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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同人)(墨白) 寒夜词-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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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已红了眼,神智渐失。除了杀,再无旁的念头。
起手之间,招招狠厉,全不在意己身,只源源不断地攻去。
“你这剑招已失了章法,安能胜我。”
她不管不顾地一通乱刺,寒水剑剑气滴水凝冰,若水水军见着,不由得退后了数丈。
“你不是我的对手。”妺冉笑道,“要寻仇,我随时恭候。今日便不奉陪了。”
眼见着妺冉转身欲走,她已杀红了眼,更不答话,唤来玉清昆仑扇,以最高层扇诀祭出,辅以寒水剑的剑气,扇子一震之下,地动山摇。
妺冉堪堪避过,笑意未减,只身退至锦屏山下,全力聚齐一团剧烈闪耀的瘴气,“白浅,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一击之下,那瘴气向着她击来。
玉清昆仑扇于空中飞回,截住那瘴气尽数收入扇内,再以百倍之力击回。
妺冉邪魅一笑,纵身一跃,跃入半空之中,避过这雷霆一击,随后飘然而去。
身后,锦屏山被玉清昆仑扇击中,轰然倒塌,截断若水。水势被堵,向着锦屏山下不断漫去。
若水水军见着,也不退去,只举刀向她攻来。
她于原地不动,玉清昆仑扇回转过来,一震之下,尸横遍野,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小五!!”折颜全力粉碎去仙障,欲去拉她,被她回身一剑刺来,洞穿肩膀。
他抬首望去,只见她毫无表情地立于原地,满目血红,似欲滴落一般。
利落地收剑,全无一丝拖泥带水。
他忍痛捂着血流如注的肩头,却见她已唤回玉清昆仑扇,欲再度攻来。
他细思了片刻。若然此刻她被妺冉控制着,绝不可能操纵得了玉清昆仑扇。如此说来,便只可能是她过度悲伤失了神智,以至敌我不分。若再这样下去,便有入魔的危险。
“哎呀,哎呀,这可怎么好……”若水土地一屁股坐在岸边的地上,颓然道,“这下完了……这下完了……凡间要遭大难了!”
“此话怎讲?”折颜回首蹙眉道。
“若水河流经青丘这一段是个极复杂的点。那锦屏山下,不止是青丘与翼界交界,还连接着凡世,是青丘、翼界与凡世的交界处。那处被水淹没,凡间必遭滔天大水啊!”
她无动于衷般木然地立于原地,抬起手来,准备给折颜致命的一击。
“小五!”他徒然地唤道,“若再不收手,便无可挽回了。你师父也不会愿意见着你如此。你放下扇子,随我回岸上去……”继而又苦笑道,“真不知当初墨渊要你修炼扇诀,究竟是对还是错……”
她听得他的名字,枯死的心似有了一丝波动,旋即又被一片沉寂的死水淹没。
祭起玉清昆仑扇,毫无意识地击出。
耳畔似有人一声声地嘶喊着,“十七,不要!”
毫无知觉的心艰难地转了转,忆起从前也有人如是唤她,那般低沉动听。
下一瞬,她听得那声音哭着道,“抱歉了,十七!”
她只见着一枚灰青色的珠子自岸边飞来,闪过一丝耀目的辉光。
头脑一瞬间清明起来。下一瞬,脑中九万年的记忆被一丝丝抽离。
“不……”她于虚空之中徒然地伸出手。
昆仑虚的酒窖,莲池,藏经阁,炼丹房,仙鹤……没有了。
“不要……”清风拂过指尖,却什么也抓不住。
他倚在榻上看书的样子,他的琴音,他握着轩辕剑的身影,他的怀抱……亦没有了。
“不要拿走……”
昆仑虚后山的桃花,终南山下的雪,落霞山颠的星月……终沉于无尽的黑暗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不见。
眼前一片黑暗,神识似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走一般,渐渐溃散。
她感到有人抱紧她,眼泪滴在她的脸上,冰凉一片,“一切我们都替你记着,你睡吧……睡醒……就……都忘了罢……”
一行清泪滑落。
“师父……”
东华等在暗处,截断了妺冉的前路。
“这么急,急着去哪?”他一张脸冷若寒霜。
“与你无关。”她冷声道。
“你竟未问一问照世镜,”他嘲讽地勾起唇角,“你会怎么死?”
她咬牙,暗暗祭出瘴气。
“你可知魔族的瘴气对我毫无作用,”他冷笑道,“还有,我最恨玩弄人感情于鼓掌之中之人。”
“东华,你要怎样?!”她咬牙切齿。
“你告诉我魔之花如何解,我便放你一条生路。”他勾起唇角,“这买卖于你无损,于我有益,何乐而不为?”
她沉默了半晌,“此话当真?”
“比真金都真。”
“寒月芙蕖。”她别过头,“要寒月芙蕖上凝出的清晨第一滴露水,饮下便可。”
“就这样?”
“若要除根,便须日日服用,”她凝声道,“千年之后,便可使魔之花枯萎,法力尽祛。”
“你可知若骗了我,会是怎样的下场?”
“信不信由你。”她冷笑道,“我目的已达成,白浅会怎样,与我何干,何须骗你。”
“很好。”他抬手唤出苍何剑,“如此,你便安心地去罢。”
剑光一闪而过。剑刃刺入心口,再毫不留情地抽出。
“你……”她徒劳地捂住心口,一口血喷出,“你说话不算话……”
“我本就如此,”他皮笑肉不笑地一咧嘴,“名声一向不好,苍之魔君燕池悟没告诉过你么?”
她至死亦未合眼。
他敛了面色,寂然望向天际。
“墨渊,仇我替你报了。白浅心内的魔之花,我定会与她解除。”
你放心罢。
东华寻着叠风之时,他正于岸边握着玉清昆仑扇,木然地守着已沉沉睡去的白浅。
折颜正于河心处聚起妙音诀,堪堪将阻断若水河的山体炸出一个缺口,疏通泛滥成灾的河水。待他筋疲力尽地回至岸边,见着东华,一屁股坐在白浅身旁,蹙起眉一个字也不想说。
“你受伤了。”东华微一敛眉,“对了,河水泛滥,凡间如何?”
折颜疲惫地摇摇头,任由肩头血流如注,只望着白浅默默出神。
“妺冉我已除去了。”东华微叹道,“魔之花的解法亦已知晓。”
折颜沉默地看着白浅眼角滚落的泪水,沉沉地叹息,回头问叠风,“墨渊还交代了什么?”
叠风默了一默,半晌,方哑声道,“师父说,碧云珠炼制之时因锁心咒之故,效力有限。若当真封印了玉清昆仑扇,须得帝君亲自全力加持,方能长久。”顿了顿,又道,“我资质平庸,尚只有上仙阶品,难以短时间内继任……昆仑虚后山莲池中的梵天印已被碧云珠封印,然毕竟非同小可,尚需折颜上神加持,时时看顾,直至我继任,龙气复苏。”
“他还真是,事事周详……”东华叹了一口气,“碧云珠在何处?”
叠风将玉清昆仑扇递过,默念法诀,一刻灰青色的珠子渐渐浮出。
东华默念起诀,于碧云珠上刻上咒印。
加持毕,折颜尚不发一语。待叠风拿回扇子,忽而问道,“这碧云珠既封印着梵天印,又为何能封印玉清昆仑扇?”
“上神不知,这碧云珠乃有大小两枚。大的一枚封印着梵天印,小的这枚……师父交代,若玉清昆仑扇失控,便以之封印。不过封印之后,十七……”他黯然道,“十七便会失去与玉清昆仑扇有关的所有记忆。”
“只怕他最初便是打算封印小五的记忆罢。她方才险些入魔。若再记起,怕不是再度寻死,便是真的入魔。一旦入魔,便再也难以转圜了。”折颜蹙眉叹道,“总归墨渊只要她一世安稳,便是忘了……也好。”
“师父说,将玉清昆仑扇同伏羲琴一道封印在昆仑虚下,便可万无一失。”
“他还真是,事事周详……”折颜叹道,“只是这魔之花……妺冉虽死,却不知有何副作用。”他转向东华,“魔之花当如何解?”
“寒月芙蕖。”
“天宫?”折颜蹙起眉。“要多长时间?”
“一千年。”
折颜默然不语。
“只好先让她住到太晨宫来。”东华叹道,“九儿来照顾她,也好过旁人插手。至于寒月芙蕖……且先去问问墨渊那位胞弟的意思再说罢。”
折颜回首看向叠风,“昆仑虚自今日起,便交与你了。今日之事……你那些师弟们也有权知晓实情。你便寻个时机,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无需隐瞒。你那几位师弟伤得甚重,我安顿下小五,便来替他们瞧瞧。”顿了顿,又道,“你是墨渊最看重的弟子,亦是他指定的继任者。他在之日便时常与我道你最是沉稳持重。望你执掌昆仑虚之后,不堕墨渊与昆仑虚昔日的威名。”
叠风涕泪横流,不住地擦着眼睛,衣袖尽湿。
“是。”
折颜抱起白浅,与东华一道腾起云来之时,天边浮起一片火红的朝霞,晨光穿透厚厚的云层,万道霞光,已是破晓时分。
百年后,白浅终自长久的沉睡之中甦醒过来。
凤九见她醒来,抱住她哭得如泪人一般。
她茫然地望着一片陌生的陈设与这个毫无印象的哭得梨花带雨般的女子,哑声问道,“你是谁?”
她愣了愣,并不答话,只要她好好休息,便飞一般奔了出去。
她要通知东华和折颜她姑姑终于醒来的消息。
她沉沉地回想,似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似有一个朦朦胧胧迷迷糊糊的影子,却总也看不清。
她只知道必须去他的身旁,于是跌跌撞撞地向那影子追去。可不知为何,怎么也无法接近。
心似粉碎一般绝望。
她抬起头,望向窗外。
明媚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罅隙洒在窗台上,点点光斑柔和而温暖。
一切都如斯宁静,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与梦境全然不同。
一切皆好,只是似有什么不对劲。
头脑之中空空荡荡,明明什么都没有,可……
一行泪珠滚落。
她抬起手,疑惑地看着不受控制的眼泪,一片茫然。
明明什么都没有,可为何却似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和人……忍不住流泪。
第36章 陌上逢 之一
青牛童子打着呵欠,摇着竹扇,抠着脚丫子坐于兜率宫前的台阶上,斜眼看了看台阶下立着的人,无奈地叹道,“我说子阑神君,你快回去罢。这才半个月光景,你便来了好几回。老君与你说过多少回了,与你并无师徒之缘,切勿执迷。漫说老君如今已闭关,便是未曾闭关,也断不会收你。”
台阶下方那人一昂首,不忿道,“老君为何不肯收我?可是因着那女人的缘故?老君莫非老糊涂了,要我拜她为师?!”
青牛童子摇了摇竹扇,一撇嘴,“你算老几,老君会收你?这天上地下等着做老君徒弟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资质上乘者更是不可胜数,就连我都排不上号!可惜老君从不收徒,你便死了这条心罢。”忽而又了然地笑道,“至于白浅上神……你就这么怕她,竟不敢提她的名姓?自你去锦瑟岛拜了她为师,也过去了不少日子。说来你前世跟她便有些渊源,因缘际会,今世做定了她的徒弟。用老君的话说,这叫‘因果既定’。改不了的,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老君便是不收徒,我也不能拜她为师!”子阑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满脸颓丧。
青牛童子正欲接话,忽见子阑身后不远转出一人,不由得笑了,“你拜或不拜,白浅上神这师父也与你是做定了。你说是不是,散花天女。”
子阑听着青牛童子如此说,顺着他的目光向后一望,喜出望外,起得身来,“胭脂?你怎么来了?”
胭脂淡淡瞧了他一眼,却不答话,只向着青牛童子道,“老君已闭关了么?”
“正是,”青牛童子瞥了一眼振奋的子阑,一勾唇角,“你既来了,这宫里便交与你看顾,我且去歇息片刻。”说罢,也不停留,转身便走。
“胭脂,你怎么来了?”子阑笑意不减,“我还以为你一直不愿见我。”
“我再不来,你可是要大闹兜率宫了?”她叹了一叹,“老君闭关前知你定要来缠着童子,便令我届时来寻你。你此生乃是白浅上神命定的徒弟,休要再做他想。”
子阑面色一黑,便颇有些不忿,“那老太婆有什么好,怎么就成我命定的师父了?”
“白浅上神乃是这三十三重天上少有的上神,修为亦颇高深,做你师父还委屈你了?”
“你不懂!”他一屁股在台阶上坐下,愤愤不平,“她号称四海八荒第一美人,美则美矣,却整日里与根木头也没甚区别。我方上离恨天的那日,老君领着我去见她。她老远见着我,便扑过来抱着我唠叨了半晌‘你终于回来了’之类,哭成个泪人一般。我虽不记得前世与她有甚纠葛,心里想着,她这般真情毕露,想来定是看重我的,这师父总不会错。没曾想,那日之后,我每每有不懂的跑去寻她解惑,她却再未正眼瞧过我一眼。”顿了一顿,向着她摊了摊手,“你说,这种整日里伤春悲秋、整夜整夜须饮酒方能入眠,成天不发一语的上神,如何做我的师父?与其随着她荒废了年月,虚度了光阴,不如早做打算,免得日后耽误了我修行!”说罢,便自衣襟内掏出一叠纸张来,扔在地上。
胭脂默默听完,拾起纸张来,一页一页,慢慢翻看。
那纸上写满字句,细细读来,却满纸离愁别恨。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欹,谙尽孤眠滋味。都来此事,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
『算天长地久,有时有尽,奈何绵绵,此恨难休。』
“怎么样,我未曾骗你罢?”子阑无奈道,“也不知她为何如此。”
她默了一默,微微叹道,“是了,你尚不知墨渊上神之事,难怪……罢了,总归今日是我掌着兜率宫,且老君已嘱了我……你便随我往承明殿走一遭罢。”
那承明殿乃是兜率宫中一处极僻静的处所,由来便少人迹。承明殿内有一方八尺宽一丈长的水池,常年水波荡漾,清澈见底。子阑从未到过此地,见着这水池,难免问了一问。
胭脂只道,“此乃太清境的万华池。据说可观前数十万年,亦可观后数十万年三界之事。”
子阑笑道,“莫非与第七天的妙华镜相似?”
胭脂冷笑道,“妙华镜岂能与这万华池相提并论,且仅能将凡世之事一观罢了。这万华池内,人神仙鬼,但凡存于世间的,万事万物皆能通晓。”顿了一顿,又道,“不过能随心操纵这万华池者,仅老君一人而已。旁人便是道法通天,亦只能观其一隅。”
子阑环伺一圈,见着一旁墙上挂着一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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