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王同人)(通灵王)请君勿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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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
就算没有防备，他们还是行动了，像是在对他看不见的什么东西做出攻击。
藤原道长将视线投给麻叶童子。
他看起来是在念着什么咒语。就算是他也没办法判断，他毕竟不是阴阳师。
如果藤原道长能够看到此时那些阴阳师们眼中看到的景色，自然能够理解为什么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牛鬼和红叶是实体，能被藤原道长这样的普通人看见，而那些不停靠近的小鬼，还有它们聚集起来的中鬼，藤原道长是看不见的。
它们如同寄生虫，依附在牛鬼蜘蛛模样的身躯上，为它提供着让它能够继续存在的力量。

剩下的一部分没有触碰到牛鬼身躯的小鬼，缠住了赖光与他的四天王，还有那些赶来的阴阳师。他们没有办法靠近牛鬼分毫，因为这些小鬼实在是太多了。其他人又看不见它们，这就让事态更加麻烦。
像是为了迎接战斗的开始一样，这场夜雨从淅沥的小雨变成了倾盆大雨。
牛鬼没有行动，行动的是红叶。麻叶童子看见丝线组成了一把太刀，砍向的对象正是江。
刀刃与刀鞘相接，发出的声响击破了整个平安京的寂静。
两人的交战，从艺术角度来看，能够评上十分。啥气我，杀意都没有欠缺，大太刀与太刀在空中划出的每一个弧度都没有办法挑剔，攻击的速度，时间，应对强攻的防守，两个人不相上下。唯一的不足便是大太刀始终没有出鞘。
从现实角度来看，这场交战已经毁掉了江的院落，边上的那面墙也已经倒塌，再打下去，兴许隔壁那家的大宅也保不住了。
“不阻止她们，半个平安京都要毁掉了吧。”
虽然这么说了，实际上藤原道长的语气没有一点的紧张，他旁边这位阴阳师都还没紧张，他紧张什么呢？
他只要呆在结界里被保护的好好的，等待一切结束就行了。
自己不会出事，这是藤原道长的自信。
“你不动手吗？”
他看向麻叶童子，他还没有念完，不知道那是哪里来的咒语，需要念这么长时间。
半个平安京，这还不是问题。
麻叶童子心想，咒语的最后一个音从他的口中跃出。
真正的大问题，这才要出来。

红叶很开心，她自从恢复意识以来就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战斗不是她热衷的事情，但是体内的另外一个意识在挣扎，这让她非常的开心。
看来他说的没错。
红叶回想起自己恢复意识的时候那位说过的话，已经沉寂了多年的心脏就像是要冲出胸膛一样跳动着，这当然只是红叶的错觉，可那兴奋却不是错觉。
诅咒也好，祝福也罢，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经若丸，我的经若丸，再等等，我很快就会去见你的。
在她的背后，牛鬼身上延伸出的丝线连接着怪物与女人。雨打不湿她，却打湿了江。
江没有穿的更厚的时间，所以她只是穿着里衣和红叶用刀战斗，从天而降的雨点淋湿了她的长发，也模糊了她的视线。衣服逐渐变得沉重，之前耳畔出现过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过去多久了？
源赖信想到，他现在已经看不见江在哪里了，在那些阴阳师的帮助下，他终于可以移动了，也知道刚才为什么自己会寸步难移。
那些小鬼不是一般的烦人。
他想去找江，这时候他到想不到如果让江死在这里就好了之类的。
他本身就没办法考虑太多。
源赖信没有想到的是，不用他找，伴随着一声巨响，牛鬼被推进了白墙之中，压碎一片砖瓦。在它的前方，站着女人和少女。

低着头被雨打湿的少女，这本该是风景画的。可是江抬起了头。
这个动作在场所有人都失去了声音。
他们看见，江的嘴角出现了一丝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
结尾就一个中心思想
夭寿啦面瘫居然笑啦




第13章　霞光
看见那笑容的时候，如果那能够被称为笑容的话，源赖光想到了源光。
他的同母妹妹。
整个源氏中，本应该不存在的女儿之一。
源光和源江长得根本不是一个模样，只有那一丝嘴角的弧度，能让源赖光透过江想起他那位妹妹来。那是源光死前也有过的表情。

所以他也知道，出现那个笑容的源江会变成什么样。他看不见那些小鬼，只能拉住身边那位阴阳师的袖子，对着他大喊。
“快点！如果不阻止她的话！平安京会被毁掉的！”
那些阴阳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麻叶童子为藤原道长又加厚了一层结界。
“我的建议是您接下来在这里好好的呆着，你怎么看？”
“再好不过。”
藤原道长笑着回答。
【顺带想一想你究竟可以从这些事情里得到什么。】
藤原道长的心声告诉了麻叶童子自己对麻叶童子的怀疑。
接下来还有的是时间。
麻叶童子想。
比起来，还是江姬更重要。
他向着刚才发出巨响的地方走去。

她终于笑了。
红叶想。
那笑容只能用扭曲来形容，在一张美丽的面庞上出现扭曲的笑容，鲜明的对比让人背后发寒。
这代表什么她最清楚，毕竟那东西曾经是她的灵。被它寄生的人如果不能控制它，就会被那欲望所侵蚀，失去理智。
谁让那是被称为第六天魔王的东西呢。
红叶是天生能够看见灵的那种人，也天生被灵缠着。她的父母，那对老夫妻，他们收养了红叶。也给了她最初的名字，吴叶。
然后那东西缠上了红叶。
有着巨大的潜力，能够利用它创造出幻境，也可以通过它得到超出常人的力量。只要能够控制。
红叶曾经是能够控制它的，但是现在她也已经死去。
面前的少女大概已经被那东西控制了大半了，足够她发挥出比往常还要可怕的能力了。
红叶没有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她的眼中，江的身影只是虚闪了几下。定神的时候，大太刀的刀刃已经朝着她而来。
她放弃了挥刀，主动断开了自己和牛鬼的关联，失去这个关联的她很快就会消散。接下来大概就是去到黄泉了。
这就够了，本身她和那个灵一起被关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体里，早就受不了了。何况还有一个灵一起，在这种情况下，江的身体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最清楚源氏做了什么的人是红叶，她因为经若丸的死去而疯狂，控制不住那东西之后，他们杀死了红叶。
那个被称作第六天魔王的灵却不会那么简单的受控制，他们也不愿意放过这份力量，于是源光成了第一个受害者。
可惜，源光是没有看见灵的能力的，同理她也无法操纵它，源江也是。所以她们被她们那位父亲当做了祭品，用灵魂做缓冲，直到那份力量能够被没有能力的人接受为止。
在红叶手中的时候，那家伙还是有些理智的，经过时间的洗礼，已经变成了彻底的恶灵。
她没有再攻击，那把大太刀已经停在了她的腰畔，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再清楚不过。
她面朝一个方向，笑容里是如释重负的欢欣。
“谢谢。”
经若丸，我终于可以去找你了。

曾经以美貌闻名于京都的女鬼最后以她最出名的形式给平安京的春日带来了不同寻常的风景。
红枫代替了落雨，散落在空中，恰逢太阳升起。日光照耀下，落满红枫的平安京就像是在就行一场送行的仪式。
麻叶童子伸手，红枫穿过了他的手掌。这般景象不过是虚幻的影子。

风波却没有这么简单的停止。
名为江的姬君并没有收起她的大太刀，她嘴角那丝让人心寒的笑容也没有消散。在红枫遮掩之下，她再一次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而牛鬼，也终于在红叶消失之后，开始有所动作。
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踏平了脚边的房屋，然后开始前进，目标非常明确。那是源赖光所在的方向。
他们都说牛鬼是被赖光杀死的，这次自然是来复仇的。

“那是光对吧。”
站在麻叶童子身边的是本应在户隐山的源赖亲。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那副样子确实是她。”
他看着牛鬼，片刻不肯离开，那不是看待怪物的眼神，其中浓烈的感情江看了都知道这其中有不对劲。
“光是死在赖光手下的。”
源赖亲开口说到。
“光她真的很漂亮，比天上的月亮还要漂亮，那是能让天照大神都嫉妒的美貌。”
男人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发出了一声嘲笑，不知在笑谁。
“可是有什么用呢，他们都以为她奇丑无比。”

“她甚至不能长大，只能够以那幅模样出现。”
“也不能开心的笑，不能拿着髭切打败我后一脸得意，不能再偷父亲的糕点和我一起吃了，不能看她喜欢的和歌，不能嫌弃那些她读不懂的汉书…”
“你在遗憾吗？”
“不，我在庆幸。”
【如果不是这样，她大概得嫁给什么人了，过着等待的生活，在不适合的地方度过一生。】
不过是占有欲罢了。
麻叶童子没有戳穿源赖亲。
源赖亲和麻叶童子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因为源赖亲曾经帮过他一个大忙，所以他这次也要还了他这个人情。
源赖亲比源光小五岁，但是他对他这个姐姐的感情已经超出了姐弟该有的范围。
可惜在说出来之前源光就先一步崩溃了，比她死的时候江还要年轻。
不过这与他无关，麻叶童子只需要坐享其成。
“江会让它结束的。”
麻叶童子这么说，他在计算还有多久自己之前布下的阵法才会生效。
“你还真是个恶魔。”
“彼此彼此。”
他知道源赖亲有事情没有告诉他，他也没有全都告诉源赖亲。
关于源光他是不了解，但是江不一样。
源江身上的东西是什么样子的，目前最清楚的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很混乱的一章，主要是信息量感觉好大…要不要写一章红叶和赖亲的番外解释一下发生了啥，虽然赖亲估计会提到。
以及赖亲本身就不是好人，在历史上被藤原道长给了个杀人上手的评价，怎么看都不正常




第14章　操作

这就像是一场竞争，不同的只是一侧是彻底的失控，一侧是维持着仅剩的一丝理智在进行着破坏。
房屋的倒塌，生命的逝去。人们从梦境中惊醒之后见到的景色让他们怀疑自己身处何方。体型大约有三人高的牛鬼踏过的地方没有生命存在，阴阳师们能做到的只是保护人们的撤离，同时让式神接二连三地阻止牛鬼前进。
另一边也同样不让人安心，京中负责守卫的武士们根本无法接近少女。那把比人还长的大太刀根本不给他们靠近的机会，只能用人海战术多少阻挡一下她破坏的脚步。
“真是够了！”
源赖信一边说着，一边指挥武士们避开江的攻击。他很清楚冲上去不过是送死，他们没死只是因为江还有最后一丝理智。
父亲给她下过不能杀人的命令，如果不是那个命令，现在他面前这些人就绝对不是多出几道伤口这么简单。
“赖光，怎么办！”
“你再撑一会儿，牛鬼会冲我来，我往城外走，至于江，这样下去不用管她，她自然会停手。”
“什么意思？”
源赖光没有解释，他只留给了赖信一个向着城外奔跑的背影。
赖信看着赖光的背影远去，完全没有打算解释的意思。这给他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一直不知道那个姐姐为什么会死，她应该比江还要短命，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变成牛鬼那副样子。
红枫终于不再飘落，源赖信看向江，她就站在那里。被夜雨淋湿的头发到现在还没有干燥，就那样贴在脸上也不会显着她狼狈。
这样下去不行。
他想到。
她这样破坏下去，就算被阻止了，也肯定会被杀死的。
她不会抵抗，但是她体内那东西就不一定了。事实证明，平安京中的阴阳师也无法迅速解决那东西。
父亲到底往江身体里面塞了什么东西！

麻叶童子将牛鬼那边交给了源赖亲，不需要他动手，只要江撑不住了，牛鬼自然也撑不住。
他再清楚不过了，源满仲最早给第六天魔王的灵下的封印是从羽茂忠具那里得到的，那是一个把祭祀和封印结合起来的术。原理很简单，只要布置好阵法就是没有灵力的人也能做到。
那本书上还记载了很多其他的内容，是羽茂忠具一生所学，他死后便宜了麻叶童子。有很多地方能够改进，麻叶童子当初做的也就是对那个阵进行了稍微的改造。
再给源赖信一些时间，他就会知道那是被称作第六天魔王的灵体，不是专职破坏的灵，那所谓失控不过是人为的操纵。
傀儡线在麻叶童子的手上。
源赖亲让他帮忙，他帮了，给了源光变成的牛鬼摆脱封印的机会，他也想试一试，看一看失控的江能够做到什么程度。情况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顺利，红叶，源光，每一任它的主人都被它吸收了。如果江死去大概也会是一个结果。
麻叶童子利用改造后的阵将红叶和源光释放了出来，
灵魂不完全的源光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变成了牛鬼的样子，红叶却不一样。所以麻叶童子和红叶做了交换。作为让她得到解脱的报酬，红叶帮麻叶童子让江陷入暴走的状态中。
目前为止一切都如麻叶童子预想的那样，他给赖亲时间和源赖光解决他们的恩怨，他欠源赖亲的人情也就到此为止。
剩下的就是他自由发挥的时间了。江的暴走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她没有杀任何人这一点还是出乎了麻叶童子的意料。
她已经开始和第六天魔王融合了吗？
麻叶童子这样推测。
江的脚步在刚才有一瞬间的停滞，注意到这一点的麻叶童子知道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留给源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接下来应该轮到他出场，收拾扰乱平安京平和的妖魔，在那些其他的阴阳师都被证明无用之后。
麻叶童子的动作没有任何的紧张，他只是在遗憾。
可惜她没有毁掉一整个平安京，也没有杀掉一个人。
他这样想到。

罗生门外，源赖光看着牛鬼跟随他的脚步而来。
很不可思议的，他的内心没有恐惧，甚至连这么多年来一直徘徊在心底的愧疚也像是被牛鬼的出现吞噬了一样，他站定，视线直视牛鬼。
牛头蛛身的怪物曾经也拥有过少女的姿态，可是现在她就是怪物了。
半个平安京的覆灭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源赖光知道，自己不用手下留情。
城内的江应该已经接近极限了，当初光暴走之后甚至半个时辰都没有撑到，而江撑了整整一夜，但是她不可能继续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