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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窝-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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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决定之后,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抓起电话,拨通了安东尼奥·菲埃瑞的号码,希望能跟他说上话,因为没有他的认可,她不想擅自行动。

铃响了五声之后,菲埃瑞拿起了电话。

克里斯蒂娜向他问候,对这样打扰他表示歉意,但解释说她有急事。她把卡塔尼亚的情况和伦敦的阴谋告诉了他。接着她把由卡塔尼亚认可、由她执行的暗杀一事也向他和盘托出。菲埃瑞听到这里火冒三丈,问她当时为什么不向他报告。

她冷冷地、但又十分有力地回答说:“当时没有必要告诉你。我当时觉得跟你还没有关系。可是事情起了变化。我又得到了一些信息。我非常怀疑卡塔尼亚,他很可能连累到你。”

菲埃瑞一阵沉默,然后问她打算怎么办。

“这就看你想让我怎么办了。不过,今天晚上我正好有个机会……我从这儿下手非常容易。”

又一阵沉默,克里斯蒂娜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终于,他开口了。

“我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你说你有证据……”

“铁证。”

“哪儿来的?”

克里斯蒂娜料到他会提这个问题,于是给他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回答:“一个绝对可靠,非同一般的来源。向我们提供这一信息关系到此人的切身利益。”

“绝对可靠?”

“绝对。这你尽可以相信我。”

“你觉得卡塔尼亚真的会连累到我?”

“已经连累到了。”

“好吧,那就交给你了。照老规矩拿钱,事成之后来个电话。”

第28章

7点钟的时候,萨拉已穿戴完毕:牛仔裤、白色T恤衫和她最喜欢但已穿旧了的延伯兰皮靴。这条原来穿嫌紧的牛仔裤现在变松了。她把皮带穿进裤襻里,然后把它收收紧。

外面的大街上依然热浪袭人。她看了后也觉得燥热难当。她走进厨房时,靴子踩在大理石地砖上发出吱吱的响声。她往高脚酒杯里倒了很多冰,再倒上威士忌,然后三口两口把它喝光。接着她又倒进一些威士忌,这才一边看着里面不断融化的冰块,一边慢慢地呷起来。

7点15分,电话铃响了三次。萨拉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录音应答器打开了。说话人的声音柔中带刚、略带美国口音,是克里斯蒂娜。电话中的喀哒声说明她是从公用电话亭里打来的,“今天有幸见到了你,希望很快能聚一聚,也许找个时间去喝两盅。”这是双方同意的暗语。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萨拉放下电话,把录音带倒回,抹去刚才的录音,她让磁带继续走了几秒钟,后面残留的是一段以前的录音。

听见上面那非常熟悉、吞吞吐吐的声音,她顿时一惊,脸上的肌肉不禁抽搐了一下。那是丹特以前给她的留言,要她给他回电话,说他很想念她,希望很快能见到她。她感到胃里难受,热辣辣的威士忌从胃里翻到嘴里。她猛地用拳头砸向停止键,险些把电话机砸碎。她用颤抖的手指按下倒带键,把他的录音又听了一遍,只觉得心如刀铰,内疚不已。她抹去了他的这段录音,也抹去了她心头的疑虑。

她从衣帽架上取下上衣和棒球帽,然后走过去准备关收音机。一段熟悉的歌声飘进她的耳朵。正在播放的是英克斯摇滚乐队演奏的“自杀的金发女郎”。她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空的房间里回荡。她关掉收音机,随即出了门。

在几百码开外的地方,克里斯蒂娜走出公用电话亭,匆匆沿大街走去。她穿行于国王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没有任何人特别注意到她。如果有人看她,那也只是一看而已。他们能记住的不多:一个身材健美的金发女郎,或许睑蛋也很漂亮。但也很难说,闲为她头上戴了顶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挡住了她的脸。她并没有招摇过市的样子。她不是漫无目的地向前走,也没有躲躲藏藏。她看着前方,目不斜视,没有想招惹别人的爱慕目光。不引人注目,不给人留下记忆,不受任何妨碍,她所喜欢的正是这样。她转过拐角,朝那辆白色小货车走去。

那车停在切尔西格林路对面的一条小街上,离她的住处步行大约10分钟。那是辆管道工使用的福特货车,车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就差有人在上面用手指写“替我清洗一下吧。”除了玻璃是有颜色的,其它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是一种普通白色福特货车,每天街上都比比皆是。

这是丹尼尔·科尔达6个月之前奉命偷来的。他在上面重新喷了一道漆,把车牌也换了,车牌号码跟别人登记的另一辆车的号码完全一样,所以它成了一辆合法的货车。他把它卖给了克里斯蒂娜,还把它称之为临时备用车。

克里斯蒂娜这半年一次也没有沾它的边,只是看看它是否还在那里。她留着它就是为了派这样的用场。她把钥匙放进锁孔里转了一下,拉开车门,钻进车里。她把随身带的背包锁进放手套的工具箱里。她的一只塑料包里放的是一条牛仔裤、一件黑色T恤衫,还有一双跟她现在脚上穿的一模一样的运动鞋。她把塑料包放在客座上,系上安全带,很快做了个祈祷,然后转动点火器上的钥匙。车子一下就发动了。她看了看反光镜——她可不想把车撞坏——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车开动起来。

她驱车穿过切尔西区,进入车辆较少的伯爵府第大街,向左拐上树影婆娑的克伦威尔大街,然后进入4号高速公路。她经过希思罗机场的时候,机场上空有不少大型客机在飞。20分钟后,工厂和大商店都被远远抛在了后面,眼前已是一派乡村景色:种着树篱的田野和农舍。她默默地驾着车,脑子里除了想着前方的道路,其他什么也没想。

她在第14号交叉路口驶下高速公路,开上蜿蜒狭窄的乡间道路。上兰本的丘陵展现在她的眼前。退休的良种马在原野上自由漫步,骑着矮种马的孩子在曲折的乡间小道上缓缓而行。田野上晾晒的干草散发出阵阵清香。这是今年第二次从这片沃土上割下来的草。

她拐上一条没有标牌的岔路。小货车在高低不平的小路上颠簸起来,路上的石子被车轮带得四下飞溅。5分钟之后,她把车开上一条森林委员会使用的灰尘很大、没有多少车走的小路。

她把车缓缓开上一片长着针叶树的起伏不平的地方。栖息在树上的鸽子被货车惊动,扑打着翅膀朝天上飞。

她从工具箱里拿出背包,打开车门,踏上铺满松针的松软地面。她先环顾四周,然后静静地站了几分钟,侧耳细听。这里只有她一个人。那些惊飞的鸽子先后回到刚才栖息的树上,它们的叽叽喳喳声渐渐变成断断续续的咕咕声。她觉得很满意,于是锁上车门,穿过小树林朝前走。

她钻出那片小针叶树林,在崎岖不平的地上大步行走,简直如履平地。看着她渐渐远去的只有那些鸽子。它们大概以为她是个晚间短途旅行者。

透过松树的落日余晖给这个世界抹上了金红色,也照到在这片迷宫中时隐时现的克里斯蒂娜脸上。她越走林木越密,她几乎被隐匿起来了。半小时后,她觉得自己似乎已成了隐身人。

到了密林深处,光线暗淡下来。她看了看表。不到一个钟头天就会全黑,她加快步伐,时间不多了。光线越来越暗,她终于来到树林的边缘。

林木逐渐稀疏,眼前出现一个小山谷。它的中心在大约一英里开外,那里有一幢大石头房子。唯一能说明里面有人的迹象,是停放在房前环形车道顶端的两辆梅塞德斯。其中一辆是黑色轿车,另一辆是红色折叠篷车。

克里斯蒂娜暗自一笑,朝山坡下那幢房子走去。

卡尔·海因茨·凯斯勒此刻正坐在他这座乡间别墅的书房里数钱。他的面前堆放着一叠叠封在塑料袋里的钞票,每叠1万英镑。他数出50叠,放在桌子上。他仿佛是在进行一项令人厌倦、但又不得不干的工作,不过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他内心的烦躁。坐在这里像银行柜员似地数钱,等候卡塔尼亚派的人来,真不是滋味。

卡塔尼亚的指示非常明确:除了他之外,不能让第二个人看见他派来的人。他的夫人还在法兰克福,想在她的娘家多住几天,所以她就不成其为问题了。他放工作人员一个晚上假,让他们到兰本去吃一顿,把钱记在他的帐上,其目的就是把他们从这幢房子支开。干这种事很令人讨厌,可是在这种时候又非如此不可。卡塔尼亚说,有个朋友“已经帮助他们”处理了萨拉·詹森的问题,需要支付一笔款项以表酬谢:先支付一百万英镑。他问凯斯勒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其余的款项,他卡塔尼亚将在罗马解决。凯斯勒支付一部分也是公平合理的,不是吗?

凯斯勒表示同意,但条件是马修·阿诺特也必须支付一部分。他转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数钱而惴惴不安的阿诺特。

“现在该你了。”

阿诺特拿起放在脚边的一只公文皮箱,把它放在凯斯勒前面的办公桌上。凯斯勒微笑着将它打开。里面是满满一箱钞票,每叠1万英镑,都是用纸带捆好的。凯斯勒开始点数。他数出50叠之后,关上公文皮箱,把它送回阿诺特手中。

“别那么哭丧着脸。无论怎么说,你都赚了。”

“什么叫哭丧着脸?我应该是个什么样子?”阿诺特问道,“你坐在那里,以为万事大吉了。才不是呢。真他妈令人提心吊胆的。你怎么会以为我们会平安无事了呢?警察来找过我5次,每次问的都是同一个问题。”

凯斯勒从椅子上转过身,眼睛死死地盯住阿诺特。阿诺特的手在空中一挥。

“别担心,我是严守规矩的。我没有任何异常表现。可是我已经受够了。我觉睡不着,饭吃不下……真想回美国一走了之。”

“别他妈犯傻了,”凯斯勒吼起来,“他们要的就是这个。”他瞪着阿诺特说,“你要好好呆在银行里,表现得像个勤勤恳恳的工作人员,好好干,不要让卡拉出格。好生享用你那笔钱。如果过了两年还不能抹去这段记忆,想回美国,那时候再走也不迟。眼下你要沉得住气。看在上帝的分上,不要怨天尤人。”

凯斯勒站起来,坐到办公桌的边沿上,面对着阿诺特。他的语气缓和下来,但嘴角紧绷着,说得振振有辞。

“你还想怎么样?自从被萨拉·詹森发现的那一大起,这一切就是不可避免的了。这一切之所以很必要,也完全是因为她。卡塔尼亚看到了这一点。我同意他的做法。现在畏缩不前已为时过晚。你得了多少,马修?3千万。高风险高回报嘛。这是银行家的格言。别这么瞪着我,好像我是个魔鬼似的。我已经55岁了,是金融城最有信誉的银行行长之一。我现在是想要的都有了。你以为我会让它付之东流吗?让萨拉·詹森、斯卡皮瑞托或者松本把它给毁了?”他朝阿诺特面前靠了靠,“我们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必须把他们干掉。卡塔尼亚动了手,我们是坐享其成。如果他没有动手,我也会毫不迟疑地动手的。”

阿诺特惊恐不安地看着他,一时之下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转过身坐到凯斯勒办公桌旁边的一张椅子上。

“可是萨拉·詹森并没有死,对吧?她还可能把这一切都抖落出来。那我们就会背上谋杀的罪名。”

凯斯勒哼了一声:“詹森是不会说的。细节我就不跟你说了,她跟卡塔尼亚有一笔交易。”

阿诺特茫然看着凯斯勒。凯斯勒笑着说:“你相信我的话不会错的。詹森不构成什么问题了。她也许到什么地方躲了起来,或者是变得神经衰弱,也许我们再不会听到有关她的消息了。”

凯斯勒看了看表:“你现在可以走了,信使一会儿就到。”

阿诺特站起身。

“哦,马修,看在上帝的分上,不要那么萎靡不振的。现在全看我们的了。如果你冷静些,就不会再节外生枝。”

阿诺特点点头,随即告辞出门。他上了那辆红色梅塞德斯,接着就把车开走了。

他没有看见30码开外的花园中一棵大杜鹃花下蹲着的那个女人。

凯斯勒把一叠叠钞票捆好后放进塑料袋里,随后关上书房的门,双脚踩在木地板上,踢踢踏踏地沿长长的过道向前走去。他经过一面镜子的时候,有意识地停下来看看自己的尊容。就在这时,他身后的地板咯吱响了一声。他脸上的笑容猛地僵住了。

他惊恐万状地转过身。过道上站着一个女人,头发金黄,皮肤白皙,紧身的T恤衫裹着一副强壮的身躯。她的头上戴着棒球帽,使她身上平添了几分恐怖。要不是她脸上的杀气,她还是挺漂亮的。她的嘴角挂着嘲讽和鄙弃,眼睛里的目光非常冷酷。她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无动于衷,只对他感兴趣。她看着他,死死地盯着他,像一个瞄准着他的武器。然而最冷漠的还是她那副嘴唇和上面挂着的冷冷的笑。他看不透那是什么样的笑。它看起来带着几分仇恨,此外还带着几分同情。他以前很少有恐惧的感觉,可是现在却尝到了它的滋味。他感到毛骨悚然。他像以往一样,采取了以攻为守的办法。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他厉声问道。他的声音在过道里回响。克里斯蒂娜脸上依然是那副笑。

“哦,刚才从前门溜进来的。是你没有关。难得你想得这么周到。”她的嗓门不高,声音里充满了鄙弃。她的敌意依然十分明显。

凯斯勒没有吱声,他越发感到心里发毛。平素那股傲慢劲儿此刻已荡然无存,他的身上开始冒汗。他那件金融城人穿的粉红色衬衣上出现了汗迹。这个女人是来者不善。他看了看表。卡塔尼亚派的信使马上就要到了。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他和那个信使在一起。不可思议的是,他开始惊惶失措了。他自己也感到荒唐,于是他再度发起脾气来。他凭什么要害怕呢?他朝前,朝那个女人的方向跨了一步。

克里斯蒂娜把脸一沉,厉声说道:“老实站着别动。我还没有说完呢。”她的声音里带着威严。他停下脚步,一时之下茫然不知所措。

“你们那份小小的合同,你的,还有卡塔尼亚的,还没有执行完呢,是吧?”凯斯勒脑袋微微偏向一侧,双眼圆睁。他似乎认出了她。“你是信使?”

克里斯蒂娜哈哈笑起来,“信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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