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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勤妃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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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些生鲜蔬菜还是有的。
陈文心道:“我宫里有好几个,叫小厨房收拾出一个来,你带回去用就是了。”翊坤宫里的,做工总归精致些。
章常在道:“那就多谢娘娘了。也是,这年节下的,宫里处处是灯火,深恐走水了。”
走水是着火的避讳之称。
从小年过后次日起,宫里的灯火夜夜不熄。巡视的宫人和侍卫多了许多,就怕引发火灾。
章常在边吃牛肉,边往翊坤宫外头瞧了一眼,“娘娘这宫里也有美人灯吧?”
提到美人灯,陈文心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果然,章常在一脸揶揄,“后宫里都传遍了,那洋鬼子大人竟然有这样的胆子不成,敢把娘娘画在灯上头?”
章常在嫌南怀仁这名字文绉绉的,故意装作大清人似的,便只唤他洋鬼子大人。
陈文心道:“西洋之人与咱们礼俗不同,也不是什么大事,皇上听了也罢了。”
“听贵妃娘娘身边的桐儿说,前阵子佟国维大人进宫来见贵妃。说是皇上在乾清宫挂了娘娘的肖像,就是洋鬼子大人画的。”
佟贵妃对章常在还是颇有好感的,承乾宫的宫人也不是很避讳章常在。
她住在承乾宫里,被很自然地认为和贵妃一党。既没有出众之处,又不得宠,佟贵妃对她自然不会打压。
所以章常在连佟国维和佟贵妃说的私话,也能知道些。
想想从前承乾宫里,除了章常在,便是一个宜嫔和定常在。宜嫔是个泼辣大胆的性子,又有宠。定常在连皇上去陪佟贵妃用晚膳都敢拦,佟贵妃的人更是看不上她。
看来看去,也就是一个章常在老实本分,是可以拉拢的对象。
陈文心忽然发觉,这也是和章常在来往的一个好处,她对佟贵妃,可比自己了解得多了。
☆、第七十六章 梳头
第七十六章 梳头
“那你知道,贵妃娘娘听说了,是什么意思吗?”
陈文心生怕定常在被佟贵妃整治服帖了,佟贵妃就又想起她来了。
“娘娘何必怕她?你现是嫔位娘娘,又深得皇上圣宠。她佟贵妃有什么?不过是仗着母家得意罢了。”
章常在是满人,她比陈文心更能理解满洲大族在朝堂上的地位。
佟贵妃的母家说来显赫,再显赫也是皇上的奴才。这天下除了爱新觉罗家,大家都一样。
越是显赫的家族,皇上是越不会再给予重权的。
否则权柄下移,爱新觉罗家的地位就不稳固了。
“娘娘还不明白吗?佟贵妃已经年近三十了,一子半女也无。后宫里的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子嗣,没有子嗣……”
章常在压低了声音,“她永远登不上皇后之位的。”
陈文心没想到,章常在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惊讶地盯着章常在,后者略有些羞涩地咳了两声。
连章常在这样心思不敏感的人,都能感觉到佟贵妃的尴尬地位,恐怕这已经是后宫中人尽皆知的事了。
皇上削弱了佟贵妃的权力,又剥夺了她一个养子,还弄出了一个陈文心这样,位分不低的新宠来抗衡她。
纵然有凤印在手,也是强弩之末,不堪一击了。
“也说不准呢,说不准她什么时候,突然就有孩子了呢……”
陈文心口中这样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皇上根本不去佟贵妃宫中留宿,恐怕就是不想让她有孩子吧?
想起她刚刚入宫之时,至少在明面上,佟贵妃还是人人尊敬讨好的对象。
宫中无后,所有人都以为她会继任为后。凤印都在她手上了,还有可能是别人吗?
谁想皇上竟然不顾礼制,虚悬了后位好几年。
这几年间,佟贵妃的威望是一直有所降低的。击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苛待四阿哥被皇上收了凤印的事。
这件事不仅让人们发现,皇上只不过把佟贵妃当成一个管家来用。还让人们发现,佟贵妃无子,她的两个养子都不是亲生的。
佟贵妃,甚至已经斗不过一个小小的勤嫔了。
勤嫔出身不高,位分也不算高。之所以不会被佟贵妃压住,那是皇上在背后支持她。
皇上不支持佟贵妃,她的母家再显赫,也无济于事。
恐怕也只有佟贵妃和她的母家还看不透这一点,还在垂死挣扎吧?
陈文心当然知道皇上不会立佟贵妃为皇后。
她所惊讶的是,这一点连章常在都看出来了,后宫中许多人也看出来了,偏偏佟贵妃看不出来。
也许不是看不出来,而是野心太大,所以选择自欺欺人。
“如今佟贵妃已经奈何不了娘娘你了,娘娘有协理后宫的权力,何必还像从前一样怕她呢?莫非是送子观音那事闹得?”
送子观音那件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宜嫔联合佟贵妃陷害陈文心。
说到送子观音那事,陈文心还是有些后怕。
“能不怕么,若不是皇上赶来,我这盗窃的罪名就坐实了。盗窃也罢了,还有一个蓄意谋害龙胎的罪名。”
章常在不屑地撇撇嘴,“皇上信谁才是最要紧的。”
这话听起来很粗浅,道理却很对。
后宫里的事全凭皇上的裁夺,若是有皇后也就罢了,偏偏没有。
佟贵妃无论给她定什么罪名,只要皇上还信她,那都不可怕。
最怕的是……
连皇上都相信她做了什么坏事。
她拍拍胸口,这个想法太可怕了。
“话虽如此,日后佟贵妃若是再有陷害之心,好歹我有你可以商量。”
陈文心握住了章常在的手,章常在会意,“自然,娘娘帮我整治了定氏那小蹄子,我又岂能知恩不图报呢。”
有她这句话,陈文心就放心了。
期盼已久的除夕终于到了,皇上从小年封笔之后休息了好几日,除夕这天又开始忙了起来。
他按着平时上朝的时辰起身,先到宝华殿给神佛敬香,又到宫中各处拈香行礼。
天色微微明的时候,敬香完毕,宫中各处鞭炮响声大作。
陈文心还在绣床上呼呼大睡,被鞭炮的声音吵得火上心来,睡梦中皱起了眉头。
她翻腾了几下,鞭炮的声音久久不停。
而后一双温暖的手掌覆住了她的双耳,耳畔的噪音减小了许多。
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见皇上坐在床沿上,身上还穿着正式的朝服没来得及换。
他见她睡梦中皱着眉,便知她是嫌吵,连忙捂住了她的耳朵不放。
见她迷迷糊糊半睁开眼,皇上冲她一笑。
“皇上……快去脱了这些劳什子吧。”
她脑子还有些迷糊,却还记得皇上是一回屋就要换衣裳的,他最讨厌朝服繁琐沉重。
见她意识渐渐清醒,皇上这才松开了手,到屏风后头换了家常衣裳。
皇上换好了衣裳,这里白露也伺候陈文心洗漱完毕了,正在给她绾发。
陈文心只想绾个家常发髻,因为皇上午膳是要宴饮外藩大臣的,比如蒙古亲王和各国使臣。
晚膳才是后宫家宴,到了晚上她再更衣梳妆即可。
皇上见状,忙道:“让朕来。”
说着就接过来白露手中的牛角梳。
陈文心道:“皇上别闹,自来也没听说你会绾发。”
她嘴上说着,作势要抢过木梳来。皇上手一举,她心知是抢不到了。
“那是因为每次你起身的时候,朕都在上早朝。”
皇上见她不抢了,把她按到椅子上,对着琉璃镜把她的头发梳顺。
墨发如瀑,光滑如丝。他将她一把青丝抓在手上,又如流水般从手中泻下。
怪不得她常常不梳繁复发髻,这样的一头秀发,梳起来插一堆的簪子钗环,那才是浪费了。
皇上只把那些头发抓起来,在脑后斜斜地打了一个攥,用一根长长的白玉梅花钗固定了起来。
陈文心对镜细看,玉钗斜飞,恰如枝上梅花凌霜傲雪。
她不禁感慨,“皇上竟然有这么一手,今日才叫人知道。”
皇上面带得意,问她晚上宫宴打算穿什么衣裳。
今晚的宫宴只是家宴,除了皇上和太皇太后之外,只有几位皇子和公主参加。众嫔妃不用按品着礼服,所以衣裳可以自行挑选。
“贵妃娘娘定了宝石绿,惠妃娘娘定了葡萄紫,荣嫔和德嫔二位娘娘定了妃色和湖蓝。”
这次家宴,反倒没有人争红了。
陈文心道:“我看嘛,我就穿个玄色吧。”
过年她做了好多衣裳,其中一件玄色的大袖宫装,她很是喜欢。关键是,连佟贵妃都不穿红色了,她才不想穿任何跟红沾一点边的颜色。
最浅的粉红色都不行。
皇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少见你穿这样的颜色,也罢了,旁人是需要衣裳来衬,你是总能衬得衣裳好看的。”
“哪怕你穿粗布麻衣,看起来也会像落魄公主,而非市井蠢妇。”
陈文心噗嗤一笑,“皇上惯会取笑人的,也不知道今儿晨起是去烧香拜佛了呢,还是去往嘴上抹蜜的。”
皇上一挑眉,“你又没尝过,怎么知道朕嘴上抹了蜜?”
他说着就把脸凑过来,一副要陈文心尝尝才肯罢休的样子。
她羞赧地往边儿上一看,白露等人都低着头看脚尖,装聋作哑。
“没个正经!”她红着脸啐了一口。
☆、第七十七章 除夕家宴
第七十七章 除夕家宴
白日里皇上与外藩王公在乾清宫宴饮,晚上的家宴就挪到了保和殿举行。
太皇太后只在宴会刚开始的时候,由皇上带着一众嫔妃给她老人家拜了年。太皇太后又领着众人举杯同饮了一杯酒,便推说年老体弱要先行回宫休息了。
自然,太皇太后没有忘记给她的重孙子孙女们压岁钱,就连众嫔妃也得了。
皇上得了太皇太后赐的压岁钱,脸上的神情和孩子似的。虽然一闪而过,陈文心还是知道,皇上是很开心的。
太皇太后年纪虽老,看着精神还挺好的,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推脱年老体弱不肯出来。
想必她老人家是体谅年轻人吧,不想搅扰了大家的兴致。
皇子和公主早早给太皇太后拜了年,太皇太后走了,他们才给皇上拜年。
大阿哥跪在前头,后面跟着二阿哥和三阿哥,最后是四阿哥和五公主。
皇上也给皇子公主们赏了压岁钱,四阿哥许久没有出永和宫了,这回陈文心一见他,便觉得他长高了些。
过了年了,大家都大了一岁,四阿哥该算是六岁了。
一地的萌娃子叫皇上看得喜悦,满人讲究多子多福,他才二十多岁,已经有四个阿哥了。宜嫔肚子里还有一个不知男女,单说子嗣上,他就已经是个称职的皇帝了。
他想到了德嫔夭折的七公主,便问德嫔,“身子是否好全了?不可再悲伤过度了。”
德嫔的病原就没有大碍,皇上的问候更是叫她心生喜悦。
她还以为打听皇上是否要立四阿哥为太子那事后,皇上就彻底厌弃她了。现在看来,皇上并没有再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皇上又看向宜嫔,她的肚子已经有七个月大,整个人胖了一圈。
她身着银红色宫装,一头珠翠,看起来甚是显眼。
皇上见状皱了皱眉,“有着身子的人,怎么还这样浓妆艳抹的?”
宜嫔这身银红色有些犯忌讳了,若是平时还不怎么样,今晚的家宴无人着红,宜嫔便成了众矢之的。
银红一色,是红底捻着银线织成,看起来两色相谐,故称银红。
众人听皇上这样一说,才发现宜嫔面上的妆确实画得很浓。
何止是宜嫔呢,在座的哪一个嫔妃面见皇上不着盛妆?恐怕也只有勤嫔一个了。
众人看向陈文心,她一如既往地淡扫蛾眉,轻点朱唇。其余一丝脂粉也没有,冰肌玉骨浑然天成。
她身上穿着玄色绣金蔷薇大袖宫装,越发衬得雪白的肌肤白的几乎透明。
她就那样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坐席上,饶有兴致地品尝菜肴,全然没有在意旁人的目光。
皇上今晚也着玄色绣金龙便服,这是巧合呢,还是两人私下商量好的?
众人的狐疑陈文心完全不知,她一心都在菜肴上。
这道鲜贝饽饽,真是鲜得叫人连舌头也想吞掉啊……
她忙招呼下首的章常在,“你吃吃看这个,这个可真好吃……”
章常在原本就是她的吃货联盟盟友,一听这话忙看向她碗中,“哪个哪个,是这个个头大些的饽饽不是?”
过年的饽饽和陈文心前世的饺子差不多,外头都是一样的面皮,里面裹的馅不同罢了。
章常在面前的座席摆着许多种饽饽,她一时不知陈文心说的是哪一种。
皇上见她两人在这里交头接耳,咳了一声道:“你们吃什么偏食呢,也不叫大家知道知道?”
荣嫔就坐在她上首,听得见她说的话,不由得好笑。
这个勤嫔在除夕家宴之上还顾着吃,偏有个章常在跟她一样好吃,真是登不得大雅之堂。
不等陈文心回答,荣嫔就抢着说:“皇上,她们两在说饽饽呢。”
她话中带着轻蔑之意,佟贵妃听了便笑道:“两位妹妹年纪小,贪嘴些也是寻常,皇上别见怪。”
怎么着,吃个饽饽还吃出不是来了?
陈文心默默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面上淡淡一笑,“皇上开宴时不是说,叫大家尽飨盛宴、不得拘束吗?”
皇上是这样说的,可嫔妃们不会这样做。
她们难得和皇上聚在一起,自然要想方设法地引起皇上注意,讨皇上的欢心,谁还有工夫注意吃什么?
宜嫔酸道:“勤嫔妹妹日日都能见着皇上,和皇上说话。自然不需像咱们这样只顾着和皇上说话,顾不上吃。”
这话一出口,不仅皇上脸色不好看,就连佟贵妃惠妃等的脸色也不好。
宜嫔这话是想挑起众人对陈文心的嫉妒,但她没想到的是,这同样揭露了佟贵妃等人的伤疤。
她们是在宫里待了多少年的老人儿了,皇上对她们没有宠爱,起码还有尊重。被宜嫔这样一说,倒把她们也拉下水来。
她们不求宠爱,要的不过是颜面和权力。
宜嫔一看众人的脸色,便知自己失言了,连忙描补。
“臣妾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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