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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妖孽-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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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的几个副将正在劝慰他节哀顺变。
他木然地盯视着前方,眼中喷薄着浓烈的仇恨,原本儒雅英俊的脸显得有些狞然而可怖。
旁边众将见他这般,也只得叹息着催马跟上他。杀妻之仇,确实会令人失去理智。
虽然除去宋家嫡系唯宋远之命是从外,军还有一些对苏太傅有好感的将领对此事存疑,可宋远打的名号是去太傅府质问邓搈。
问一问,当然不打紧。
长安是天子之城,很多人并不认为宋远真的会围攻太傅府或者直接兵戎相见。毕竟,这邓搈也是三品大将,要抓要杀要问罪都是要经过魏皇首肯的。宋远这一时意气用事,也只是暂时的激愤,也许只是去问几句,再作打算?
不能说作此想法的人天真,只能说宋远此人行事太过阴险,平时竖立的形象也太过于正气。
反而是市井小民说中了他的心思,他还真的就是去攻打太傅府的。
宫中接报后,魏皇也派了中书令王从立过来调停。
只是文官的步伐哪里比得上武将呢?
王从立到达长安大街的时候,整个长安大街都堵上了。宋远带着他的嫡系心腹干将约莫二十余人,已经先一步进了太傅府的院子,说是要当面问邓搈几句。
王从立同一干持中立态度的将领们便暂时按兵不动,此时此刻,就算他们想动弹也动弹不了。
堵在前面的,全部都是宋家军的死忠兵将。军人保家卫国,本就有几分铁血暴戾之气,死的是将军的夫人,如果真与邓搈有牵连,宋远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指哪打哪儿。
太傅府里却突然传出几声惨叫,尾音拖着,异常悠远绵长。
正文 第四十六章 振腕叹息错失名角
苏浅若趴在窗户口,望着院中正自己人打着自己人的宋家众人,心里升腾着的,只有无边无际的恶心。
一边砍着自己心腹爱将,一边高叫着邓搈你大胆,邓搈你竟然敢杀我爱将的宋远宋大将军,戏演得异常的逼真。
那些被杀的将领惨叫却没有一丝演戏的成分。
宋远能稳坐骠骑营大将军的位置二十余年,自然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那些被杀的偏将,根本连想都没有想过,一直走在最后的宋远会将剑砍向他们。
精心筹备对上毫无防备,而且是一群露出空门后背的人,结果可想而知,会是多么惨烈。
宋远杀完人,反手也给了自己一剑,在臂膊上划出一条大口子。看上去血淋淋的,极是吓人,实际上根本没有伤及筋骨,用于唬外行人倒是绰绰有余了。
“祖父,他这是要栽赃给邓搈师叔么?”苏浅若忍住恶心,不停地用帕子蘸了清水洗着眼睛。看一眼起码得洗半盆水才觉得这眼没那么脏啊!
苏太傅收回视线,也用帕子印了印眼,“难怪邓搈会觉得但凡有一分与宋远相似都是耻辱!我算是见识了,这世上最无耻的人到底长着什么模样。你是不知道,邓搈整整吃了三个月的催肥药,才将自己变得完全不像宋远…”
“师叔真可怜。”
苏太傅点头表示同意。
宋远杀完人,仰面朝天,发出了一声交杂着震怒与哀痛的悲泣声,凄厉地大喊道:“邓搈,你杀我麾下十八爱将。我今天定然与你不死不休!”
长安街的地面突然颤了一下,那是因为两万兵马齐齐抬脚跺了一下。
按捺不住的宋家军冲进了太傅府。
入目之处惨烈血腥,大将军双目迸裂,两眼泣血地倒在血泊之中。与他同时进院的十八风雷将全部被杀,被人削掉了脑袋。
一地死未瞑目的头。
“将军,这是怎么了?”
宋远挣扎着起身站稳,指着雷锋塔的位置。哽了一下。似乎因为悲痛和愤怒而骤然失声了。
过得一息之后,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来,“邓…邓搈!”
宋远悲鸣着。目光一一扫视过地上的尸身,唇角渗出了丝丝鲜血,“郭言,李方。林令,付同。季真,王业,夏风…”
他的声音极度的悲怆极度的愤怒,说到后来已经语噎不详。无法再将后面爱将的名字道出。
最先冲进院的一名国字脸的将军接着他的话将剩下的人的名字一一喊了出来,“葛家纲,余全。任展卫,林安。柳胜开,应安,罗成,汤镇雪,卢靖南,北地…”
死亡人的名字被一一念出。
宋家军心中的怒火被挑至最高点。
“杀了邓搈!为死去的人报仇!”队伍里有人带头喊了起来,顿时群情激奋,喊杀之声响彻天际。
后面听到院内发生何事的宋家军们也随着喊起来。
喊杀声震天,群情激愤。
王丛立惊得一趔趄了一下,头上的官帽歪向一边,眼见着这局势已经完全失控,王丛立暗道了一声完了。
他是来调停的。人还没近院子,这宋家军和太傅府就已经演变成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这让他如何向魏皇交待?
如果有人将他来了连太傅府的门儿都没进,一句劝和的话都没说,甚至魏皇的旨意都没有对任何人表明过的事情写成折子呈给魏皇,那么,他这脖子上的脑袋很快就会搬家了。
不行,他至少得去院中说上那么两句。
“让开,让开,我是来传皇上诏书的中书令王从立。”
王丛立带着几个内侍监向前挤,听到是皇上下诏,前面的宋家军沉默了片刻,便自动让开一条道来。
王丛立抹着满头的大汗穿过此道,来到太傅府院门前,挤开堵着门的一名将军,踏进了院中。
随他一起来的几名内侍监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被人挡在院外,面面相觑。
“宋将军!宋将军!我是王丛立啊,皇上有诏到!”王丛立一面向前挤,一面喊。
宋远向前迎了两步,抬手扶住王丛立。
“奉天承运,皇上诏曰……”王丛立扶正了头顶上的官帽,抚了抚衣袍,展开诏书,正色读道。
“皇上万岁万岁万岁!”
院中的将军们唰唰跪下,低头叩首。
跪得最慢的宋远缓缓低下头,扶住王丛立的那只手闪电般的抚向他的后背,寒光一闪,一枚匕首便深深地扎进了王丛立的背心。
宋远跪下,又突然抬起头指着停止宣读诏书的王丛立,只略略扫了一眼,他便腾地站了起来,伸手扶住正倒向地面的中书令大人,后背的匕首又一抽一插,再补了一刀。
“王大人?王大人?你这…啊,竟然有人趁我等接诏之际暗中甩出匕首射杀了王大人!”
王丛立睁大眼看着宋远,口中不停地冒着血沫子。
宋远喟然一叹,满脸悲戚,“王大人,你放心,宋某一定会为你上折说明此事,并会为你请封,你便放心的去罢…你一片忠心,却被那等大逆不道之人射杀,宋某一定会将查出真相,为王大人报仇!”
王丛立的身子突然剧烈的颤了一下,喉咙中发出霍霍的声音,眼睛瞪到极大,手无力地垂下,诏书飘然落地。
又一个死不能瞑目人,他到死也没能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远故意将王丛立的身体翻转过来,指着那把刻着彝文的匕首道:“这匕首好像在哪儿见过…”
“末将见过这把匕首!怕是邓搈的,邓搈当年抱着牌位成亲的时候,这把匕首便摆在喜堂上的。”
有人指证。
邓搈连皇使也杀…
当着他们宋家军的面杀人,而且成功了!
简直是奇耻大辱!
“杀了邓搈!杀了他!”
“杀了邓搈!杀了他!”
“杀了邓搈!杀了他!”
血仇,耻辱,这是军人身上最背不住的两把刀。
宋远这一环扣一环的杀招,终于将宋家军的愤怒彻底引爆了。
苏浅若泡了一壶茶,斟了一杯给苏太傅,“祖父看得可口干,喝喝茶润一润嗓。”
苏太傅接过茶吹了吹,陶醉在茶香之中,“上好的信阳毛尖哦!”
呷了一口茶,满舌生香,“唉,这宋远不去当戏子,真是可惜了的。”
“嗯,是连仙楼的一大损失!何老板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振腕叹息错失名角的。”
正文 第四十七章 一车遍插吴茱萸
宋家军很快将太傅府的院落都砸了个透。
没找到邓搈。
只剩下荷塘中这座塔了。
苏浅若看着窗外黑压压的人头,打了个嗝,“祖父,我有密集恐惧症,我先去睡了。您要是睡不着,想看猴儿们爬塔表演,你先把这个抱在怀里。”
一件赤金色的兽形摆具被塞到苏太傅怀中。
苏太傅放下茶盅,抱起这摆具凑到近前细看。咦,这不是浅若拿来出气打得叮叮哐哐的那个东西么?
抱着这个干啥?
怕他这个老头子害怕,所以丢一个东西来摸着求心理安慰么?
己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只修好了翅膀,脸还根本没法看呢。可是既然苏浅若担心这老头儿,危急关头,他还是要好好表现的。
苏浅若回到房中,也没真的歇息。端起绣箩,拿起针线,随手抄起箩中未完成的青色男裤子往腰部的位置绣起波涛图案来。
自己没那么容易死掉,祖父有己挡着,塔看起来也算坚固,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吧?
外面喊杀声震天,塔内灯火如豆,光晕在方寸之间,抬头可见帐上玉合色的流苏,紧紧闭合的八扇单株画屏,扇面朝内那一面上绘着一些奇怪的花朵,乔木丛生,碧叶繁盛,树叶中混着一串串赤金色的小花,像铃铛似的垂下来。
这是祖父坚持要搬进来的画屏。
扇面是双绘的,朝外的那一面上,只画着一片江雪,一片小舟,一蓬松蒿,一抹月色。半卷珠帘,一个少年手持着洞箫的背影,一片陡峭的山崖。崖上最高的一处有着一团红色污渍,似乎是不小心滴落一滴朱色。
苏浅若绣完裤腰。便猫着腰半蹲着研究那画屏末尾的那个印章。
杜修缘!
不管太傅内是何境况,邓搈在见到被大军包围着的庭院时,便开启了血战模式。
府中只有老师和浅若两人,宋远却派大兵压境,依着他的阴险,必是会擒住他们用来要胁自己妥协。刀剑无眼,苏家人从来都不是会低头的人,宋远想擒住老师和浅若。势必要费一番周折,而在这过程之中,只要不死人,流血或者重伤他都不会在意。
流血的事情,有他邓搈便可以了。
院内宋远已经替他罗织好罪名,杀妻,杀将,杀皇使。
院外邓搈的反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邓搈杀得越厉害,他身上的罪名便坐实得越快。
守在外围的是那些原本就心存着疑惑还不太服宋远管束的刺头军。死多少宋远也不会皱眉头。
他们本来就是一步棋。死便死,还能证明邓搈罪犯滔天,也没白吃那几十年的老干饭。
邓搈混身浴血。杀出一条血路,红着眼冲进太傅府。
宋远叹了一口气,避开其锋芒,麾下的几员大将护着他闪向一边。
邓搈一步一步走向雷锋塔,身旁无人敢靠近。
塔门无声无息地开启,邓搈回身打落无数的弩箭,不慌不忙地踏了进去,关上了门。
“老师…邓搈回来了。”
苏太傅眯着眼看向他身上新添的大大小小的伤痕,半晌没有说话。
邓搈垂着头。屏住呼吸不敢吭气儿。
“师叔!此行可还顺利?”苏浅若拉开门,替邓搈解了围。
邓搈偷瞄了苏太傅一眼。苏太傅手里端着一杯冷茶,冷冷地睨着他。
苏浅若又回身去杂物间找了一套衣袍。出来的时候直接就将衣服搭到邓搈臂弯处,掩鼻皱眉道:“味儿太浓,还是去洗洗换身衣裳吧。一会出来后,你们师徒俩,是要继续含情脉脉还是比眼大我都不管了。这一次,我是真的困了,啊…”
顺手又打了个呵欠,将苏太傅怀中脸深埋在爪子中,僵了大半天的己拎着角提了起来,抱着就走。
回房用锤子使劲敲了几下才将己僵化掉的爪子从脸上打了下来。
“你这脸就这么重要么?宁愿僵掉胳膊爪子也要遮上?”
己点头如捣蒜。
苏浅若滚向床榻,直接缩进了锦被中。
己也滚了滚,偷偷摸摸的用爪子掀起一角被子,慢慢地钻了进去。
苏浅若一伸脚,直接将它蹬飞。
他又偷偷的爬回来,将绣箩推到床下,自己跳了进去,牵起苏浅若刚做的青色男袍看了看,然后将它盖到身上,闭上了眼睛。
“将军,这塔好像水火不侵,我们尝试了好几次进攻,都被挡住了。”站在宋远身侧的是一个一脸羞愧之色的先锋佑将,名叫图言。
太傅府早有防备,邓搈又回来得太快,根本没有来得及捉住苏家人。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
宋远凝重地道:“通知火器营,将塔炸开!”
“这…恐怕不妥吧。”图言有一瞬间的迟疑。刀剑无眼,伤了人只要不往致命的地方戳,这人便不会立马死,还可以对皇上有个交待。
可一旦动用这从海外重金购回的元气霹雳弹,稍有不慎,塔中的人就得粉身碎骨…
在长安城之中搞出这种大动静来,魏皇想掩也掩不下去啊。
宋远深深地看着图言,一字一字地道:“那你教教我该怎么办?三天之内拿不下邓搈,宋家军会撤幡归入中军帐下!我们用了一天半,死了十八员大将和三百多精兵,邓搈不过云淡风轻地受了几道皮外伤!
你告诉我,剩下一天半怎么能将邓搈生擒?”
图言无言,转身去招呼火器营的人将元气霹雳弹运进院中。
元气霹雳弹的来处是机密,威力却极是骇人听闻。图言曾亲眼见过宋远用一颗霹雳弹炸平了一座方圆十里的大山。
然后那里十年来寸草未生,方圆百里内也无法耕种。
魏国一共购了五十枚,宋远去接应运送的时候,私购了十枚,就藏在骠骑将军府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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