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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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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既然哥哥早便打算让我嫁回东昭,想的法子,也是对外宣称我是白子洲族长的孙女对吧?可是,即便如此,哥哥如何可以确信,晏珣会来求亲呢?”

白子洲族长的外孙女,代表的是夜行军的敬让。倘若如晏卿所说,除了祁国,贡月、商洛、南临、东昭,四国的夜行军都已经游离皇族的掌控,那么,谁能娶得白子洲族长的外孙女,便极有可能聚拢夜行军这一强大而神秘的力量,这股力量,想要的人会很多。但是,聚拢夜行军,娶了“封阮疏”,是极有可能,却不是绝对肯定。东昭三大家族,六位成年皇子,晏卿凭什么认为会是晏珣来求亲?凭什么认为晏珣会冒着危险把太子妃的位置给一个邻国公主?

她使出这一计的时候只能估算到东昭必定会有人来求亲,具体是谁可是想不到……

“其实原因很简单……”晏卿又将刚刚咬过的梨放在晏倾君嘴边。

晏倾君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晏卿笑眯眯地道:“告诉你的话……好处?”

晏倾君的嘴角抽了抽,“你刚刚说今日不讨好处。”

“嗯,对,我刚刚说过。”晏卿诚恳而正经地点头,咬重了“刚刚”二字,脸上浮起无赖的笑。

晏倾君恨得牙痒,趁着晏卿还未行着轻功走人,一脚踩上他的脚背,用尽全力绝不放开地踩。

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五国内最卑鄙最无耻最无赖的禽兽!

***

名扬五国的绍风公主,最终决意嫁与东昭太子晏珣。祁国皇帝为表歉意,送南临殊家、商洛睿王各十名美人。

十月十八,冬雪初落,公主出嫁,十里红妆铺都城。

从开始上妆,晏倾君嘴边便是掩不住的笑意,人生苦短,她何其有幸,竟能风风光光地出嫁两次。

不过这次与上次略有不同,祁国去东昭,最快最方便的是走水路,一条坞溪横穿两国。晏倾君只需坐船,从上游行至下游,到了营城再转马车,最快七日便可到东昭都城。

此刻晏倾君拿出一套衣物,转身递给身侧的女子,眉宇间尽是欢愉之情,乐道:“燕儿果然好身手,只是天气阴冷,快些换身衣物为好。”

祁燕面上一片淡漠,接过衣物,转身到了屏风后。

“将我扮作宫女?”屏风后,祁燕的声音轻轻地传过来。

晏倾君颔首道:“是。届时我会说是特地找晏卿要了名熟悉东昭的女子做贴身丫鬟,因为来自民间,事后才上船。你出逃一事,晏卿可有察觉?”

“现在应该是知道了。”祁燕淡淡地道。

晏倾君满意地点头。当初在孤岛上,祁燕既然主动说骗祁天弈说那十二名夜行军是她杀的,可见她武功也不差。只要晏卿不在,应该是没人可以拦住她。

至于她为何带走祁燕,一来自己身边缺一个会武的人,二来,祁天弈这个弱点拿在自己手中,可比拿在晏卿手中让她安心。因此最初与祁燕谈条件时,她便与她说好,不仅救她出宫,还救她出祁国。

“燕儿,你今后留在我身边,如何?”晏倾君说出自己盘算已久的话来。

“燕儿只喜自由。”

“我会给你最大的自由,你只需用你的武力保我平安,我保你不被祁天弈找到。”

“他亲眼看着我死,怎么可能会找我。”祁燕冷笑。

晏倾君悠悠道:“当初我从孤岛出逃,想必你也听说了,中毒、大病,因为在出逃途中出了意外,破坏了密道才危险地逃了出来。”

自从封后大典之后,祁天弈几乎半步不近沣水湖。但谁都说不准他日后会不会突发奇想地到孤岛上去看看,若是发现密道被毁,必然会心有疑虑……

祁燕也听懂了晏倾君的弦外之音,顿了顿,道:“既然如此,你让我从晏卿身边逃走,岂非陷晏卿于不义?”

一旦祁天弈生疑,必然找到当初策划一切的晏卿,若能交出她便罢了,若交不出……

晏倾君嗤笑一声,“与他那种老奸巨猾之人讲义气?燕儿,我现在遗憾的可是没法看到晏卿知晓你出逃时脸上的表情。”被他算计了那么多次,也该轮到他被算计一次了,祁国的烂摊子,就算她送他的临别礼好了。

祁燕没有回应,晏倾君又道:“我既然有能力将你从孤岛上救出皇宫,再从皇宫带你出祁国,必然有能力保你不被祁天弈找到。即便是找到了,也能保你不被他抓回去!”

“好。”祁燕坚定道,“日后奴婢便是公主身边的落霞。”

晏倾君托腮,看向船坊外奔流不息的河水,笑得两眼弯弯。

一个武功高强、脑袋不笨、忠心耿耿的丫鬟,可遇不可求。

东昭啊,越来越近了,比起晏卿发现被她算计后的表情,她更加迫切地想知道,她的太子哥哥,掀起盖头的那一瞬,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呢?

第二十四章

你说,如果没有欺骗,如果没有背叛,如果没有阴谋,如果没有家族,如果没有利益,如果没有爱情,我们还是我们。我说,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晏倾君。

第二十四章

冬季坞溪水量涸少,水流却仍是湍急,再加上雨雪之后狂风大作,船刚好是顺风而行,从祁国上流到东昭下流,行船速度比料想中快了许多。但是也因为偶尔的风雨使得船只搁浅,如此算来,还是耽误了回东昭的日子。

而且,因着不太好的天气,晏倾君本想看看沿途风景的心情被破坏殆尽,只能每日窝在坊内,好在有个祁燕在,和她详细讲讲东昭的风俗习惯,时间也不算太难熬。

思甜她并未带着,虽说那丫头也算机警聪慧,可自己在她面前一直是懵懂柔弱的“封阮疏”,东昭一行,她是不打算再装下去,留着一个什么都不清楚的贴身丫头,还是略有麻烦。

祁燕无从知晓她的真实身份,每每对她说到东昭,她眼底滑过狐疑,却从不多问。

晏倾君对她这个习惯很是满意,免了她又捏造些原因来瞒住身份。

船行至第五日,再次遇到狂风,临岸停下。晏倾君不曾走过水路,久在船上还是有些许不适,本想趁夜让祁燕带着她到岸边的小镇上玩转一圈,哪知船上来了个意料之外的客人。

商阙一身黑衣,发髻高挽,精神抖擞,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祁燕早便察觉到了来人,将晏倾君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眼前人。

“落霞,去厨房拿几样小菜,再拿一壶好酒来。”晏倾君推开祁燕,话是对祁燕说,双眼却是含着笑意看着商阙。

“是。”祁燕虽心有疑虑,却是不加犹疑地俯身行礼,退下。

晏倾君淡淡地笑着,在商阙对面坐下。商阙倒出的茶水热气腾腾,映得他的眸色都带着水漾的暗纹。他并未喝茶,而是从腰间取出一件物什,五指摩挲着,沉声道:“倾君公主……果然好胆识。”

晏倾君的眼睫颤了颤,不露声色地柔笑道:“不知王爷今日到我船上做客,有何指教?”

“商阙前来,有一事相求。”商阙直截了当道。

晏倾君敛目,笑道:“倾君与王爷之间,何需用上一个‘求’字。倾君用了王爷心爱之人的身份,王爷非但没有戳破,还很是配合的去祁国求亲,倾君感激还来不及,哪里受得起王爷的‘求’。”

商阙轻轻一笑,面上的表情却并未柔和,笑意未达眼底,他将右手放在桌上,摊开五指。

晏倾君抬眼,见他刚刚捏在手中摩挲之物,是一块羊脂玉。

玉色温润,凝白如脂,在烛光下发出微微荧光。

晏倾君摸了摸自己挂在腰间的“封”字玉佩,虽说是不同的玉种,可乍一看去,竟是与这个极为相似的,连“封”的字迹都几乎一模一样。

她不解地看着商阙。她记得思甜说过自己身上的是封家的祖传之物,那商阙手里的,又是什么?

商阙将那玉块放在桌上,笑容涩涩,道:“封佐从来不肯承认阮疏是封家的女儿,阮疏自小的愿望便是得到父亲的认可。祁洛山一战,正是她十五岁的生辰。她去找我,我以为……”商阙低笑一声,带着三分自嘲,三分酸楚,继续道,“这玉块,本是我做来哄她开心。那块真正的‘封’字玉,在你身上吧?”

晏倾君想了想,点头称是。

“今夜我来,想让公主割爱。”商阙垂下眼睑,眸中的哀色被掩了去,低声道,“公主想用阮疏的身份完成心愿,商阙不愿多问。但那“封”字玉,是阮疏毕生所求之物,我只是不希望,落在她人手里,成为争权夺势的工具……”

“很肮脏是吧?”晏倾君嗤笑,打断他的话,利落地从腰间抽下玉佩放在桌上,“还你。”

不伤利益之事,让一让,无所谓,更何况,这的确不是她的东西。只是,商阙今夜过来,目的不会这么简单吧?

“还有什么话,王爷直说便是。”晏倾君看了看天色,她可不是坐在这里听他怀念封阮疏的,人都死了,拿块玉回去又能如何。

商阙自嘲一笑,“公主如此干脆,我直说便是。”他抬起眼来,直视晏倾君,“既然倾君公主已回东昭,是不是……该把阮疏还给商阙了?”

晏倾君心下一惊,他这是何意?

“王爷自可说得直白些。”

“阮疏毕生心愿,得到封佐的认可,做回祁国人。她的尸身,怎可留在东昭?”商阙语调平淡,却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晏倾君觉得,自己又碰上了一个疯子。

第一个是祁天弈。将祁燕锁住、伤害,却又口口声声说爱,说听她的话,为了她几乎半个江山都丢下。可是,既然爱,又为何要伤害?逼迫她生下孩子,最后为了自由连幼时拼命袒护的璋华都背叛。

第二个就是眼前的商阙。明知封阮疏的毕生心愿是得到封佐的认可,封佐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可想而知,他既然爱她,何以当着她的面,亲手杀了封佐?待到她死了,再来讨回她的心爱之物,甚至连尸身都想要回去。

“好。”晏倾君的沉吟不过片刻,便答应了。

商阙爱也好不爱也好,要求合理也好无理也罢,暂时她还需要用封阮疏的身份,当然得答应。至于能否将封阮疏的尸身还给他,要看日后“封阮疏”这个身份,能带给她多少好处了。

商阙许是未料到晏倾君会回答得如此干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收起晏倾君放下的“封”字玉,“公主行事,果然干净利落,商阙静待佳音。”

晏倾君看着他毫不犹豫地投身落在坞溪中,打了个寒颤,随手拿了件披风便往外走。

祁燕自然是知晓晏倾君的备菜拿酒只是想打发她走开,因此见晏倾君一人出门,便跟了上去。

“你为何会背叛璋华呢?”晏倾君正走向船头,寒风凛冽,吹乱她的发髻,她突然回头问祁燕,眼底是孩子般的单纯不解。

祁燕苍白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淡淡地看了一眼晏倾君,冷声道:“即便不是我,她亦只有死路一条。孤岛上,那么多次刺客,全是邱壑派来的,可见他想除掉我,她却不肯。长此以往,邱壑必然想办法架空她的权利,说不定会直接倒向祁天弈,以求自保。”

说到“祁天弈”,祁燕的声音颤了颤。晏倾君只装作未发现,缓步到了船头。

祁燕所估无误,邱壑的势力倾斜,晏卿也与她说过。

“落霞也想问一句,若公主认为我不会背叛母亲,也就不会有此一计,既然一切都在公主算计中,为何还要多此一问?”祁燕走到晏倾君身侧,侧首看着她。

晏倾君对上她的眼,想了半晌,摇头道:“有时候,推理是一回事,感情是另一回事。很多事情掺杂了感情,便不可用常理来推断。所以,我是不确定的,只是在赌而已。”

所以晏卿说她急于求成,用她的一条命去赌回到东昭的机会。

祁燕微微一笑,“其实是因为,此事若放在公主身上,公主未必会背叛自己的母亲吧。”

她看着晏倾君,被大风吹的眯起的眼底微光闪烁。晏倾君弯起眼角,对着她干笑了两声。她突然发现,身边有个聪明的丫鬟也是件很讨厌的事。

“你看,我已经看到都城的灯火了。”晏倾君看向东面,笑容坚定。

“落霞不明白,为何公主急切到东昭,嫁人……未必是件好事。”八年的囚禁,在她看来,没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眼前的女子却显然期待着快点到都城。嫁了人,换了座牢笼罢了。

“走吧。”晏倾君未回答,拢了拢披风,“天冷,这么关键的时候,你我可不要倒下了。”

祁燕见她转身就走,服顺地跟上。

大船暂时在岸边停靠一晚,明早便重新启程,难得一个安静的夜晚,走了一个商阙,又来了几名不速之客!

晏倾君才抬脚走了几步,便被祁燕的一股大力拉了回去,听她高喊道:“公主小心!”

晏倾君身子一歪,险险地躲过几枚暗器,随即暗夜里窜出几个黑衣人的影子。祁燕一把将她推回船头的栏杆边,横在腰间的软剑出鞘,大喊一声“刺客”便与那几人争斗起来。

那一声叫喊中气十足,刺破夜空,却并未起到晏倾君预料中的作用,四周仍旧是静悄悄的一片。

难怪今晚格外安静!恐怕是有人给船上人下药了!

祁燕并不远离晏倾君,如暗夜流光一般在几人之中穿梭。

晏倾君数了数黑衣人的数目,抓紧了袖间的匕首,是谁,要杀她?

祁燕被铁锁锁了近一年,刚开始动作有些生涩,十几招后显然灵活许多,一人对上五人也未见吃力,反倒是那几名黑衣人先后受伤。祁燕不忘手上的招式,一面沉声问道:“死还是活口?”

当然留活口!

晏倾君的话未说出口,五名黑衣人已经察觉到打不过祁燕,齐齐撤退。

祁燕手持软剑,倾身欲要追过去,就在这个空当,其中一人突然折回,窜到晏倾君身边,抓住她的手臂便要劫走。好在晏倾君早有准备,抽出匕首对着他的手臂便是一刀。

这匕首仍是晏卿给她的那把,上次便是凭着它从密道里凿出空洞,跑了出来,“其利断金”,还真不是假话。

那刺客的手臂随着晏倾君的动作滚落在地上,他另一只手捂着手臂痛苦地倒在地上。剩余的四人见情况不妙,两人与祁燕继续争斗,两人抽身来带着受伤那人便跳入坞溪。

“算了。”晏倾君见祁燕对剩下二人穷追不舍,唤了一句。

祁燕动作一慢,那两人也见势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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