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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同人)(墨白) 寒夜词-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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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不怕,只是一个噩梦,没事了。”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轻轻拍着她的身子,柔声道,“我好好的,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她扑入他的怀中,将他紧紧抱住,大滴大滴的泪珠不住滴落,“别再骗我。我好怕……怕这一切也只是一个梦,醒来之后,天上地下,碧落黄泉,哪里都找不到你。”
他叹了一口气,将她拥紧,“这一次,绝不骗你。”他握紧她的手,贴上他的脸,“你看。”
她指尖极珍惜地缓缓抚过他的侧脸,泪水未收,“当真?”
“当真。”
她似得到了肯定一般,终是渐渐平静了下来,靠着他的胸口缓缓阖上了眼帘,再度沉入梦乡。
他转过脸,望着依旧漆黑的夜,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那日的记忆太过深刻,镌刻于心底,即使他已回来,就在她的身边,她那番深沉的心伤却依旧难愈。看来要治愈,还须花不少时日。
她虽睡去,他却无眠。
翌日清晨苏醒之时,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手下意识地往身旁摸去,却只摸到一片空寂。她登时清醒,一把撑起身子跳下床,穿上鞋,往屋内里里外外心急火燎地寻了一回,又出得门来。
他正在不远处躬身专注地采着什么,待感到被她一双手自背后一把圈住腰身,紧紧扣住之时,方才想起她大约是醒了。
他回头微微笑道,“醒了?可饿了?”
她重重地摇摇头,只将脸埋在他衣衫之中,闷闷地,也不说话。
他叹了一口气,微笑着摇头道,“你昨夜睡得不甚踏实,我记起此间有一种安神的草药,方才来采一些。待会儿熬了水,喝下,便能睡得好些了。”
“我这些年一向须就着酒,方才能睡着。”她缓缓地松开他,望着他的脸,“如今你回来了,只要有你在身边,旁的事又要什么紧。”
“总被噩梦缠身,终非长久之计。”他抬手抚上她的头顶,爱怜地轻抚她的发丝,“昔年老君便是怕你噩梦难解,与你施了静心咒,一旦入梦,便能摆脱噩梦的纠缠。不过这静心咒至我醒来那日便失了效。”
“你就是我最好的解药。”她低声道。“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他顿住手,垂首望着她,“从今往后,我都会陪在你身边。”顿了顿,“今后,有什么打算?”
她侧过头想了一想,“先回离恨天。老君于我的大恩,万死难报。看守归元池乃是我的职责,老君一日要我守着,我一日不敢松懈。”她望向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可要回昆仑虚?”
他摇摇头,微笑道,“前昆仑虚主人墨渊早在一万年前便死在了若水。如今的我无事一身轻,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总归你我二人皆无所事事,你已不是青丘女君,我也已不是昆仑虚的战神。虽无归处,然心之所在,是以为家。”
她望向远处的天际,思忖了一刻,莞尔笑道,“也好。我回离恨天跟老君告个假,让子阑守着归元池,你便与我一道四海八荒,天上地下,游历一番,如何?”
他宠溺地一笑,“好。”
待他随着她一同告了假,与她一道降下三十三天,却见她引着他去了若水。
他不解为何她要返回这伤心地,她却淡淡道,这一万年来,每年的这一日她皆要回到这里。
他忽而便明白了这一日是什么日子。
“我每年都会在这一日回来,”她站在滚滚若水旁,河风吹起她如墨的发丝,目色幽远,“每每瞧着这水波,便会想起当日的情形。”她回过头来看向他,微笑道,“不过今日再来,我却不再伤怀了。因你终是回到了我身边。”她顿了顿,雀跃了些许,“师父你不知道,我这些年,年年的今日还会往凡世去,终南山,落霞山……我都保存得好好的。对了,我还回过昆仑虚。为了不打扰到大师兄,便向老君借了个法器,轻易便能入得昆仑虚去,大师兄他们一次都未曾发现。”她狡黠地眨着眼,“大师兄如今已是上神了,不过他那个一板一眼的做派,真是和师父一脉相承。”说着,笑了起来。
他只默默地望着她,微笑着看她瞬息万变的神色。
“师父,”她拉住他的手,摇晃起来,“我们再走一遍凡世可好?”
“都依你。”他笑道。
这一次,他们终是一同回到了终南山下。
她站在草庐前,一转身,化为一只白毛狐狸,于大雪之间来回蹦跶,扑入他的怀间。他的指间抚过她如雪般的皮毛,那般轻柔。
他于檐下为她抚琴,她抖抖索索地蜷缩在他怀间,似又回到了昔日。
他们于落霞山的山巅舞剑,弹琴,看朝阳夕阳,看漫天星月,看朝颜夕颜,乐此不疲。
他们一道回青丘,一道回炎华洞,一道去翼界,他听她绘声绘色地将她昔年一人一扇独闯大紫明宫抢回他的仙身的事迹娓娓道来,不禁莞尔。
四海八荒有多大,他们便踏遍万水千山。
她托着腮坐在街旁,看他替人算命。然后看到他因说了句不好听的,被人砸了场子。
她捧着肚子在一旁笑得打滚。
他也不恼,只轻描淡写地便将那堆来找茬的流氓收拾了,撇下卦摊不要,拉起在一旁笑到打跌的她就跑。
天上也好,凡世也罢,只要有他在身边,哪里都如极乐净土一般。
心之所系,便是乐土。
尾声
天君登基两万年后,魔族之乱又起。
据说青之魔君燕池悟使诈得了上一次神魔大战之后失踪的阎魔杖,召集了几位剩下的魔君,欲报当日之仇。
天君夜华亲征,并请了东华帝君与折颜上神一道御敌。昆仑虚叠风上神并一众昆仑虚弟子皆随行征讨魔族。
两军会战于薄山。
天族因人少,困于共水之南,进退不得。
决战那日,天族被困,情势危急,远远的有一人自云头降下,落于阵前,前来助阵。
那人手执长剑,蒙着面,看不清面容。他一出手,前方魔族士兵尽皆冻作了冰块。瞬间解了天族倒悬之危。
令羽冲出阵外,瞧见那人的一招一式,心下一凛,不敢相信。
“寒水剑……”
随着时间推移,魔族如潮般涌来,将他团团围住。
叠风见着如此,飞身而来替他解了围。正欲问他是何人,便听得令羽大喊,“子阑,你可是子阑师弟?!”
子阑见着令羽,一声哀叹,“我就说不能来昆仑虚这边吧,被认出来只是时间问题,她还不信。这下好了!”
叠风闻得,难以置信地一把拉住他,“你真是十六?!”未等他答话,便一把扯下了他的面巾。
不是子阑是谁。
“完了完了完了……”子阑一手掩面,“这下没得解释了!她肯定是故意的,可恶!”说着,恨恨地望向不远处的山巅之上。
叠风随着他的视线向上瞧去,隐隐看到两个并肩而立的人影。
不待他细想,魔族已如水般攻了上来。
子阑也渐渐有些招架不住。此时一柄青色的扇子飞来,一震之下,他身侧的魔族尽数被消灭。他咧嘴一笑,“算你还有点良心,谢了!”
那边夜华因替连宋化解了一招,胸前门户大开,燕池悟瞧准这个时机,阎魔杖飞一般向他掷来。他回过神来之时,已是避无可避。
忽而一柄闪着流光的长剑自远处箭一般飞来,“叮”的一声,堪堪在阎魔杖即将击中夜华之时将之磕飞。然而危机并未解除,魔族已如潮水般涌至,截断了退路。
那柄长剑蓦地拔地而起,飞至半空中,旋转过后,一阵极亮的光线自剑上闪过,忽而四道火焰从天而降,将魔族尽数烧为灰烬。
叠风远远地望见,喃喃道,“这是……玄天诀……不……不可能……”
令羽在一旁闻得,定睛一看,散发着流光的长剑渐渐显出真容。
正是上古神器轩辕剑。
“大师兄,轩辕剑!”长衫大叫道,“是轩辕剑!!!”
“这世上,只有一人能使轩辕剑,亦只有一人能使轩辕剑最高剑诀玄天诀。可轩辕剑早已被他亲手封印。”叠风喃喃道,“师父……”
“师父!!是你吗!!”长衫含泪喊道。
无人应答。
夜华闻得长衫的声音,见着那柄已封存了数万年的神剑,已然明了了几分,心下一阵激荡。
一扇一剑,似相随相从一般,一路将魔族潮水般的攻击击退。解了薄山之围。
众仙回首,但见那并肩的二人于此时携手腾云,飘然远去。
夜华回首望向那山巅之上,那处除了于风中摇曳不止的杂草,已了无一人。
战事稍歇,叠风一把将子阑拉住,厉声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子阑为难地耸耸肩,认命地叹了一口气,“正如大师兄所见的那样。”
“你若不说清楚,休想离开半步!”
子阑一笑,“我就知道会是这样。”顿了一顿,方才道,“魔族未退,我本就不会离开,大师兄且放宽心。”
“你能复活,想来我也能猜到一二。”令羽急切道,“可轩辕剑又是怎么回事!?”
“那一扇一剑齐出,想来各位师兄定已知晓了其中的含义,又何须问我?”
“可师父明明已经……”
“世间事,本就无有定数。昔年师父生祭东皇钟,不也回来了?”
“师父既已回来,且与十七在一起,为何不愿现身一见?!”叠风蹙眉道。
“咳,”子阑为难道,“他们二人……不可说啊。”说罢摇摇头,似是想起了自玉清昆仑扇中得回记忆之后被她笑着要她叫师父或者师娘的恐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师父也太惯着十七了,往后他的日子太难过,还不如回昆仑虚与师兄们一道。
“昔年师父于凡间替十七算的那一卦,说十七情路坎坷,几多蹉跎,路尽泪尽,仿若山穷水尽,却于泽中拨云见日,守得云开见月明。终得于心上人长相厮守,再续前缘。当日我便说十七真正的姻缘只等开花结果,彼时你们还不信,如何?”令羽笑道,“师父果然是师父!果真算得一字不差!”
长衫他们听得此语,不住叹息。
“薄山之围既解,可这番……要如何解释?”连宋为难道。
东华一挑眉,不动声色地瞧了夜华一眼。折颜了然地咳了一声,以为掩饰。
“这也不难。”夜华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淡淡道,“众仙既已见着轩辕剑与玉清昆仑扇助阵,自然知晓是兄长与……白浅上神联袂而来。”
他望着天际涌动的浮云,忽而释然地笑了。
史书记载:
第三次神魔大战,薄山之围既解。
父神嫡子墨渊偕座下十七弟子白浅上神,双双归隐,杳无所踪。
他于云头之上与她相携而去。
“心事既了,不如我们在离恨天上问老君要一座仙山,如何?”
“要来做什么?”
“种满桃花。”
“种多少?”
“二十里!”
“好。”
全文完
第40章 番外 玉檀秋
史书载:第三次神魔大战毕,父神嫡子墨渊偕座下十七弟子白浅上神,双双归隐,杳无所踪。一剑一扇解天族倒悬之危,天下称颂。无数话本子将师徒二人的事迹绘声绘色地传遍四海八荒,成为大战后那一万年里最广为流传的一段佳话。
然则大战虽以天族胜利而告终,某些人的日子却不大好过。
整饬方毕,叠风便心急如焚地领着师弟们回了昆仑虚。
他面色肃然地于上首端坐,左长衫,右令羽,至周围的其余昆仑虚子弟,无一不神色肃然地盯着正中那人,似要将他身上生生盯出个洞来,生吞活剥一般。
那人瞧见左右这阵仗,心下哀嚎一声,手指按了按太阳穴。该来的迟早会来。只是这三堂会审的架势,委实让人头疼。早知如此,还不如留在三十三天,也好过如此为难。
“子阑,没用的,全招了罢。”令羽痛心疾首地拍了拍他的肩。
后来叠风想,为撕开子阑那张口风甚紧的嘴,昆仑虚上下大概把几十万年都不曾使的威逼利诱、软磨硬泡的法子全使了个遍。也亏得令羽苦口婆心地规劝,长衫真情流露地落泪,才撬开了他的嘴。
子阑不得已,只得将白浅上离恨天之后的事,一五一十地细细讲了一遍。
听罢,十几位师兄弟哪里还坐得住,当即嚷着要上离恨天见师父与十七。
子阑瞧见,不由得扶额:师兄们的反应还真被他料中了。
长衫说得甚是动情,“师父故去那日,天呈异象,四海同悲。昆仑虚豢养的仙鹤投入南渊而死,与七万年前如出一辙。我师兄弟们悲不自胜,多少年亦难以化去。如今一旦知晓师父重生,十七也已得回记忆,如何不欣喜若狂!你既已知晓来龙去脉,又于离恨天上住了这许多年,却绝口不提我们师徒重聚之事,是何道理?!”
众师兄弟们齐声应和。
子阑心知躲不过,与其在此坐以待毙坏了老君的规矩日后被罚,不如殊死一搏赶紧开溜。
然则叠风早已看穿了一切,在子阑行将跑路之际,施了个定身诀将他定在原地。
子阑瞪大眼睛瞧着一脸坏笑渐渐靠近的师兄们,欲哭无泪。
大战后发生了一件震动天庭的大事。
据说昆仑虚叠风上神领着一众昆仑虚子弟,拎着被扣押的子阑神君,大闹离恨天,把个兜率宫搅了个底朝天,只为求见自家师父墨渊上神。
青牛童子躺在地上大哭,“被叫‘大师兄’的都不是啥好人!除了欺负人,还会干嘛?”
最后还是散花天女胭脂出来,方才平息了事态。
她不禁疑惑,问子阑,“你知晓涂山在何处,如何去,为何不带你师兄们前往?”
子阑抖抖地应道,“胭脂,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情愿被老君罚抄一万遍道德经,也不愿坏了她的兴致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可饶了我罢。”
胭脂忍住笑,终是带着一众昆仑虚子弟望涂山而来。
涂山乃是三十三天之上一座世外仙境。墨渊归来后不久,白浅便向老君开了口,说留下子阑看守归元池,她希望能得离恨天碧海上一座仙山与墨渊归隐。老君自无不允,乃选了涂山与他们居住。
叠风他们方上得岛来,便被这山脚下一片茂密的桃林镇住了。
子阑酸溜溜地眨了眨眼,“这桃林,比折颜上神的十里桃林还大,足足有二十里!这俩人也是闲的。”
众人穿过这无边无际的桃林,便见着不远处一座茅屋挡住了去路。
叠风看向子阑,“师父和十七……不会就住这里罢?”
子阑微微摇头,“这是那女人某次猎得的珍兽所幻化的幻境。过了此地,方才是住处。不过此地乃有个机关,若不能破解,便要被困在这幻境之中了。”言罢嘴角一抽,“今日竟是终南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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