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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开眼-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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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有田。您就这样告诉老板娘吧!”

“那,是一个什么人?可靠吗?”

“啊,我想我家老板娘可能认识他。”

老板娘不想让阿岛听到这个电话,便压低声音说:

“我想最好不要马上告诉她,从昨天夜里发高烧,而且又特别疲倦……”



花月的女佣拿着耳机,好像跟身后的什么人在商量。

“喂,是不是由我们这边陪着医生去接她。”

“啊,那倒不必了。不过,如果方便,请派位医生来也好。”

“好的,我也过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家里人都很担心。”

“是啊,我不知道啊!一点都不清楚。”

名月馆的老板娘冷淡地说。

“是的,这样惊动您,真是……一同去的客人,昨晚也住在您那边吗?”

“是的,他好像很早就到另一个房间休息去了。”

不消说,老板娘已经估计到昨晚的那场风波是由矢岛伯爵引起的,所以她总想打探点消息,但又觉得有点卑鄙,于是便作罢了。

关于花月饭馆接受了矢岛伯爵帮助的传闻,也传入名月馆老板娘的耳朵里了。所以,如果解释为阿岛企图将初枝交给伯爵照拂,初枝由于惊恐而逃了出去,这是最简单的了。昨天晚上的阿岛,看上去似乎心事重重。

但是,阿岛不会选择多年来一直关系密切的名月馆作为干那种事情的场所,而且是自己说希望初枝也能同来,将她邀请来的。

老板娘告诫女佣们,绝对不许走露风声。

然而,到了早晨,伯爵听说初枝失踪,阿岛病了时,连他也神色大变。

在得知初枝的去向之前,他在房间里闷闷不乐,默不作声。

“真够糊涂的,怎么能把这种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呢?”

老板娘申斥着女佣,自己去了伯爵的房间,说初枝已经回长野去了。但她没有提到东京来电报的事。

伯爵听到后,立即独自离开了旅馆,临行前留下一封信,并说:

“将它交给阿岛。”

阿岛也没有出去送他。

旅馆的老板娘来到阿岛的房间。

“我让客人回去了,对吧?”

说着,摸了她那滚烫的额头,但伯爵的信却没有拿给她看。

从长野来了一个年轻的女佣。

红十字医院的医生稍后才到。

医生说,高烧的原因虽然还不清楚,可能多半是由于精神受到刺激和过度疲劳引起的,只要安心静养,估计不会有大问题。

当阿岛得知初枝在东京的消息时,已经是事发后的第三天了。

“听说是在一位有田先生家里。”

“有田先生?在有田先生那儿?”

阿岛在卧床上坐了起来。

“如果是有田那儿……”

初枝可能又在接受礼子的照顾。

那样的初枝居然独自去了东京,这对于阿岛来说,简直像做梦一样。

身体还支撑不住,脑袋里空空的,只觉得一阵阵地嗡嗡作响,阿岛两手支在身旁。

解开了头发,像病人似的束起来,头顶上露出一条头发稀疏的缝儿。

旅馆老板娘好像颇有顾虑似的皱起眉头。

“来信了呀,要不要给她看看?”

说着,对阿岛的女佣使个眼色,便出去了。

一共有三封信,是初枝、有田和伯爵的。



让您担心,实在对不起。

请寄来衣服、钱,还有日常用的东西。

现在我穿的衣服是借有田先生妹妹的。

她是一位将要成为女子中学老师的小姐,对我非常热情,她教我写这封信,但我想早些寄出去,等不及了。

有田先生说,我最好先不回去,暂时留在东京。

我也是这么想的。

关于这件事,有田将要写信详细告诉妈妈。

初枝像通常小孩子习字一样,信写得有点儿冷淡。

当她写到这里时,似乎不知该怎样写才好,涂改了几次之后,又接着写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了东京。

本来买的是去长野的车票,见到来的火车便糊里糊涂地上去了,也不知是上行的,坐上车便睡着了。

在上野遇到有田先生,他带我到他家里来了。

妈妈,一切我都想开了。

这次来东京,也许是想向礼子小姐道过歉,然后就去死的,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想同任何人见面了。

真对不起妈妈。我特别害怕,吓得不得了。

妈妈为我操了多少心啊!我是个双目失明的孩子。

我要坚强起来,好好安慰妈妈。

我已经不哭了。请不要惦念我!妈妈也对礼子和正春死了心吧!

他们两人说不定怎样憎恨我哪!

按有田先生说的,我暂时留在这里,可以吗?

我不敢离家一步,只听着有田先生的妹妹同我聊天。她叫朝子。

我将一切都忘记了,精神很好。

阿岛又重读了一遍,发现字写得哆哆嗦嗦的。

信写得虽然像谜一般,但从文字深处却传来了初枝的深深的恐怖。

阿岛打开了有田的信。信写得很简单,大意是见到初枝的样子,觉得让她独自回长野很不安全,所以暂时将她留在家里。

信中还写着这样一段话:

她似乎总是认为自己做了什么相当坏的事,所以,我尽量告诉她:像你这样的人是决不会接近世间罪恶的。

矢岛伯爵的信,用的是旅馆房间准备的信纸。

“是封留下的信。”

阿岛忽然脸色苍白,读着读着几乎晕倒。

我做了对不起初枝的事。这件事由我负责。当我来到长野一看才发现,我并非完全是出于对礼子进行报复的心情,才想得到初枝的。初枝的姐姐礼子,最近对我进行了蛮横无理的侮辱。等你平静下来之后,到东京来,我们再谈。

阿岛坐了起来,带着近似疯狂的眼神,整理行装准备回家。



初枝的信,近乎童话一般,但她当然不会知道如何用文字来表达自己的内心感情。

不仅如此,初枝似乎生来就不会表现自己的坚强,自然地任凭他人去感受,这就是初枝。

初枝使这种感觉散发出鲜花般的芳香。

自己不做坏事,别人也不会对自己做坏事。她就是以这一纯朴的观念去同这个世界相联系着的。

因此,当遭到那种不幸时,这一联系便扑哧地断开了。

而且,连自我也迷失了。

犹如在支撑着破碎的心,总觉得周身疼痛,很快便像大病初愈似的,年轻的生命又回到了她的体内。但是,初枝却连这也觉得像是罪恶,而为之恐惧。

“唉呀!”

初枝夜里一次次地跳起来,惊醒了朝子。

有时还踢开被子逃出去,头撞在墙上,茫然若失地坐在那里。

这和撞在户仓名月馆的墙上倒下时是一样的。

“你紧紧抓住我睡就会好些。”

朝子说着,握住了她的手。

钻进被窝,关上电灯,初枝马上便会哭出来,所以只能一直开着灯。而朝子由于不习惯而难以入睡,有时初枝的睡脸让她看得入迷。

初枝显然是患了恐怖症。

一听到路上行人或后门口推销员的声音,心脏就突然停止跳动,以为会不会是伯爵或正春。

现在她也害怕同正春见面。

尤其是钻进被窝以后,那令人胆战心惊的恐怖情景,又历历在目。

为了逃离伯爵,她拼命地捕捉住正春的幻影跑开。

她只有尽可能强烈而真实地追忆和描绘同正春接吻和拥抱的情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方法驱散伯爵的影子。

只有那种肉体的幻想,才使初枝获救。

于是,初枝万分苦闷地怀念起正春来。

由于自己遭到玷污,不可能再与正春见面了,反而使她真正懂得了跟正春在上林温泉发生的事情。

初枝那颗幼稚的心,突然像成熟的女人一样感到疲劳。

“连正春也和伯爵做同样的事……”

一想到这里,初枝愕然失色,觉得自己像恶魔一样,羞愧难当。

然而,无论是有田,还是妹妹朝子,从这样的初枝身上,只能看到一种经过磨练而变得清澈透明的纯洁。

有田对初枝说:

“到动物园去散散心,怎么样?”

但初枝却不想离开家门一步。

她只从楼上的走廊上,越过邻家的院子和屋顶眺望樱花。

“昨天夜里怎么样?不再做可怕的梦了吧?”

“是的。”

“我原想整夜都握着你的手,但我一睡着了,好像非得松开不可。”

朝子说着,笑出了声。

初枝也随之微笑。

春日里的栏杆也是暖和的。

“我不让妈妈离开。”

“是啊,妈妈嘛!”

朝子好像嫌晃眼似的眯着眼睛仰头望着街上的天空。



在街角的向阳处,孩子们在吹着肥皂泡。

这仿佛是一个应该到海边去游玩的好天气。

“妈妈也该接你来了吧!”

朝子摸了一下初枝的耳朵。这里也有一缕春光,透过耳朵可以看见血色。

朝子觉得当初枝喜欢的人接触到她的身体时,对她来说似乎是一种安慰。这与其说是女孩子的癖性,还不如说是对失明时的一种留恋。

然而,当有人从身后将手放在她的肩上时,她却非常害怕。

朝子朦胧地察觉到那似乎是肉体将会受到伤害的恐怖。

“即便妈妈来了,你也暂时留下吧。哥哥说了,你要寄住在我们家里。”

“好的,小姐她……”

“你是说礼子吧。她也时常到我家里来。不过,像我这样平凡的女性,有些难以同她交谈。”

朝子爽快地说。她好像要主动地进一步向初枝吐露秘密似的。

“初枝,你知道吗?我觉得她好像是我哥哥的恋人,一点也不般配,是吧?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不。”

“是吗?那种事情,哥哥对我什么也不说。等哥哥回来,你逗逗他!”

初枝脸微微地红了,沉默不语。

“像那样一位碰一下手都会折断的娇小姐,我想哥哥是不会跟她结婚的。”

“不,不会的!”

初枝摇摇头。

她那种认真的样子,连自己也感到吃惊,当她猛地垂下视线的一瞬间,初枝的心吓得缩紧了。

从孩子们吹肥皂泡的那个街角上拐过来的是正春。

初枝尽管想躲起来,但仿佛像触了电似的,目不转睛地望着正春。

正春边走边找着门牌。

初枝几乎要从楼上喊出声来。

朝子被初枝激动的样子所感染,也凝视着正春。

当正春进门后,初枝像猛醒过来似的,逃到房间里面去了。

她缩成一团坐着。

“怎么啦?是谁?”

朝子正感到惊讶时,门口有人在说话。

“来了!”

朝子答应着,匆匆下楼去了。

“我是圆城寺。”

正春好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来的,他的声音低沉,强而有力。

“有田先生在家吗?”

“啊,我哥哥到研究室去了。”

“是吗?我想见一下初枝小姐。”

“是,请稍等。”

看来好像是礼子的哥哥,初枝又吓成那副样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朝子迷惑不解地上了楼,只见初枝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他说是圆城寺,请他上来吧!”

“我不同意。”

初枝小声说着,自己忽然站起身来。



连初枝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来到门口,刚好同正春打个照面。

“请进!”

朝子对正春说,然后又回头对着初枝。

“请到楼上吧,虽然房间很乱。”

“不,不必了!”

正春说着,但对朝子却看都不看一眼。

“出去走走好吗?”

“好的。”

初枝点点头,人已走到门外的铺路石上去了。

朝子也感到沉闷紧张。

“初枝,你到哪儿去呀?”

因为朝子的话带有几分责难的语气,所以正春也意识到不该不告诉去向。

“到哪儿去呢?”

他在问初枝,但初枝却只是呆呆地站着。

“对了,我们去博物馆吧!就在博物馆的院子里。”

正春很不自然地快活地说。

朝子对正春带有几分讽刺意味地向初枝说:

“初枝!尽可能早点儿回来,我不放心啊!”

初枝像吃了一惊似的回过头来,看了朝子一眼,眼神里充满了难以形容的悲哀。

朝子想要跟在他们后面,但还是上楼目送着他们走去。

“哎哟,你忘记换衣服了!”

她不由得想大声叫住初枝,但还是忍住了。

初枝比朝子长得身材高大,穿着朝子的衣服,袖长和袖兜都显得有些短。而且是素气的棉绸经过翻新的衣服,还是浆过的。

仔细看时,真是一个可怜的背影。

朝子从来没有听到哥哥谈起有关初枝和正春的任何情况,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两人是恋爱关系。

然而,看上去,初枝却像丢了魂儿似的被拖着走去。

当两人的身影向着音乐学校的方向消失后,朝子急忙关好门。

然后,她便匆匆赶到博物馆门前,但她毕竟没有进去,坐在公园树阴下的长凳上,从那里可以看见博物馆的门。

这时,公园里正是赏花人多的时候。

博物馆里也有许多来自农村的参观团体,正春并没有进入表庆馆,而是到正在施工的主楼的后院去了。

两人很少说话。

两颗心紧缩成痛苦的硬块,稍一碰撞便感到疼痛,但又找不到可以交流的头绪。

“听礼子说你来了,但我没有想到会是真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对不起,我是一个人来的。”

“正因为是一个人,不是更应该告诉我吗?不过,你一个人来了也好。你应该让我去接你呀。”

初枝苍白的脸扭到一旁。

“听说前些天你妈妈来过,那时,她也没有跟我见面。据说她和我父亲、还有礼子都谈了我们的事情。”

“对不起。”

“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来了?难为你竟找到了有田家。”

“嗯。”

眼前的路似乎云雾朦胧,初枝像是踏在空中。

鲜活的小鸟



非但阿岛对正春的父亲采取了那种会面方式,而且,甚至礼子也要他设身处地为初枝着想,因此,正春遭到了父亲的严厉训斥。

父亲的愤怒异常疯狂。其中包含着不能单单认为是儿子恋爱,仿佛是自己的愿望遭到践踏,过去的罪过被揭露似的狼狈。

看上去他突然衰老,在旁人眼中甚感可怜。

骂礼子的话语中也充满了刻骨憎恨。

毕竟未脱口说出礼子是阿岛之女,但礼子已经对其冷冰冰的态度感到毛骨悚然。她已变得十分意气用事。

姐姐房子见父亲勃然大怒,如同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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