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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教宗徒弟以后-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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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他畅快地大声道,“容器终于变回它应该存在的形态!二十年了!我一切的努力都没有白费,终于……终于在今天,唤醒了伟大的神明!让那位至高无上的存在再次降临人间!”

    老者激动得语无伦次,脸上堆叠皱起的皮肉不断地颤动着,时而大笑时而吟诵祝祷,双眼通红,仿佛要落下泪来。

    “……至高无上的存在?神明?”风乾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他,面上尽是荒唐和不可置信的神情,“神明早已在一千多年前就回归天国了!你说叶少卿是……神?别开玩笑了!你绝对是疯了!”

    老者笑声渐渐歇了,他轻蔑而嘲弄地望着自己的合作者,或者说被自己利用的黄口小儿,森森冷笑道:“无知的人总是被外表所蒙蔽,叶少卿从来不应该存在,他只是为神明的复活而生的容器,若他还有意识,就应当为此而感到荣幸。”

    风乾的脑袋因对方话里话外流露出的信息量乱成一团麻,千头万绪,纠缠在一起,他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无法理解眼下发生的事。

    这完全超乎了他所能想象的极限。

    神明……真的在叶少卿体内复活了?

    简直天方夜谭!

    老者显然不欲再与之多说,他沉浸在大愿达成的喜悦之中,对于那具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傀儡尸也懒得理会,接下来还是最后一步,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只要拿到它,一切就彻底尘埃落定,自己多年的执念和夙愿也将如愿以偿。

    随着老者一声低沉的口哨,钟楼顶上停留的一只黑色的鸦鸟舒展双翼落了下来,这只灵兽通体漆黑,就连双眼也埋在黑色的眼皮之下,竟然无法视物,同样也大大降低了圣光的影响力。

    老者利落地跳上鸦鸟宽阔的后背,无视了风乾的怒火和喊叫,自顾自扬长而去,向着与叶少卿相反的方向快速飞去。

    ——那是圣兽宫和圣祭坛所在的方位。

    夜铮将眼底沉淀着悲痛、愤怒和空荡荡的忧虑,种种情绪都被他强硬地掩藏起来,收敛着,丝毫不曾表露在脸上,叶少卿的事太过蹊跷,还需从长计议,既然记忆未失,那么总有一天,他会让真正的叶少卿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眼下还有更紧要的事情。

    他命令张君白带人清扫战场,追查兽潮的源头和幕后操纵者的线索,同时让昀鸿带着众主教和祭司们安抚受伤的信徒,让秩序重新走回正轨。

    所有人都行动起来,危机解除的信徒们勉强松了口气,在骑士军和祭司们的抚慰和治疗下并没有发生太大的骚乱。

    夜铮坐在车辇上,手掌轻抚过放置着自己躯体的冰棺,这感觉太过奇妙,他忽然一震:“不对,施术者为何放弃了这具傀儡尸,是因为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还是有别的目标,必须要匆忙离开?”

    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叶少卿在这时突然睁开了眼,冷漠地望向天空的某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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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兽宫的建址远离喧嚣纷杂的闹市,庄严雄伟的宫殿像一头沉睡狮子,安稳地匍匐在静谧的黑夜里。

    由于事态紧急,张君白抽调了大部分驻守圣兽宫和光明神殿的骑士军,借以压制来势汹汹的兽潮,眼下大部分狂化的异兽都被叶少卿慑服,但仍存在不少四处流窜的残余分子,还有被感染的人群亟待清缴和治疗,被抽调的骑士军忙着维持秩序和清理战场,到处都处于人手紧缺的状况。

    今夜整个帝都注定彻夜难眠,相较于别处的慌乱与喧哗,圣兽宫则显得清冷得可怕。

    一只硕大的鸦鸟从空中俯冲而下,稳稳地停在圣兽宫的门口,值守的侍卫颇为紧张,生怕情况失控,兽潮蔓延到此处。

    幸而这只鸦鸟并没有狂化的迹象,更让他们感到心安的,是从鸦鸟背上走下来的老者,那熟悉的、慈祥和蔼的面容。

    宫殿前悬挂着两盏长明灯,在安静昏暗的台阶前投下两片圆形的光影,将黑漆漆的远处挡在分界线以外,老者的身形缓缓踏足光亮的范围,自脚往上,一点点显露出暗红色的圣堂大主教祭袍,还有那张饱经风霜十分显老的脸庞。

    “清和大人,您没有在教宗陛下身边抵御兽潮,莫非是教宗陛下有什么命令吗?”

    清和微微一笑,既没有像晗希那样爱摆圣堂主教的架子,也不像张君白浑身写着生人勿近,他朝守卫点了点头,和气地道:“不用担心,局势已经控制住了,教宗陛下担心抽调太多人手,圣兽宫守卫空虚,会有漏网之鱼混进来,所以特地命我前来巡查驻守。”

    “原来如此,您请。”守卫不疑有他,恭敬地退到一旁。

    除教宗本人以外,三位圣堂大主教都有进出圣兽宫的权利,清和没有引起任何怀疑,轻而易举地越过了守卫这关。

    踏足宫殿内部,天高云阔绿草茵茵的无际旷野进入他的视野,摸不到边际的空间比从外部看上去要大得多,平静的湖面如同一面明镜,千万年如一日地倒映着那棵参天古树。

    清和一步步走向湖边,直至湖水浸湿了他的靴子,他脸上和善的神情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派的狂热和溢于言表的激动。

    二十年了,他怀抱着这个秘密,处心积虑地步步为营,日夜忍受着无人倾诉的孤独和无法排解的煎熬,而今,终于到了苦尽甘来心愿达成的时刻,这个伟大的日子终于来临!

    清和乘坐鸦鸟飞来时并未刻意隐藏行迹,或者说是完全没有隐藏,在叶少卿发现他踪迹的那时,夜铮脑海中一连串凌乱的疑点和线索,在电光火石之间彻底串联起来,散乱的拼图一点点拼凑成型,最后变成一张清晰的大网,囊括了自他闭关受伤以来的所有事件。

    “清和……神圣权杖……”夜铮微微眯起眼,向张君白下令道,“立刻召集中央骑士军,同时传信给皇帝和太子,除了必要的驻守军留下继续清缴异兽,其他人以最快的速度包围圣兽宫,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放任何人进出!”

    他目光一转,幽幽地扫过沉默不语的叶少卿,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现在,其他人跟我一起立刻赶往圣兽宫,捉拿叛徒清和!”

    张君白、温常言等人单膝跪地,毫无异议地应声领命,他们未必理解为何堂堂圣堂大主教突然变成了叛徒,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将教宗陛下的每一个命令都毫不犹豫地贯彻到底。

    叶少卿亦没有反对,他缥缈的目光投向圣兽宫的方向,越过了茫茫人海,穿透了黑暗的天穹,平静地望向遥远的天际,略微出神,仿佛那里有着与自身关系密切的东西,在呼唤他,引起了灵魂深处的共鸣。

    从久远的意识和记忆在叶少卿的意识海深处复苏,他便觉得自己还缺了点什么,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遗落在了另外一边,这种感觉随着逐渐接近圣兽宫而变得更加强烈,像是两块相互吸引的磁铁,在冥冥中有着看不见摸不着的联系。

    神明的灵魂在叶少卿体内觉醒,除了夜铮以外,旁人并没有察觉出不妥,两人同坐一副车辇,诡异的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漂浮着,夜铮眼也不眨地注视对方的侧脸,深邃而幽怨的黑眸,牢牢地黏在他脸上,似要将之彻底看透。

    叶少卿毫无征兆地转过头,正好对上夜铮那过于灼热、毫不加掩饰的视线,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他面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被冒犯的不快,只是淡漠地道:“为何一直看着我?”

    夜铮半点没有被抓包的窘迫,直视对方的双眼,定定地道:“即便你是神明,也应当早已回归天国才是,为何会在我的弟子身上复活?”

    或许是知道神明的本质是人而非真正的造物主,又或许是出于某种微妙且郁怒的情绪,夜铮的语气并没有太多膜拜敬畏的意味,更从未把自己放在神明仆从无私侍奉的角色上,反而以一种平等甚至质疑的态度,戒备和怀疑着对方的出现乃至存在。

    “我说过了,我与他本为一体,只是被神圣权杖带去异界时封印了过往的记忆,在今天觉醒以前一直都作为一个普通人成长生活罢了,我的肉身或许在千年的时光中腐朽作古,但灵魂却因为某些原因并未湮灭。”

    叶少卿静静地回望夜铮,对他始终疏离且淡漠,看他跟其他人无甚区别,而这正是夜铮的内心深感刺痛,最无法忍受的,他放在心尖的宝贝徒弟,将自己放在心尖的少卿,怎么会忍心?怎么会舍得?

    夜铮呼吸一滞,嗓音低沉嘶哑:“你还记得册立圣子的那天,在万千信徒面前,你曾对我说过什么吗?”

    叶少卿眉宇细不可查地动了一动,夜铮已经自顾自说了下去:

    “你说过,你会爱我,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一直到永远。”

    叶少卿沉默了一会,才淡淡道:“我都记得。”

    夜铮勾了勾嘴角,眼底却无一丝笑意,只有彻骨的寒冷和深深的绝望:“可是对如今的你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了?”

    看着对方哀恸的眼神,叶少卿突然感觉到心脏的猛烈地跳动了一下,那双眼里蕴含的感情太过强烈,强烈到几乎透体而出,像巨浪般汹涌地朝他扑过来,要将他淹没了一般。

    属于那个青年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接连浮现在眼前,他原以为那些只不过是一段短暂无趣,平平无奇的人生,却在夜铮幽深如海般的眼神下,飞快地染上了绚丽的色彩,浸透了浓烈的情感,如同陈年的烈酒,甜美得叫人沉醉。

    叶少卿回过神来,夜铮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瞳孔里闪烁着期待的光。

    他却错开目光,转向不远处赫然出现的巨大宫殿,轻声道:“到了。”

    内心似乎下意识不愿意看那双眼里露出失望,叶少卿没有再看他,径自下了车辇,不疾不徐地走向宫殿的大门。

    跟随而来的骑士军将圣兽宫层层包围,夜铮收敛了多余的情愫,冷着脸一言不发地踏上了圣兽宫的台阶。

    宫殿大门再次被推开的那一刻,清和已经越过了草甸中央的湖水,来到了湖心巨树底下。

    白泽的身影在湖边徘徊,犹疑着发出细微的鸣叫,似乎被某种力量所摄,在隐隐忌惮些什么。

    “教宗陛下,您终于来了。”清和转过身,微笑着看着夜铮一行人,语调轻快地打招呼,仿佛对自己即将被剥夺圣堂大主教的地位、押入裁决庭审判甚至绑上神罚架处以极刑一点都不在意。

    夜铮皱起眉,对他从容不迫胜券在握的模样十分不悦,寒声道:“清和,你的阴谋已经败露,中央骑士军和皇家军队已经将这里重重围起,你插翅也难飞了,还要执迷不悟吗?”

    清和只是摇头一笑,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他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叶少卿,虔诚地面朝他伏跪在地,谦卑地行了大礼,口中叹息般喃喃道:“伟大的神明,请宽恕我让您沉睡了如此之久,很快,很快,我就能让您彻底、完全的复活,重新行走于属于您的世界!这片蒙昧昏暗的世界需要您的光芒指引!”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夜铮甚至来不及质问,原本平静的湖面骤然卷起巨大的漩涡,整个圣兽宫仿佛地震般疯狂颤动起来,天地之间,唯有那棵千年古树,在汹涌的波涛中仍然屹立不倒,亘古不变。

    无数的光线在这一刻自古树的内部激射而出,众人的视线中,树皮开始从粗大的树干上剥落,转眼之间便褪了个一干二净,露出别有乾坤的内里来。

    在场间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下,一座透明的水晶棺静静地伫立在古树的树干里,一具完整的骸骨封存在其中,神秘莫测而恢弘强大的气息顿时席卷而来。

    那是属于千年前神明的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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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棺椁吸引的时候,深藏在圣兽宫底下的圣祭坛里,被千百条锁链束缚住的神圣权杖,仿佛感应到主人那近在咫尺的气息,高耸浑厚的仗身渐渐震动起来,继而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几乎快要突破锁链的约束,拔地而出似的。

    祭坛中央的凹槽处陡然裂开了数道裂缝,大片的灰尘和石块簌簌下落,锁链在权杖的挣扎下绷得越来越紧,在空中发出阵阵嗡鸣声,随时有可能崩断一样。

    在其之上,圣兽宫里的湖泊已经卷起了滔天大浪,宛如暴风雨来临的大海般,中间的漩涡急速地旋转着,漩涡中心漆黑一片,像黑洞般深不见底,好似有什么东西欲扎破水面。

    古树下,清和的脸上一派的狂热,水花飞溅在他身上,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衫,也毫不在意,他就像巨浪里的一只小蚂蚁,随时随地可能被卷入漩涡,就此就掉性命。

    他的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在怒吼的自然面前,众人看上去十分渺小,夜铮眼皮子一阵狂跳,他不能容忍清和继续下去,把教廷最为重要的禁地搅得一团糟。

    手中的权杖高高举起,夜铮不打算循序渐进地跟对方博弈,出手即是最为强大的神术,如果能直接秒杀他,那就再好也不过了。

    眼看着死神的镰刀向自己收割而来,清和却是不慌不忙地躲到了水晶棺椁的背后,他面上挂着从容不迫的微笑,镇定地看着教宗全力以赴的攻击尽数被水晶棺抵挡住,没有伤到自己一丝一毫。

    “这是初代教宗陛下亲手打造的棺椁,这时间恐怕除了神明和初代教宗本人,无人能对此加以破坏。”清和透过剔透的水晶,平静地望向夜铮等人,又补充道,“当然,目前尚未完整复活的神,想必也不能办到。”

    夜铮蹙起眉心,握着权杖的手指微微攒紧,冷声道:“你到底意欲何为?口口声声要复活神明,现在却将之当成自己的挡箭牌,你这分明是对神的亵渎!神不会宽恕你的。”

    清和并不着恼,微笑道:“教宗陛下多虑了,我一言一行皆奉神明的谕旨,在完成夙愿之前,这条老命还不能回归天国,我想无所不知的神明会理解我的苦心的。”

    “一言一行皆奉神明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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