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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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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振目瞪口呆,半晌才笑道:“好好好,这一个个地,都跳的天上去了,看你们到底能闹腾出什么来,我也不管,只等着看就是了。”
    不提张振在府内嗟呀,只说赵黼带了云鬟,自侧角门出了府中,将她扶着上了马车。
    车厢中,赵黼便道:“那小子对你无礼了不曾?”
    云鬟摇头:“才遇到,你就去了。”
    赵黼笑道:“偏他眼尖,又偏给他遇见。你这般扮上,连我都有些认不出是‘谢主事’,怎么他竟偏认得?”
    云鬟心中也正惦记此事,因回忆之中,便不曾搭腔。
    赵黼只当她是因被张振拦路不快,便不问此事,只道:“可跟那顾家的丫头见过面儿了?”
    云鬟道:“见是见过了。”
    赵黼道:“怎么,瞧你的样儿,是没觉出什么来?”
    云鬟摇了摇头道:“顾姑娘人甚是和善,谈吐有礼,并没什么奇异之处。”
    赵黼道:“明白了,既然谢主事都这般说了,必然没错儿,想来症结只在柳纵厚身上,这个好办,待我再尽力试一试他就知道了。”
    云鬟道:“话虽如此,可记得不要太大意了。且不要张扬被外人知道。”
    赵黼道:“放心,我自晓得。”
    车行了片刻,赵黼的目光只顾在云鬟脸上身上,看她如此打扮,当真是称心如意,然而一则快慰,另一面儿,却又有些情难自禁,怦然蠢动之意。
    正在纵放心猿,乱跑意马之时,云鬟忽然道:“我知道了!”
    赵黼吃了一惊,微觉心虚:“知道什么?”
    云鬟定定看着他,道:“我知道张都司是如何看出我不是阿郁来的。”
    原来,起初张振突然现身拦住云鬟那时候,张振兀自以为面前的人是阿郁,然而云鬟却在不经意间露出一个破绽来。
    那就是因张振逼问,她被迫还了一句话,称呼中,竟以“二公子”相称。
    骠骑将军府除了可繁一位小姐,自还有两位爷,张振排行第二,毫无疑问。然而症结却也正出在此——阿郁从来跟张振并未照面过,又怎会知道他是何人,排行第几?
    另外还有一个破绽,却是在云鬟往花园中而行,张振唤她止步的时候。因云鬟着急要去,不觉忘了此刻自己乃是女儿打扮,只“疾步如飞”,不免透露出昔日“谢凤”的走路姿势等。
    若别人看了,多半只会觉着有些异样,然而张振是个斥候教官,又原本就留心怀疑,如此一来,怎会看不出?
    云鬟惶恐道:“给他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赵黼笑道:“放心,他知道则知道了,只是并不会四处乱说,可知他们家里也有一个活宝?大家彼此,不遑多让。”
    云鬟知道他指的是张可繁女扮男装从军的典故,不由抿嘴一笑,又道:“说什么活宝?”
    赵黼正贪看,见如此嫣然,整个人神意飘荡,禁不住凑上前:“嗯,阿鬟才不是活宝,是我的心尖上人。”
    云鬟最怕听他的歪话村语,瞬间脸红耳赤,却被赵黼按住,倾身上前。
    云鬟一挣:“不可胡闹。”
    赵黼悄悄叹息:“我后悔了。”
    云鬟侧目:“后悔什么?”
    赵黼道:“不该叫你扮回女装。”
    云鬟眼睛一眨:“为什么?”
    赵黼道:“平日里看你男装打扮,已经足叫人受尽折磨,如今又换女装,这不是要我的命么?”
    云鬟原本以为他要褒贬,谁知竟是说这种话,刹那有些脸热:“我该换回来了。”
    赵黼轻轻握着手,道:“不许,让我多看一会子。”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便要在樱唇上亲一亲。
    正在此刻,便听得外头有人道:“敢问是皇太孙殿下的车驾么?”
    云鬟顿时醒神,抽手在赵黼胸前一按。
    只差一毫,竟不可得。
    赵黼有些胧忪,却不肯放手,正要再欺身下去,却听得外头侍卫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道:“卑职是殿前司的王书悦,前些日被调拨到禁军。”
    赵黼怔道:“原来是他?”皱皱眉,脸上透出些不耐烦之色。
    云鬟却也早想起来,前世在江夏王府,便是此人不留神推翻沙盘,多蒙云鬟救了一次。只是赵黼不知为何,有些不甚待见他。
    云鬟便低低问道:“王制使如今还在殿下麾下么?”
    对于王书悦此人,赵黼的印象并不深刻,唯一记得的便是有些讨厌他,另外的那一场,却也跟云鬟一样。
    当即赵黼便道:“有什么法子?他爷爷是王治,那老公公对我倒也不错,我捱不过他的面子,只好留了。”
    王治乃是赵世身边第一号得力的首领太监,又是宫内资深的老人,连赵黼也不敢十足得罪。
    这王治因是内侍,惜无子嗣,正这王书悦从外地进京来投靠,偏偏他伶牙俐齿,甚是会做人,皮相且好,把王治哄得心花怒放,自然要替自己的子侄出力了。
    云鬟道:“既然这般,不可怠慢了人家。”
    赵黼盯了她片刻,道:“我只是憎他,怎么屡次不改这讨嫌的能耐?”这一句话,虽未曾点破,云鬟自然懂他指的也是那书房之事,便敛眉不言。
    外头侍从来报。赵黼便掀开帘子,探头道:“王书悦。”
    王书悦闻听,忙下马上前,跪地行礼。
    赵黼道:“不用多礼,你如何不去禁军报到,在这里游荡什么?”
    王书悦忙道:“因殿下不在,值日官不敢做主。”
    赵黼叫了个随侍来,吩咐道:“带了王制使过去,说我的话,给他办妥当。”
    禁军金吾卫不同其他,因是皇帝的禁卫,自然秩序森严。王书悦虽然去报到了几次,只可惜赵黼偏巧不在,他苦无他法,又不敢去太子府打搅,今日出来闲走,无意中看见这辆马车,虽似不起眼儿,但外头跟随的却是眼熟的很,自都是赵黼贴身的人。
    这王书悦倒也有几分眼力,当下便跑过来请安。
    听了赵黼一声吩咐,王书悦便喜欢答应,道:“多谢殿下。”
    赵黼道:“以后我不传你,你不要乱闯乱挡的,可听见了?”
    王书悦自知冒失,急忙道:“卑职知罪,以后绝不敢了。”
    赵黼笑笑,将撂车帘之时,又将侍卫叫来,低低吩咐了一句。
    正是午后,云鬟道:“殿下这些日子必然事多,不如且送我回谢府。”
    赵黼道:“今日休沐,你难道忘了?我可不像是白尚书,万事过了今日再说。”
    云鬟道:“是什么意思?”
    却觉着马车渐渐快了起来,又行半晌,外间有人问道:“是什么人?”却又惶恐道:“恕罪……”
    云鬟因觉着毕竟是女装,不敢露面打量,只满怀疑惑。
    直到一阵风过,竟将车帘掀了起来,云鬟不由往外看去,却见眼前豁然开朗,城外的风扑面而来,扑面清爽。
    云鬟诧异:“你怎么出城了?”
    赵黼道:“我们好不容易聚一聚,莫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何况你也在刑部操劳的够了,镇日里案牍劳形的,今日必要带你出来透透气。”
    又行了小半时辰,车马方停,赵黼替云鬟拿了那垂纱花帽戴上,便握着手拉她出来。
    侍卫们林立车边儿,并不跟随。
    赵黼抱着她往前而行,迎面的风越发大了,云鬟抬眸看时,恍然有些心旌神摇,原来又来到了太平河畔,只见芳草萋萋,绿树成荫,中间一条玉带似的长河,波光粼粼。
    赵黼道:“还记得上回,我带你来是什么情形?”
    云鬟转头,虽隔着垂纱罩,但因近在咫尺,自然看得分明。
    她如何不记得……那一次,是在她被吏部主事贬斥,正心灰意冷,准备从他所愿之时。
    不知不觉,一步步竟走到如今,而此刻的心情同境地,却跟那日的大相径庭,恍若不真。
    云鬟道:“放我下来。”
    赵黼依言,眼见距离官道远了,便又将她的垂纱帽摘下。
    此刻日影渐渐西斜,不似正午般耀眼热烈,反有些柔和之意。
    而他所见,心仪的此人,星眸樱唇,风鬟雾鬓,仙姿凤华,不似人间可有的颜色。
    与此同时,云鬟低垂螓首,不敢同他目光相对,眼睛乱梭间,却见他的手拢在自己手上,手指直而且长,只并不似等闲养尊处优的贵公子般柔腻无瑕,且骨节上有几条错杂的浅痕。
    云鬟想了起来,这是那日在小灵山地牢里留下的。
    神思有些散乱,察觉赵黼的手略用了点儿力,指腹跟手掌上有常年操摸兵器留下的茧,擦在手上,有细细地疼跟微微地痒。
    赵黼不由握紧云鬟的手:“阿鬟。” 虽人在身旁,却如同幻梦。
    云鬟“嗯”了声,听赵黼道:“阿鬟是我心尖上的人,可……阿鬟心里也有我,是不是?”
    
    第426章
    
    云鬟双眼乱晃,竟不知望向何处,更无法回答。
    赵黼咽了口唾沫,将她的手举起放在唇边,亲了又亲,催问道:“是不是?你好歹告诉我一声儿。”
    动作间,他指腹跟手掌的薄茧擦挠越甚,仿佛不是蹭在手上,而是心里。
    心跳的越急,越是不安,云鬟想要将手抽回来,偏不可得。
    对峙间,赵黼索性扔了那垂纱帽,将她纤腰揽住。
    毕竟是女孩儿,云鬟的腰又着实太细,故而原先扮男装的时候,腰间总要束缚些厚厚地布帛,才好遮人眼目。
    如今没了那些重重叠叠地累赘,越发一握盈盈,娇软异常。
    这自然不是赵黼第一次这般亲近……甚至于前世,这是他最熟悉的纤腰玉体,曾握抱过的次数,竟不可胜数。
    但是今时今日,如此相对,却仍似是第一次搂抱亲近一般,心竟是前所未有的惶然乱跳。
    几乎来不及等待那个答案,他已十万分迫切,又十万分虔诚地吻了下去。
    金乌西坠,长河落日,越发壮美非凡。
    两个人并肩坐在河畔青青草地上,赵黼的手抚过云鬟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云鬟也未曾言语,默默地贴在他的胸口,又似能听见那鲜明的心跳声。
    她鬓边的一缕青丝随风,竟故意似的,只在他的颈间撩来荡去,伴随淡淡幽香。
    赵黼忍了几度,才克制住手脚不曾乱动。
    两人皆都安静,只见那金红色日轮,逐渐隐没在不远处树林山峦之后,西边儿天色,通红之外又透着妖娆的艳丽的紫,底下树丛群山,反沉默地消匿于暗影之中。
    倦鸟归巢,星辰隐现,耳畔是河水潺潺之声,这一刻的静谧安好,竟似可至地老天荒。
    过了黄昏,车马方回城中,先将云鬟送回谢府,赵黼才自回东宫。
    晓晴在家里等了一整天,因不知道他们出去做什么,总是悬心吊胆,好不容易见她回来,才接到里间儿,道:“一切可都好么?”
    云鬟垂眸道:“没什么事。”便吩咐打水洗澡。
    虽说今日只是去了一趟骠骑将军府,也并未做什么劳心累神的公务,然而心头竟沉甸甸地,沐浴在水中,却仿佛身仍在太平河畔,总有些场景在心底眼前浮现,挥之不去。
    云鬟闭上双眼,悄悄叹了声,渐渐地神思倦怠,几乎竟睡了过去。
    晓晴拿了帕子,正抄水给她轻轻擦拭,见她眉间微蹙,神色慵懒,便道:“倒像是比平日里在刑部更劳累似的。到底是去做了什么呢?”
    她本是关怀之故,故而玩笑,一句出口,便觉得不大妥当。
    一时色变,呆呆停了手,有些忐忑地看她。
    云鬟长睫抖动,模模糊糊睁开眼睛,道:“什么?”原来她正朦胧欲睡,竟没听清。
    晓晴松了口气,忙笑道:“没……我是说怎么就困得睡着了呢?”
    云鬟揉了揉眼睛,长吁一口气道:“我睡着了么?”
    晓晴见她果然困倦得不清楚了,便拿了干净袍子来,扶着她起身回到房内。
    云鬟竟果然倒头便睡,晓晴见头发还是湿的,便拿了帕子守在床边儿,给她擦拭的八九分,又见她脸色微红,便拿了蒲扇,在旁边儿轻轻地扇风。
    次日云鬟醒来,竟发现晓晴趴着睡在床边儿,蒲扇已经跌在地上。
    云鬟看着她的睡容,哑然失笑,道:“好个丫头,怎么不回房内去睡?”又发现头发垂在床边,才醒悟昨儿是她在替自己收拾。
    晓晴听了动静,一骨碌起身:“我该死了,竟然睡着了。”
    云鬟道:“以后不要这般了,只怕落了腰肩疼。”
    晓晴只答应着,见时候不早,忙跑出去,自己飞快地洗漱了,便又进来伺候云鬟。
    幸而底下的小丫头跟仆妇们早起身,准备妥当了早饭。才不曾耽搁。
    云鬟见晓晴跑进跑出,忙得如陀螺一般,心中默然想道:“她这样尽心,必然不是了。”
    原来自从上次宣平侯托付蓝夫人告诉云鬟那句话后,云鬟便留意查看身边儿“亲近”的人,对她而言,第一个亲近贴身儿的,自然就是晓晴。
    这些日子来云鬟暗中回想先前之事,又留意晓晴的举止,竟没什么异状破绽之处。
    且她向来紧跟自己身边,向来都是勤俭兢兢,尽心竭力,想来便不是她。
    当下乘轿前往部里,才进公房,便见阿泽探头过来道:“总算来了?尚书唤你。”
    云鬟诧异,前儿等了那许久,都不曾盼见白樘一面,今日却怎么找的这样着急。
    急忙起身,随着阿泽前往。阿泽打量着,便问道:“昨儿休沐,谢主事干什么去了?”
    他本是信口一问,云鬟顿了顿,含糊道:“没什么,在家里看书。”
    阿泽奇怪地看她一眼,道:“怎么季行验说你昨儿不在府里?”
    季陶然昨儿去寻的话,晓晴虽告诉了云鬟,但季陶然因向来勤往,且今日又将遇见,想来并没什么着急的事儿,云鬟便并未放在心上。
    却没想到季陶然竟告诉了阿泽。
    云鬟措手不及,不知何以回答。
    阿泽却哼了声,翻了个白眼,便不再理她了。云鬟只得叹了口气,也不做声。
    默然来至白樘房外,阿泽入内相报,顷刻叫传。
    白樘正在翻看些卷册,隔了片刻,才停手,抬头道:“昨儿季行验去府上,打听着不在?”
    云鬟大为意外,阿泽知道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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