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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士子风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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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兰把名列府试第三名的消息告诉给了母亲李纨,消息很快就在荣国府传开了。

    贾兰的姑姑们纷纷前来给李纨道喜,先是探春、惜春和迎春结伴而来,李纨则大方地一一回赠了精心准备的糕点。

    之后,黛玉和宝钗竟难得地凑在一起,出现了,贾兰看得出,她们两个不光是来道喜的,更是来打探有关贾宝玉的消息。

    黛玉和宝钗都问起贾兰,为什么贾宝玉最近如此勤学了,在学堂里有没有见着贾宝玉?贾兰当然作了肯定,因为有了秦钟的伴读,贾宝玉上学的积极性都有了很大的提高。不过,贾兰没有多说什么,更不会提起前些日子闹学堂的事情。

    听到贾宝玉果真勤学上进了,贾兰见黛玉和宝钗的脸上都有了明显的反应,只不过她们两人的表情却是迥然不同的。一个欣然欢喜,觉得宝玉热衷于读书了是个好事,另一个却是充满了怀疑和冷漠,好像看穿宝玉进学堂并非为了读书。

    这天在学堂里,贾兰见到了贾宝玉,却不见秦钟的身影,觉得奇怪,过了一会儿,茗烟跑来说,秦钟今天不来了,说是他的姐姐秦可卿病了。贾宝玉当即脸色大变,也不知道是因为秦钟不来,还是因为可卿病了。

    贾兰对可卿也算是有情,梦游幻境的那一夜,贾兰至今记忆犹新,好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一样。虽说那一份情说不明道不清,但心里还是惦记着可卿的病情。便和贾宝玉说好了,下课后去宁国府看看去。

    不想,一堂课还没有上完,贾宝玉已经按奈不住了,叫上了贾兰,跟老古董告了一声,便提前放学去了。贾兰见老古董虽然一脸的不悦,但是终究是奈何不了贾宝玉什么,他可是荣国府里的混世魔王。

    贾兰跟着贾宝玉一路来到宁国府,谁知却碰到了金荣他姑妈金氏。贾兰猜测,应该是金荣把闹学堂的事情告诉了金氏,金氏便来宁国府论理来了。

    原来,金荣因人多势众,又兼贾瑞勒令赔了不是,给秦钟磕了头,宝玉方才不吵闹了。大家散了学,金荣自己回到家中,越想越气,说:

    “秦钟不过是贾蓉的小舅子,又不是贾家的子孙,附学读书,也不过和我一样。因他仗着宝玉和他相好,就目中无人。既是这样,就该干些正经事,也没的说;他素日又和宝玉鬼鬼祟祟的,只当人家都是瞎子看不见。今日他又去勾搭人,偏偏撞在我眼里,就是闹出事来,我还怕什么不成?”

    他母亲胡氏听见他咕咕唧唧的,说:

    “你又要管什么闲事?好容易我和你姑妈说了,你姑妈又千方百计的和他们西府里琏二奶奶跟前说了,你才得了这个念书的地方儿。若不是仗着人家,咱们家里还有力量请的起先生么?况且人家学里茶饭都是现成的,你这二年在那里念书,家里也省好大的嚼用呢!省出来的,你又爱穿件体面衣裳。再者你不在那里念书,你就认得什么薛大爷了?那薛大爷一年也帮了咱们七八十两银子。你如今要闹出了这个学房,再想找这么个地方儿,我告诉你说罢,比登天的还难呢!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玩一会子睡你的觉去,好多着呢!”

    这边金荣一肚子的气焰被他母亲给压下去了,没想到,那边又一个人因为这件事被气得火气冒了三丈!那人便是金荣的姑妈,璜大奶奶金氏。

    那天,金氏正遇天气晴明,又值家中无事,遂带了一个婆子,坐上车,来家里走走,瞧瞧嫂子和侄儿。说起话儿来,金荣的母亲偏提起昨日贾家学房里的事,从头至尾,一五一十,都和他小姑子说了。

    这璜大奶奶不听则已,听了怒从心上起,说道:

    “这秦钟小杂种是贾门的亲戚,难道荣儿不是贾门的亲戚?也别太势利了!况且都做的是什么有脸的事!就是宝玉也不犯向着他到这个田地。等我到东府里瞧瞧我们珍大奶奶,再和秦钟的姐姐说说,叫他评评理!”

    金荣的母亲听了,急的了不得,忙说道:

    “这都是我的嘴快,告诉了姑奶奶,求姑奶奶快别去说罢!别管他们谁是谁非,倘或闹出来,怎么在那里站的住?要站不住,家里不但不能请先生,还得他身上添出许多嚼用来呢!”

    璜大奶奶说道:

    “哪里管的那些个?等我说了,看是怎么样!”

    也不容他嫂子劝,一面叫老婆子瞧了车,坐上竟往宁府里来。

    这金氏到了宁府,进了东角门,下了车,便恰巧被匆匆而来的贾宝玉和贾兰远远地撞见了!

    “是她?璜大嫂子!”贾宝玉认了出来。

    贾兰见这位璜大奶奶风尘仆仆、脸色不悦,就知道来者不善,建议道:

    “宝叔叔,要不我们先不露面,看看她是不是为了金荣那家伙的事来的。”

    宝玉同意,于是两人悄悄地尾随其后,躲在倒厅里,偷听金氏与尤氏的谈话。

    那金氏进去见了尤氏,哪里还有大气儿?殷殷勤勤叙过了寒温,说了些闲话儿,方问道:

    “今日怎么没见蓉大奶奶?”

    尤氏说:

    “她这些日子不知怎么了,经期有两个多月没有来。叫大夫瞧了,又说并不是喜。那两日到下半日就懒怠动了,话也懒怠说,神也发涅。”

    贾宝玉和贾兰听到尤氏这么一说,这才确定,秦可卿果真是病了。贾兰见宝玉的脸色突然凝重,自己的内心也是一阵方寸大乱!

 第二十四章 援助姥姥

    尤氏说起秦可卿的病来,便没了个停,这边金氏还插不进话,说说金荣在学堂被秦钟欺负的事情,那边尤氏倒是先提起了秦钟来了。

    尤氏说道:

    “偏偏儿的今天早些时候,她兄弟来瞧她,谁知那小孩子家不知好歹,看见她姐姐身上不好,有些事本就不应当告诉她,就算是受了万分委曲,也不该向着她说的。谁知,前几天学房里打架,不知是哪里附学的学生,倒欺负他,里头还有些不干不净的话,她兄弟竟也都告诉了他姐姐。”

    “没说是跟谁家的孩子打架?”金氏试探地问了一句,把方才在她嫂子家的那一团要向秦氏理论的盛气,早吓得丢在爪洼国去了,这会儿估计是在琢磨着如何进退。

    尤氏摇了摇头,不置可否,而是继续说道:

    “婶子你是知道的,我那媳妇虽则见了人有说有笑的,她可心细,不拘听见什么话儿都要忖量个三日五夜才算。这病就是打这‘用心太过’上得的。今儿听见有人欺负了她的兄弟,又是恼,又是气。恼的是那狐朋狗友,搬弄是非,调三窝四;气的是为她兄弟不学好,不上心念书,才弄的学房里吵闹。”

    金氏听了这一番话,早已没有了嘴脸,只能假装陪着忧愁,为秦可卿的病情着急,问道:

    “得让蓉大奶奶好好歇着,别管小孩子家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自己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呀!”

    尤氏反而唉声叹气道:

    “她哪里能放得下呀!为了这件事,她索性连早饭还没吃。婶子,你说我心焦不心焦?况且目今又没个好大夫,我想到她病上,我心里如同针扎的一般!你们知道有什么好大夫没有?”

    听见尤氏问她好大夫的话,金氏连忙答道:

    “我们也没听见人说什么好大夫。如今听起大奶奶这个病来,定不得还是喜呢。嫂子倒别教人混治,倘若治错了,可了不得!”

    尤氏道:“正是呢!”

    说话之间,贾珍从外进来,见了金氏,便问尤氏道:

    “这不是璜大奶奶么?”

    金氏向前给贾珍请了安,贾珍向尤氏说:

    “你让大妹妹吃了饭去。”

    说着,贾珍说着话便向那屋里去了。

    金氏此来原要向秦氏说秦钟欺负他侄儿的事,听见秦氏有病,连提也不敢提了。况且贾珍尤氏又待的甚好,因转怒为喜的,又说了一会子闲话,方家去了。

    金氏去后,贾宝玉和贾兰这才从倒厅出来。

    “珍大嫂子!”

    “珍大伯母!”

    贾宝玉和贾兰接连拜见了尤氏,贾宝玉说明了此番的来意,道:

    “原本我们今儿是在学堂里上学的,却不见秦钟的身影,我让茗烟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我那侄媳妇病了,所以便想过来看看。”

    “没想让你们知道的,你们可别耽误了读书!”尤氏说。

    宝玉又问道:

    “珍大嫂子,可都找了哪些大夫了?”

    尤氏说道:

    “现今看过的这群大夫,哪里要得?一个个都是听着人的口气儿,人怎么说,他也添几句文话儿说一遍。可倒殷勤的很,三四个人,一日轮流着,倒有四五遍来看脉!”

    “那蓉大嫂子吃了那些药方,难道都不见效?”见珍大伯母愁眉不展,贾兰也关心地问道。

    尤氏摇了摇头,说道:

    “哪有什么效果!倒是弄的一日三五次换衣裳、坐下起来的见大夫,结果于病人反而无益了!”

    这时,贾珍听到贾宝玉来了,又过来坐下,说道:

    “可是这孩子也糊涂,何必又脱脱换换的。倘或又着了凉,更添一层病,还了得?任凭什么好衣裳,又值什么呢,孩子的身体要紧,就是一天穿一套新的,也不值什么。”

    又说:

    “方才冯紫英来看我,说他有一个幼时从学的先生,姓张名友士,学问最渊博,更兼医理极精,且能断人的生死,现在恰好在他家住着呢。我已叫人拿我的名帖去请了,且冯紫英又回家亲自替我求他,务必请他来瞧的。”

    正说着,门外传来声音,刚才到冯紫英家去请那先生的小子回来了,说道:

    “老爷,请的那张先生来了。”

    贾珍遂延入大厅坐下。茶毕,方开言道:

    “承冯大爷示知老先生人品学问,又兼深通医学,小弟不胜钦敬。”

    张先生道:“晚生粗鄙下士,知识浅陋。昨因冯大爷示知,大人家第谦恭下士,又承呼唤,不敢违命。但毫无实学,倍增汗颜。”

    贾珍道:“先生不必过谦,就请先生进去看看儿妇,仰仗高明,以释下怀。”

    于是叫来了贾蓉,带着张先生进去,到了内室。贾宝玉和贾兰跟着一同进来,见到了秦氏。

    贾兰正把眼瞅着那《海棠春睡图》,还有“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袭人是酒香”两句的对联,不禁想起“太虚幻境”的事来,又见秦可卿病成了这样,不觉如万箭攒心,那眼泪便不知不觉地湿了眼眶。

    张先生向贾蓉说道:“这就是尊夫人了?”

    贾蓉道:“正是。请先生坐下,让我把贱内的病症说一说再看脉如何?”

    那先生道:“依小弟意下,竟先看脉,再请教病源为是。我初造尊府,本也不知道什么,但我们冯大爷务必叫小弟过来看看,小弟所以不得不来。如今看了脉息,看小弟说得是不是,再将这些日子的病势讲一讲,大家斟酌一个方儿。可用不可用,那时大爷再定夺就是了。”

    贾蓉道:“先生实在高明,如今恨相见之晚。就请先生看一看脉息可治不可治,得以使家父母放心。”

    于是丫鬟们捧过大迎枕来,一面给秦氏靠着,一面拉着袖口,露出手腕来。

    这先生方伸手按在右手脉上,调息了至数,凝神细诊了半刻工夫。换过左手,亦复如是。诊毕了,说道:“我们外边坐罢。”

    贾蓉于是同先生到外边屋里炕上坐了。一个婆子端了茶来,贾蓉道:“先生请茶。”

    茶毕,问道:“先生看这脉息还治得治不得?”

    先生说:

    “看得尊夫人脉息,左寸沉数,左关沉伏,右寸细而无力,右关虚而无神。其左寸沉数者,乃心气虚而生火;左关沉伏者,乃肝家气滞血亏。右寸细而无力者,乃肺经气分太虚;右关虚而无神者,乃脾土被肝木克制。心气虚而生火者,应现今经期不调,夜间不寐。肝家血亏气滞者,应胁下痛胀,月信过期,心中发热。肺经气分太虚者,头目不时眩晕,寅卯间必然自汗,如坐舟中。脾土被肝木克制者,必定不思饮***神倦怠,四肢酸软。据我看这脉,当有这些症候才对。或以这个的为喜脉,则小弟不敢闻命矣。”

    旁边一个贴身服侍的婆子道:

    “何尝不是这样呢!真正先生说得如神,倒不用我们说了。如今我们家里现有好几位太医老爷瞧着呢,都不能说得这样真切。有的说道是喜,有的说道是病;这位说不相干,这位又说怕冬至前后:总没有个真着话儿。求老爷明白指示指示。”

    那先生说:

    “大奶奶这个症候,可是众位耽搁了!要在初次行经的时候就用药治起,只怕此时已全愈了。如今既是把病耽误到这地位,也是应有此灾。依我看起来,病倒尚有三分治得。吃了我这药看,若是夜间睡的着觉,那时又添了二分拿手了。据我看这脉息,大奶奶是个心性高强、聪明不过的人。但聪明太过,则不如意事常有;不如意事常有,则思虑太过:此病是忧虑伤脾,肝木忒旺,经血所以不能按时而至。大奶奶从前行经的日子问一问,断不是常缩,必是常长的。是不是?”

    这婆子答道:“可不是!从没有缩过,或是长两日三日,以至十日不等,都长过的。”

    先生听道:“是了,这就是病源了。从前若能以养心调气之药服之,何至于此!这如今明显出一个水亏火旺的症候来。待我用药看。”于是写了方子,递与贾蓉,上写的是:

    益气养荣补脾和肝汤人参二钱、白术二钱、土炒云苓三钱、熟地四钱、归身二钱、白芍二钱、川芎一钱五分、黄芪三钱、香附米二钱、醋柴胡八分、淮山药二钱、炒真阿胶二钱、蛤粉炒延胡索钱半、酒炒炙甘草八分、引用建莲子七粒去心、大枣二枚

    贾蓉看了说:“高明的很。还要请教先生:这病与性命终久有妨无妨?”

    先生笑道:“大爷是最高明的人,人病到这个地位,非一朝一夕的症候了;吃了这药,也要看医缘了。依小弟看来,今年一冬是不相干的,总是过了春分,就可望全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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