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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勤妃传-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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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露在陈文心身边搀扶着,不禁咋舌。
  陈家这位家主陈大人,话虽不多,一开口还是很有威信的。
  陈文心低下头和陈文义交换了一个眼神,曾氏则和陈文仁交换了一个眼神。
  四人窃笑着,才见阶下石子漫成雨路……
  原是到了石子路了,怪不得陈希亥提醒他们要低头看路。
  只见地上的石子皆是六棱卵石,色彩各异,煞是好看。
  走过石子路便见着一个圆拱形穿花门,门上一个小小的竹制匾额,写着听雨阁。
  “原来这听雨阁藏在重重翠竹之间,果然清幽,又凉爽。”
  她忽然想到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熟悉。
  这简直和曹公笔下的潇湘馆,有异曲同工之妙处。
  曾氏笑道:“姑奶奶进去就知道了,真正凉爽的还不在这里。”
  走过园中的大株梨花和阔叶芭蕉等,便听得水声哗哗作响。
  陈文心不禁诧异,“这是什么动静?倒像是下雨的声音。”
  此刻晴空万里,怎么会有下雨之声呢?
  大清朝又没有水龙头,否则她必定以为这是谁没有关好水龙头。
  陈文义在前拨开一片巨大的芭蕉叶,道:“是这儿在下雨。”
  眼前的一幕令陈文心愣在当场,一并连白露等四个丫头,都惊诧不已。
  只见这院中还有一处水池,池中有一个不大的石亭,飞檐高高翘起。
  石亭的顶部有水流泄出,从中心自亭檐顺流而下,如下雨状。
  这一幕完全不符合常理,陈文心愣了好一会儿才试探道:“这是……自雨亭?”
  她曾经在野史书籍上看到过,唐朝起便有这东西。
  把亭子周围的水源设法汲到亭子顶部,然后再沿着亭檐流下,就像亭子自己在下雨似的。
  所以名为自雨亭。
  这东西放到她前世来说,叫做喷泉。
  放在大清朝,那可是件解暑的稀罕物,她还是头一回见。
  没想到,念心园里就有这么一座。
  怪不得陈希亥说,这听雨阁着实有趣。
  她忽然想明白了,这院落为何要叫听雨阁,原来听的是自雨亭的雨声啊。
  “正是,念念到了夏日最怕热,这园子里怕是一时冰山供应不及,还有自雨亭可纳凉。”
  陈文义解释道:“苏州那个狮子园里,可没有这个。”
  这园子说是按着苏州的狮子园来修建,实际上比狮子园更要精巧许多。
  单说这自雨亭,修建之时就费了多少能工巧匠来筑造。
  自雨亭之上有竹制引水管道,引的是后山的山泉。
  这山泉水流到自雨亭下头的池塘中,再通过引水管道汲到亭子顶部。
  而后水浇于亭檐上,清凉山泉从亭子四周倾斜下来,映着千百竿翠竹,越发清凉。
  陈文心果然十分喜欢,忙道:“不如移步亭中瞧瞧。”
  亭子为了自雨的效果,是修筑在池塘中心的。
  只有一条大块青石铺成的小路通向亭子中,这一小块地方是没有雨帘的。
  亭中列有石凳石桌,亭外有水流弯曲,环带左右,凉爽无比。
  众人在亭中随意落座,陈文心道:“这样绝妙之处,若不举行一场曲水流觞的盛会,当真辜负美景。”
  陈文礼念了一段时间的书,也积极道:“三姐若是有意,也带上文礼一个。”
  陈文信最小,也不甘落后,“我也来我也来!”
  陈文义挑眉,“四弟要来,只能抄诗,不能作诗了。”
  先前陈希亥考察陈文礼和陈文信的功课,命他们作诗。规定时间做不出来的,就要罚抄。
  陈文信才九岁,功课之上自然差些,每每就被陈希亥要求罚抄。
  让他抄写的都是唐宋名家的古诗,什么李白杜甫的,反而让他把唐诗宋词都背熟了。
  现下陈文义拿这个来讽刺他,陈文信撒娇地抱住他的大腿,“二哥最坏了,老是欺负我!”
  这分明是看陈希亥夫妇都在,借机告状来了。
  郑氏嗔道:“如今都上学了,还这样撒娇,娘也替你怪臊的。”
  叫告状没用,陈文信扁了扁嘴。
  陈文心忙弯下身去搂住他,“五弟不怕,有姐姐在,不叫二哥欺负你。”
  陈文信笑着拍手欢呼,“我知道,二哥最怕三姐了,哈哈哈。”
  他是童言无忌,亭中诸人听了这话,都笑了起来。
  要说起来,陈文义从前连陈希亥都敢顶撞,也就是面对陈文心的时候,言听计从。
  陈文义勾唇一笑,拎起他的后脖子衣领,作势要把他丢到亭子外头。
  他作出恶狠狠的模样,“就你知道的多。”
  陈文信笑呵呵地伸出手来,用小小的手掌接着亭上流下的山泉水,手舞足蹈。
  “我才不怕,三姐姐在这呢。”
  三姐姐可厉害了,在阿哥所里就连阿哥们都对她言听计从。
  其他授课的师傅说起三姐姐来,也是客客气气的。
  从前他和陈文礼刚到阿哥所的时候,还常常被那个淘气的二阿哥捉弄。
  总是时不时给他们的砚台里加点水,或是毛笔拔掉几根毛之类的。
  后来三姐姐来给他们上算学课,上完课后特特来和他们两说了好一会子话,才离开阿哥所。
  二阿哥就来和他们打听。
  “你们和勤额娘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和你们说话?”
  阿哥们的侍读多了去了,独独和他们两个说话,肯定是有原因的。
  陈文礼告诉二阿哥,勤嫔娘娘是他们俩嫡亲的姐姐。
  那以后二阿哥待他们两就格外地好,不但不捉弄他们了,还时不时来和他们说话。
  他给四阿哥送些点心吃的时候,也会顺带给他们兄弟两一份。
  陈文心笑着拍板,“那便这样定了,过几日我亲自下帖子邀请各位,咱们也附庸风雅一回。”
  她朝向陈希亥道:“父亲也必定要来,替咱们几个斧正斧正。”
  孩子们聚会,他一个长辈参合什么劲?
  陈希亥原是该拒绝的,想着陈文心难得回一趟家,何必扫她的兴?
  郑氏也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他便点点头。
  陈文心又转向曾氏,“大嫂嫂可也一定要来,不可推辞。我可听母亲说了,嫂嫂原先在闺中,也是锦绣才女。”
  曾氏含羞,“才女我是不敢当,姑奶奶都这样说了,却之不恭。”
  她原也是个极其端庄稳重的人,只是进了陈家以后,见着陈家人如此和睦,也被他们影响得会说些玩笑话了。
  据她想来,一家人和睦说笑,总比表面上互相敬重,暗地里互相有怨怼不满好得多。
  陈文仁和郑氏也常常鼓励她,在家中不必拘谨,陈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她起先原以为只是客气,后来陪着郑氏进宫一趟,见着陈文心就明白了。
  她是高高在上的宠妃,对她这个出身平凡的嫂嫂也恭恭敬敬的,笑得亲亲热热的。
  陈家这样一团和气的家风,让她高兴还来不及。
  先前几次回门,她家中父母长辈也说她,面色比从前红润了许多,性子还活泼了。
  她父亲还十分欣慰,说他果然没有看错陈家这门亲事。
  这就是陈文心说她,比从前更加风采动人了的原因罢?
  日子过得轻松愉快,自然面色就红润光泽了。
  白露见自家主子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模样,小声提醒道:“主子,该到喝药的时辰了。不如请诸位大人和夫人,同到屋里说话罢?”
  她从宫中出来,仪杖折腾了一番,又在园子里游幸了一番,想必是累了。
  经白露这一说,众人似乎才意识到,陈文心身上还带着病。
  郑氏忙道:“是我糊涂了,都忘了你还病着,这时忙着游什么园呢。”
  众人闻言,都看向陈文心。
  她这一路下来丝毫没有虚弱模样,反而因为兴奋面色红润。
  众人这才放心下来,想来那病症确实不要紧。
  陈文心忙拉着郑氏的手,“母亲,都同你和父亲说了,我这病症确实不要紧,你们如今可信了?”
  陈希亥是心病,她又何尝不是?
  一离开皇宫,她有病也会没病了。
  郑氏点点头,“既然如此,咱们便到屋中说话罢?”

  ☆、第一百七十三章 吃的是药渣

  第一百七十三章 吃的是药渣
  从自雨亭走出来到岸上,只见两侧石阶约有十来级,通到高处的一座大屋中。
  正屋凸出向外,两侧的屋子倒往后缩,四面抄手游廊,具挂着黄木色湘帘。
  三间垂花门楼,五间抱厦,都镶嵌着大面红黄相间的琉璃窗格。
  众人从一侧石阶拾级而上,进了屋子,才知里头大有乾坤。
  这里头几间房收拾的与别处不同,竟是分不出间隔来的。
  原来四面皆是雕空玲珑木板,正如院外的游廊一般,雕刻着各色名人典故。
  木板两侧悬着不同的门帘,一侧是厚实严密的绸布,那另一侧便是轻薄的纱缕,俱用垂珠丝绦系着。
  这样的设计,夏日里屋子通风格外地好,着实不怕暑热。
  再往里走,一整面墙的五彩销金嵌宝槅子,看得人眼花缭乱。
  一槅一槅,有贮书处,有设鼎处,安置笔砚处,有供花设瓶处。
  还有琴、剑、悬瓶、桌屏等各色玩器,都悬于壁上,看起来精美非常。
  陈文心看得十分喜欢,郑氏却不容她再看,直叫她坐下歇息,喝了药再看未尝不可。
  她便在堂中的紫漆描金山水纹海棠式圆桌前坐下,众人各自找了位置坐下,便有人来通传,吕宗求见。
  自从在翊坤宫发生小杜子下毒一事,吕宗就格外小心,对陈文心的药亲力亲为。
  不仅亲自选药煎药,还亲自端到陈文心面前看着她喝下去,他才算交差。
  堂堂一个太医院左院判沦落至此,也叫人不胜唏嘘。
  吕宗似乎毫不在意,他乐得在念心园待着,好过在宫里时不时被皇上一顿骂。
  什么,你说他不在皇上身边容易失宠?
  拜托,皇上可从来没有对吕宗恩宠过!
  挨骂倒是有他的份。
  他怕什么,他一个靠医术吃饭的人,又不靠脸!
  陈文心便命吕宗进来,又对郑氏和曾氏道:“吕太医与我私交颇好,就是面目丑陋了些。一会儿母亲和大嫂嫂要有个心理准备,别被吓着。”
  除非是残疾或者畸形,难道有正常人能长得吓到人吗?
  郑氏和曾氏都有些好奇,不知这位鼎鼎大名的吕太医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
  不一会儿,一个微微低头,两手小心翼翼捧着药罐子的中年男子走来。
  只见他四肢健全,只是一张脸又黑又红,透着说不出的古怪。
  若是不看肤色,单论五官还是正常人的模样。
  除了陈希亥夫妇和陈文义、陈文心,余下众人都起身向吕宗问好。
  郑氏和曾氏虽是妇人,修养甚好,见着吕宗的容貌也没有表现出吃惊的模样。
  吕宗向着堂上众人瞧瞧扫了一眼,心中暗暗叫苦。
  陈家这一家子都生得这么好看,就连两个没长大的小公子都眉清目秀。
  他到底为什么要来这自取其辱?
  他内心腹诽着,还是得给陈文心行礼。
  陈文心先道:“吕太医就不必多礼了,你手上还捧着药罐子,也不方便。”
  勤嫔娘娘还是一如既往地体恤为下者啊。
  这不禁让吕宗倍感欣慰,他躬身颔首道:“微臣多谢娘娘。”
  吕宗又朝着陈希亥夫妇问好,“下官见过陈大人,陈夫人。”
  接着又和陈文义和陈文仁夫妇各各问好,然后把药罐子放到桌上,看着白露亲手把药倒到碗中。
  陈希亥起身对吕宗拱手道:“有劳吕太医对小女照顾有加,悉心照拂,连送药这等小事都亲力亲为。”
  吕宗忙还礼,“不敢不敢。此乃下官本分,又有皇上御旨,不敢怠慢。”
  陈文心道:“吕太医既然在此,请你为本宫父亲把一把脉,看看他的症候要不要紧。”
  吕宗道:“陈大人,请往间壁来。”
  这屋中人太多,心跳呼吸的声音都会使医家听错脉。
  他只得让陈希亥单独到旁边的屋子里,好安心诊脉。
  郑氏扶着陈希亥到间壁去,陈文心这里用勺子一点一点地喝着那碗苦药,眉头紧皱。
  陈文义一拍她的手,“药是这样喝的?”
  越苦的药越是要端起碗来一干而尽,喝得越慢越是苦。
  陈文心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在家人面前,竟失去了这个果敢的勇气。
  “太苦了,喝不下去。”
  她扁着嘴,看着陈文义。
  “二哥去给我找好吃的蜜饯,我才要喝药。”
  间壁里给陈希亥诊脉的吕宗及时高呼了一声,“勤嫔娘娘,这良药苦口,吃了蜜饯药性就要差上些许。”
  这个吕宗真是阴魂不散,昨儿还想拿金针扎她,今儿又不许她喝药吃蜜饯。
  自来也没听说过喝什么药是不许吃蜜饯的!
  “乖,听太医的。”
  陈文义没有理会她可怜巴巴的眼神。
  这回连陈文信都不站在她这边了,学着他二哥的话道:“三姐姐,我吃药都不怕苦的。乖,听太医的。”
  陈文礼也看着她眨巴眨巴眼睛,让她有些面红。
  这可是当着自己两个弟弟的面,她得拿出些做姐姐的威信来。
  想到这里,她把药碗端起来,咕噜咕噜地就往喉咙里面灌。
  陈文信听见她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声音,吓得身子一哆嗦。
  其实他刚才是骗三姐姐的,他吃药的时候也怕苦得很,一定要含着蜜饯才喝得下去。
  那药碗遮住了她大半张脸,等她终于喝完了药皱着眉头把碗放下来,才看见陈文义一手托着一个牛皮纸包。
  里头是几块金灿灿的糖渍金桔,一个个小圆球裹着细密的白色糖沙。
  他压低了声音道:“别叫吕宗看见。”
  她连忙拿起一颗放入口中,嘴里的苦味被金桔酸酸甜甜的味道迅速覆盖。
  吕宗这时从隔间走出来,陈文心连忙把金桔胡乱嚼了几下,吞了下去。
  这动作还是叫吕宗瞧见了,他眉头一皱,疑问道:“娘娘嘴里在嚼什么?”
  “是药渣。”
  陈文信和陈文心异口同声道。
  郑氏扶着陈希亥也走了出来,陈文心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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