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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开眼-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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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枝畏怯地正要站起身来。

正春看到外面云彩剧烈变化的情景,不禁吃了一惊,他将初枝抱入怀里。



“喂,怎么办呀!”

一股邪风透过初枝那长长的衣袖,她牢牢地抱住正春。

随着雪打在拉门上的声音,转眼间拉门便被打湿了。

“这不行,你等等。”

说着,正春急忙去关套窗,由于套窗太旧,所以滑动不好,他竭尽全力去拉,但风雪仍旧扑面而来,这时,他身体里似乎涌上一股令人痛快的冲天干劲。

房间里突然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你在哪儿?初枝!你在哪里?”

正春从旁边的三铺席房间大声喊道。

“我在这儿坐着哪!”

“在哪儿?我一点都看不见。”

“哎呀!”

初枝站起身,轻松地走了过来。

“眼睛正常的人反而不方便了。”

“我算服了。”

说着,正春粗暴地搂住初枝的肩:

“怎么了?为什么在发抖?”

“我害怕。”

树木摇曳的声音越来越狂暴,凛冽的寒风掠过天堂,在呜呜作响。

“你瞧,身上湿成这样,快换换衣服吧!”

初枝从屋角的浅筐里拿来了正春的宽袖棉袍。

“真让人吃惊啊,你能看见吗?”

在一片黑暗中,正春有一种仿佛在接受一个神秘女孩服侍的感觉。

当正春脱下西装时,初枝坐在一旁,低头等着。

原来初枝也会做这些事情,正春觉得很不好意思。她那副像是一个小妻子的模样,使正春感到初枝已经属于自己了。

突然,她的动作变得像个成熟的女人。

初枝没有靠近正春的身后,而是用她那很不利落的动作,帮助正春穿上了棉袍。

还没有来得及系上带子,正春便将她拉了过来。

“哎,你要做什么?”

初枝仍很害怕。

每当暴风雪打到套窗上时,她都吓得直哆嗦。

正春几乎要说,就该这样。在呼啸着的暴风雨的猛烈冲击下,他的手臂变得强而有力,崭新的爱情之火在熊熊燃起,到了几近残忍的程度。

或许是由于痛苦的缘故,初枝用手指抓草垫的声音依稀可闻,接下来便是可怕的寂静。

不一会儿,初枝便俯下身子,缩成一团,一动不动,但却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这才清醒过来的正春,战战兢兢地伸过手去,初枝用肩膀甩开,爬到屋角去,在那里仍然抽泣不止。

正春垂头丧气地坐着,突然站起走了过去,把初枝抱起来。

初枝已经不再反抗了,身子缩成一团,仿佛要钻进正春的身体里去似的,把脸捂起来。

可能是旅馆的账房打开了开关,电灯突然亮了。

初枝急忙离开,双手蒙着脸,把头插进被炉的被子下面。

正春不由得抚摸着她的后背。

一直在咆哮着的暴风雪,令人感到十分遥远。



过了一会儿,初枝仍然捂着脸,走到了镜台前面。

失去血色的双颊,皮肤仿佛一下子变得粗糙,眉毛也似乎变得稀疏了。

尽管如此,当初枝面对镜中的自己时,心中还是松了一口气。

于是,她又独自流下泪来。然而,她发现这次流出的泪水却是温暖的。

她擦了一下略微浮肿的眼皮,接着便想整理头发,用了很长时间,但她那既不熟练又毫无把握的动作,怎么也无法使头发成型。

索性将头发全部解开,带着头油,紧紧地扎了起来。

头发掉了许多,初枝把它卷在手指上,一面摆弄着,一面像个使性子的孩子等人来招呼似的。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不冷么?过来吧!”

“好的。”

初枝将头发卷成的圈拿给正春看,然后猛地回过头去说:

“剪成这样了!”

“为什么?”

“我自己剪头绳,这么个小剪刀,可难剪了!”

说着,将剪刀装进怀镜的套子里,接着又把梳顶髻用的假发和簪子麻利地用纸包了起来。

正春这时才意识到,头发弄成这样,如果回到家,一切都会被人一眼看穿。不知初枝是否想到这一点。但是,他又想,看穿了又能怎样,原本就没想要隐瞒。他在鞭策着自己。

正春想,初枝还处在应该穿水兵服的年纪,不由得头脑中浮现出东京早上电车里的那些女中学生的身影。

话虽如此,但初枝已经发生了这种情况,正春认为一切都应由自己负责,即便是在阿岛面前,也必须堂堂正正地面对她。

初枝只将膝头伸进被炉,拘谨地低着头。

尽管正春知道初枝已经原谅了他,正在等待他的温存,但他却难以启齿。

如果不是暴风雪使房间变得漆黑,如果不是初枝给自己穿棉袍……这些辩解的话刚到唇边,而正春却突然闭上眼睛,使劲儿地摇头。

“头疼吗?”

初枝小声问道,那声音似乎卡在嗓子眼儿里了。

“不,我是在向初枝道歉哪!”

“摇着头道歉?”

接着,两人又默然无语了。

初枝感到身体不舒服,再加上冷,每当风声传来,她的心似乎就紧紧地缩成一团。

正春带有几分凄楚地问道:

“你伤心了?”

初枝扬起脸来,惊讶地望着正春。

“你哪儿都不能去了噢,我不会放你到任何地方去!”

初枝顺从地点点头,这时一阵大风刮来,套窗几乎要被打破。

“那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到东京结婚呗!”

好像这件事已决定下来似的,初枝低下了头。

“要不要给妈妈挂个电话,让她来接我?”

正春想,她多么像个孩子啊!他无言以对了。



正春又想,天下这么大的雪,初枝究竟到哪里去了,阿岛肯定在为她担心。不管怎样,还是应该打个电话。这样,自己也能下定决心,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正春做梦也未想过,会马上带着初枝从这个旅馆私奔。

既然事已至此,初枝将会按照正春的想法,什么事情都能去做,即便说一同去死,她恐怕也会很轻易地就表示同意。也许可以认为,还不如现在就痛下决心,两人一起逃往东京,那样反而会免遭日后的不幸、对于恋爱来说,机会是至关重要的。

然而,正春却一刻也不曾背离过一切都要按部就班去做的想法。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两人之间的爱情是纯洁的。私奔会使初枝遭到人们的嘲笑,说她是个品行不端的姑娘,被看做是两人通奸。这对于初枝来说实在太可怜了,而且同她的为人也极不相称。

正春原想先把初枝叫到东京,依照自己的想法使她富于教养,把她培养成为一个他理想类型的女人,然后再结婚。而一旦触犯了她的身体,总觉得是自己强迫她成为一枝早开的花,扼制了它的茁壮成长,甚至使之由此而枯萎。对于未来家庭的担忧,也使他那柔弱的心在阵阵抽缩。

这实在是一个少年的富于憧憬的梦。

如果没有这场暴风雪,恐怕一生也不会结合。

然而,在归途中先到长野,向阿岛坦白一切,然后再说服父母,让初枝到东京来,这一顺序至今也没有改变。

他认为只要是真心实意,总会被人理解。他相信如果说清楚,不论是谁都会同意的。

若是这样,看来应该更早些来接初枝才对,不用说那是由于钱没有指望的缘故。

他害怕对金钱的担心,将会立即摧毁像初枝这样一个女孩所拥有的一切美好的东西。这颇像一个日益没落家庭的儿子所持有的想法。

在正春爱情的深处,也同样存在着这类家庭血统的弱点。他的梦想也是由此而萌发的。

如果通过电话联系,阿岛来接初枝,正春就可以抓住时机,毫无顾忌地去面对一切。

但是,电话不通。

“说是因为暴风雪,线路出了故障。”

正春拿着壁龛里的耳机,回过头来说:

“我已经同账房说过了,电话一通就马上接过来。”

“嗯。”

初枝点头说:

“暴风雪有那么厉害?”

“光听这声音你还不清楚么?”

“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不会回不去的,不过你再等等好吗?高原的天气可是瞬息万变的呀!”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初枝微笑着,脸色也明朗多了。

“没关系的。”

刚刚镇静下来,初枝感到正春这个人,仿佛已经铭刻在自己心中了。

电话接通时,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了。

正春由于心中忐忑不安,听不清阿岛的声音。

“声音太小,能不能让初枝听电话?”

初枝微微红着脸站了起来。

“妈妈吗?喂,喂!我是初枝。喂喂!我是初枝……是的。”



初枝一面在电话里说,自己同正春到上林温泉来了,一面回过头来,一本正经地对正春说:

“妈妈吓了一大跳!”

“我见到她,会说明一切的,你先替我道个歉好吗?”

“好的!喂喂,不是的,我们来取正春的行李。对,想让他住到我们家里。好,我回去。喂喂,听不见,一点也听不见,妈妈您说什么?”

可能是由于暴风雪的呼啸,连声音都被刮跑了。

“哎,听见了。这边的雪太大了,我想让妈妈来接我。”

“那可不得了,太对不起妈妈了。我背你也行,我们回去吧!”

正春感到很内疚。

“没关系,妈妈说她马上就来。……喂喂,您要正春听电话吗?好,现在就换他来接。”

“喂,我是正春,是我。”

正春拿起了耳机。

“我是阿岛,您是少爷吗?”

阿岛的声音听起来离得很远,而且似乎在颤抖。

“初枝给您添麻烦了。”

“不,实在对不起!”

“初枝就拜托您了。”

“好的。”

“喂,初枝拜托您了!”

“是,太对不起了!”

“现在我就过那边去,请……”

电话中断了。

“妈妈说把初枝拜托给我了。”

正春把手放在初枝肩上,又回到被炉里。

拜托了,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正春总觉得好像撞上了一堵现实的墙壁似的,低下头来。

正在这时,旅馆的掌柜和女招待员送来了晚饭,穿着雨衣,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装饭菜的提盒上也落上了雪。

“雪太大了!”

“她回不了家,正伤脑筋呢。”

正春为了同初枝两人在一起而不好意思。

“她母亲要从长野来接她,没有问题吧?”

“哎呀,那可不得了!我去接接她吧!”

“嗯,我去接!”

“别去了,您会感冒的。”

“不,我和你一起去。她说马上就从长野动身,车到这里时,请你告诉我一声。”

正春向掌柜请求道。

在被炉上的方盘里摆好了饭菜,女招待员向初枝看了一眼说:

“拜托您了!”

正春在独自微笑。

“你笑什么?”

“她说‘拜托了’,妈妈也是这么说的。”

初枝也不由得笑了,带着几分羞涩侍候正春吃饭。

正春很快就戴上滑雪帽,遮住耳朵,和旅馆的掌柜一起走进暴风雪中。

阿岛乘坐的汽车说不定是在路上抛锚了,迟迟未到。



潲过来的雪打在身上,正春觉得脖子和后背都很痛。每当狂风刮来,地面上的积雪便被卷走,像在挥舞着一块魔幻的白布。身体似乎也要随之腾空而起,站都站不稳。帽子上也立刻落满了雪。

阿岛如果赶不上这一班车,还需要等一个小时。如果先回旅馆,然后再出来,还有一段坡路,实在太麻烦。

掌柜一再让正春回去。

“在这狂风呼啸的夜晚,把小姐一个人留下,她会感到孤单的。如果电灯再灭了,换做你,你试试看!”

“但是,她妈妈肯定会来的呀!你说,这种天气汽车能通吗?”

“难说呀!一般来说是不会通的。”

“说不定在中途抛锚了,我们再下去一点看看,怎么样?”

“行啊!”

掌柜有些不情愿地说:

“脖子和手都要冻断了,好像去救援遇难者似的。”

“别说些不吉利的话了!”

虽然提着灯笼,但已被雪遮住,只能看到脚下,抬不起头来。

正春抓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冻得一点知觉也没有了。

当他突然听到汽车鸣笛时,不由得跑了起来。

汽车轮子上装有链条,像爬行似的转动着。

阿岛还穿着木屐。

“糟糕,忘记带鞋来了。”

掌柜将事先准备的雨衣给阿岛穿上,一面脱着自己的高腰胶靴,一面说:

“请您穿上这个。”

“不必了,这样更好走些。”

说着,阿岛便脱下术屐,只穿着布袜,精力充沛地从车上跳下来,站到了雪地里。

“好久不见了,本该去东京向您道谢,可是……”

见面的寒暄立刻被风刮得无影无踪,阿岛摇摇晃晃的。

树叶落光的枯树像是哭号般地在远处呼啸着。

“请你牢牢地抓住我的肩!”

正春让阿岛靠近自己。

雪打在脸上,阿岛不禁缩起脖子,躲进正春的怀里。

“对,就这样!不要紧吧?”

“不要紧,对雪已经习惯了。”

掌柜拿着阿岛的木屐、雨伞和手提箱,跟在后面。他说:

“那台车,怕是回不去了。”

“是吗?原来就说不能开,大家央求着才开出来的。”

“真是太对不起了!”

正春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没什么。如果只是行李,让家里的男佣人来取不就得了,初枝也是个死心眼儿的孩子……”

阿岛被正春抱着,痛苦地踏上坡道,突然间,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那是对年轻时光的缅怀。

就是眼前这个正春的父亲,似乎曾在什么地方,也这样地抱住过自己。或许是由于暴风雪的呼啸,浮现在眼前的这一景象显得格外鲜明。

正春仍在衷心地深深谢罪,他为了让自己的心情,能通过阿岛丰腴的肩膀,沁入她的心中,他亲切地抚慰着阿岛向前走去。走着走着,觉得阿岛好像是自己的母亲,同初枝所犯下的过失,她也会原谅的。这样想着,连滴水成冰的寒冷也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到了旅馆后,首要的是先到温泉里暖一下身子。阿岛邀初枝一起去洗。

“我,我不洗了。”

初枝摇着头说,脸也红了。阿岛心里直接感受到一种冲击。

十一

“是么?”

阿岛的腿缩成一团,面向另一边坐着。

但是眼前漆黑,感到头晕目眩。

正春正在房间的角落里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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