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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第4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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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京路上改变了主意,赵黼从原本的无意于江山,打定主意要将这皇位捏在掌心。
    为此才潜入宫中,想要见机行事。
    赵黼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这一路上,也谋划了许多次,故而说干就干。
    却想不到赵世竟如此说。
    错愕之下,赵黼道:“你是不是真疯了?”
    皇帝道:“或许朕是疯了,可是这辈子,好像有意无意中却也做过许多狂疯之事,倒也不差这件儿了。”
    赵黼道:“为了这个劳什子,你害死了英妃,害死了我父王母妃,如今却说要传位给我?”
    皇帝道:“朕已经知错了。”
    赵黼咬牙道:“可是我并没原谅。”
    皇帝闭上双眼,微微吁了口气:“我知道因为太子的事,你始终难以忘怀,然而那件事是英妃的心腹所为,你若不信,可以去问崔云鬟。”
    这一句,却跟睿亲王的话合起来了。
    皇帝道:“你总该知道,不仅是大舜,辽人的宫廷也自钩心斗角,你若恨,也该恨辽人多些才是,英妃对你虽有生恩,太子夫妇,却是养恩如海。”
    赵黼叫道:“不必你说!”不等皇帝开口,又道:“若不是你无端猜忌,他们怎么会死?原本对我而言,只要他们在,什么皇位江山,于我来说又算什么!你看重的东西,跟我所看重的,根本就不同,你现在轻飘飘地说要送给我?我不稀罕,我自己夺!”
    赵黼想了很多,甚至是太多。
    除了他的身世带来的各色惊险、阻碍,还有云鬟在内。
    她的不凡天赋,她入世入朝,所作所为……虽然有赵世在——但赵世也并非真心看重她的才能才容她的,只不过是想用她来留守赵黼而已。
    可倘若赵世去后,谁还能彻底容她,那些世俗诟病,食古不化的迂腐理家等,早就对她虎视眈眈,且对皇帝的袒护,以及群臣为她的说情而不满了。
    若有朝一日变了天,谁知道身在高位的那个,是维护她,还是要杀之后快。
    是了……其实并不是没有人能护着她,还有一个人。
    那自然就是白樘。
    一想到那人,似心里钻了个刺猬,眼前顿时又出现雪中,白樘静静为她擎伞的那幕。
    飞雪乱舞,身后是重重宫阙,大红灯笼随风摇曳,被风扑的半边儿雪色。
    台阶之上,她蜷缩坐着,白樘在彼的模样,至为君子,也至为温柔。
    虽看着极为恬静祥和、甚是唯美的一幕,对赵黼而言,却如极大的刺横在眼前。
    是,以白樘之能,的确可以容她护她,就如当初萧利天强带他离京之后,白樘的所作所为。
    甚至他会给她一片自在的“天”,就如曾明知她是女儿身还容许她留在刑部。
    白樘那人看着是个最食古不化的迂腐君子,但是偏遇上她,就隐隐手底变通起来。
    而且,凭什么要他护着。
    他赵黼又不是个死人。
    赵黼轻轻地抚过云鬟的手臂,感觉手底下如玉的暖嫩肌肤,手指复掠过玉宝镯。
    “我会坐在这里,一定会……就算是为了阿鬟……”
    也许是因为听见他叫自己,云鬟一动,口中轻轻长长地“嗯”了声。
    赵黼身子一颤,呼吸复粗重几分,最终却只是小心地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是,只要阿鬟陪我,就算是观音菩萨给红孩儿三十六把天罡刀的莲台,六爷也必坐的稳稳当当的。”
    
    第512章
    
    这一夜,含光殿中,灵雨同样无眠。
    先前说的好好的,忽然云鬟色变而去,灵雨拦阻不及,忙叫人去取了羽缎大氅来,急急赶出去的时候,人早已经跑的不见了踪影。
    本以为云鬟是去皇帝寝殿了,走到半路,才想起如今皇帝在东阁大宴群臣,待要赶过去,却又被禁军拦下,护送回了含光殿。
    灵雨只打听到东阁有事,到底详细如何,却不明白。
    且雅韵殿方向火起,又是一场大惊扰,闹得人仰马翻。
    灵雨越发忧惊,求了禁军放行无用,只得提心吊胆地留在含光殿内,只盼云鬟平安而回。
    这会儿便似煎熬,一时一刻亦相度如年,也不知暗中抛洒多少眼泪。
    终于等到外头的火势逐渐减退,禁军看守也松懈了。
    灵雨正要再出去寻一寻,却有个宫女来到,说道:“有人让我来告诉姐姐,说是崔姑娘在清心阁外的揽玉池子前头,叫快去接。”
    当下才匆匆地往前而来,谁知又扑了个空。
    灵雨左顾右盼,前后找了一番,并不见人,便又问那宫女:“你没记错,是在这儿?”
    那宫女道:“哪里会记错?何况还提到过白尚书,我也断不敢记错的。”
    灵雨先前甚是忧虑云鬟的安危,然而因听闻跟白樘在一处,料必无事。
    此刻虽然找不见人,那忧心之意却减退了好些,便道:“不必着急,既然有白尚书在,天大的事也无碍,雪这样大,大概是到哪里避雪去了。”
    灵雨垂头扫量之时,又见雪地上依稀可见浅浅地脚印,前方更有两串脚印仿佛并行似的……只因雪大,把原先的脚印几乎都遮蔽了,是以看不分明。
    回身之时,目光过金水桥,掠向前方那灯火辉煌的金銮殿门首,却摇了摇头。
    灵雨就又带了几个宫女四处找寻,自然未果。只打听了白尚书如今在皇帝寝宫之中候命,却没有云鬟,又因白樘在御前,也不敢叫人去询问。
    只得恹恹回到含光殿,又等了近两个时辰,丑时过半儿。
    后来派出的人也都毫无消息,灵雨于殿内徘徊来去,又出殿看了几回,夜空中雪仍在飘,地上落雪已经没过脚踝,万籁无声。
    灵雨独对一盏孤灯,手拄着腮,半睡半醒地,痴痴等候。
    直到耳畔隐隐听见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灵雨一个激灵,跳起身来:“姑娘?”
    跑出来看时,却见是个身形修长挺拔的白衣男子,抱着个人走了进来。
    灵雨一眼看清那脸,无法置信,疑心人在梦中,抬手擦了擦双眼。
    这才叫道:“殿下?!”乍惊乍喜。
    这会儿赵黼已经又走前几步,却见他上身儿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雪白中衣,发端肩头还挂着零星雪片,却气定神闲,英武明锐,毫无瑟缩畏冷之色。
    因见灵雨惊喜交加似的,赵黼便向着她一点头。
    灵雨看赵黼是如此奇异打扮,目光下移,又是一震。
    原来赵黼先前穿的那件禁军的衣袍,却在怀中的云鬟身上,长大的袍子裹的甚是严实,连她的脸都遮了大半边儿,只露出有些凌乱的发髻,上头的金簪歪歪斜插。
    整个人都被他紧紧护在怀中,密不透风。
    灵雨看看赵黼,又看向云鬟,几乎不知要先惊哪一个才好,心思慌乱中,不由自主叫道:“姑娘怎么了?”
    赵黼径直往内:“她、她有些劳累了。”
    灵雨忙跟上,见赵黼将云鬟轻轻地放在榻上,摸了摸她的额头,思忖了会儿,回头对灵雨道:“叫人打些热水来。”
    灵雨不知发生何事,暗中揣测云鬟是伤着了还是怎地,听如此吩咐,不知所措,却忙去照做。
    因乍然见赵黼出现在宫中,灵雨猜不透吉凶如何,不敢张扬,便命宫女打了水来,她亲自端了进来。
    却正见赵黼将云鬟身上那件禁军袍子取下扔在一边,灵雨正上前,愣眼一瞧,才看见里头那件本来簇新的妆花缎圆领袍赫然已被撕扯坏了,也没好生穿着,甚是凌乱。
    微微敞开的领口,雪肤上隐约有几个可疑的红印子。
    手一抖,那盆水几乎晃了出来。
    只得死死低头,心却噗噗乱跳。
    灵雨将盆放在桌上,想了想,赶紧去取了条巾帕搭在手上。
    这才又端着银盆上前,迟疑着小声道:“殿下、是要奴婢伺候么?”
    赵黼不语,只是看了她一眼,灵雨毕竟伺候过他许久,即刻会意,便高举银盆跪了下去。
    赵黼自己挽了袖口,将巾帕浸湿。
    灵雨呆呆地抬头看了眼,却见他竟是将云鬟身上的衣物解开……灵雨复瞧见那玲珑的纤腰上似也有些青痕之类,吓得忙又垂眸。
    赵黼小心翼翼地擦拭了两下儿,云鬟若有所觉,悠悠醒转,却还当是在金殿内,便喃喃道:“不要了……”
    赵黼手势一停,复面不改色动作,只鼻息又重几分。
    他本来就不是个伺候人的,这却也是破天荒头一遭儿,虽尽心竭力小心翼翼,但到底不比别的。
    云鬟很是难过,呜咽了两声,用力挣动,才发现自己竟已回了含光殿。
    待要坐起来,腰肢却像是断了一般,底下更是凉凉丝丝地疼。
    又看清赵黼是在做什么,脸上便陡然红了。
    偏又见灵雨在跟前儿,云鬟才醒来,几乎立刻又晕厥过去,便忙掩起衣裳,转头向内:“你、你做什么。”
    赵黼凑近了些,几乎贴着脸道:“我给你收拾收拾。还要上些药。”
    云鬟羞愤道:“不用!”
    赵黼道:“伤着了,怎么不用?”
    云鬟有些发抖:“不用……很不用劳驾。”半眼也不敢再看他,哆嗦着道:“我自个儿知道了。”
    赵黼索性将帕子丢了,举手将她搂入怀中:“都怪我,一时失了自制,害阿鬟又受苦……”
    云鬟方才已经看见灵雨跪在榻前,无地自容,猛然听他又说了这句,越发不知立于何地:“你、你还说?”
    正窘然无地,忽听外间有脚步声响起。
    灵雨反应极快,忙将水盆放下,待要迎出去。
    谁知目光转动间,却见那盆中水色淡红,顿时色变。
    却来不及多想,转身便跑出去,进来的却是个小宫女,脸色惊疑不定,迎着行礼问道:“姐姐,外头是王公公那边儿派了人来,问说……说皇太孙殿下是不是在咱们殿内?”
    原来因今夜事情格外多,且风雪又大,又夜深,外头值夜的宫人们早就瞌睡连天,赵黼悄然进来,竟无人知晓。
    灵雨忙问:“可说是为什么了?”
    宫女道:“是说,若殿下在这里,就请过去寝殿说话,有要紧事。”
    灵雨叫那宫女暂退,自己便入内而来,正见赵黼涎皮笑脸地对着云鬟,不知道在哄说些什么。
    云鬟却始终别转头向着里面儿,丝毫也不理他。
    灵雨压着心跳,上前行礼,说明外头内侍的来意。
    赵黼闻听,脸上笑才敛了,冷道:“不去。我忙着呢。”
    他停了停,又道:“既然来了,索性传句话,叫皇帝老子别急,我办了正事儿,自然有再去找他算账的时候。”
    灵雨听了这话,更加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云鬟在榻上听着有些不像,便才回过头来,问道:“你……去见过圣上了?”
    赵黼见她肯开口了,便忙道:“是,没来得及跟你说,先前我进宫的时候,东阁那里正好闹事……”
    当下,便将如何遇见沈相命人发难,如何跟老皇帝一言不合,又如何离开后……遇见了雅韵殿走水。
    原本赵黼不想将救小世子宏睿一节告知云鬟,免得她忧心,然而因知道先前待她过狠了些,她的脸皮薄,方才只怕是羞愧恨怒交加,所以这会儿索性便一并跟她说了。
    又道:“可知当时我几乎就陷在里头,多亏了……”那“巽风”二字,在嘴边卡顿,便咕噜噜含糊说过,“六爷又从来命大,便才逃出生天,可知道那会儿我当自个儿要死了,所以出来后,才拼命先来找你……”
    赵黼本是想趁机撒个娇,让云鬟知道他遭历了凶险,可多宽谅他些。不料还未说完,就见云鬟脸上的血色极快敛退。
    赵黼咽了口唾液,心中却也想到那症结事,当即不敢再说。
    灵雨在旁呆呆愣愣,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复那来者,若再耽搁下去,只怕不妥,却又不敢擅自催问。
    赵黼见云鬟垂首不语,便握着她的手腕道:“阿鬟?你怎么了?我其实……也没什么大碍,方才是故意往大了说,来哄你的。”
    不说这句还罢,才说了这一句,云鬟微微一颤,两颗极大的泪珠便无声坠落下来,打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虽然云鬟一个字也没说,赵黼却心有灵犀似的明白她是在为什么而落泪,心也隐隐作痛起来,本还想安抚她两句,自己却也有些红了眼圈。
    两人相对默然,顷刻,赵黼才说道:“你别乱想。横竖……如今我好好地不曾有事。”
    云鬟咬牙,双眼紧闭,泪珠却无法禁止,仍是自涌出来。
    赵黼还要再说,云鬟将手抽回来,抬袖子擦了擦脸,哑声道:“既然圣上传你,你还不去?”
    赵黼见她双眼泛红,湿润润地十分可怜,更加舍不得离开,便道:“我不想见那老头子。”
    隔了会儿,云鬟方道:“我知道自己见识有限,不敢如何劝说你,何况我也知道你的心。”
    那一夜皇宫秋雨,血色迷离。赵庄夫妇死的又惨,赵黼九死一生,如今他心中认定了赵庄夫妇的死,跟老皇帝脱不了干系。
    死的是他认定的父母,还有一个英妃。故而除了他自己,别人并没什么资格来劝他怎么样。
    云鬟也深知此情,就算在赵黼心中眼里她是个最不同的,她却也并不肯在这件事上规劝他分毫——就算她知道,如果她劝赵黼,赵黼不至于不肯听。
    但云鬟还是希望一切让赵黼自行决断,而不去为难他。
    云鬟道:“先前宫中出了一个案子,事关一个老嬷嬷……不知道你听未听说。”
    毕竟事关英妃,叫人投鼠忌器。不料赵黼道:“此事我已知道,萧利天也曾说及此人。”云鬟微诧。
    赵黼又苦笑道:“我生母身边的人,要害我的父母,我竟像是命犯天煞孤星一般。”
    说着,凝视她的双眸道:“我毕竟是个无父无母的人了,本再无挂碍,只是怕你在京内有个不测,才肯回来,如今也只有你了……”喃喃说着,埋脸擦颈地轻轻蹭摩。
    云鬟任凭他动作,慢慢说道:“那夜……送你出城,我本以为此生再见不到了,如今得你平安回来,我就、再也不想别的了……”
    于雪中再见到赵黼那一刻,就似神迹降临。
    所以就算他狂放到在那种地方求欢,也不忍十分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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