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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上位记-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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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青鸟不传云外信,云中谁寄锦书来?

    江苏巡抚衙门,得到了上谕的史鼐,召集了藩台柳芳、臬台韩奇,苦笑道:“这个周兴,不愧是个名震天下的角色,他连我们都算计了,准备让咱们收拾烂摊子呢。”

    早在周兴来巡抚衙门报到,这三位大人就防着他了,柳芳思索再三,与史鼐、韩奇商量道:“其实中丞大人,是咱们江苏最大的了,有大人前去扬州,本藩台与韩臬台可谓多余,无论民政、司法,还是财政、军政,不都由中丞大人说了算。我看这样,甭管周兴要闹什么乱子,咱们遵循上谕就是了,这总是不错的,当今天下,虽有党争,但皇上已坐稳了,犯不着掺和,多少官家家破人亡,这鸡杀的,猴早就不想看了。卑职这个藩库呢,自然响应号召,全省推行票盐,好歹先从盐商手上讹诈一笔,至于戚建辉,唉……也顾不得什么四王八公、王公贵族的世家情分了,拿了他,因为周兴手上有铁证,到时候是递解进京,还是请尚方宝剑或者王命旗牌,便再说。”

    “柳藩台说的有理,本臬台也是这个意思。”韩奇狡诈道:“周兴早已不可小觑,他当过会试主考,有了门生故吏,连镇江总兵潘文成,二话不说就听他调遣,中丞大人,这个你得教训教训。当然,最关键还是皇上支持他,我们也切不可过分了,他要折腾就随他,大不了咱们不保盐商了,跟着他升官发财。士农工商,这商人,不过是低贱之人。”

    “二位说的都不错。”史鼐点头应允,便自个儿打头阵去了扬州,这些人个个都是老奸巨猾、老谋深算、见风使舵的老狐狸,分分钟便搞点立场。

    扬州和苏州并不算近,也不算远,反正无论骑马、坐轿都需要一定时间,史鼐一路思索了无数对策,直到了这个淮左名都、住西佳处,他先不进府衙,而是进了盐法道衙门,门房慌慌忙忙进去通报,暖阁中戚建辉发了火:“出去!吵什么?怎么这么不开眼?”

    原来这位盐运使大人,自打河防营管带蒋子宁入狱之后,自己也忧心忡忡,还有一个人比他更忧,就是蒋子宁夫人晁氏,此女颇有几分姿色,而且是名副其实的“京中有善口技者”,床上功夫委实了得。丈夫入狱了,定案到底是什么,自己一个弱女子又该何去何从?是充到军中为妓?还是发配?发卖?于是思前想后,晁氏又干起了老本行,名为给戚建辉看病,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戚建辉、晁氏竟然在暖阁中勾搭起来,不时传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可惜晁氏不懂政局,江边卖水,多此一举。而戚建辉也更倒霉了,呵斥了门房的同时,府上很早便有了他太太的贴身丫头发觉猫腻,今儿个丫头终于看清了,告了一状给太太。这下子更了不得,这位醋汁子拧出来的太太,风风火火踢开大门,捉奸在床,咆哮连连,晁氏丢尽脸面,而戚建辉理亏,他又是个“惧内”之人,说不得打发了晁氏,任凭太太数落。这时门房再也不敢禀报了,眼不见为净,然而有人不耐烦了,这个人就是巡抚中丞大人史鼐。

    你个戚建辉,当盐法道你还自认为大过了藩库去了?史鼐左等右等不闻音信,想他堂堂一省最高长官,整个江苏,谁敢给他这种脸色和待遇?于是史鼐冷哼一声,带了仪仗幕僚闯了进去,恰恰看到这俩夫妻吵闹的一幕,史鼐不动声色的再叫人传:“戚老爷,中丞大人来访!”

    “啊?”戚建辉瞠目结舌,心里咯噔一声,有了不妙的预感,为官多年,他自然有这点嗅觉,便懒得理会他老婆:“别吵了!老子命都顾不上了!以后你不用吃醋了!”

    “哎呀!我不活了!”太太也是一个像王熙凤那样的厉害角色,充分发挥了后宫争宠的必备绝招:一哭二闹三上吊。

    戚建辉觉得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家门不幸,官场不顺,煮熟的鸭子飞了,到手的银子没了,这会子又怠慢了中丞大人,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穿戴整齐,出来到客厅与史鼐见礼完毕,戚建辉冷眼瞧着中丞大人不咸不淡的态度,愈发不好了:“不知中丞大人下驾寒舍,有失远迎,敢问大人有何指教?”

    “嗯。”史鼐继续慢悠悠的点了点头,然后从袖子拿了一瓶鹤顶红出来,放在桌子上,语气冷漠:“戚建辉,你身为两淮盐运使,知法犯法,监守自盗,出卖盐引原是应该的,但不该的是,你把它们出卖给了盐商,却与它们密谋吃了盐税,贼喊捉贼,便是你这种人了,这瓶是砒霜,你吃了吧,本抚可以保证,除了你,所有人都会没事,包括你的家人亲人。”

    “中丞大人……”戚建辉如五雷轰顶,他跪下来嘶吼道:“您老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看在卑职这么多年给你冰敬、贽见礼的份上,您救救我吧!”

    史鼐冷漠决绝的一脚踢开了他,第一次勃然大怒:“戚建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当今天子洞若观火,什么事瞒得了他?瞒得了初一,瞒不了十五!本抚已经法外开恩了,你就不想想我的初衷?这样做,一来不会牵扯到京城中去,二来江苏靠近浙江,多的是刑名、钱粮师爷,到时候我叫他们钻个空子,报你个畏罪自杀,你家人也有办法不再追究。三来,只有这样,周兴才会放手,不让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人死无全尸!这是一个非常划算的交易!你仔细想想!”

    戚建辉惨笑一声,他知道他败了,他错估了周兴的能力,以及狠狠羞辱过他……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对于周兴来说,重要的是戚建辉巨额贪污。太太出来的时候,戚建辉变成了一具尸体,他临死前嘴角还有冷笑,这座轩昂壮丽的盐法道衙门,登时哭声大作,白幔飘飘……

 第221章 威名震江南(二)

    晁氏回到蒋府之时,才知道自己白白勾引上级,她丈夫蒋子宁已经回来了,虽然伤痕累累,但是性命无虞,官职也保住了。晁氏对此,是百思不得其解。而从盐法道衙门走出来的史鼐可不一样,他完全明白其中的弯弯道道,周兴很聪明,而且手段比以前的传说更为圆滑厉害,他聪明的做了一个官场交易,在供出戚建辉之后,他没有逼进,为的就是不想牵扯出来史鼐、以及朝中的忠顺亲王等和贪污盐税有关的人,因为这件案子捅大了,不好收拾,对于周兴,也是引火烧身。

    这就说明周兴在向一条老狐狸的方向蜕变,而他的年龄,还不满二十岁,更恐怖的是,史鼐从苏州往扬州的这段时间,票盐推行在江南起到了轰动的效果。

    扬州的大街小巷,人来人往,而票盐的结果,就体现在每一个百姓身上,史鼐穿了一件青布棉袍,带着几个幕僚勘察情况,便听见众口一词的口口相传、奔走相告:“哎!你们都买到折了半价多的盐么?听说是咱们扬州的知府老爷,给朝廷提出的法子,藩台老爷在全省推行,凭票领盐,咱们扬州,八个县有盐场的地方,都人满为患了。”

    “是啊,我们都买到了,这价钱可真实惠呀!往常都是那些盐商大户把持着盐引,时不时加几钱银子,现在最低三钱就可以买到。”

    史鼐和几个幕僚大吃一惊,三钱就可以买一斤?那国库亏空还整不整顿了?周兴怎么搞的?他自以为事关重大,偷鸡不成蚀把米,便走进那几个谈论的人群中间,开口问道:“几位老丈,那扬州知府老爷改纲盐为票盐,凭票领盐,价格是低了,可我听说他是皇上派来收盐税的,这样子搞法,哪有赋税可收。”

    一位老头子短衣短裤,见史鼐穿着不凡,略微恭谨道:“这位爷,您不是本地人吧?咱们知府老爷周大人,不敢说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但一般的文曲星可比不上他。那是绝顶的聪明,盐法道的老爷、河防营的军爷、扬州的富商老爷,都斗不过他!您说他会没办法么?”

    “第一关,就在这票盐上,票盐不是说你要就能有的,得拿钱买,有了他,才能在官府认可之下经营盐务,扬州的盐帮就得到了,这是周大人亲自经营指挥的,票盐就有了第一层赋税。第二关,盐法道撤了,不让他们和盐商揩油,盐商、贩夫走卒、百姓都可以凭票领盐,大头的油水没散,一部分给了百姓,一部分归了官府藩库。”

    “第三关,就是这挑夫上可以收水脚费,关卡可以收关税,以前一引收一两银子,现在周大人只收半两。可就是这些,盐务乃天下巨利,扬州每年就此不下几千万,还是有多少人争得头破血流。赋税上来了,老百姓也得了实惠,这才是长久的法子,周大人不但聪明,还受人爱戴。据说,前儿高邮的盐场,早被哄抢一空了。”

    史鼐等人听得瞠目结舌,往前走了一阵,连连感叹,但见前面的扬州商会门前冷落鞍马稀,往日门庭若市的地方,今天门可罗雀,盐务改革,商会受到了猛烈的冲击,囤货如山,却因为今天的性价比太低而卖不出去,无人问津,忽然听得有人大呼:“盐商杨户山老爷自杀了!”

    “哎!听书会长于成龙也因为被人追债,自尽了。”

    这段时间,无数扬州盐商倾家荡产!血本无归!

    史鼐还打听到了,有些活下来的盐商,回到家里,每天就拿一个纸人做成的周兴、插上银针、写上生辰八字,以此来表示他们对周兴的不共戴天之仇!刻骨铭心的仇恨!以及最恶毒的诅咒!

    甚至有人看到了,以前不可一世、富可敌国的盐商们,有一部分流落街头、沦为乞丐!人见人恨!

    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

    这句苏州甄士隐的预言,今天变成了现实!

    随着年节过去,江南不止扬州盐商崩盘,其他地方也有类似情况,而始作俑者,就是扬州知府周兴!这两年,周兴的雷霆大名轰动了江南!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赶尽杀绝!一个不留!杀伐果断、狠毒决绝,令人闻风丧胆!

    一幕僚道:“东翁,要不要通知扬州府衙?令周兴迎接?”

    “不用了,该处理的都处理好了。”史鼐觉得心寒,吩咐道:“周兴做得不错,他抓起来的人,又放出来了,可惜于成龙等人,还是被他整治得家破人亡,这是一个狠角色,既然这个知府和我合作得这么有默契,又何必多此一举,几位相公,给我写一份关于戚建辉的结案,到时候刑部问起来也好回话。”

    其实史鼐有点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不甘心的是,扬州盐商,曾经也是他这个省长的贿赂来源大头,无可奈何的是,周兴,他不想得罪,因为,从目前来看,他不用刀子,也有无数个办法玩死人,杀人不见血,那才是真正的恐怖,一个巡抚,这么提防一个知府,恐怕只有在他江苏才会出现了。而且他有一点不高兴,近来官场腐朽如河,贪污遍地,他也不例外,因为应酬太多,排场太大,很少有人像周兴一样不要脸。所以,在京的史家,虽然还有一个弟弟忠靖侯史鼎,却也是捉襟见肘了,因此,史湘云堂堂一个千金小姐,却被婶娘逼得做针线活到三更半夜,为了赚点生活费。

    这不得不让人想起了朱祁镇,这位明朝的君主,被朱祁钰囚禁之后,他老婆钱皇后不也是靠点针线活养家糊口吗?

    可悲可叹。

    没有收到中丞大人手谕的周兴,此刻一一下县巡查,搞得宝应、泰州、高邮等县的县令鸡飞狗跳,阿谀奉承,这一天才从甘泉回来到江都,准备突袭江都县令甄宝玉,虽然声名在外,但他的心情不怎么好,因为刚从甘泉折返,人人都说“苦甘泉、甜江都”,幸好有柳湘莲等衙门侍卫陪同,不然仇人满天下的他,早就被人暗杀了。

 第222章 表子立牌坊、江都出新闻

    由于江都县令此时还在公堂审案,周兴便令县衙之人不要打搅他,一个市长大人,来到县衙巡查,哪有不诚惶诚恐接待的,然而兴儿派头不大,也只带了几个人,来到签押房便坦然坐下,因为上一次在码头,周兴的性命受到了威胁,即便武艺也不管用,柳湘莲便提出随身护卫他,他是皇上任命的大内侍卫,专程来保护周兴的,兴儿也就从了,他查完了些许账目,妙玉后一步到来,笑道:“我在幕后听了一阵,这件案子是一件奇案,这儿的县主审的也奇。”

    “噢?说来听听。”周兴整了整圆领袍服,饶有兴致的蹲在她身边。

    妙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就是这个案件,有伤风化,临了才挪了挪身子道:“说起来,和你整顿的票盐有点关系。在江都城外,有一家庄屯,庄子里有一个甲长,姓夏,人称夏甲长。倘使很多事情不告到县衙,便有里甲、保正等商量民众自行处理。然而,这些乡绅和县衙墨吏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现下这件事,就和夏甲长有关系,在他们庄子,他自然是乡绅了,无人敢得罪。可巧的是,庄子里有一家盐商,姓张,人称张财主,这位张财主可聪明了,你一整顿票盐,他立马把囤积的盐,廉价卖了出去,托关系重新买了票盐,而且,他的生意,是做在镇江,经常十天半个月也不回来一次。”

    “这可就奇了,难不成我的票盐出了什么大的纰漏?”兴儿狐疑,又挨近了妙玉一点,因他进来了,签押房的书办哪里敢坐,茶酒奉上,全退了出去,柳湘莲也只守在门口,他就打起了胆子:“咱们靠近一点不好么?”

    妙玉如今也是二十几岁的女人了,况且她原本是官家的女儿,黛眉一挑,冷哼一声。根本未如他所愿,自顾自道:“你听着不就是了,这张财主的老婆,是罗氏,因她丈夫长时间不回家,未免孤枕难眠,寂寞长叹……”

    “哎哟哟!后面的故事我猜到了,既然夏甲长说一不二,罗氏又红杏出墙,定然是他们俩搞起来了……”兴儿笑眯眯的。

    妙玉不自然道:“你只猜对了一半,这件事他们三人都有关系,夏甲长和罗氏的事,庄里确实传得风言风语,然而张财主每次回来,人们怕得罪夏甲长,也没人告诉他。直到有一天,一个家下的奴才不经意透露了此事,张财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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