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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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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高在上的帝王,握着天下人生杀大权的帝王,她一个无权无势毫无依仗的孤女,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她抹着眼泪,静静坐着。

    门外,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她忙擦了眼泪,将药方收起来,平稳着情绪。

    门被人敲响,赵勋在门口道,“你在里面?”

    顾若离抹了脸,开了门,赵勋立在微光之下,如雕塑般的面容,严肃郑重,她走了出去,勉强打招呼:“赵公子。”

    两人站在抚廊之下,灯光晃动,他看着她微红的眼睛,还有极力掩饰着的消极的情绪,不由皱了皱眉,过了好一刻他才问道:“伯父的病情,你如何辩证的?”

    顾若离暗暗松了口气,她很怕赵勋会问她为什么哭。

    “病者病灶并非在肺上,而是郁气阻于少阳,肝火燥盛,以致心肺失调。所以主治疏肝理气,化痰去郁!”她解释道,“所以我开了疏肝理气的方子,当然,病情恢复想要更快,主要还是取决于病者的心态调节。”

    赵勋看着她。

    “赵公子可曾记得我当初所言。”顾若离问道。

    赵勋颔首,她曾说她有七分把握。

    “现在亦是如此。”她沉声道,“我有七分把握,剩余三分靠病者自我调节。若他一直郁郁不得志,难以纾解,此病怕是一时难治,若能疏散心结,心情通畅,十贴内药效必起。”

    话落,顾若离心头突然一跳,她怔住。

    对啊,如果顾府的事真的是圣上做的,凭他一己之力,绝对是不可能替顾府讨回公道,报此大仇。

    可是,她不行,有人行。

    她的脸一下子鲜亮起来,刚刚的阴霾一扫而空,看着赵勋,她坚定的道:“若你不信,我原来留下来,拿性命作保,一定将你伯父的病治好。”

    她话一落,赵勋眉头一簇,惊讶的看着她。

    顾若离淡淡说着,不躁不骄,他想起来,自从上了马车以后,她便就是这样的态度,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可是他却能莫名的看出来,她此刻心里的惊涛骇浪。

    明明刚才还情绪低落,眼眸通红,为何转眼间又恢复了精神。

    是什么事让她的情绪变化如此之快。

    还有,方才在房中,她的态度并不是很坚决,若不然以她的行事风格,是绝不会一句话不辩解就自己出去的。

    不过一会儿,她就愿意拿性命作保。

    “你留下来?”赵勋打量着她,想从她的面上看出什么,“可知道后果?”

    顾若离笑笑,回道:“我很怕死。”

    赵勋不再看她,目光扫过侯在一边如影子一样的內侍身上,过后淡淡颔首,波澜不惊的道:“随我来。”

    顾若离回头望着屋檐下摇摇欲坠灯笼,在照不到的暗影中,她感觉到有数双眼睛,正无声无息的盯着她。

    可她却没有了半分的害怕,暗暗吁了口气,大步随着赵勋进去。

    房内,赵勋正和妇人在说话,见她进来,妇人出声道:“那就有劳霍大夫了,稍后我去给你安排房间,就在隔壁,照顾起来也能方便一些。”

    这样看来,赵勋是答应了。

    “有劳了。”顾若离笑了笑,“还请速速去抓药,稍后我便煎上,入睡前喝半帖!”

    妇人颔首,拿药方出了门,过了会就走了进来,笑道:“房间已经备好,霍大夫先下去休息吧,等药到了再去唤你。”

    “好。”顾若离没有多言,独自出了门,方才进来时引他们的那个人又无声无息的出现,领着她去隔壁的房间,推开门低声道,“姑娘少歇。”

    顾若离道谢,忽然道:“可否劳烦公公,给我送点热水。”

    那人一怔,一双略有些沉郁的眼睛飞快的扫了眼她,随即颔首,道:“稍等!”

    果然是內侍!顾若离对方才的决定,越加的坚定。

    御药房中,此时药工正拿着一张药方,愁眉苦脸:“怎么要这么多药。”他数了数,“十九味,还都是一斤一斤的,又不能当饭吃,真是白费我们功夫。”

    “劳烦小哥,这是我们娘娘开的方子,您就按着上头写的配吧。”说着,塞了锭银子,“虽行将就木,可到底不能眼睁睁看着不是。”

    药工飞快的掂了掂分量,收入怀中:“知道了,你在外头候着吧。”

    內侍笑着出去,正好与当晚值宿的戴韦戴院使撞上,此人身量不高,身形微胖,容貌也算寻常,可一对眉毛却让人印象深刻,浓黑乌亮却骤然从中间断开,显得有些……古怪。

    內侍低头行礼,戴韦认出来人,就凝眉道:“金福顺,这么晚了你不在西苑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来给我们娘娘抓药。”金福顺笑着,态度谦卑,“给各位大人添麻烦了。”

    戴韦一脸漠视:“药方拿来我瞧瞧。”他接过药方扫了一眼,不解的道,“什么方子,开的药这么杂?”

    “奴婢也不知道,我们娘娘近日常研究各类方子,许是要试试哪种药得用吧。”金福顺回着,模棱两可的。

    戴韦没有说这方子没有用,也没有提吃错药会有什么结果,只吩咐药工:“给他抓吧,别耽误时间。”

    “是!”药工应了,一样一样的称重,包起来。

    戴韦进了里头的御医歇息的房间,里面正有三位穿着袍服的御医喝着茶,看见他进来,三个人起身行礼,戴韦摆手:“都坐吧!”

    “戴大人。”其中一位略瘦的,年纪稍大叫周超的御医问道,“那边又来抓药了?”

    戴韦点头,若有所思:“药杂而乱。”病,他也去看过,要是早几个月,还是有救的,可是现在,就算是拿药当饭吃,也没有用。

    “您亲自诊断过。”周超问道,“都说是肺痈,您觉得呢。”

    戴韦若拧着眉,敷衍道:“大约是吧。”是不是肺痈,他倒是持保留意见,若是他会用化痰祛湿的药打头阵,一旦无效便用大黄牡丹汤泻,清热解毒,再逐淤攻下,消肿排脓,要没有意外,三五贴就能好。

    但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听说赵远山去延州找了杨怀瑾。”周超低声道,“不过,杨怀瑾没有来,看样子是不敢来了。”

    “他要敢来,当初就不会连太医院都不敢进。”钱湛嗤笑一声,道,“顾解庆就是最好的例子,他要不是动了妄念,让圣上起疑,也不会全家落到这样的下场。”

    “胡说什么,都不想要脑袋了?”戴韦呵斥一声,盯着三个人,“管好自己的嘴,别给大家惹麻烦。”

    三个人呵呵一笑,将刚才的事翻了过去,周超端了茶觑了戴韦,高深莫测的道:“要说杨怀瑾不来京城,还真不是他不敢,你们可听说了延州城的大头瘟。据说就是杨怀瑾带着人给控制了,一个村近两百人,一场瘟疫后竟只去了十几个,如今他的名头在西北,可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生祠上个月都建好了。”

    “就凭他?!”钱湛一脸的不屑,“他要有这个本事,当年也不会被顾解庆盖过了风头,再说,几年前延州城外窑子沟可也有过,他当时也在,怎么没见他控制疫情?”

    几个人听着一愣,钱湛笑出声,慢悠悠的吹着茶:“这次疫情可不是他的功劳,他顶多就墨守成规的开点方子,那方子谁不会开?我随便抓两个药工都知道。”

    “那是什么人?”周超被他说的好奇,“难不成还有高人?”

    钱湛见大家都盯着自己,就连戴韦虽看着别处,可耳朵却竖的长长的。

    可不是,大头瘟,哪一次不是死上数百上千人才得消停,从古至今还从未有过像延州刘家村那样,轻轻松松的就控制了。

    “听说是一个姓霍的大夫。”钱湛不卖关子了,“一个小姑娘,年纪估摸着就十一二岁,她提出了许多的法子,又是什么病情区分隔离,什么床位集中治疗,还有那个病例……千奇百怪的,可就是这些古怪的方法,把疫情控制了。”

    “嘿!”周超放了茶盅,“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有这本事?”他头一个反应是不信。

    钱湛就高深莫测的笑笑:“你要不信,就派人去延州打听去,当初杨大人的病,杨怀瑾治不好,还是她出手的。”

    杨文治的内科水平如何,周超还是知道的,他还想说什么,砸了砸嘴,到底没有再说。

    若真是这样,那么这小姑娘还真是有点本事,只是这么小的年纪,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戴韦

    了……戴韦心里忍不住胡思乱想,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他方才看的那张方子,白茯苓,柴胡,白寇,连翘,紫苏……毫无章法的药。

    可是却有什么,从他脑子里一闪而过,快的让他什么都没抓住,只留下理不清的焦虑。

    他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

    “别说了。”周超摆手,指了指外头,随即就看到一位五十几岁穿着院服蓄着长髯高瘦的男子进来,目光在里头一扫,径直到一边的炕上坐着,待药工上了茶,他一个人静静喝着,好像没有看到前头坐着的三个人一般。

    “得意什么。”钱湛嗤笑了一声,对戴韦道,“院使竞争,戴大夫您可以不能轻易让出去,就他那样子,若是做了院正还不知傲成什么样。”

    戴韦也不知道听了没听,蹭的一下站起来出了门。

    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也纷纷起身出了门,房里一时只剩下那人独自喝着歇着。

    赵勋坐在椅子上,听苏召说着话:“……她喊奴婢公公,虽是试探,可语气却是是肯定。”又道,“先头在房里,黑灯瞎火的她一个人,奴婢瞧她脸色不大好,许是哭过。”

    他们在宫里,别的不会,看脸色猜心思的本事,是炉火纯青。

    “她要留在这里照顾伯父。”赵勋沉声道,“你在药上多留心,其他的事,静观其变。”

    苏召点头,正要说话,外头就听到金福顺喊道:“师父,药取来了。”

    “拿来我瞧。”苏召回头,看着金福顺吃力扛着十几斤的麻袋走的摇摇晃晃的,他接过放在地上,一样一样看过,将顾若离要的几味单独放在一边,“将剩下的药,每天都挑些煮出来,洒在主子房间周围,余下的收起来,记住,别落一起。”

    金福顺点头。

    苏召就抱着一堆的药,一瘸一拐的去找顾若离。

    顾若离看着面前堆放着的药,一样一样点过没有多也没有少,便和苏召道:“劳烦公公带我去厨房,我要煎药。”她看出来了,这里除了两个內侍外,连个女官都没有。

    “这边。”苏召依旧弓着腰,脸容在暗影中,引着她去了后院的厨房,

    “奴婢姓苏,这里除了奴婢还有位金公公。”苏召开口道,“霍大夫若有事,尽管找我二人。”

    顾若离打量他一眼,点了点头,将药泡上,起火洗药罐。

    苏召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火一点一点蹿了上来,顾若离烧了热水,放在一边,这才将药罐摆上,小火煎熬着……

    忽然,赵勋的说话声自身后传来,淡淡的没有起伏:“梳洗衣物天明后会给你送来,可还要备别的东西。”

    顾若离看着火焰,沉默的摇了摇头。

    赵勋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就觉得她的心情此刻很低落,透着冰冷的孤寂之感,他顿了顿无声的走了出去。

    “赵公子!”顾若离喊了一声,赵勋脚步微顿,就听她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顾若离自嘲的摇头,赵勋这样的人,就算她问了,他也不会痛快说的,再说,他是如何打算的也不会告诉她一个外人。

    顾若离很想见霍繁篓,便道:“能让霍繁篓来吗?”

    “不行。”赵勋言简意赅,“我会告诉他原委。”便大步而去。

    顾若离拿木棍挑着柴火,心里如一团乱麻一样,理不清。

    那人高高在上,就算是滔天的仇恨,她也不可能冲到他面前质问,也没有能力伤到他一根毫发。

    尽管想了所谓的办法,可她心里还是憋闷。

    天色渐白,顾若离将熬好的药端过去,苏召接了碗拿银针试了,又自己喝了一勺,等了半刻钟他才起身端去里间。

    顾若离随着他进去,太上皇固执的躺着,不管怎么樊氏和苏召怎么劝,他就是不喝!

    “我这身体已经是枯木,何苦折腾。”太上皇摆了摆手,合上了眼睛,“你们都下去歇着吧。”

    樊氏红了眼睛,叹了口气道:“那你歇会儿,药等会儿再喝。”她说着起身拉着顾若离出了內侍,“一会儿我再劝劝他。”

    顾若离应是。

    “你说多出去走走,心情舒散对病也有助力?”樊氏说完,顾若离应着道,“先生的病,主责于郁,药物只是协助,他自己调节才是关键。”

    樊氏打量着顾若离,昨天她来时天色已暗,她没有太在意她的容貌,今天一看,才发现她左脸颊上有块硕大的红疤,几乎遮住了半边脸,不过除此之外,小姑娘的眼睛和五官皆非常精致,若非没有这块疤,恐怕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你今年多大了?”樊氏望着她,猜着道,“可有十二。”

    顾若离笑了笑,点头道:“快十二了。”还有几天。

    “真是后生可畏。”樊氏微微笑着,眼角的细纹亲和良善,“我想起我十二岁时,似乎除了读书写字,什么都不会呢。”

    顾若离微笑,目光沉稳,虽没有十二岁小姑娘的活泼俏皮,却让人格外的心安和信任。

    其实,对于顾若离,樊氏原是不信的,可是此刻看着对方的神色,她便莫名的多了一份信心,“自今日起,你来做主,告诉我怎么做就行。”

    顾若离看着眼前的樊氏,她穿着一件葡萄紫的素面褙子,梳着圆髻,头上戴着凤钗,打扮并没有光彩明丽,可气度却

    ,可气度却依然在,只是,笼在腹前的手,却没有了光滑润泽,布满了细细的茧子,指尖更是针眼遍布红肿着。

    从云端掉入泥沼,她还能云淡风轻,这份胸襟真是让人敬佩。

    “谢夫人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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