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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达年代记-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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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众茑茑燕燕的护送下,我们进到了娜西莎丝会客的室厅,途中没有看到一名魔导师,似乎比起魔法师,这群少女卫队才是娜西莎丝的心腹。
    “好了,大家都是做事爽快的人,就明明白白交易吧。法雷尔将军,你这次连欧伦先生都请来了,如果不是打算反悔,那应该是为了把答应我的东西交出来吧。”
    娜西莎丝的微笑中隐含锐气,如果我们反口不认,又或是诡计被识破,今天想要全身而退,恐怕得付出一些代价了。
    交涉主要由茅延平负责,我纵然担心,也只有静静地看他处理,而他一开口就问娜西莎丝,今天一早罗赛塔已经加入同盟,刚才索蓝西亚也发表了加入声明,国际情势转变若此,难道她还可以独善其身,任黑龙会壮大至可以威胁伊斯塔的程度吗?
    “笑话,索蓝西亚、罗赛塔如何决定,与我何干?我伊斯塔专门讲究损人不利已,而位不至于天真到以为在地福祉这种话,能够打动我什么吧?今天的事情很清楚,我们交易成功,和议就成,如果交易失败……虽然我之前确实反对与黑龙会联合,不过你以为我不能改变立场吗?”
    女人本来就是善变的动物,更何况是伊斯塔的魔女,她这样子说话,我们那有不信的道理?茅延平听完话,微微一笑,把腰间的布囊摘下,放在桌子上,然后开始说话。
    法米特的六头暗黑召唤兽,到底是怎么回事,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所以当初要茅延平想办法去捏造时,只给了他“暗黑召唤兽”这五字线索,到底能说出些什么东西,连我都很好奇。
    结果,茅延平先向娜西莎丝解释,暗黑召唤兽就如同大多数的黑魔法一样,只不过在修练时,融合了流传于南的兽魔术,道德要找一个充满怨灵的灵魂,或人或兽,在满月之夜吸纳月光,以独特咒语秘法,将这个灵魂练制成魂兽,往后随着召唤而驱动,当召唤者的法力越强,与召唤兽的羁绊越深,召唤兽的威力就越大。
    这段解释,颇合黑魔法的基本道理,乍听之下是找不出什么破绽,娜西莎丝也是将信将疑,问茅延平详细的修炼细节。
    “要修炼暗黑召唤兽,所选择的魂兽本体非常重要,如果素质不够,怨气不强,那么纵使修炼方法正确,最后也是功亏一篑。”
    “哦?欧伦先生怎么说,想必使有备而来?”
    “不错,如果单纯是带来修炼功法,却没有合适的魂兽,一定不能取信于你,所以我们专程为你准备了一头来自东海的凶灵,玉子灵猫!”
    “玉子灵猫?为什么我从未听过?”
    “伊斯塔僻处内陆,不近海上,怎会知道东海上的凶灵邪物?”
    “茅延平一派沉稳,说得似模似样,跟着就说起一个东海上的古老传说。
    许久之前,一个东海的岛国之上,有一名叫北村玉子的少女,是一名将军的妾室之女,自幼其貌不扬,而稍年长时则更为丑陋,也因此父亲从不见她,而玉子也不曾对父亲有任何感觉,更因此不愿见人,而日渐封闭,连自己母亲与妹妹都不敢亲近她,因为当时把丑当为一种会传染的瘟疫。
    叭一能陪伴玉子的,只有那一脸笑容且永远如此的娃娃,不管怎样,玉子晚上都抱着它。悲哀的少女终于在十五岁芳龄,正要花样年华之时,因自悲与厌世,于自己房间内上吊自尽。由于玉子自幼的封闭,家族里根本没人会进她的房内,即使仆役婢女并不例外。
    悲伤与怨恨,使得尸体发生诡异的变化,结果,一直到尸体头发由腰长到地板,衣服由白被染成暗红,整件事才被玉子的母亲发现,为之失声痛哭。
    处理完后事,母亲一直无法忘记当时的可怖情景,将一切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就这样,母亲在悲痛中日渐虚弱,最后忧郁而死,临死前依然抱着女儿生前所钟爱的娃娃,仿佛是认为自己就要跟着女儿一块去了。
    整件事情在母女的相继去世下,看似渐渐平淡,然而从此之后,每逢夜晚,将军府中总传出乌鸦啼叫,并且响起微弱的呜咽;而传出女子悲泣哭声的地方,正是她们母女自缢的房间,那房间里唯一属于她们的东西,就只有那个以雪白面孔微笑的娃娃。
    为了平息人们的恐惧,将军派雕工将娃娃的脸雕刻成猫脸,希望这吉祥的动物能镇住邪气,但为了不再让它发出声音,将军不准雕工在猫脸上刻出嘴巴。就这样,娃娃放置在封闭的房间里,渡过了百余年,直到后来一场兵变,北村一族被屠杀殆尽,这个娃娃才随着贼兵掠夺,流落外界。
    “……时代久远,要找回那个猫偶并不容易,不过靠着慈航静殿的帮助,终于让我们找到了。”
    假如真的倚靠慈航静殿,那么茅延平的赌注就自动算输了,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娜西莎丝易于信服而已,而即使他这么说,对方仍然不可能马上相信。
    “好动听的一个故事,但是口说无凭,欧伦先生今天该不会只是来说故事的吧?”
    娜西莎丝笑着鼓掌,但从她的眼神来看,显然是对这故事嗤之以鼻,并没有相信,茅延平的谎言一败涂地。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事情是真是假,娜西莎丝小姐可以一眼而定。”
    茅延平笑着掀开布囊,里头露出一样毛茸茸的雪白东西,虽然毛色看来经历过相当岁月,可是从那微笑的猫脸外表来看,这无疑就是茅延平刚刚说得玉子灵猫。


    故事是假不稀奇,但真正古怪的是,当茅延平拿出了这个布偶,娜西莎丝脸色一变,由原本的讥笑变成了将信将疑,尽管极力克制,但我们仍看得出她想要伸掌拿取这个旧布偶。
    “如何?真的假不了,以娜西莎丝小姐的灵力,自可轻易感应到布偶上的深沉怨念,非同小可,以这样的怨偶修炼,循序渐进,最快一次满月就能有小成,两年之内便可令暗黑召唤兽现形圆功。”
    法米特当年凭着六头暗黑召唤兽,横扫大地,所向无敌,这自然是一门精深的东西,修练速度说得太快,反而不易取信于人,所以茅延平的话倒算是中规中矩,没什么大问题,而他也保证我和他会在萨拉呆一段时间,如果出事便能找我们算账。
    自从那个布偶亮出来后,娜西莎丝就一直目光不离地盯着看,像是中邪了一样地着迷,对我们的说话完全充耳不闻,直到茅延平用布囊把它盖住,作势要拿走,娜西莎丝才像是惊醒一样,终于有了反应。
    “且慢……好,把东西留下,我们成交,稍后我会发表声明,加入同盟,但我有言在先,如果事后我发现你们耍什么诡计,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男人骗女人,一开始哪个不是满口答应?我们自然也不例外,大力拍胸保证、击掌为约,就差没有当着她面斩鸡头立誓了。
    就这样,联盟的最后障碍伊斯塔,被我和茅延平合力摆平,当我们走出驿馆,上了马车,我长长吁了一口气,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我不佩服茅延平的辩才无碍,因为那是他吃饭的本事,但却不得不佩服,他从那里弄来那个充满怨气的布偶?
    假如不是猫脸布偶让娜西莎丝看得出了神,失去平时的机智水准,我们誓难这么轻易蒙混过关,我本身虽然也算魔导师,但是对于怨气的感应却没有那么好,然而看娜西莎丝的反应,布偶上的怨气一事多半不假,难道茅延平真的豁出去,送给娜西莎丝什么神物?
    被我这样问起,茅延平摘下墨镜,一副心有余悸的恐惧表情,慎而戒之的告诉我。
    “当然不是普通的东西,这头灵猫在东海大大有名,尤其是对于女性,有一种妙不可言的迷惑力,会让女性对它深深痴迷,至今已经惹出了好多事端;东海一带的男性,恨之入骨,所以才有这么强的怨念。”
    “这么厉害?听来像是有几分门道,将来你带我去东海见识见识。”
    这并不是开玩笑,对于萨拉城里发生的一切,我开始有种厌倦,想要到外地去走走,再加上听闻东海上的事件,我觉得该是出去看看的时候了。
    “我要由衷的感谢两位,如果不是两位的帮忙,我绝对没有可能成就如此大事。”
    在被我们告知娜西莎丝的反应之后,整个金雀花联邦团队的情绪相当振奋,请我们过去驿馆参加酒会,受到相当高规格的接待。理所当然的是,整个筵席上我并没有见到月樱,也没有人想要对我提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莱恩。巴菲特确实是个很有气度的男人,他没有把促成联盟的光荣独揽已身,而是光明正大的地告诉所有部属与幕僚,是因为我的奔走,这次的联盟才得以成功。
    事实上也真是好险,月樱那个突如其来的大丑闻,把金雀花联邦的整个布局打乱,所有幕僚都以为聪明破局已定,无力回天,连国内的修法行动都要完蛋,哪知道居然我能扭转乾坤,单枪匹马说服了伊斯塔与索蓝西亚,而黑龙会又好死不死在这节骨眼上打了大胜仗,一切仿佛天意注定,过去一段时间解决不了的难题,就在这两三天内一气呵成地搞定。
    “法雷尔将军,您真是了得,这次多亏有了您,我们才能够成功。”
    “这是我的名片,我是金雀花联邦的……很高兴认识您。”
    这个小宴会有点庆功宴的性质,所以出席的人很多,大半都是来自金雀花联邦,一个个金发碧眼、西装毕挺,听来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争着与我握手、递名片。听说这是民主国家的特色,因为总统会卸任,无法长保富贵利禄,所以身边的这些幕僚与官吏,都会尽可能广泛结交国外的权贵,好在政权交替时保住身价。
    “假如是王权统治,那么结交外臣,图谋不轨的这个罪名可就大了,但金雀花联邦是民主国家,所以完全没有这样的事。”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莱恩亲和力十足地笑着,在我肩上重重一拍,递了杯香气四溢的红葡萄酒给我,笑道:“因为是民主国家,所以我们不用讲究什么王者尊严,也没有什么功高震主这回事,是你立的大功,功劳就属于你,绝没有什么抢功劳这种事。”
    莱恩笑得很爽朗,长发粲然如金,看上去就像是一头豪迈的狮王,而被他这么大方地一宣扬,我在整个大地上的身分与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这个人情送得实而不费,我只有一苦笑,一面表示佩服。
    这个小小的筵席,还算得上是宾主尽欢,不过当宴会散去后,莱恩要我留下,与回休楚一起与我私下谈话。
    (妈的,这个死基佬找我有什么好谈的?该不会是东窗事发了吧?)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拉茅延平做陪,一起加入谈话,双方几句话一说,我心里登时释怀,原来莱恩与回休楚找我,是为了上次回休楚私下与我提过,要传我上乘武功的事情有关。
    “约翰你是法雷尔家族唯一传人,玄武真功天下无双,如果不是一流绝学,想来也不够资格入你眼中,但是……听心灯大人转述,约翰你似乎不适合修炼普通武术,所以我们想来想去,只有一门出自光之神功的特殊武学,相信能够对你有帮助。”
    莱恩向我解释,那门武技是一个被封印的刀法,本身在创造时似乎有配合某些禁咒一类的东西,属于少之又少的那种魔法武技,并非是单纯的武功,所以我应该可以修炼。
    然而,据我所知,这一类包含着魔法禁咒在内的特殊武技,创造的条件极为艰辛,不是想创就创得出来,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配合,多数都是无心插柳的成品。修炼时也是一样,想要修炼的人,往往要付出某些很惨痛的代价……
    正当我迟疑着想要发问,旁边茅延平突然“咦”的一声,奇道:“禁忌武学?刀法?难道……是封藏在兹航静殿近千年,传说中捐血武神的……老婆对郎走刀法?”
    老婆对郎走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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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称听起来像是某种地区方言,我听得不是很懂,但却从入耳的那一瞬间,有种毛骨悚然的颤栗感。不管是什么理由,这门刀法一定非同小可,肯定是蕴含着无数人们的热血和热泪啊。
    莱恩和回休楚对看一眼,均是称赞茅延平见多识广,竟然一猜就中,而茅延平也开始向我说起一个千年之前的悲伤故事。
    “老婆对郎走刀法,也就是老婆随郎走刀法,顾名思义,这就是一套专搞红杏出墙的刀法,它的典故是……”
    故事发生在一千多年之前,当时的大地处于战乱时期,最强的称号并非一人所能拥有,而其中一个拥有最强称号的男人,是一名永不言败的绝世刀客。他的名字早就随着时光流逝而隐没,流传后世的,只有他穿越无数修罗血海的光辉战绩,还有那如诗、如梦、如雾、如风的绝世刀法。
    这个伟大男人的刀法,是在不知道多少次生死关头的淬炼下,创设出来的绝刀,值得一提的是,每一次的战役,这名刀客总是被斩得浑身伤痕累累,满身鲜血地获得惨胜,后人为了纪念他的盖世武勋,就尊称他为捐血武神。
    捐血武神生前的每一场战役,都是为了正义而战,但这个伟大的男人,在为世人所赞颂的同时,却承受着莫大的悲伤。他生命中的每一个挚爱,最后全都离他而去,不是和别的男人私奔,就是视他如仇寇,再不然就是被他的仇家干掉,没有一个能留在身边。
    后来,当这个伟大刀客终于倒下,他的绝世刀法就由慈航静殿所收藏,但不知道是否因为怨念太深,又或是受到了诅咒,每一个尝试修炼这套刀法的男人,在修炼过程中全都发生了家里红杏出墙的意外,不管他们的妻子多少三贞九烈,最后全都变成了荡妇,和外头的情夫相约私奔,甚至还谋杀亲夫。
    “……老婆偷人、未婚妻毁约,这还不算是最糗的,过去慈航静殿有一名僧人修炼刀谱,以为僧人就不会受到诅咒,谁晓得修炼到一半,他在家乡的老母亲与人通奸,被姘头一刀杀死,消息传回来,这名大和尚激动得走火入魔,见人就斩,就是数百年威名赫赫的血刀头陀,慈航静殿花了好大功夫才将他收伏。”
    茅延平叹息道:“因为这些骇人听闻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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