乡。第二日清早,又在他醒来之前蹑手蹑脚地离开。
一连数日,日里墨渊忙得不可开交,白浅却被折颜寻了眼睛见不得光、必须在房里静养的由头,一步不离地关在房内。夜里出来散心,每每去寻墨渊,他都在藏经阁内。长衫说他连日来皆是如此,也不知在经堂里忙些什么,总要待到下半夜才能歇下,日日疲惫不堪。
白浅听了,独自在莲池边坐了,心里一阵一阵地疼。
在凡间之时,他们或弹琴舞剑,或对酌赏月,无忧无虑,逍遥快活,好不自在。凡人的墨渊总无需这般忙碌操劳。司战之神这身份于他,确然是沉沉的负累。若得一日,他们能放下一切,逍遥于缥缈仙山之外,便是如凡世一般,粗茶淡饭,布衣荆钗,她也是愿意的。
可如今这情势迫人,那日她问折颜,是否真要开战,折颜半晌没有说话,只在一旁唉声叹气,问他半天,他只说太平日久,自然会有些战事。白浅听他的口吻,似并不轻松。欲再说些什么,折颜只道要替墨渊炼些丹药,叮嘱她再过两日方能拆了白绫,便匆匆而去。
这日她眼睛已无碍,便逮着个机会拉了令羽来房里。
令羽本就想问她与墨渊的事,二人便在一处聊了好几个时辰,连午膳也误了。令羽听得她所说轩辕剑之事,心下算了算时日,略一思索,便已有了数,只是不便在她面前点明。
白浅复又问起战事,令羽与她道,“天族兵少,魔族来势汹汹,前两日已有线报,说共有六位魔君起了兵,前前后后总共接近四十万人。后来我们往比翼鸟族借了十万人,才堪堪凑了二十五万,依然敌众我寡。”
白浅心思一转,便问道,“师父近几日在做什么?”
“师父忙着研究阵法,似乎还有别的什么,连饭也顾不上吃。”令羽叹了一口气道,“师兄弟们看在眼里,都很不是滋味。师父方才归位,身体也来不及看顾,忙得连喝杯水的工夫都没有。战事眼看要起,要是往日,我们倒还能劝上几句,可现在……”顿了顿,又道,“十七,你眼睛若无碍了,便去师父身边守着罢。我们说或许不管用,你于师父不同。有你在,师父也能安心些。”
白浅点点头,顿了一顿,试探着问,“九师兄,轩辕剑若伤了凡人,会如何?”
令羽凝神思考了片刻,笑道,“师父的剑何曾伤过凡人。我只知轩辕剑剑气太厉,便是神仙也受不住,何况凡人。”
白浅沉思了片刻,又与令羽聊了些旁的,方才起得身来,说有点事须离开半日,晚间自会归来。令羽见着,知她定有道理,便嘱咐她早去早回,路上当心。
白浅离了昆仑虚,腾了云,便片刻不歇地直奔青丘而来。
白止夫妇不在,她在狐狸洞转了一圈,二话不说便来寻他二哥。
白奕许久未见着她,还未与她闲话两句,她便耐不住开门见山地说要借兵。
白奕先前听说魔族起兵,那几日已与几个兄弟商量过,因白浅已与夜华和离,与天族再无瓜葛,只宜静观其变。今日见着白浅,她旁的话没有,只要借兵,便有些不解。与她说明青丘的立场和打算,便见着她顿时泪如雨下。
待白真他们其余三人赶到,便见着她眼泪似断线的珠子落个不停,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白真因从折颜那处听得她眼睛险些失明,便忧心不已,上来劝了又劝,收效甚微。后来他们兄弟四人听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了半晌,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
白真素知白浅的性子,当年若水河一战,他也是亲眼所见。若此番置身事外,一则魔族未必不会动青丘,二则天族若败,九重天易主,于青丘也是唇亡齿寒,有百害而无一利,三则若败了,白浅于墨渊军中想来定会舍命相陪。
反复思忖,终是说动了兄长们。
白浅听得哥哥们愿出十万兵,方才破涕为笑。
待离了青丘,她又顺路去了趟落霞山。那日她走得甚急,将寒水剑落在了此地,好在这宅子尚有仙障护着,凡人进不去。她拿回寒水剑,又于宅子里默默转了转,方才回昆仑虚。
鱼烛已尽,他还于案上撑着头,蹙眉苦思。
心内的焦灼未减一分。这一仗毫无胜算,无论是兵力悬殊,还是对方占尽先机,亦或是迫人的形势。手中的杀阵已被他算过无数次,每一种变化,每一种破解之法,都一一推演。然则这杀阵所需战将数量亦直接决定着最终的杀伤力。倘若不够,又如何填补这兵力的差额?
正在沉思间,身畔有人递过茶盏。
他随手接过,抿了一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看清来人,顿时愣住。
“师父,喝口茶罢。”她笑容可掬地望着他。
“你的眼睛……”
“眼睛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笑道,“折颜今早说再过些时候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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