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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心皇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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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最合理最切实际的,也无非是他这个帝王不行。

    想通了这一点的穆沉渊心情莫名的复杂,他张了张嘴,第一次词穷。

    扶疏见他脸色灰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涩然,竟微微觉得心疼,她想到这人从幼时刘氏的傀儡一步步走到幕前君临天下,她想到这人翻手为云覆手雨将这大鄢满朝尽覆于手,她想着这人睿智敏达,西联新楚,东压陈、燕,中拒李秦,大有一统天下之志,这样的人,怎能遇到这种事。

    大鄢不需要一个失贞的皇妃,可是更不需要一个不能人道的帝王。

    怪不得这人虽然一直撩她,却从未侵犯自己。

    怪不得这人后宫三千,却只专宠宁妃,恐怕这三年来,宁妃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他能相信且愿意相信的人。

    想到这里她胸口不禁有些闷闷,忍不住上前轻轻抱了抱他,想到这个人在某日清风暖阳下微笑着要和自己做朋友,她便闷疼的更厉害了,“没了宁妃娘娘,皇上可以相信我,在这个宫中,皇上可以选择相信我。”

    怀中的身体有微微震动,扶疏感觉到了,本一触就要离开的拥抱终究是没能离开,她更加紧的抱住了他,像是要把自己的力量都传递给这个人般,“没人为你诊治,那就我来;没人倾听你的喜怒哀乐,那便我来……”

    青年秀丽的脸掩映在光影斑驳的山洞中,一半明媚一半苦涩,她紧紧抓住他的臂膀,让自己和他分开有一拳的距离,琉璃般明丽的眸中是穆沉渊从未见过的璀璨,“没了娘娘,你还有我。”

    穆沉渊定定的看着她,幽深的如同深海的眸中有刹那巨浪翻涌,那眼中骤然而现的光芒让扶疏有些害怕,但对这个男人的心疼和那异样的心悸让她伫立原地,倔强而又固执的不动不退。

    “不是因为那个男人?”

    “张嵩是我的朋友。”她说着顿了顿,忽而又缓缓笑了起来,“我以为,我们也是朋友。”

    朋友……

    呵!

    穆沉渊那心底正在苏醒的恶魔又渐渐沉睡,他静静看着扶疏,忽地紧紧握住她的手,在黑暗中笑的若有深意,“好。”

    “我把我和大鄢的一切,都交到你的手上,扶疏……”

    “你……现如今,便是朕唯一的指望。”

    两人之间真正的联系从现在开始,而穆沉渊……根本不会让这段关系有结束之期。

    哪怕用一个欺骗连接着另一个欺骗。

    两只不同的手掌紧紧握在一起,一个为了友谊与承诺,另一个却是以身为饵,铺就这盛世天下万里河山的华丽锦绣,让她心甘情愿的往里钻。

    是夜,围场营地众人奔走相告……遭了巫蛊诅咒的宁妃卧病在床,身上无缘无故长满了脓疮,已是不能见人!

    带着御医匆匆赶至的穆沉渊闻言大怒,严令刑部即刻查明巫蛊之祸真凶,更是连连斥责御医无能,最后随驾西山而行的吴御医哆哆嗦嗦的请示,唯恐宁妃娘娘这一病症具有传染性,恳请娘娘移驾皇家佛寺。

    这一提议当即气的穆沉渊抬脚就踹的吴御医吐了血。

    听到这风声的太后和刘太妃听闻,俱是面色大变,会传染……那还得了!当即匆匆赶来,一个劝皇上三思而后行,另一个更是言语上诸多施压,最终还是缠绵病榻的宁妃踉跄着从榻上下来,自请去佛寺休养。

    宁妃说话时气若游丝,哪还有前几日的绰约风姿,她穿着厚实的衣衫,便是在帐内都戴着一顶纱帽,虚虚弱弱的模样,看的太后都有些不忍,可在她心中,只有皇上和这个大鄢,如今见宁妃都主动请求了,哪还会给穆沉渊反悔的机会,当即一锤定音,直接下了懿旨要吴太医随行。

    眼见她们几个女人三言两语驳了自己,穆沉渊脸色微沉,却终是什么话都没说,拂袖离去。

    翌日,病重的宁妃带着大宫女白芷和几个侍卫,上了前往佛寺的马车。

    西山围猎并未因宁妃的离开而有分毫变化。唯一不同的是,盛怒中的帝王并未再下场狩猎,只独坐金座,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

    一旁的妃嫔都有些蠢蠢欲动,但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当这个出头鸟。

    陈展踌躇几分,却是越过那些有心上前却不敢的宫妃,凑到了穆沉渊身边,他一副要与人谈心的样子,开口便不是要划清人界限的皇上、臣,而是唤道,“三哥。”

    穆沉渊似是已有了醉意,轻轻嗯了声,近乎于是在耳边的呢喃声,让人耳廓一热。

    陈展茫茫然不知看向了哪一处,“如果有一天,有人将你逼到了死地,你会如何?”

    “那就置之死地而后生。”穆沉渊似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兵书都读哪去了?小心太傅游玩归来又打你手心。”

    陈展一愣,细细咀嚼着着七个字,置之死地而后生,是了,太后为难扶疏,不过是因为她以为两个男子相恋天理不容,可扶疏她并不是男子,她是有苦衷才扮作的男子,若是她恢复女子身份,若是这样……太后便不会再为难她,而三哥和自己也能护她周全,只需要剔除扶疏男子的伪装而已。

    这在扶疏的想法中是死的境地,可事实上,却是于扶疏和自己来说,再好不过的结果。

    他这几日的游移不定的心思终于落了实处,脸上有了笑容,高高兴兴的同穆沉渊告了罪便笑眯眯的去找人布置了,独留下穆沉渊低头瞧着那醇红酒液中自己的脸,微微露出笑来。

    西山,第三日。

    此时西山狩猎已近尾声,这一日的内容已非前两日那么有趣,而是由皇帝这个大鄢最高掌权者亲自穿着宽大素袍登台祭拜先祖,一拜先祖开拓这大鄢万里疆土,二拜皇朝无数英烈为大鄢的奉献,三拜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身为乐官的季白并不在,吟唱古老祭祀之乐的重任便交予随行的扶疏手上。

    身形清瘦的青年穿着与穆沉渊一样的广袖素袍,在距穆沉渊一丈之地摆出一个以手结印的姿势,她满脸肃穆,随着穆沉渊祭拜起伏的身体,边唱边舞。

    随着穆沉渊拜,几丈开外的众人也跟着跪拜。

    此刻西山寂静,鲜有鸟鸣兽叫,绿叶婆娑间,也只余青年晴朗的如同山间月般和润而又肃然的歌声。

    当山间突起狂风时,变故也在这一刻发生。

    泛着寒光的冷箭突至,猝不及防的朝着高台上正在祭拜的穆沉渊而去,几乎与此同时,四面八方各有一支箭射来,将穆沉渊可以闪避的后路尽数封闭。

    而就在这个穆沉渊无能为力而其余人鞭长莫及的空档,一支箭挟着风裹着冰朝着穆沉渊当胸而来。

    这是一场精心密谋过的行刺,幕后之人将一切变数都计算的清清楚楚,可他却错算了两点。

    不顾一切扑上去帮穆沉渊挡那一箭的扶疏,以及此时同样搭弓引箭的陈展。

    “当、当、当”的几声,陈展三箭连发,打落了东西以及东西方向的三支冷箭,而穆沉渊默契的抓住了这个机会,抱着为他挡箭的扶疏从这个缺口快速逃出,那当胸而来的冷箭后又接着接来一箭,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擦着扶疏的后脑勺而过,穿过束着发髻的发带。

    箭落、发带崩碎。

    看着垂在眼前的黑发,扶疏有一瞬的怔忪,然后大脑一片空白。

    耳边是男人沉着冷静的发布着条条指令的声音,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她懵懵懂懂的转过身看着同样在人群中站定神色复杂看过来的陈展。

    然而陈展只是与她对视一瞬,便带着黑甲卫对西山进行大搜查。

    从始至终都再未看过她一眼。

    扶疏的心猛地一空。

    黑甲卫尽数出动搜寻刺客,余下侍卫整齐有序的护送各位大人以及妃嫔回帐,独独扶疏怔怔的同穆沉渊站在台上。

    她惶然看向年轻的帝王,这个人在如意楼中曾冷言:别让任何人发现你女子的身份。

    她曾以为她十分安全,可没想到,她一向以为不会被揭穿的伪装,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裸的揭开,揭开的那个人,是她以为不会背叛,是这个宫里她唯一相信的一个人。

    此时此刻,她很想站到那个人面前,就问那么一句:表哥,为何射出那一箭……那支押着冷箭崩坏她发带的箭。



 第81章 几人心思



    穆沉渊不是没从扶疏脸上见过惊惶的神情,可却是第一次从她眼中看到茫然和空无。

    这个时候他很想抱着这个人,也和这个人说一句,有我。

    可他却不能。

    女扮男装混入宫廷是死罪,纵使她有救驾之功,可这赦罪的旨意却不能从他嘴里下,去了个宁妃,现下暂时没有人能让他放心用来挡在扶疏跟前。

    是以,他只能举起双手,薄唇开合,吐露着这世上最无情的话语,“拿下。”

    有侍卫冲将上来,扭着她的胳膊将她一路推搡着走,扶疏被迫踉跄着跟着走,不断有人冲着她指指点点,她循着声音望过去,看到或多或少熟悉的、陌生的面孔,最初的惊诧和痛涩褪去,她缓缓挺直了背,在走动间调整着自己的步伐,渐渐让自己变得从容。

    若琉璃般干净透澈的眸子从慌乱躲闪的梦如面上划过,又落在她挽着的太后面上,那个一向尊贵优雅的妇人脸上是不容人错认的震惊、错愕和慌苦之色,但那与她并没有什么干系,扶疏转过头,面色平静的随着侍卫被押着前往关押之地。

    此时西山狩猎已近尾声,除了去搜查刺客的黑甲卫,其余人均是在着手准备返程。

    先前因巫蛊之案被关押在一处的三人此时也由侍卫带到了随行的马车上,因田妃身份特殊,倒是被人恭敬的请过去的,扶疏同那小太监便没那个好待遇了,被人很是粗鲁的押上了马车。

    那个小太监显然就在宁妃那里见过扶疏,如今见活生生的一个大男人变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全程都是瞪大着眼睛。

    扶疏不由苦笑,随着颠簸的马车望着马车外不断倒退着的树木。

    几个时辰后,众人已是抵达宫门。

    除了扶疏这个胆大包天的被关进了天牢,其余事关巫蛊之案的三人倒是被带回原有居所看管起来。

    扶疏平静的任人推搡着进了天牢,当双脚踩在满地的稻草上,耳听着咣当一声重响,她缓缓在角落里抱着膝蹲了下来。

    此刻清乾殿中,陈展已率黑甲卫尽数返回,正跪在穆沉渊跟前请罪。

    “你何罪之有?”穆沉渊倒是与往日无异,仍是认真的练着字,满满的一纸“忍”,笔笔遒劲有力。

    陈展重重朝他一磕头,“臣不该因一己之私,害皇上落入险境。”

    本要落下的笔势一顿,穆沉渊终于抬起了头,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跪的笔直的男人,笑的高深莫测,“不,你并没有做错。”他说话间,已是没了要继续练字的兴致,随手将手中狼毫置于案上,冷笑道,“因为你的一己之私,才引出了那群隐匿于暗处的毒蛇,你不仅无罪,还有功。”

    陈展的身体一僵,一时猜不准他的意思。

    看他一副还回不过神来的样子,穆沉渊不觉头疼,无奈的拿了个东西朝他丢了过去,“你啊,脑子只用在打仗上了。”

    陈展懵懵懂懂的接过他丢来的物什,只打开看了半晌,忽地满脸震惊的将那东西猛地合上,“这……”

    他这蠢样明显取悦了穆沉渊,他薄唇一勾,朝他呶呶嘴,“去吧,戴罪立功。”

    陈展忙沉沉应了声,他起了身,却不急着走,踌躇着,嘴张了张,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扶疏她……”

    “她会很安全。”穆沉渊五指扒拉着某些纸片,漫不经心的笑了下,“如今最不想她好过的人是最舍不得她受苦受累。”他说着又是轻轻挑了挑眉,“既然她那般期望,朕便给她这个机会。”

    彼此都知道她指的是谁,陈展犹豫了下,终是放心离开。

    慈宁宫中,太后确实如穆沉渊猜测那般心绪不定,烦乱不堪,她心中隐隐有一个渐渐成型的猜测,却越想越是让她心惊,越是让她悔恨。

    郑嬷嬷见她整个人枯坐着,心中极是担忧,本想着让宝珠去唤回些她的神思,却不想根本毫无作用。

    “娘娘。”她十分担心,着人将宝珠送回房间后,小心的蹲在太后跟前,犹豫着道,“不如召如嫔来问问?”

    太后怔了怔,面色有一瞬的迟疑,显然她的提议让她心动了,可片刻后她又迟疑了,她忽然摇摇头,“哀家不信她。”

    郑嬷嬷一愣。

    “那时如嫔就在哀家身边,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推说有刺客,要护着哀家尽快走。”太后说的肯定,她浸淫后宫这么多年,能在刘家的压迫下仍坐稳皇后和太后的宝座,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但哀家看到扶疏看如嫔了,那个眼神……她和如嫔不像是陌生人。”

    听她这么细细一说,郑嬷嬷也沉默下来。

    却在这时,前殿一阵喧哗,有小太监匆匆跑来,气喘吁吁道,“娘娘,芙蕖殿的华美人求见,奴才说了娘娘正在歇息,可华美人不肯听,一路跪着进来了!”

    太后与郑嬷嬷对视一眼,两人俱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就是她了”的讯息。

    “娘娘,臣妾有要事求见娘娘,求娘娘见臣妾一面……”飘碧一路跪着进来,此刻她膝上的早已血迹斑斑,却还是固执的膝行前进,行几步就磕一下头,动静着实大。

    太后不禁轻轻叹了声,朝郑嬷嬷看了一眼。

    郑嬷嬷会意,连忙使人将人搀扶进来。

    飘碧此刻已有些站立不稳,不等太后问话便又噗通跪下了,她显然已经哭过,满脸泪痕,哽咽道,“求太后救命,救救扶疏……”

    太后心中已是心潮起伏,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沉了脸色,淡声道,“你说的可是那个女扮男装混入宫中意图图谋不轨的乐师扶疏?”

    飘碧不住的摇头,双手胡乱的扯住了太后的衣摆,“不,她不会的,她怎么可能图谋不轨,太后……”

    “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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