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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为-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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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湛咂咂嘴,凤景南这文采实在不咋样,啥叫私通啊,他与凤景乾那只是正常的伯侄交往而已。切,又冤枉人。

如同凤景南的怀疑,明湛最先疑心的也是善仁侯。

其实凤景南说到了明湛的心坎儿里,这个年代,是非常讲究规矩的。有嫡传嫡,无嫡立长。这个规矩,千年不破。

到善仁侯这一代,善仁侯是嫡长出身。

这样的机密要事,这样的与世家相勾结,能不着痕迹的暗杀一省总督的势力,绝不可能是无名之辈!

明湛想了想,再宣善仁侯到宫里下棋。

对于帝王如今沉迷嗜好棋道一事,朝臣们都纷纷表示,这是一雅趣,反正喜欢下棋,总比喜欢炼丹好。于是,大家回去纷纷磨练棋艺,很是盼着哪日能在陛下跟前儿露一手儿。

明湛又一口气赢了十几盘,笑对善仁侯道,“堂伯这棋力还是没有半点儿长进,朕这总是赢,实在是怪不好意思的。”

“陛下棋力过人,臣所不能及也。”

明湛笑道,“朕那日与母亲说起善仁堂的事儿,这一说,倒闹了笑话儿。你说这善仁堂的名儿,朕随口一取,倒重了堂伯的封号。”

善仁侯笑道,“可不是么,不过,善仁堂原就是为了行医济世,既是重了,也是臣的荣光。”

明湛摆摆手,“这不好。朕想着,如今朕登基,还未赏过堂伯,不如就给堂伯换一换这爵号,堂伯看如何呢?”

“陛下所说,必是好的。”

明湛指了指棋盘,笑道,“朕与谁下棋都不若与堂伯下棋这样痛快。至于堂伯的爵号……”笑一笑,卖个官司,“朕已经拟好旨了,堂伯回去就可知。”

善仁侯也只得咽下嘴里的好奇,继续奉承明湛的臭棋。

明湛与善仁侯的棋只下到一半儿,帝都府尹田晚华就递牌子求见。

善仁侯便出了宫。

田晚华接了一桩棘手的官司,赵家赵榜眼赵青怡将皇家报刊的一支笔举人沈拙言告上了帝都府衙门,理由便是:沈拙言不按事实考证,以笔污人,至此逼出了人命。

田晚华来跟皇上讨主意,明湛直接道,“若什么事都要朕来管,还要你这帝都府尹做什么?”

田晚华挨了一脑门儿的官司,回去了。

明湛完全没觉着沈拙言有错,这事,如今赵如松死了,赵家在舆论中开始占领上峰。但是,纪氏的人命就没人追究了吗?

若赵如松是被逼死,那么,真该去问一问赵家,纪氏是如何死的?

青春少女,难道无缘无故的就要去别人家大门上寻死不成!

真是报应!

国人讲究,杀人不过头点头。

难道,一个人死了,这人所犯罪过就全然可恕了吗?这个人就能完全的变成一个天大的好人了吗?真是笑话!

若是赵如松心无心愧意,缘何会自尽?

此时,赵家也陆续有人登门临哀。

不同于明湛对于赵家毫不同情的意态,赵如松之死,忽然之间全天下的人似乎都对赵家的事释然了。他们甚至觉得,沈拙言用笔刻薄太过,以至逼出人命,甚至有人在朝中要求严惩沈拙言之罪。

陆家这一场丧事,也终于办的浩浩荡荡。

赵青怡执意要告,钱永道苦口相劝,“你也算在万里书院念过几年书,青怡啊,听我一句,息事宁人吧。”

“先生不知家父多么冤枉。”赵青怡泪眼模糊,眼眶憋的通红,“皇上尚未治赵家之罪,也轮不到他一个小小的举人借着笔端搬弄是非!我就不信,这世上就没有公理了!”

钱永道为了要劝赵青怡,这屋儿里也没留别人。见学生执拗若此,钱永道端起半盏残茶,长长的一声叹息,只是一句话,“青怡,你也不小了。皇家报刊是什么,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钱永道此话似乎是压垮赵青怡意志力的最后一根稻草,赵青怡的喉间发出一声挤压过的痛苦无比的呻吟,他甚至不能承担如此巨大的伤痛,单薄的身体如一株被伤痛压弯的青竹。赵青怡深深的弯了下去,乌黑的发瀑布般扑散而开,流散在雪白的脸颊旁,喉间一甜,忽地一口血吐在了地上。

“青怡,你这是怎么了?”钱永道的脸上带着一抹深切的哀伤,急急的起身去扶赵青怡,赵青怡脸上露出一抹潮红,闭着眼睛,摇一摇头,“我没事,先生,一时血不归心。”

钱永道深刻如同沟壑的皱纹里溢满悲伤,眼眶一红,拥住赵青怡的肩,泪落如雨。

师生二人,抱头痛哭。

赵家与沈拙言之案件,尚未开审,赵青怡就又去帝都府,撤了案子,悄无声息的带着母亲一并送父陵回祖籍安葬。

沈拙言亦奉旨进宫。

明湛道,“你以前并不是这样激烈的人,拙言。”当然,明湛对赵家完全没有半点儿好感,不然也不会将仁宗皇帝题的匾额要回来。

仁宗皇帝是明湛的祖父,明湛认为自己要回自己家的东西,完全合乎情理。

但是,明湛了解沈拙言,沈拙言的个性其实相对来说比较柔软,不然也不能对吴婉这样强势的女人动心。人对于自己缺乏的东西往往十分向往,譬如,明小胖美貌不足,他就得找个天下顶尖儿美貌的家伙来提高自己的平均分。

沈拙言的个性与林永裳完全不同,会因为喝酒而误考春闱的家伙,能顺着本能相中吴婉这种精明强干的女人,的确有些道理。

这也导致沈拙言在笔锋并不特别的尖锐,而且,依沈拙言的个性,不太可能会写出“欺世盗名,焉何不死”这样的话来。

明湛对此颇是不解。

沈拙言低着头,还不肯说,一径道,“臣只是想为纪姑娘讨回公道而已。再者,赵家如此行事,本就是沽名钓誉。若还容他在外逍遥自在,天理何在?”

“莫非你是因为吴婉的遭遇,格外痛恨这些没担当的男人?”

沈拙言摇头,“与吴姑娘无关,臣是闽人,对赵家的了解自然比一般人更加清楚。陛下,别看有些书香门第,实际上藏污纳垢,无所不为。如今明面儿上牺牲了一个纪姑娘,方有人要诛赵氏之罪恶。实际上,因为纪姑娘出身纪氏,那也是闽地名门,方能为人所知,引得众人关注此案。其实,究竟有多少比纪姑娘更加悲惨的事情,或者一辈子不得为人知,就这样无凭无证的湮没于尘埃里。”

“臣以为,她们的性命,也是性命。”沈拙言眼中流光闪过,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良久,咬一咬下唇,沈拙言方轻声道,“赵家虽然撤了官司,不过定不能就此善罢干休,与其让别人对陛下胡说八道,不如臣自己与陛下交待清楚。”

“臣与赵家,实有血海深仇。”沈拙言此话一出,吓了明湛一跳。

明湛摸了摸腕间的玉串儿,就听沈拙言道,“家母原是闽地绣娘,因为一手精美的刺绣,在赵家的绣坊做工来养活家口。后来,因家母绣技出众,赵家强要买家母的绣技。可是当家母将绣技交出后,赵家尤不死心,怕家母再将绣技转卖他人,竟然强纳家母入府为妾。不过旬月,家母便在赵家过逝了。”

“陛下,家母之事,冤是不冤?”沈拙言跪在地上,仰视的眼中落下一行泪来。

冤是不冤?

在赵青怡的眼里,他的父亲再冤不过。

可是,在沈拙言的眼里,赵家的报应已是太迟。

富贵来的从来不易,虽然明湛在想像之中也能知道赵家并不是什么仁德善美之家,否则定不会出了纪氏这么一档子事儿。

但是想像之中是一回事,真正的听人这样当面悲诉是另外一回事。

明湛不得不思量,荣华富贵之下,需要多少肮脏与鲜血来维持。

一个赵家为了家族富贵的延续尚且能做出这么些不择手段之事,那么,皇家呢?皇家人为了自己的统治牺牲了多少人的性命与血泪。

有一句话叫做,天子一怒,血流飘杵。

而这,又该是是何等的罪孽!

明湛忽然悟了,他想起来,历史中每次伴随着一个朝代的终结,往往也是一个家族彻底覆灭的时候。

或许,这也是报应!

看向沈拙言,明湛轻叹,“这件事,你并没有做错。于情,于理,都无错处。拙言,你起身吧。”

沈拙言自己用袖子揩泪,站了起来。明湛心里颇觉不是滋味儿,问沈拙言,“你母亲的坟有没有迁出来?”不会还在赵家放着吧,若是给赵家人查到沈拙言的出身,岂不是要把沈拙言亲娘给挖坟掘墓,外加鞭尸泄恨了!

沈拙言点了点头,带着一丝鼻音道,“谢陛下关怀,臣已经与舅舅把家母的遗骨另行安置了,一般人找不到的。”

“唉,真难为你跟林永裳了,尤其你舅舅,这么大的官儿,还能忍住没报复赵家。”明湛觉着,若是换了自己,早一刀捅死姓赵的了。

沈拙言没好意思顺着帝王的意思夸他舅舅几句,其实如果明湛找一找林永裳做御史时的履历就该知道,经林永裳之手参掉的官员中,有十数位都是姓赵的,这些人不是出身浙闽赵家,就是与浙闽赵家有所关联。

但是,由于林永裳的战斗力太强,经他去官之人实在太多,故此,姓赵的在这里面也不是多么的显眼就是了。

赵家也是不长眼,得罪了这甥舅两个,以后有的倒霉了。明湛忍不住感叹了一回。

116、更新 。。。

明湛刚刚登基;召淮扬四位侯爵来帝都;赏赐颇丰。反正收买人心时;明湛是从来不会小气的。在明面儿上;人人皆道陛下圣明。

接着,明湛做了第二个惹人注目的动作;他将善仁侯的爵位给改了,改成了善棋侯。

先不说明湛这文化水准;反正叫谁说,善棋二字也比不得善仁二字喻意优美。但是帝王圣旨已经明发,人们私下议论一阵;也没什么好说的。

因为如今宗室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利,善仁侯自己乖乖的接旨,其它人更没什么话好说。但是帝王忽然之间给四侯之中年纪最长辈份最高的善仁侯改了爵位封号,这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对帝王举止最为深思的莫过于刚刚与善棋侯家的三姑娘行了小订礼的敬敏大长公主,敬敏大长公主与善仁侯府联姻,就是看帝王对善仁侯不赖,公主与宗室联姻,这也是常态。

宗室虽不一定位高权重,但是贵在血统尊贵,只要安分,似善棋侯这等,一世尊贵是少不了的。

敬敏大长公主给儿子定了宗室女,求的就是稳妥二字。

如今,这忽地没来由的,皇上竟然将善仁侯的封号给改了。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含义?

天朝在对于上位者心思解读这方面,有着其他种族人所没有的钻研与想像力。别说明湛这样的圣旨明发的大动作,就是哪天帝王多打个喷嚏,多放个屁,也不知道被人臆想成什么样?

譬如善仁侯这爵号一改,便有人暗地里不满,“不过是与善仁堂重了两字而已,何况哥哥这号封在前,还是仁宗皇帝看哥哥帮着太湖抗洪救灾有功,仁宗皇帝亲赏的呢。如今说改就改,祖宗规矩何在?”

“哥哥还是今上堂伯,不过是跟太后的药堂子重了名儿,今天就要改哥哥的封名儿。他日,若我的封号与太后的狗重了,怕我还要给狗让道儿呢!”临江侯吹胡子瞪眼的不满。

善仁侯气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斥了弟弟一回,方道,“这种话不要叫我再听到,不然国法家法饶不了你!”

临江侯急道,“莫非哥哥就这样认了不成?”

“回去好生念书。”善仁侯看兄弟一眼,淡淡定,“多吃饭,少说话。”在帝都还敢说这等放肆言语,他们这一支与皇室嫡支血亲已远,不认下,还能怎么样?

临江侯叹道,“同为太宗皇帝子孙,如今也不过如此了。”

“大哥,我们怎么样不必计较,只是不知子孙何为了?”

关注善仁侯之事的还并非只是帝都里的上流社会,因为明湛会将一些朝廷动态写到皇家报刊上,故此,这事儿,只要喜欢订阅皇家报刊的人,都能知道。

远在大同的晋王一系,如今的晋国公对儿子凤康保道,“陛下手段过急哪。”

凤康保道,“陛下有凌云之志。”

晋国公叹道,“凌云不凌云的,太上皇健在呢,皇上就将天下的规矩都改了。唉,如今的臣子们哪,也不知劝谏了。”

凤康保显然有不同的意见,说道,“父亲,皇上登基就改制盐课,我在外头听说,现在的盐价只是以往的三成,百姓纷纷赞颂陛下的恩德呢。”

晋国公摇头笑叹,“百姓虽赞颂陛下,可是陛下统治天下,靠的并不是百姓呐。”

盐课改制虽然无数百姓叫好,可是在仕官阶层,有哪几个真正的赞一声陛下英明的呢。屁股刚挨到龙椅就开始除旧法,立新约,威望够不够?底下人服不服?

虽然新皇上不乏有英明举动,不过在晋国公看来,此时的皇帝显然并不是一个成熟的帝王。

反正不论说者纷纭,明湛依旧由着自己的性子做着自己的皇帝。

明湛没有料到的是,来自赵家对于沈拙言的反击来的这样快。

当然,赵家并没有针对沈拙言,他们直接要除去的是沈拙言最大的靠山与保障:淮扬总督,林永裳。

赵青怡于孝中上书朝廷,言及林永裳履历身份造假,并非闽地人士,实为仁宗皇帝戾太子之师罪官范林希之孙,数年内隐姓埋名,藏于朝纲,心怀不轨,意在弑主。

此折一出,天下哗然。

明湛连重阳节都没过好。

“真是稀奇啊。”明湛对着吏部尚书郑临重与工部尚书李平舟道,“朕查过了,林永裳考举人那会儿,郑临重,你任浙闽总督。林永裳春闱,老李,你是主考官。你们两个,怎么看?”

俩人儿再忠正,也不能说自己眼瞎了啊。

李平舟是首相,自然先答,“陛下,自秀才起,州试首先要有三人担保,再至秋闱、春闱,科科有身份验证,何况林大人在朝为官久矣。先前林大人为御史,为了朝廷正义、人间公理,得罪了不少人。再者,林大人的外甥与赵家那也是旧有嫌隙,天下皆知。如今林大人年少而居高位,得陛下重用。俗话说,不为人妒为庸才。为人嫉妒陷害,也未可知。”

郑临重从袖子里取出林永裳的户籍档案,里面还有林永裳的画影图,郑临重沉声道,“陛下请看,此图虽是林大人少时画像,但眉眼五官分毫不差。此图也并非户部人所画,乃林大人老家,福州府效林家村所制图,并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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