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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渣夫狠妻-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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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妍端着杯子的手一顿,然后摩挲着杯子问:“你又做了什么亏心的事?”

庄政航叫道:“我哪有!”

因庄政航叫了这么一声,旁的人都望过来,玉环与阮彦文两口子就避让到一旁去栈道上去喝茶。

庄政航瞧着简妍不说话,半响道:“我就是瞧着你不如先前跟我那样亲了,这会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吵不闹的,倒像是上辈子你打定了主意准备离了我的情形。”

简妍一怔,透过面前的雨过天晴绢纱去看庄政航。

庄政航握了简妍的手道:“随你要打要骂,你心里头如何想的好歹跟我说清楚了,何必弄得两口子同床异梦一般,这般你不痛快,我心里也惴惴的。”

简妍微微偏着头,瞧着从栈道上来的游人,说道:“我也没怎么想,就是有了九斤了,生怕咱们吵架谁一个失手伤了谁,怎么着对九斤都不好。”

庄政航忙道:“你又胡说,谁夫妻打架跟疯了一般要死掐到底?”因想起上辈子简妍瞎了眼,疑心她是怕重蹈覆辙,便又道:“我跟燕曾那没轻没重的人不一样。”

简妍道:“话虽如此,但若是吵了,又能吵什么?不过是互揭伤疤罢了。你虽悬崖勒马了,但心底也有人家的影子,我揪着这点不放就是小肚鸡肠,放过了心里又不痛快,只能自己憋着罢了。”

庄政航见她听她这话,便堆笑道:“你心里放不开才说明你心里有我,这次是我不对。原是我处处跟着女人跑,如今有人主动送上门,就眼皮子浅地晕头晕脑了。”

简妍道:“这日后你必定是常要进了人家给人瞧病的,谁家没有几个芳华正茂的闺秀……”

“从今往后,五十岁以下的女人,随她是谁,我都不给她瞧病,好不好?”庄政航说完,又忙道:“吃一堑长一智,回去了我将这事细细写下,瞧瞧我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错的,全当做考科举一般,旁引博征地写下文章叫你批改,可好?”

简妍笑道:“你这是要写罪己状?”

庄政航道:“就算是罪己状吧,只要你别将我当外人一般应付了。我昨晚做了个噩梦,梦见哪一日你一狠心给我下了药,然后从族里领了个儿子来养,我虽死了,你照旧是庄家大房里说一不二的主。”

简妍骂道:“我在你心里就这样心狠手辣?成了寡妇还想说一不二,你也太抬举我了。”

庄政航笑道:“我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都是叫你逼的。”

简妍哼了一声,忽地瞧见燕曾风流倜傥地沿着栈道上来了,手指在庄政航手心里掐了一把,随即抽了手,啐道:“就你这熊样也敢觊觎霓云郡主?也不撒泡尿照照!也就我这样的陪着你凑合着过罢了!你这出尔反尔、见异思迁、卑鄙无耻的小人!原先日子不好,你倒是对我千依百顺,闹出个情深意重模样,害得我里外不是人。如今日子好了,你就瞧见人家一眼,就魂都没了,安生的日子也不乐意过了!”

庄政航见简妍突然发作,心里一慌,忙道:“我并没有……”

“我呸!你也不瞧瞧你那里比得上人家俞将军一半!”简妍说着,作势将桌上茶盏向庄政航丢去。

庄政航忙闭了眼,却听身后哎哟一声,却是燕曾在叫,登时明了简妍这般发作为哪般,见简妍又举了杯子,作势要向他砸来,忙慌里慌张地要求饶。

后头燕曾也听见简妍骂了那几句,心里不由地想到泼妇两字,又想这庄少夫人心里的人该是他才对,待要殷勤地上前劝说,却见那杯子又向自己砸来,慌忙要躲。

因身边随从瞧见亭子上坐着女子,就隔了五六级台阶慢慢跟着,是以燕曾脚下一滑,向下倒了两三级台阶才被接住。

简妍对庄政航一眨眼,就冷哼一声,去寻了玉环、阮彦文两口子。

作势站起身来对着青山长叹一声,那边燕曾只当方才狼狈跌倒的事不存在,又含笑款步过来了,浅笑道:“庄二哥跟二嫂吵架了?”

庄政航道:“一言难尽。”说完,心里想着简妍方才骂他的话,未必不是借题发挥,暗道自己何时见异思迁了?

燕曾笑道:“听着倒是跟霓云郡主、俞少将军有关。”

庄政航咬牙道:“也不知那俞瀚海到底有何能耐,这婆娘……霓云郡主也是!”

燕曾望了眼简妍的身影,暗道原来庄政航先前不肯出门,也有惧内的缘故,于是叹道:“小弟也听说如今京里是个女人倒是有九个心里惦记俞少将军的,最可恨的是,竟有人说小弟是假风流,风流的太过于牵强,不及俞瀚海那厮不着痕迹,就占尽风流!”

庄政航心想十个女人九个惦记俞瀚海倒是不假,只是想着叫俞瀚海做女婿罢了,因想燕曾这人素来会察言观色,于是就将眼睛眯起来,恨声道:“旁人就罢了,偏郡主也这般想,想小弟我费尽心思也不能叫郡主动摇一二,可见她是何等铁石心肠,若有人能叫那郡主动了心,再挫败一回,才算是大快人心!”说着,又望了眼此时侧着脸负手看山上景致的燕曾,笑道:“燕案首不如替我们男儿争口气,就去夺了郡主芳心如何?”

燕曾蹙了蹙眉,暗道怎么遇到三个人,倒有两个有意叫他去勾引霓云郡主,难不成霓云郡主铁石心肠地叫京中男儿都恨上了?又想霓云郡主如今寡居,这寡妇不比有夫之妇,最是勾引不得的。

庄政航见燕曾迟疑,又瞧见简妍隔了十几步看他,一心要在简妍面前立功,于是就道:“枉你还有个燕不独返的名,虎口拔牙才叫真本事,难不成燕案首只敢对那心软意柔的女人出手,对着那寡情清冷女人就望而却步,只听人说就没胆了?”

旁的倒好,只诋毁燕曾那“燕不独返”之名,燕曾就心急起来,叫道:“谁没胆子了?”说完,却又觉自己中了庄政航的激将法,于是淡笑道:“不知庄二哥急着叫小弟对霓云郡主出手,却又是安了什么心?”

庄政航嘿嘿笑了两声,道:“燕案首不知,外头已经开始押注,赌霓云郡主花落谁手,燕案首是一赔五,小弟是一赔十,至于俞瀚海那厮……”

燕曾眉毛一挑,心想外人倒是有些眼光,能瞧出自己比庄政航有手段,忙问:“多少?”

庄政航竖起两根手指,道:“一赔二。我可是买了燕案首啊,燕案首万万不能叫我赔了老本。”

燕曾冷笑道:“不过是个才打了仗回来的武夫,我瞧着他脸膛漆黑,也不知他怎就进了那些女人的眼。”

庄政航方在心里想着又不是要小白脸,要脸白的做什么,随即又想着自己脸跟燕曾一样白,也就没了话,只陪着燕曾一同粗粗地喘息泄愤。

燕曾本听了俞祁连的话就有些动摇,此时又听庄政航如此说,越发下定决心要将霓云郡主拿下。下定决心后,又瞧见简妍在一旁,涎着脸道:“小弟去见见嫂子。”

庄政航忙拉着他,冷着脸道:“燕案首又忘了旧事了。”说着,伸手抠了下燕曾额头的伤疤。

燕曾一凛,也知人家两口子虽吵架,却也容不得他一个外人搀和的,于是遥遥地对简妍一揖,随即见简妍手中的茶碗又向自己丢来,暗想难不成是庄少夫人心里有了俞瀚海,就对自己这谦谦君子不理不睬?忽地瞧见风吹过,简妍耳边明珠隐约露出,心里若有所失。一时失神后,又觉庄政航伸手掐他,于是一边摇头大度地笑笑,一边关切地望了眼简妍,道声失陪,就领着随从又下了山。

庄政航回头对简妍嬉笑道:“瞧着你夫君厉害吧,听说那些纨绔泼皮更瞧得上俞瀚海,燕曾那王八就来了劲了。”

简妍笑道:“我虽不曾听你跟他说什么,但想来你弄虚作假的功夫很是见长呢。”

庄政航忙道:“你又说这话,我这会子刚有个苗头你不就瞧出来了吗?等着我能在你面前蒙混过关,我早封侯拜相了。”

简妍轻笑一声。

庄政航却又急道:“照你的意思办了,你又说我弄虚作假,那你想叫我怎么着?”

简妍抿紧嘴唇,半响道:“难不成你不知患得患失的意思?”

庄政航听她这般说,就又笑了,笑道:“你这个样子才好,有事说事,若是我再犯了,你只管按着我梦里的将我弄死就是。”说着,瞧着天晚了些,就又牵着简妍向山下去。

路上庄政航道:“我领着你去一家小店,那是我没银子的时候常去赊账的地,算算我还有几钱银子没还了他,咱们过去好好吃一顿,回头多打赏他们一些,也算是还了债。”

简妍笑道:“我原就说过我的债主都比你的来头大,看来果然是那样。”

庄政航笑道:“就你厉害!”

两人下了山,忽地庄政航瞧见简妍回头,就向那边望去,却又是瞧见蝶衣在后头喊着他跑,后面还有个老尼姑去追蝶衣。

庄政航道:“想来今日人多,她们也出来化缘呢。”说着,瞧见自家马车过来了,就与简妍一同上了马车。

简妍上了车,微微掀了车帘,就瞧见蝶衣光着头,楚楚可怜模样,反倒比满头青丝的时候更显水灵,又见两三个光棍无赖瞧着蝶衣,就上前拦着她动手动脚。

简妍见蝶衣一直看着马车,就对庄政航道:“你不去救她?”

庄政航道:“救她做什么?她总该知道自己个容貌出众,不当做出引人注意之举。”

简妍哧了一声,道:“若换做柳昭昭呢?”

庄政航笑道:“你又喝醋了?你都说了故人隔了这么久再见就是新人了,随她怎么着吧,我如今也不觉自己欠她的了。”

简妍一笑,又瞧见普渡寺的和尚将那几个无赖驱散,心想过了这么久了,难得蝶衣还痴心不改,又眯着眼睛看庄政航,心想这王八红粉满天下,当真不能叫他轻易给人瞧病。

120有仇报仇

庄政航因心里惭愧,回去后果然写了罪己状给简妍,只那见异思迁的罪名不肯认,旁的小人种种,都签字画押认了。

简妍本要逼着他将那罪名也认了,后头简老爷又受了褒奖得了南疆的地,简嬗又跟秦家订了亲,一时间简妍只忙着这些,顾不得再跟庄政航纠缠;随后康老夫人将庄政航介绍给旁人家的老夫人瞧病,简妍唯恐庄政航心里急躁在外失了手,也就不再逼着他认罪。

只庄政航记挂着要领简妍出去玩,倒是偷着空子领着她去各处山上转了一转,后头因庄老夫人几次要寻简妍没寻到,庄政航也就不敢再频繁地领着简妍出去。

却说那边忠勇世子后、庭受创,就在普渡寺里求了药,立时就叫下人给他敷上去,心里万分恼恨庄敬航,暗道果然前头两次庄敬航是存心戏耍他,有意要拿了安如梦引诱着他。又想安如梦若果真是京中第一美女,那庄敬航就该如庄政航一般一心要独占美色,哪里会想引见给他?可见庄敬航是不好女色的。况且先前庄敬航那厮在庄家自己喧嚷出瞧见安如梦的身子后,这事就不了了之,可见他瞧见安如梦的事并不实属,且大有可能是安如梦不理睬庄敬航。

如此一想,忠勇世子恍然大悟,心想他叫人上门提亲,安如梦都不肯,她哪里还会乐意暗中与庄敬航那猥琐小人私通,暗道定是自己着了庄敬航的道,中了庄敬航的奸计!

因想通此事,忠勇世子趴在普渡寺就叫随从去喊了庄敬航来。

那随从也看出忠勇世子与庄敬航并非两情相悦,实际上是他家世子被人强了,忙劝道:“世子不可,小的瞧着这事不宜宣扬。世子若心里气不过,只后头慢慢以牙还牙就是。”

忠勇世子并不知这随从先还替庄敬航把门,听了他的话,就点了点头,因后头火辣辣的疼,且听人说还流了不少血,于是忙叫人送了他回府。

忠勇世子回了忠勇府,本要隐瞒这事,奈何伤势太重,少不得要再请了大夫,一来二去,就被郡王妃、世子妃知道这事。

这两位夫人一寻根究底,忠勇世子心中更添了一分羞恼愤恨。

后来忠勇郡王听说忠勇世子与庄敬航在普渡寺鬼混被人发现,暗恨忠勇世子玩弄戏子娈童就罢了,竟自甘堕落地去取悦他人,自觉郡王府的颜面全被忠勇世子丢尽,不顾忠勇世子身上尚有创伤,咬牙切齿地将人重重打在忠勇世子背脊臀肉上,又罚了忠勇世子的一众爪牙,严令忠勇世子近日无故不得出府。

忠勇世子伤上加伤,险些一命呜呼,但好在府上不缺好医好药,好歹也将命保住了。只是自打普渡寺一行后,就只能吃些汤汤水水,旁的便连果子也不敢尝一颗,以免出恭的时候痛苦不堪,又淋漓出血水来。

早前忠勇世子保命尚且来不及,哪里顾得着去报复庄敬航、逼娶安如梦,待小命保住后,又被忠勇世子拘在府中,也不得出去,只满心盘算着如何整治了庄敬航。

那原先被罚过的随从又对忠勇世子献计道:“庄家三少爷来递了十几封请罪的信函,依小的说,世子不若假意跟他和好,只说你也知那日是着了他人的道,不干庄三少爷的事,再逼着他请安家姑娘现身。如此,世子正好趁他不备,以牙还牙地给自己讨回公道。”

忠勇世子暗自点头,心想自己着实不能将那日被强的事宣扬出去,但若是庄敬航不出庄家,他如何能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于是乎,就由着那随从给庄敬航回了信,只说两人皆是被陷害的,并不埋怨他。

忠勇世子这般算计着叫人送了信给庄敬航,那边厢,庄敬航收了忠勇世子的信,悬在心中足足有小半月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原来庄敬航不独腿上受伤,身上某尴尬之处也因太用力兼忠勇世子后面干燥而撕裂受伤,又不好教大夫瞧,只得苦苦忍着,不敢多喝汤水,每日不到口干舌燥之时,不敢喝水。

春晖瞧着庄敬航裤子上总有血迹,心中纳罕,问了庄敬航,他又不肯说。

庄敬航躺在床上歇息了几日,虽无人约束,但也不好再出门,一边惶恐地怕忠勇世子报复,一边对安如梦恨之入骨,却见芝盖、瑞草几个都被简妍以早先侯府抄家时偷窃学士府中财物的罪名给送官了,此时也无人可用,便是有满腔的怒火也发泄不出去。等着得知忠勇世子也醒悟到是有人设计了他们,心里的惶恐少了许多,愤恨又多了一些。一咬牙,就又叫春晖去跟安如梦说,就说若是安如梦后日不如约相见,就故技重施,满世界喧嚷他跟安如梦私通,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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