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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勤妃传-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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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头以帕掩唇,又咳嗽了几声。
  不顾身后柳岚的喊话,径直离开了。
  在走廊拐角听完了这一切的皇上,闭着眼背靠在墙上,沉默了许久。
  陈文义上前,对着他一拱手。
  “皇上,这下疑心消了么?”
  陈文心的确欺骗了他们,说她是要去看红柳。
  她没有去看红柳,而是来看柳岚,但说的不是郎情妾意,而是互不相欠。
  皇上没有听到他们俩有情的证据,只听到了柳岚因爱生恨,陷害陈文心的真相。
  这原就和他所想相同。
  皇上抬眸看他,“兰襄,你怪朕是吗?”
  “臣不敢。”
  他放下交拱的双手,“但念念的二哥敢。”
  “其实,皇上明明知道念念对你从无隐瞒。她是那么天真良善的人,如果她真的失节,恐怕早就跳进秦淮河里了。”
  “皇上以为,以她的心性,要是失了贞洁,还能这样这样振振有辞地回来跟皇上狡辩吗?”
  “在皇上心中,她竟是这样恬不知耻的人么?”
  陈文义话毕转身就走,他第一次在皇上面前这样无礼。
  他垂下眸子,觉着自己说的话把自己都恶心到了。
  皇上在身后的阴影中看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去说。
  陈文心的背影,落寞孤寂。
  她始终担心自己不信,又无从辩驳。
  陈文义的背影,坚毅果断。
  他责怪自己,因为猜疑伤害了陈文心。
  这一次,他是真的错了……
  陈文心走出大牢之后,一个人往府衙后院的小花园里走去。
  今日阳光正好,她还穿着披风,没走几步就觉得热起来了。
  正想把披风解开,陈文义从后头走上来,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
  好吧,不解就不解。
  她老老实实地把胸前解了一半的系带,又重新系了个蝴蝶结。
  “二哥,你看,这个小池塘里有乌龟呀。”
  小小的花园子里竟然还有一处小池塘,里头爬着几只灰褐色巴掌大的乌龟,正在石头上晒太阳。
  “是啊。乌龟在晒太阳,你也晒晒太阳吧?”
  两个人并排在小池塘边上的大石头上坐下,那块石头太高,陈文心的脚踩不到地,悬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
  一个洒扫花园的老妇见状走来,隔得远远的躬身万福,问他们要不要鱼食喂乌龟。
  陈文心就要了一盒,那老妇走了,他们两就一边喂乌龟一边说话。
  “皇上去了?”
  她从小食盒里拈起一些米粒大小的鱼食,状似漫不经心地丢到池中。
  陈文义抬眸,不经意地扫过花园之中,确信身边真的没有别人。
  “如你所料,他在出大牢前折返,我也说了该和他说的话。”
  陈文心所谓演戏,其实是两场。
  第一场是他演的。假装诬陷柳岚尖吟皇妃,激怒他的同伙,让他们说出真相。
  在她偷偷告诉陈文义如何审问红柳那些人时,就告诉了他第二场戏。
  只不过这第二场,是她自己来演。
  她有意告诉皇上要去找红柳说话,实则是去找柳岚。
  如果皇上相信她就不会回来看她到底是去找谁,如果皇上回来了,她也会让皇上听到她对柳岚的仇恨和厌恶。
  皇上会因此彻底相信她的清白。
  可她却丝毫都不觉得开心。
  她更希望,皇上就此离开,而非怀疑她去找谁。
  他从前是不会这样怀疑自己的。是他不会,还是从前在宫中,一切尽在他掌握他无须怀疑?
  她冷笑了一声。
  自己又何尝不是?
  从前,她何曾试探过皇上的心意。
  陈文义双手按在她肩上,将她的身子掰正面对自己,正色道:“念念,就算你真的失节,我也不许你寻死。”
  “就算皇上不要你了,二哥会陪你,会带你回家,你记住了吗?”
  陈文心忽然笑起来,“二哥以为我这样蠢笨吗?失节是小,饿死是大。你放心,我怎么会做这样的傻事?”
  那些话都是说给皇上听的,什么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魂。
  什么宁可跳秦淮河,也绝不会去南明。
  呸。

  ☆、第一百二十八章 行刑

  第一百二十八章 行刑
  严刑逼供了数日,柳岚一行活下的五人之中,并没有招供之人。
  这样审下去也是徒劳无功,皇上下令判了斩刑,只有红柳和二爷改判绞刑。
  绞刑,是指以绳索勒住人的脖子,而使之窒息而死的方法。
  这是皇上的意思,是看在他们曾经照顾、治疗陈文心的份上。这种刑罚比起身首异处的斩首之刑来说,至少能保留一个全尸。
  行刑之地在午时的菜市口,陈文心的风寒已经好了,坚持要去看行刑。
  她近日来态度冷淡了许多,也不爱说爱笑了,整日不是躺在床上养病,就是拿本书坐在小花园里晒太阳。
  皇上自知有愧,又怕使她病中情绪激动不利于养病,干脆就把这话按下不提。
  只是每日来她房中看望好几次,一应饮食亲自留神。
  他想着,让她冷静冷静,一定会气消的。
  谁知陈文心不知听谁说柳岚他们今日要处死,非要去菜市口看。
  这样血淋淋的场面有什么可看的呢?
  她分明一向胆小柔善,怎么会想到去看杀人?
  不仅皇上不解,白露等人就更是不解了。
  “主子,还是别去了。那处地方不干净,要是沾了些什么脏东西回来就不好了。”
  白露所说的脏东西,是鬼神之类的。
  她说完才想起陈文心是不信佛不信鬼神的,跟她说这个她未必在乎。
  果然,陈文心还是坚持要去。
  “二哥都说带我去了,你还闹呢,再闹我把你也带去。”
  白露听了忙道:“这是说哪儿的话,主子要去,我肯定也要去的。”
  她虽然害怕,也不能让主子一个姑娘家自己到那种地方去。
  陈文义再好那也是男子,总归不如女子细心,能照顾得周全。
  于是陈文义带着她和白露去了刑场,皇上原想让小李子跟着去,又怕她多心。
  便吩咐陈文义多带上些人手,好生保护。另外别叫她看着太血腥的场面,吓得晚上做恶梦。
  陈文心既然自己决定要去看,就不会为此受到惊吓。
  又或者说,她愿意受这个惊吓。
  菜市口在扬州城最繁华热闹的一条街之后,本地官府行大刑皆在此处。
  今日的监斩官是扬州知府,菜市口围满了想看热闹的百姓。
  陈文心不想在监斩台上看,便有兵士开道,把拥挤的人群中间分出一条路来。
  他们从人群中穿过,走到监斩台一侧的一座茶楼上,从上看下去。
  这座茶楼的二楼被他们包下,空荡无人。
  底下的人群合拢围观,人声鼎沸。
  有的人从茶楼里搬出椅子来想坐着看,店里的小二忙追出去要收钱。
  一把椅子五文钱,小店免费送一碟瓜子。
  不一会儿茶楼底下那层的椅子就被搬空了,还有百姓想上楼来搬椅子的,见着守在楼梯上的兵士们,便怯怯的退了下来。
  “扬州是个温柔富贵乡,别说谋逆了,就连杀人强盗的事情也不多。瞧这些百姓的神态,应该是很久没见过死刑了。”
  掌柜的亲自上来送上茶水,见座上两个容貌相似的兄妹,面色冷淡沉郁,不敢多言。
  他躬身做了个揖后,便退下了楼。
  陈文心看向不远处的刑场上,五个身着白色囚衣、背后插着决死牌的人并排跪在地上。
  他们身上伤痕累累,白色囚衣几乎要尽数染成红色。
  在红柳和二爷的面前,摆着两幅绞刑架。柳岚等三人面前,摆着一把锃亮的大刀。
  底下的人群兴奋地叫嚷起来,议论着这五个人的刑为什么会有区别。
  “照我说啊,谋逆刺杀皇上这种大罪,让他们死得这么容易也太仁慈了!”
  “那你说判什么罪好?”
  “最不济也得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啊!你看,还有两个能留全尸的呢!”
  “那是个姑娘,姑娘家的就算是逆贼,恐怕也出不了什么力气。所以给她个全尸罢?”
  “那个姑娘可不普通呐,你们不知道?那是秦淮河畔烟云馆的头牌红柳姑娘,听说前任两江总督就是死在她床上的……”
  众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议论,很快又聊到了秦淮河畔哪个姑娘模样俊,哪处小曲儿唱的最好。
  瓜子壳撒了一地,很快又被后面挤上来的人踩到脚下,混在泥土中看不出来了。
  陈文心默默听着,叹道:“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人死不过视为一场戏罢了,又能得几分感怀?”
  这一场抛头颅洒热血的戏,四月春暖,落得她一声叹息。
  “父亲只知教你我仁义礼信,谦和良善。如今才知是误了你,早知如此,不该使你这样良善。”
  陈文义眉头一皱,望着她眸中带着忧虑。
  “二哥以为我怜悯他们,所以要来看他们行刑?”
  陈文心道:“我没有。其实,我真的很恨柳岚。”
  “若不是因为他,我可以一直无忧无虑地和皇上在一起。我每天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就算在宫里,我也很开心。”
  “如果不是他的诬陷,皇上不会猜疑我,我也不会对他失望。一切和从前一样,从前很开心的,对不对?”
  陈文义很想告诉她,就算没有柳岚,这件事也许迟早还是要发生的。
  有些事是注定的必然,绝非偶然。
  皇上毕竟是皇上,他习惯了周围的人对他使心眼玩手段,习惯了猜疑和监视。
  他真正能相信的,恐怕只有自己。
  “民间夫妻尚且有争吵猜忌,何况天家。况且你们有夫妻之分,还有君臣之名,不可求全。”
  这不是陈文义的心里话,却是他此时此刻不得不对陈文心说的话。
  是啊,她记恨柳岚,记恨皇上又有何用?
  柳岚是要死的,皇上注定是她的夫君。
  和皇上赌气,伤的不过是她自己罢了。
  她看着刑场之下,盯住那个面对大刀跪着的男子。
  他劫持过她,将她在冰冷的秦淮河中拖行。
  他蔑视过她,视她为忘了自己民族大义的无耻之人。
  他也同情过她,赞赏过她,而后。
  爱上她。
  最让她气恼的是,这些并不仅仅是他的单相思。
  她曾给过他希望的。
  她给他看自己的天真无邪,楚楚可怜,让他失去防备。
  她假作屈服,甘心跟从,让他想要带她去南明。
  她说,衣裳要大袖子,再镶上纱边。腰身要收紧,再用珍珠做盘扣……
  这样拙劣的通风报信,他竟然没看出来。
  那一袭红色的珍珠衣,是她的虚与委蛇,他的深情错付。
  可她还是恨。
  不知该恨柳岚还是该恨自己,那恨意越发无从消散。
  原来自己,也不过和后宫女子一样,善于使妇人心机。
  只不过她的心机是先用在了柳岚身上,而后,才用到了皇上身上。
  如若可以,她多想永远不用在皇上身上。
  他是皇上,他是。
  皇上……
  她摇头苦笑。
  刑场上的柳岚似乎感觉到了她炙热的目光,他抬起头来向边儿上那座茶楼看过去,只见她纤弱的身影。
  从在画舫上第一眼见着她,不过短短十数日,她竟瘦成了这样。
  她竟然,会来看自己行刑。
  她是恨毒了自己吧?
  因着他的话,伤了她夫妻恩情,一身清白。
  那些话一出口,他纵然后悔,也再也无法弥补。
  他也是个男人,他明白。何况她的夫君,是高高在上的天子。
  往后的岁月之中,她会不会一直恨着自己?
  如果可以,就一直恨他吧。
  能够让她铭记,自己这一生,也算是死而无悔了。
  他最后悔的,就是带自己的妹妹红柳来到扬州。
  她姓柳,叫柳红。
  不会再有人知道。
  台下的看客那么多,他们只知道她叫红柳,是个妓子。
  何曾知道她也曾有过单纯善良的年少时光,也曾是衣食无忧的官家小姐。
  不过,红柳一生之哀今日都将结束。
  而陈文心,她是否还要背负着自己所造成的罪孽,继续痛苦地活下去?
  那日她所说,是皇上虽然听了众人的供词释疑,但还有些无法确信。
  他不知道的是,皇上偷听过他和陈文心的对话后已经彻底释疑,但她所恨根本不在此。
  她所恨的,是皇上的猜疑。
  她没有被自己完全信任的人,同样完全信任。
  于她而言,这真值得大哭一场。
  楼下的百姓开始欢呼起来,原来是行刑的刽子手上了台。
  绞刑架一边站了一个差役,外有三个膘肥体壮的汉子上前,拿起了犯人身前的大刀。
  监斩官看看天色,午时将至。
  陈文心定定地看着柳岚,二人的目光遥遥对视。
  他苍白干裂的唇一动,对着她做了一个无声的口型。
  他说,恨我吧。
  “午时到,行刑!”
  监斩官拔出一只令箭,丢在了监斩台下。
  刽子手的刀在他脖子上比划了几下,而后刀抬起,眼看就要重重地落下。
  陈文心冷笑,一字一顿地让他看清。
  你,不配。
  骨碌——
  他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到人群之中,那具失去了头颈的尸首,从胸腔之中喷出大片鲜红的血。
  那血喷在台上,喷在那把锃亮的大刀上。
  陈文义早就掩住了她的眼。
  “二哥,我不怕。”
  那夜她被救,陈文义也掩住她的眼,告诉她。
  “别看,杀人的事交给我,你只须平安喜乐。”
  这一回,她缓慢而镇定地,将陈文义挡在她眼前的手拿开。
  就让她看吧,场面足够壮烈,她才能铭记。
  总归——
  她已经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平安喜乐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神秘礼物

  第一百二十九章 神秘礼物
  南明逆贼一案已落幕,陈文想的病也好了。
  众人可以继续上路了,只不过不是继续南巡,而是回京。
  刺杀之事始终让皇上心有余悸,陈文心也闷闷不乐的,南巡便就此打住。
  当时百姓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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