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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同居吧-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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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新闻出街,遍地也是相关报道,吃饭时用报纸垫餐盒,上面言之凿凿,说无忧这部戏最少收入五百万美金云云。
  她耐不住好奇,偷偷问他片酬几何。
  他实话实说,“千多万人民币。”
  她张大嘴巴,哇,花制作费的十分之一来聘用他,掌舵的导演大人才拿总制作费的五十分之一。
  不过,一张大众喜爱的面孔,亦诚属难能可贵,价值连城。 
  做演员不一定要长得美,很有些人是以演技取胜的。但好看的人硬是有印象分,华丽丽地出现在海报封面,观众们哗地一声,戏还没看,先昏头昏脑做了不贰之臣。多好。 
  淡妃常说,选角比挑爱人痛苦得多:恋爱失败,天经地义,输到贴地,大不了重头再来;可事业有什么闪失,永难翻身。 
  今时今日,每部电影都是一门投资九位数字的生意,全套管理科学取出应用,十分理智。
  她很感慨,“社会真正现实了,人缘好不好,脾气臭不臭,私生活是否靡烂,完全没关系。只要有票房,即可在江湖呼风唤雨,至于涵养,只是个人修养问题。”
  金无忧这样回答,“如果我是个敏感的人,我会误会你在暗示我人缘不好,脾气臭,私生活糜烂,以及,”他想了想,“以及没有涵养。”
  “不不不,我是在称赞你有价值。”
  价值是一定有的,不过很难说值不值千多万人民币。
  金无忧瞪她一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要命,腹诽也不行。
  她被他逮个正着,不由得不笑。
  他也笑,笑容展开,简直令人吃惊,倾国倾城也大抵不过如此。
  她被笑得心慌意乱,没话找话,“喂,有问题问你。”
  他把头枕在手臂上,等她发问。
  一看就知道,这种姿势他恐怕在各式摄影中用过千万次,十分娴熟,一颦一笑,莫不恰到好处,工多艺熟,永不出错,但由金大美人做出来,不愧是赏心悦目的。
  她挠挠头,“你是为什么入这行的?”
  问题是老套的,她也没期待创新的答案,可金无忧却很当真。
  他低头想很久,说,“靠近些,讲个秘密你听。”
  她稍稍前倾,他凑到她耳边,“我童年偶像其实是科学家。”
  科学家。她哈哈笑。
  “我说是在国外长大,其实是国外的乡下,小地方,松鼠比人多,每年春天的时候,泛滥的兔子满地乱窜。人少的原因吧,居民关系很亲近,小时候电视都不怎么看,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跑到隔壁家讨苹果派吃。”
  “从没想过要入这行,这行太乱。我想做科学家,像光纤之父高琨那样,一辈子只做一件事。”
  “十四岁那年,母亲带我去温哥华,唐人街有老先生会看相,说我日后要做大明星。回去后母亲很不开心,说戏子无义,越是红越没有好下场。”他看着她,笑道,“我看到母亲这样,愈发坚定决心,日后绝对绝对不要与这个圈子沾上一点干系。”
  说到这里,金无忧停了下来。
  她很少如此失态,但实在忍无可忍,追下去问,“后来怎么样?”
  他微笑,就在这时,场记过来叫他准备摄影。
  “没办法。”他站起身。
  “可是,”她拉住他,她心中有许多小问号,“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改变想法,还有,你母亲认同吗,还有,是谁领你入行?我都想知道。”
  他说,“后来的事一匹布那么长,一言难尽。”
  她点点头。
  场记的脸已然拉得老长,她再磨蹭下去,恐怕会被人拉到无人处饱以老拳。
  但是故事听不下去,非她所愿。
  金无忧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狡狯,“明天,明天或许有时间可以慢慢讲给你听。”
  他双手插袋,哼着小曲走掉了。
  这是什么,一千零一夜?
  她为之气结。
  每天讲一些些,说到肉紧处,且听下回分解。
  如此吊人心肝。
  金无忧为什么要那样做?
  耳朵不知为何忽然发热,她不自觉伸手去揉。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人都这样吧,闲话往往可以说上一箩筐:天气如何股市如何邻居先生太太如何如何,但到了真正需要表达自己的时候,总难以启齿。
 各种阻碍,各种担忧,最可怕你跟他掏心他却嫌腥气。有时鼓足勇气,可在开口的那一瞬间已经开始后悔,最终顾左右而言其他。
 陈奕迅同学有首歌叫《不知所谓》,讲的就是这种难为情:
 在月儿面前讲跳水,在大床面前讲游花园。谈及好莱坞会说到字母汤,直到让你没趣不作声。
 我抹角转弯走到这个路口,我却没有讲我很爱你。

 我不是这种含蓄的人,所以我要对坚持阅读到这一章的同学们,表示诚挚的感谢。




11

11、第十章 · 夏虫先生 。。。 
 
 
  金无忧对朋友是热情的,闲来无事时常与她勾肩搭背,完全不避人。
  她因此受到女性工作人员的排挤,太明显了,连送饭盒的大娘也不给她好脸,每逢路过必然哼哼两声,仿佛她是分泌物,单靠鼻子喷气就能把她赶走。
  他不杀伯仁,伯仁因他而死。
  她求他高抬贵手,给她留条生路。
  “我又能做什么?”
  “打我踢我辱骂我。”
  金无忧说他并做不出这样有辱斯文的事。
  愁肠百结中她说,“那就离我远一点。”
  “我真不敢相信你会跟我说这样的话,”金无忧大叫,“你在嫌弃我!”
  苍天啊。
  “你叫我滚,你嫌弃我!”金无忧含泪控诉,声震寰宇。
  她扑倒在地上。
  女士们的态度义无反顾地烂下去,脸如墨斗,神似钟馗,随便摆出来也是驱鬼圣品。 
  唯一使她感到欣慰的是,疯狂世界总还有智者剩下,比如看惯大风大浪,受过嘎纳提名的女主角。
  伊人除去对戏的时候,对金无忧不冷不淡,不说笑,更不打闹,整日摆出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态。
  她在旁边看得诧异,传闻中所有同他合作过的女演员也像飞蛾一样,决绝地扑过来扑过来。又有些宽慰,并不是全世界女性也爱慕他的,她的敌人也许并没有半个人类那么多。
  为了拍摄战争场面,摄影地点有所转移,剧组拉着120辆工作车浩荡荡开到更偏僻无人烟的黄土台,一眼望出去,除了沙还是沙。
  荒山野岭,甚至找不到食物来溺毙她的烦忧。
  第一天开工2点半,收工四点半,拍得顺到离奇。
  导演神气活现的用喇叭喊话,“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结果晚上十点还在回程上,交通状况简直是灾难。回到宾馆时间1点,然后3点就又出发,第二天下午1点半仍未开工。
  去村子只有一条大道,总有些大小交通状况,车龙见首不见尾,半个月天天如是,一天可以塞上十几个钟头,拍摄八小时,只剩两小时睡。
  所有人都疲劳过度,顶着红眼睛做兔子,病毒趁虚而入,剧组集体感冒发烧流鼻水,金无忧咳嗽两个多礼拜。
  导演拍文艺片出身,名副其实动作片初哥,找不到定位。本来预定要拍7到10天,结果拍了3个星期,足足二十六天。
  大制作,跟文艺片不同,每一天每一分钟都是钱,阿离天天山长水远跑来看场。战线拉得太长太大,光是近千人的伙食费已经蔚为壮观,利老板急得发狂,不停打电话来羞辱导演,时时扬言要将导演换掉。
  花时间比花钱更快,像水一般荡了出去,转眼五月了。
  太阳变得十分歹毒,晒得人要起泡,风沙比热吻更黏密,昏天暗地杀过来。 
  她不是容易出汗的人,汗水都笔直地成串往下掉,一度感觉脱水到虚脱。化妆间是用塑料板临时搭建的,焗闷至极,热得她快自燃了。但她一直死扛着,没有形于色,想她怎能单独崩溃。
  后来出到来,才发现原来所有人都不行了。金无忧躺在地上呈英俊的大字,阿离死活不肯离开面包车,工作人员大都瘫倒地上,还有直接晕厥不治被滴溜溜送回京师的。
  经过交流,她高兴的得知大家都中暑了,这才放心大叫一声,“热死我了。”
  金无忧在旁边咧嘴笑。
  她有气无力地辩解,“我的原则是:敌不动,我不动。”
  “谁是你的敌人?”
  她没有回答,她死机了。
  晚上扭开电视机,眉目清秀的姐姐在报告天气:这里是低气压,那里是云带,指着雄鸡地图,振振有词。
  修明坐在床沿,愣愣听她花言巧语,最后总结,“华北地区,阳光充沛。”
  连续一个星期,他们都没有失望。
  阳光的确充沛,太充沛了,无处不在到了极点,直晒下来,无遮无掩,晒得她两颊生出雀斑,晒得她发梢枯燥,晒得她睁不开双眼。
  地气上腾,人间就像个蒸笼,把他们折磨得五内俱焚。 
  难为演员,摄氏三十九度穿上冬装摄影,非人生活。
  金无忧说,总比农历新年穿背心在寒风刺骨中面露微笑的好。
  她天天诅咒太阳,晚上回到酒店清醒下来,往往被自己白天用词之恶毒所惊倒。苦热比一切更难熬。生理上的劫数,往往比心理上的更为直接。 
  身体一吃苦,大脑便停止思想琐事,忙着与环境对抗,金无忧适应得比她好。
  她时时也哀叹,早晓得陪太子读书如此辛劳,真不如爬去亲吻淡妃的高跟鞋。
  早上被轰轰声吵醒,撩开窗帘,只见雨下得满天都是阿猫阿狗。
  那种气势,简直要下得墙塌落来,山坡冲垮,真是可怕,完全不懂得适可而止的艺术,一定要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何必呢。
  仲夏的雨天是很尴尬的,等车的一瞬间便件件衣服湿得透明,贴在身上,明明风雨十足,也不见凉,依旧热得你叫,热得你跳。
  女士们面孔泛油,脂粉大褪,真相逐渐显露,都立刻买了扇子努力地扇,同时还要分神撑伞抵御风雨。
  她说过了,炎夏的雨天是很尴尬的。
  金无忧这时总算显出专业的素质,完全不闻窗外事,集中到近乎痴呆,在车里埋头苦读剧本,一遍又一遍。
  “不要再翻来覆去折腾你的剧本,”她替他上妆,“纸张都快变成梅菜了。”
  车子在大雨中跳一跳,手中唇膏打横叉出去,金无忧化身朱莉亚萝卜丝。
  她放弃。
  “想问你很久了,”金无忧放下剧本,“你又是为什么进这行?”
  她说,“我喜欢漂亮的人。”
  “只要漂亮?不关心文明程度,性格修养?” 
  “不关心。”
  他停一停,实在难以理解,“这行确实美人很多,不过再美也不过只有一层皮肤那么深。”
  唔,何不食肉糜。
  她笑,“先抛开美人不讲,让姿色平平的人改头换面也是我毕生夙愿。” 
  “喜欢替别人粉饰太平,自己却从不化妆,你是个矛盾的人。”
  她抿嘴。
  有探究精神的大明星终于踩中她尾巴。
  事实是她每次试图在自己脸上涂颜色就会想起“东施效颦”这句话,心情差时还会想起“丑人多作怪”。
  不用心理医生也知道她有障碍。
  但这些心路历程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她打趣,“或许我不需要化妆,或许我天生丽质。”
  他侧着头看她,笑道,“你是。”
  她笑。金无忧的优点是嘴巴甜,见到什么也夸赞,又尊重女性,从没见过他跟女人吵架,无论对方多么无理取闹,他总肯忍让,一直低声下气。
  并且他乐观。凡是出了纰漏,只要没有死人塌楼,对他来说,都轻描淡写,笑嘻嘻一句“没关系”带过,统统无所谓。
  这年头有风度肯忍让的人实在如凤毛麟角,他在圈内这样吃得开,自有其因。
  不过好脾气的金无忧也有不好摆弄的时候。
  摄影完毕,大家准备打道回府,他忽然不肯上车,打死也不走。换一招,小声哄,他也不理人。地老天荒,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工作人员急得汗如雨下。
  正在所有人百般无奈之际,阿离低声跟她说,“有吃的吗?”
  她也压低音量,“身上带的有糖。”
  阿离言简意赅,“给他。”
  她赶忙拿出一颗双手奉给金大爷,大爷坦然笑纳,吃过之后,才肯开路。 
  “从小到大都这样,烦死了。”阿离黑着脸,“还以为自己三五岁,整日要人哄。”
  他取下墨镜,苦大仇深的,“肚子饿了就闹脾气,一定要身边的人随时随地拿得出吃的,受不了。”
  “现在有你,我总算熬出头了。”
  阿离长舒一口气,大有脱难之意。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跟我说他们不注重外表,也有很多人跟我说他们不喜欢钱。
我的世界观很狭窄,又有推己及人的坏习惯,所以听到上述言论时会主观认定那些同志不是真蠢就是真扯淡。
绝大部分人都是属于外貌协会的…当然会有例外,但是例外是为了证明规律存在而存在的…会因为人的外部特征而对其产生一种特殊的情感。
道·格雷就是好例子,美,太美了,以至从这种美中衍生出信仰。三观不正的王尔德就是明摆着告诉你,形于外的美要比道德观和良心重要得多。
我希望事实不是这样,但我觉得事实就是这样。

好吧,回到油盐酱醋。
刚做了冷面,水萝卜汁,酸酸甜甜的非常开胃。
吃的时候上面铺了整层牛肉片,被舍友姑娘鄙视,我是没有肉会死星人,出要坐车吃要有肉,十分不环保。
又,前天买了黑眼苏珊,一大盆,异常娇俏可爱。




12

12、第十一章·火树银花触目红 。。。 
 
 
  拍摄渐入佳境,大场面纷纷出笼,其中一场近身肉搏戏,由金无忧骑在马上,手拿大刀插敌人颈动脉,十分兽性。
  导演盯着他手里的假硬刀看很久,不停摇头,“纸片刀太假了,拿真刀行不行啊?”
  武术指导一口拒绝,“不行,容易错手伤人。”
  “那拿钝的真刀行不行啊?”
  “危险。错手就出事。”
  金无忧也凑过来,很感兴趣地,“我也觉得真刀比较好,有质感。”
  阿离忽然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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