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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生存手册-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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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呢。”
  “我决定明天要把那家伙打得连他娘都不认识他。”
  “喂,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当然。我要教所有人知道,你是你父皇随便指给我的,却不是旁人能随便夺走的。”
  朱赢叹了口气,软下紧绷的身子,回头看着男人。少时,忽然伸手捧了他的脸道:“明天有把握吗?”
  “放心,只要你夫君不当场横死,一定不会把你输出去的。”
  朱赢怒,踢他:“你再说个死字试试?”
  李延龄笑得开心:“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如今变成你听不得我说死字了?好吧,只要你夫君不当场暴毙……”
  话说一半,朱赢踮起脚封住了他的嘴。
  李延龄愣了一下,从善如流地回吻过去,情生意动的两人,吻着吻着便*了。
  好在朱赢惦记着他明天要动武,好歹得保持体力,千钧一发之际推开了他。
  李延龄兴致盎然意犹未尽,哪里肯停?吻不到嘴就去吻她的脖颈,蚂蟥一般扯都扯不下来。
  “好了,哈哈,明天还要与人动手呢……哈哈哈……”朱赢被他舔得直痒。
  “你觉着我这个状态能与人动手吗?”李延龄用已经膨胀的某个部位去顶她。
  “少来了,我就不信你还能硬到明天?”朱赢捶他。
  “如果硬到明天怎么办?上场前要帮我解决么?”李延龄一边问一边不老实地捏着朱赢小巧软弹的臀部。
  朱赢:“……”
  “所以说,早些解决还可以让我多恢复一些,对吧?”李延龄抬起脸来,略显调皮地对朱赢眨眨眼,熟门熟路地托住她的臀抱小孩一般将她抱起来,往床上扑去。
  刚上床朱赢便一个翻身将男人骑在了身下。
  李延龄:“……”
  朱赢不甘心地拧他一把,道:“让你个大色胚保持体力啦。”

  ☆、第69章 比试

  次日巳时,西营校场,旌…旗猎猎将校罗列。
  皇帝早已在校场北侧的演武厅前坐下,两侧文武百官依次排开。演武厅侧连夜搭了一座高台,三面用帷幔罩上,只留面对校场的那一侧敞开着。此高台是专为观战的后妃公主而设。
  朱赢的位置被安排在第二排,视野不佳,她索性便不入座,直接走到台前的栏杆之侧,举目向校场上看去。艳烈的阳光洒在校场干燥的地面上,白晃晃的有些刺眼。
  福阳就坐在朱赢左侧三步开外的地方,侧头见朱赢站在栏杆之侧,螓首蛾眉身姿纤窕,娉婷如一枝初绽的玉兰。
  她唇角勾起一丝冷笑,看了眼后面的侍女,侍女轻轻点了点头,投来一个明白的眼神。
  三通冗长的画角声后,演武厅东西两侧各跑出一名战将,东侧的是李延龄,黑马银甲英姿飒爽,一袭耀眼的红色披风是晨间朱赢亲自给他系上的。他一手勒缰一手持一条银柄长…枪,威风凛凛地雄踞马上,冰冷铁血却又傲然自若。
  靠高台近的西侧这边是扎纳,这个蛮夷赤…裸上身,只在颈间挂了个银宽边的项圈,一身黝黑的肌肉山峦般胀鼓鼓的,布满各种刀伤剑痕。
  朱赢搭在栏杆上的手无意识地扣紧了木头。
  这是个百炼成钢的战士,如假包换。
  李延龄身上虽也有伤痕,但不及他十分之一,若以伤痕来比实战经验,李延龄决计不是他的对手,毕竟这些年猋族时常劫掠崑州边境,常与边境守军发生交战。而缅州,已经数十年没有经历过战争了。日常训练出来的与生死较量幸存的能同日而语么?
  而这两人立的还是生死状,若说朱赢心里丝毫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这蛮夷使的是两柄乌沉沉的铁锤,锤上带刺,每一只都有篮球般大小,若不是空心的,朱赢都不敢去想它的重量。
  好在大锤比长…枪短了许多,这也算李延龄的唯一优势吧。
  战鼓擂响,将台上青…旗一挥,两人同时拍马向对方冲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李延龄挺…枪直刺扎纳胸口,扎纳挥锤一挡,只听“当”的一声,李延龄的长…枪顿时被荡开,与此同时,扎纳一锤向他当胸锤来,李延龄一个仰倒紧贴马背,锤上尖刺几乎是刮着他的鼻尖过去的。
  这么一会儿功夫彼此马匹已经错身而过,这种情况下应该各自勒马回头,进行第二番较量了,可扎纳一锤落空之后,竟然瞬间回势,趁着错身之机反手一锤直击李延龄后心。
  这一招阴险至极却又猝不及防,也亏得扎纳神力惊人方能如此连环出招,换做一般人是绝对做不到的,是以一般人也绝对不会防备他这一招,凭借这一绝招,他不知将多少敌将锤落黄泉。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皇帝与勋贵文臣们陡见扎纳这一招,纷纷感慨马上作战到底是猋族更技高一筹。唯独那些武官看得齐齐出了身冷汗,只因明白若是换做自己,也决计避不开他这必杀的后心一击,琅琊王世子,此命休矣!
  在他回势的那一刹那,朱赢的心似被一只手蓦然攥紧,瞬间喘不过气来。只因马头不似马背平坦,也就是说李延龄无法如方才一般向前躺平来避开这一招。而且扎纳总结了方才出招的错漏之处,此番这一锤来势压得极低,就算李延龄俯下身子,锤上的尖刺也绝对能扎…入他的身体。
  眼看李延龄命丧锤下,福阳的唇角甚至都忍不住地勾起了痛快的笑意,可就在这一刻,变故陡生!
  李延龄忽然将长…枪往地上一插,借力飞身下马,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身后那一锤,落地后,旋身便一枪扫向扎纳的马后腿。
  众人只见李延龄身后红披风旌旗般的一扬,那边扎纳的战马痛嘶一声侧身翻倒,扎纳也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不待他平衡身体,李延龄抢步而上,一枪击在他的右臂,扎纳惨嚎一声,臂骨已断。猋族男子生性彪悍,即便如此,左手还是挥舞着铁锤来击李延龄小腿。
  李延龄长…枪往下一扎,枪尖刺断他左臂臂骨扎…进地面。
  比试宣告结束。
  “太好了!琅琊王世子赢了!”高台上的丫鬟最先闹腾起来,蜂拥般往栏杆前挤。
  见李延龄化险为夷,朱赢舒了口气,松开手,才发现手心滑腻腻的全是冷汗。
  “公主。”凌霄忽然一把将她扯过来,与此同时,她身边的一名丫鬟仿似扑空般重心失衡,尖叫着翻过栏杆摔了下去。
  原本还在闹腾的丫鬟们突然鸦雀无声。
  凌霄环视众丫鬟一眼,眸中是了然而凌厉的冷光,口中却淡淡道:“哎呀,方才那位姑娘真是太不小心了。不过也幸好摔下去的不是我家公主,否则,你们这些人,怕是都得让世子一枪一个,一个不留。”
  众丫鬟眼神躲闪,瑟缩不前,福阳公主面色发青,却又无话可说,众目睽睽,方才那丫鬟的确是自己摔下去的。
  朱赢看着她冷冷地笑了笑,转身带着凌霄与鸢尾下台去了。
  校场上,李延龄拔出长…枪,滴血的枪尖指着扎纳的鼻尖,道:“留你一条命,是为了让你传信。回去告诉苏赫巴兽,将来最好别在战场上遇上我,挑衅我李延龄的代价,他付不起!”
  言讫,他冷然转身,一抬眸,却见朱赢站在不远处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唇角勾起温暖笑意,持着枪翻身上马,奔至近处,一把捞起朱赢搂在胸前,就这么奔出辕门去了。
  皇帝回到宫中御书房,犹自掩不住心中的得意之情,对身边太监道:“传朕旨意,宣琅琊王世子明日上殿,朕要重赏于他。”
  太监领命而去。
  皇帝看着跟着他回来的两个儿子道:“依你们看,这李延龄比之我大旻素有第一将军之称的薛国泰如何?”
  康王李瑢恂道:“才略智谋目前尚不得知,但若论个人武力,儿臣觉着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时他一枪将扎纳击落马下时,我朝的武将都情不自禁地赞了声‘骁将’!”
  皇帝撚须微笑,道:“朕有此骁勇善战之驸马,何愁猋族不定?”
  李瑢恂道:“父皇英明。”
  皇帝得意了片刻,忽然发现自回来后李瑢平还未曾发过一言,便问:“老三对此似有不同意见?”
  李瑢平拱手道:“禀父皇,儿臣确有顾虑。”
  “有何顾虑?”
  “李延龄武艺高强骁勇善战,性格又是坚韧刚强宁折不弯,他日若他成为缅州之王,缅州,是否还能如现在这般甘心偏安一隅?”
  皇帝:“这……以朕看来,他还是很喜欢朱赢的,既如此,当是不会反朕吧。”
  李瑢平道:“父皇见过几个枭雄会为儿女之情放弃争霸天下的?他对朱赢好,也可能是用来迷惑父皇的。”
  “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趁他与猋族冲突之机,先下手除之,再嫁祸给猋族。若是能直接挑起缅州与猋族的战争更好,不计他们谁胜谁败,我大旻都可坐收渔翁之利,倘若两败俱伤则更好,我们不仅可以趁机收回缅州统一疆域,还可乘胜追击,趁猋族元气未复击溃之,如此,便免除了边境之忧。父皇之江山,四海宴清歌舞升平矣。”李瑢平献计。
  皇帝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虽然他觉得李瑢平说得有理,却还是忍不住征询李瑢恂的意见:“老九以为如何?”
  李瑢恂道:“儿臣以为不妥。”
  李瑢平一眼瞪来,李瑢恂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道:“因为李延龄不仅是琅琊王世子,也是父皇的驸马,此番更是为父皇贺寿而来。父皇若是借机杀他,只要有丁点风声泄露出去,我天…朝上邦的威仪何在?父皇一国之主的仁爱何在?不说琅琊王将如何反应,便是天下万民的悠悠之口,都足以让我李家自毁根基了。皇兄担心李延龄继位后恐有不臣之心,儿臣却丝毫不担心,自旻朝建立至今,在祖辈与父皇的励精图治之下,兵强马壮国富民强,有何道理去忌惮一个数十年都固步自封的藩王?更何况此番因猋族求娶朱赢之事,李延龄与猋族额萨王已结下仇怨,以他的性格,就算要争霸天下,第一个兵锋所指也该是猋族而非我大旻。退一万步说,就算到时李延龄真的有了不臣之心,父皇别忘了我们还有朱赢在他身边,即便不能以儿女之情阻他野心膨胀,刺杀他,总还是能做到的吧。”
  “嗤,你以为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去刺杀像李延龄这样的男人,是件容易的事?”李瑢平嗤笑。
  “女子本弱,为母则强。只要李延龄一死,朱赢的儿子就能继承王位,缅州兵不血刃便回到了我李氏手中,这不也是父皇赐婚的初衷么?”李瑢恂道。
  皇帝经此提醒,道:“没错,老九说得对。与其此时冒险,何不等朱赢生下儿子再议。”
  “父皇……”
  “老三不必再说了,朕意已决。劳碌一上午,朕也有些累了,尔等先跪安吧。”皇帝打了个哈欠道。

  ☆、第70章 李延寿

  朱赢送走了康王妃,转身回到室内,看见李延龄正立在床边朝着康王妃离开的方向瞧。
  “看什么呢?”朱赢问。
  李延龄回身,不答反问:“你给了她什么?我瞧她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就飞也似的去了。”
  朱赢笑,拉着他的左手在椅上坐下,道:“托她的福,此番我接了不少订布的单子,礼尚往来,我自然也得回她一份礼。这送礼当然要送得合人心意,看来我这份礼是合她心意的了。”说完又小心地捧起李延龄包扎起来的右手,不放心地问:“真不碍事么?”他与扎纳初初相接的那一下,被扎纳震裂了虎口。
  这男人也是能忍,一声不吭的,回到兴泰行宫朱赢才发现他受了伤。
  “没事,小伤而已。”李延龄用包着白布的手背蹭蹭朱赢的脸颊。
  朱赢叹了口气,也没多说,多说也无益,于是只道:“寿拜过了,留在此间也没什么旁的事要办,明天入宫见过我父皇之后,我们便择期动身,回缅州去吧。”
  李延龄点头,道:“也好,此番与猋族一战,我也觉着以前将两军作战想得太过简单了,回营之后,有些操练项目还要重新改过。”
  朱赢道:“……”三句不离本行,果然是个武夫的命!
  第二天,朝堂上毫无预兆地掀起了轩然大波,御史大夫参兵部尚书结党营私祸乱朝政,当廷历数其数十条罪状,并递交罪证若干。
  大旻皇帝一脸懵逼,任由双方扯皮半天才想起问两个最器重的儿子的意见。
  兵部尚书是皇后的堂兄,也就是李瑢平的舅舅,在事实未明之前,李瑢平就算再想徇私,也不敢当廷为他辩白,只得说一切悉听皇帝裁断。
  皇帝又问李瑢恂,李瑢恂建议“诏刑部、御史台和大理寺同案之。”
  皇帝觉得这个建议有用且合理,便采纳了。
  散朝后,李瑢平急匆匆来到皇后的翊坤宫,皇后早已得知朝上之事,见他过来便屏退左右,福阳赖在一旁不走。
  皇后道:“福阳你先回去吧,我与你皇兄有要事相商。”
  “我的也是要事啊,不然一起商议得了。”福阳道。
  “别胡闹。”皇后放下脸。
  “我哪儿胡闹了?舅舅的事说不定就是朱赢搞出来的,要不哪儿那么巧,她一来,舅舅就被人揭发了。”福阳叫道。
  皇后与李瑢平互看一眼,又同时望向福阳,皇后问:“你有何证据?”
  “我没有证据,只凭一点,尚云那贱婢在她手里。那贱婢竟敢设计害我骨肉,若非当时被人所救,她早已死在我的手里。后来仔细想想,她只身来到永安害我,难保手里就有可以保命之物。这贱婢跟随母后多年,为人奸狡,只怕手里秘密不少,此番若不除去朱赢,后患无穷。”福阳道。
  皇后细思一番,摇头道:“眼下还是保你舅舅要紧,李延龄不过是个藩王世子,只要你皇兄能顺利继位,何愁除她不去?此事容后再议,你先回去吧。”
  福阳愤愤不平地出了翊坤宫,心道:你们不肯动手,难不成我自己就动不了手了么?
  两日后,朱赢与李延龄一行辞别大旻皇帝,启程返回缅州。
  五日后,福阳派出的杀手跟踪李延龄一行来到封南驿,准备趁天黑放火时,被暗中埋伏的康王手下一举擒获。
  兵部尚书的案子尚未有个水落石出,这边又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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