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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同人)(墨白) 寒夜词-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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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后摇摇头,“小五一身衣裳是我换下的,什么也没有。”
他微微颦眉,回首去看她毫无血色沉寂的脸,心渐渐沉了下去。起身布向房门,日光将他的身影照得微熹微亮,一分分晕开,如化入那片柔和的光亮之中,宝曜盛极。
“十七不会有事,我亦不会令她有事。”
折颜不知为何,见他如此说,心下便有些不安,“你方好转些许,若要有个什么……”
“不妨事。”
折颜无奈笑着摇摇头,“你这话,唬得旁人,如何能唬得了我?你既要上玉山,我便与你同去。想来那食古不化的神女见着我这不速之客,定又要一番喋喋不休了。”
“但愿此去,能有解救小五的方法。”狐后叹道。





第28章 锁窗寒 之二
昆仑虚向西三百五十里,便是西王母所居之处玉山。因常年与世隔绝,此处若无三青鸟牵引,便是跋涉过万水千山到了脚下,亦难涉足。玉山雪峰巍峨,古木参天,鹤鸣声声,若闻清歌。山下清溪九曲百折,流瀑深悬,山间珍禽异兽,目不暇接。及至山巅,一方碧水如镜,映着苍天流云,一丝波澜也无。
西王母一身皂衣素服,于瑶池之畔静坐赏莲,素手一拂,搅动一池秋水,满池波光粼粼。
折颜初见,不禁叹曰“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墨渊一双眼无波无澜,只沉着气,默默俯瞰着熟悉的景致。
祥云方降下,早有双成在一旁候着,引着他们往阆风苑而来。
折颜初至玉山,远远地只见着瑶池广阔,池边十二玉楼重重叠叠,雕栏画栋,金碧辉煌,不由得叹道,“这玉山观来,不输你昆仑虚啊。我竟从未到过,当真汗颜。”
墨渊不做声,只垂着眼,一步不歇地跟着仙使向西王母所坐的那处凉亭行去。
西王母一身皂衣,似早已等候多时,见着墨渊身后的折颜,一挑眉,“我竟不知还有生客到访。”
墨渊侧身道,“这位是折颜上神,未曾提前告知,还望见谅。”
折颜拱手施礼道,“王母。”
西王母也不多言,只徐徐道,“我料定这几日前后,你当会来此。因我素知你的为人,便提前遣了青鸟前去相邀。想来,如今你定焦头烂额,一刻也不得安枕。”
她素手轻拂,瑶池泛起点点涟漪,白莲亦随之轻轻摇曳。
“正是,”他沉沉道,“是故三番造访,只望王母指点迷津。”
她起得身来,淡淡道,“随我来。”言罢,便向着玉楼之内飘然而去。
墨渊与折颜旋即跟上。
那玉楼似金雕玉砌一般,转过几道曲折的回廊,便来至一方不大的露台,那露台之上伫立着一间极简约的凉亭。凉亭之中又置着石桌石凳,石桌之上乃是一面不甚大的水镜。
她指尖轻扣,那水镜泛起点点波澜,水波荡漾之间,竟显出点点往昔之相来。
“当年你同母神初上玉山之时,不过还是个垂髫的孩童。我与你母亲素来交好,她因算着父神逆天之行定结不得善果,不甚烦恼,便与我道,若能得转圜,保你无虞,她什么都愿意做。”她顿了一顿,又道,“然则我终究寻不到解决之法。”
“你可还记得彼时我是如何与你母亲说的?我说,你的姻缘因父神之故早已被毁,即便有也不过短短两万年。可还记得?”
折颜暗暗吃惊。
墨渊叹了一口气,“记得。彼时你还说,如若有违,必遭天谴。”
她一扯唇角,“何止。父神本就因逆天之行,而须获天罚。却尚要你炼造东皇钟。此物毁天灭地,本不容于世,他几次三番皆因杀业太重而放弃炼制,却又为了救你性命,不得不将这如山的业累令你担下。便是因着这番缘故,自东皇钟诞生那日起,你的劫数便一道应运而生。这劫如影随形,不死不休。我本掌着天罚之事,当年见着事已至此,便知这东皇钟在一日,你的劫数定不可避免。神魔大战之时东皇钟初开,有人为了保全你的性命,替你祭了钟,你逃过一劫。七万年前若水河大战,本是你命终缘尽之日,你却不应劫,生生拼回了魂魄,再度逆天而行。当年我说,如若有违,必遭天谴,本只是告诫。哪知你全无忌惮,挡天雷,救东华……凡此种种,每一件皆是逆天而行。你当真不怕。”她重重一叹,“眼下你大劫将至,却一心只顾着别人。”
折颜越听越是心惊肉跳,不禁问道,“那小五之事又是何解?”
“这便要问他了,”她悻悻道,“问他为何如今三生石上并无他的名字。”
他沉默不语。
“三生石上当然不会有他的名字。”她冷笑道,“一个七万年前就已经死去的人,怎么可能有姻缘!而尚有人妄图为这早已断绝的姻缘接续,姑且不论那人也数度违了天道,自然被反噬无疑。”
“你的意思是……小五和墨渊……他们……”
“不错。”她淡淡道,“姻缘乃是天定,切莫强求。当初我便反复告诫过你,彼时你二上玉山,我要你甦醒之后谨记于心,否则后悔莫及。你于若水河畔魂飞魄散之时,便早已断了一切。事到如今,已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若怀玉子尚在,便可保十七平安。”他沉沉道。
“怀玉子能护得她免于这‘天人五衰’的羽化之危,亦难逃永生永世堕入六道轮回之苦。”她淡淡道。“此是她的劫数。”
“难道没有补救的办法了么?”折颜急道。
“没有。”
他一言不发,只默默垂首望着水镜之中过往的种种。
她沉沉呼出一口气,转身欲走,方走出数步,便听得他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他沉沉道,“素来三灾九劫,皆有规避之策。十七此次,应也不例外。”
“你错了,此次确然是个例外。”她方言罢,便飘然离去。
西王母去后,折颜无力地坐倒在石凳之上,“小五此次,莫非果真在劫难逃……”
“一定会有办法。”他睫羽轻颤,垂首望着变幻莫测的水镜,顿了一顿,便向着方才西王母离去的方向疾步行去。
折颜顿在原地,望着他愈发清瘦的背影,重重地叹息,“你究竟还瞒了我多少事……你一心全在小五身上,自己的劫……又要怎么办……”

寻见西王母的时候,她正在瑶池之畔坐着,默默望着一株睡莲出神。墨渊默默行至她身侧,望着那株行将枯死的睡莲,正欲开口,却被西王母抬手打断。
“你看这睡莲,”她徐徐道,“它于这瑶池种下,存活至今,历经了无数风霜雨雪。我总说它傲霜立雪,屹立不倒,却也知万事万物皆有寿限。如今它大限将至,我虽不舍,却不得违逆天道,令它重生。世间万事,皆是如此。”回过头来看向他,“你初上玉山之时,我答应过你母亲,若日后你生了困惑,定与你解惑。你母亲与你道,切莫选错路,否则一步错,步步错。可惜你却置若罔闻。你这人,面上似无欲无求,心内却又是另一番模样。”她深深地叹息,“你当初究竟为何坚持要回来?”
“只因放不下她。”
“所以便是万劫不复,一场空,亦不悔?!”她厉声道,“可我明明警告过你,若再续前缘,则天罚必降至她身上,你又为何明知故犯?!”
“……”
他又忆起那日帐中她醉酒胡闹之事,黯然了面色,“是我的错,这天罚本当由我来受,却累她如此。”
“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她拂袖而起,“她终归不得善终,你死了这条心吧!”
“三灾九劫皆可趋避,”他沉声道,“你为何不肯说?!”
“你知道了又待如何?”她蹙眉道,“若要解她这番灾劫,必以同等代价相抵。如今你还剩下多少?还能拿什么来偿?”她回身去看他,“你若插手此事,便是能救回她性命,也必定应劫。这一次,就再也回不来了。”
“只要她能平安。”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她怒道,“你以为这样做是为她好?她若得救,你却应劫,她便永生永世要生活在没有你的孤寂之中,直至归于混沌。她当年等了你七万年,这一次你又要她如何?”
他默了一瞬,道,“她不会记得。”
“若有朝一日,她记起了一切呢?”她厉声道,“你要她如何面对?”
“一切的终始皆在我。”他沉沉道,“便是他日应劫,亦是情理中事。想来,她当能参透。”
西王母背过身去,只望着瑶池内那株睡莲默默出神。良久,方轻声道,“我果真还是无法劝动你分毫。虽素知你固执,却还是希望这一回你能听一句劝。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了。”她回过头来,“她的反噬是因你而起,此事之后当有应验,暂且不论。若要救她免于堕入六道轮回,便须将她所欠一件件全还了。虽只两件,却是牵一发动全身,你要考虑清楚。”
“不必考虑了。”
“我就知道你会如此说,”她叹息道,“当年为了令你提前醒来,天族太子以四万年修为以及一只手臂为代价,替她取来神芝草炼成丹药。此为第一件。”顿了一顿,又道,“擎苍破钟而出,天族太子又替她出战,祭了东皇钟。此为第二件。你若替她还了,她因着那怀玉子的庇佑,便能安然无恙。”
“这两件亦与我有关。如何方能替她还清?”
“事情来到之时,你自会知晓。”
折颜寻来之时,便见着他面色已然缓和,一方碧水映入眼中,若秋水映月,熠熠生辉。
他回过身来,向着折颜淡淡道,“回去罢。”

回程之时,折颜问他,“怀玉子既不在小五身上,如今小五昏迷未醒,如何知晓去了何处?”
墨渊细细想了想,记起当初让叠风带了玉瑗与她作为新婚之礼,她半夜跑来昆仑虚后山寻他,说要好好珍惜,时时佩在身上,一刻也不敢忘。在落霞山之时,她身上尚佩着玉瑗。再见之日,她一双眼睛因在妙华镜前注目太久而几近失明,然则彼时怀玉子便已不在身上。当是她回返九重天这一段时间放在了何处,或是掉在了哪里。再一细想,自他归位之后,便一直忙于战事。她不见了玉瑗,竟也不急,想来这怀玉子当是放在了她甚是稳妥之处。然则九重天已被妺冉洗劫,玉瑗若在便罢,若不在,又当是一番曲折。
他叹了一声,缓缓道,“当是落在了九重天上。只是这九重天甚大,如何寻觅,当不是件容易之事。何况,妺冉方才洗劫了一番。”
折颜心下一跳,一丝不祥的预感渐渐浮起,“若说妺冉是为了消灭天君一家,却因何单单留下阿离活命?这其中是何缘故?她洗劫天宫,莫非便是为了这怀玉子?!”
“她若单为了怀玉子,又何须杀天君和一众宫人?”
“或许只是障眼法?”折颜蹙眉道,“不管怎么说,先回昆仑虚瞧瞧,再做打算。”

方降下云头,早有叠风等在大殿外。
他已在殿外来回踱了好几个时辰的步,大汗淋漓,见着墨渊与折颜,如见着救世主般迎了上来,拱手行礼,简单说明了两位尊神去后的状况。
原来前脚墨渊与折颜刚走,这边昆仑虚山下便来了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待他们师兄弟杀到山下,细细看来,原是一位衣衫褴褛的仙娥。那仙娥浑身是伤,泪眼婆娑,见着叠风他们,便跪于地上,泣不成声。叠风他们问她是何人,因何上昆仑虚。她边哭边说,她原是九重天上洗梧宫长升殿的宫女。叠风他们一听,原是曾经白浅宫里的宫女,便将她迎了进来。
至大殿之上,她方才细说了当日魔族洗劫天宫的情形。她名叫奈奈,原是伺候太子妃白浅的宫女,白浅离开天宫后,便专职照顾天孙阿离。天宫遭劫那日,她与阿离一道被抓住,尔后眼见着周围天君和诸多后妃一并罹难,最后只剩下阿离和她尚留着性命。
叠风与她倒了杯茶,问她因何会寻到昆仑虚来。
她只道,是魔族公主让她带了书信前来,要她将书信亲手交给墨渊上神。
叠风和长衫他们见是魔族妖女要寻师父,皆忐忑不已,唯恐又是什么奸计。将奈奈送至后殿安顿下来之后讨论了半天,也拿不出个主意。叠风蹙着眉于大殿前往来踱步,心急如焚。
墨渊默默接过那书信,拆开来,阅毕,亦不言语,只将书信交给折颜。折颜看罢,一蹙眉,厉声道,“这摆明就是个圈套!”一把将信摔在地上,“你应当不会这么轻易就范罢?”
他沉默地注视着地上的信笺,沉思了片刻,微微蹙起了眉。
叠风将信笺拾起,叠好,复又放入信封之中,试探着问,“上神,这信上……”
“妺冉说玉瑗在阿离身上!她杀了天宫无数口人,独留阿离一人活命,我便猜到定不会这么简单。撒如此明显的饵,单钓你上钩……”
“若不救阿离,取回玉瑗,十七还能撑多久?”他淡淡道,“可还有更好的办法?”
“……”折颜一时语塞。
他转过头去问叠风,“十七今日如何?”
“还是老样子。”叠风黯然道,“今日狐后回了趟青丘,此刻当是九师弟在一旁守着。”
他默默点头,起身便向内行去。
方至白浅房门前,便见着一个不相识的女仙自白浅房内出来。
那女仙见着他,显然吃了一惊,细细看了看他的模样,方才低下头去,连忙施礼,“见过墨渊上神。”
“你是……”
“奴婢是伺候过娘娘……不,白浅上神的仙娥,叫奈奈。”
他默默颔首,“你是九重天的宫娥?”
“是。”奈奈长出一口气,她原以为传说中的墨渊上神既是战神,即便与太子长得一模一样,也应当是三头六臂般难以接近之人,何曾想到竟是这般温和,和冷冰冰的太子截然不同。
“奴婢一直在洗梧宫中伺候上神和天孙殿下,前后已有两百余年了。”
“从十七在凡间历劫之时便在她身旁?”
“是。上神尚是凡身之时便是奴婢在一旁照顾。”
“我有话想问你。”他缓缓道,“随我来。”
“是。”
她跟着墨渊行至莲池旁,不敢抬头看他,好半天不见他出声,方才偷偷瞧去。只见着他一身湛蓝的衣衫,身姿伟岸,宝相庄严,只目色沉沉,正默默注视着满池白莲。
良久,方才问缓缓开口,“你说自十七凡人之时便一直在一旁照顾,想来彼时之事,当一清二楚。”
“是,”她点点头,“上神想问什么?”
“十七既落入凡尘,因何会上天宫?她与素锦究竟有何过节?因何失了一双眼睛?跳下诛仙台又是怎么一回事?”
奈奈默了一默,方才缓缓道来,“上神上天宫之时,已然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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