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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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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汕坐在一旁,看他身上还穿着那件来时的手工白衬衣,却在厨房里忙碌,修长的身影透过厨房内的灯光投射在地面上,让人觉得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说是下面,可到后来,完全直接做菜了。
  第一道菜入盘,他用筷子夹着喂给她,问,“味道怎么样?”
  “很好。”时汕,向来实话实说。
  到底是因为她,所有的菜色都是清一色全素的素斋,用油也不多。
  看他熟练地炒菜,她说,“我做不来这些的,厨艺很差。”
  慕郗城拧眉,摇摇头,“怎么会?”
  以往的陈嘉渔,怎么可能不会做菜,转念想到法国,慕郗城了然,“阿汕是不擅长西餐吧,中餐你试试,会很好。”
  她都觉得自己做菜不好吃,他哪里来得自信。
  慕郗城看着炒制几分熟的素菜,不见他太太的说话声,却只听见流水声。
  骤然回头,他看到散着一头松散长发的时汕,在一旁安静地清洗蔬菜,雪白白嫩的手腕,映衬着翠绿色的蔬菜,是慕郗城看地颇有几分失神。
  而后,不自觉得脸上有了笑意。
  他和她,还是没有什么能将他们改变。
  ……。
  ……。
  用过晚餐后,慕郗城带时汕上楼,时汕对于那间冷色调的少女闺房有些忌惮。
  看得出他太太的心思,慕郗城带着她走向了那间闺房的对面。
  单人间,却很宽敞。
  陈家翻修以后,除了陈渔和陈叔,还有客厅一切都按原样布置。
  慕郗城曾经的房间,没有费心思复原。
  时汕进来,也没有感觉到紧张,和心内的压抑。
  慕郗城将她外衣挂在一旁,正挂着衣服,头还没回。
  只听见‘滴’地一声,‘哐当’一下,长期闲置在一旁的保险柜打开了。
  这保险柜是指纹控锁,慕郗城一直打不开,以为是当年过世的陈屹年的指纹才能打得开的,便安置在这儿。
  没想到,被时汕不经意间的碰触,却将这柜子打开了。
  “慕郗城,这是。”时汕有些异样,有些莫名。
  起初进来,只觉得这铁质的保险柜,让她有熟悉感,便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了上面。
  却没有想到,现在会真的打开。
  疑虑越来越深,内心的思绪也越来越混乱。
  慕郗城站在一旁完全怔住了,沉吟了半晌,他几乎是完全抑制不住地过来抱住她。
  紧紧地将时汕扣在怀里,这样足以让人窒息的拥抱,比往常都要激烈地多。
  “慕郗城——”
  时汕挣了一下,却被他抱得越来越紧。
  能将陈家指纹保险柜打开的人,除了陈嘉渔,再不可能是别人。
  即便,慕郗城已经通过简的调查,和一直以来的直觉推断:时汕就是阿渔。
  可,一直没有得到具体的确认。
  这个原本被陈屹年在世留在邹家,辗转多年后,又被慕郗城送回到苏州陈家的指纹密码箱,彻底成了时汕身份的验证的有力证明。
  现在站在他面前,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的姜时汕是陈嘉渔,毋容置疑。
  *
  自回国到现在,几个月的时间里,时汕从没有见慕郗城有过这样大地情绪起伏。
  他抱着她,紧紧地扣在怀里那么用力。
  “阿渔。”
  他哑着嗓音呢喃着这个名字。
  起初时汕是排斥的,可是到了后来,被他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地叫着。
  嘶哑的嗓音,听在她耳畔,竟然让她不忍心推开他。
  他说,“阿渔,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我不相信,我一遍一遍地找,找了那么多地方,那么多城市,四年,从没有一天放弃过。姑妈说我疯了,邹家人说我疯了,对,我是疯了,再找不到你,何止是发疯,我觉得我自己死了,你不在,我都感觉不到一天天日子是怎么过来的,那种心被一点点撕扯碎的感觉,你懂吗?”
  他的头埋在她的肩膀上,不论被他抱得有多痛,时汕没有挣扎。
  只因为她感觉到了,肩膀氤氲开的湿润感。
  他流泪了。
  那个冷傲满腹算计的男人,抱着她竟然是失控地像个孩子一样,掉下了眼泪。
  他们彼此是最熟悉的人,见过彼此最狼狈的时候,也见过最落魄的时候。
  流泪,悲欢,不藏,不遮掩。
  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明白他的话的涵义。
  可眼泪,却抑制不住地向下掉。
  她的心也疼着,狠狠地疼着。
  *
  直到沉吟了半晌,情绪渐渐稳定,精明如姜时汕,这个时候,她自然觉察到太多太多的异样。
  而她,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酸红着眼眶,她问他,“慕郗城,我到底是谁?”
  慕郗城搂着他太太的肩膀,让她坐在书桌前,翻出曾经的那些已经因为记忆镌刻泛黄的照片。
  帮她擦干眼泪,搂着她,他温柔道,“不急,忘了不要紧,我慢慢给你讲。”
  记忆的相册就此翻开,像是也翻开了六年前的时光。

  ☆、第208章:他说,傻瓜,哭起来傻气

  (特此强调:本书的姜时汕和陈嘉渔是同一个人,都为女主,大家不用再怀疑。)
  时光返程,转回六年前。
  2004年1月1日,今天是元旦。
  原本新年的第一天,一切都是崭新的,新年新气象,心情本该愉悦至极,可偏偏慕家老宅并非如此。
  一代世家豪门的传奇,慕齐名慕老先生在今天过世了,好在老人走得很安详,80岁,也算不枉此生。
  元旦这一天,是慕老先生出殡的日子。
  慕家府邸。
  清晨,天刚蒙蒙亮,落地窗外天际间像是氤氲开一抹奶白色的鱼肚白,阴阴沉沉飘着薄雪。
  客房的牀上,嘉渔因为走廊上来来回回高跟鞋的走动声给吵醒了。
  睁开眼,起身的时候,发现牀头的位置,已经有人给她安放好了一套整整齐齐的黑色套装。
  她下牀,刚换好衣服,就听到门外的一阵敲门声。
  “阿渔,起来了麽?”
  听着熟悉的女声,嘉渔急忙应了一声,“嗳,起来了,就来。”
  房门打开,站在外面的是一身黑色女式西装的宁文静,眼眶泛着红,像是刚哭过。
  在嘉渔的印象中,宁文静鲜少穿这么正式,发髻严谨地盘着,和往常的和蔼不一样,显得肃穆的多。
  “宁阿姨。”
  她礼貌地叫对方一声。
  对方冲她浅笑,“收拾好了吗?”
  点点头,嘉渔又问,“头发,要盘起来?”
  名门望族,规矩繁琐,礼仪多,毕竟在别人家,又是挨上慕老先生出殡的日子,该讲究的嘉渔还是要问。
  宁文静拉着嘉渔,让女孩子坐在室内的梳妆台前,起先,将手里的一朵白玫瑰别在了她的胸前。
  看得出她神色的不安定,宁文静和颜悦色道,“一会儿跟着郗城就好,没有那么多讲究。”
  “好。”
  宁文静将女孩儿浓密卷曲的长发,编成了五股辫,用白色的蕾丝带绑好后,再高高盘起来。
  长相清丽的女孩子,一点都没有她生母宋菱的狐媚姿态,眉宇间倒是很正气,像极了她父亲陈屹年,让宁文静看着,心生喜欢。
  。。。。。。。。
  。。。。。。。。
  被长辈叮嘱了两声,嘉渔就起身从客房向外走。
  走廊上的人很多,女佣管家,还有慕宅上的远方亲戚,皆为老先生丧葬的事宜忙碌着。
  直到迎面走过来的女孩子,让嘉渔才觉得原本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了下来,松了一口气。
  慕西子,慕家的三小姐,嘉渔的同班同学。
  “阿渔,我找了你好久,可真让我好找。”
  上来,搂着她的胳膊,年长她两岁,可站在成熟稳重的嘉渔面前,西子倒是被娇惯地,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因为慕郗城与慕家结缘,再与三小姐慕西子成为好友、闺蜜,就实属正常。
  “走,我带你去找我哥,他们。”
  “好。”嘉渔浅淡地应了一声,跟着西子一起向外走。
  慕府宽阔的客厅,已经设了灵堂,上午是慕齐名老先生的追悼会,中午会出殡下葬在慕家的松鹤陵墓园。
  现在才是早上7点,可来参加追悼会的人已经不少。
  嘉渔被西子挽着手臂,一起穿过客厅的灵堂外外面的前庭院去。
  *
  此时天际正飘飘摇摇地下着小雪,相对于客厅的喧闹,哭声悲怆,前庭院倒是显得空旷。嘉渔踩在薄雪上,听着雪吱吱得响。
  再抬眼,看到的是慕家同辈的一届年轻男子。
  慕家的子嗣支系,在慕齐名老先生下,育有两子,长子慕庭,次子慕封。
  现在站在庭院里的四个年轻男子,分别是:
  千寻,千信(慕庭的儿子)
  郗城,西瑞(慕封的儿子)
  一众二三十岁的人间,唯独,慕郗城在其中最为显眼。
  一件黑色大衣,身形修长英挺带着向来的冷傲,四周人都在说话,唯独他缄默着没有言语。
  现在是7点多,下着雪,光线还是有些昏昏暗暗。
  雪花落在嘉渔浓密卷曲的睫毛上,慢慢开始滑了,让她有些看不清路,迷迷蒙蒙的,所以脚下骤然打滑。
  打滑快摔倒的人是她,可嘉渔没有出声也没惊慌,西子倒是替她“欸”地一声,吸引了诸多视线。
  将嘉渔挽着,所以不至于摔,只是滑了一下,有惊无险。
  落在眼睫上的雪花早融了,嘉渔视线恢复清明的那一霎,恰巧迎上不远处慕郗城缥缈的视线。
  嘉渔看着他,冷傲的男子,薄唇轻动,吐出三个字。
  无声的。
  嘉渔却明白了,骤然尴尬地红了脸。
  她知道的,他说得那三个字是,“冒失鬼。”
  慕西瑞站在一边,将两个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原本因为寒气发白的唇色,已经成了没有血色的苍白。
  不过很快就收敛了脸上的那份颓唐,主动走向前,问了句,“你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
  嘉渔怔了怔,淡漠地回了句,“雪天,路滑。”
  自此,再没有别的话。
  西子倒是和慕西瑞搭腔,“二哥,爷爷出殡,你终于肯回来了,听妈说,这一周总找不见你人影,不知道跟哪个女人在一起鬼混。”
  当着嘉渔的面,被自己的亲妹妹这么数落,慕西瑞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厉呵一声,“慕西子,你够了,谁让教的得你现在满口的胡话。”
  千信站在一旁,轻抚慕西瑞的肩膀,打着圆场“跟小姑娘家家的,你计较什么?西子不是因为找不到你,急吗?”
  “谁愿意找他,整日不着家,在外和野女人。。。。。。。。”
  “慕西子,你放肆!”
  直接打断慕西子的话,慕西瑞朝这边,来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看他哥凶神恶煞的模样,西子直接躲在了嘉渔的身后。
  嘉渔怔了怔,倒也没有真的介意,素净的脸上一片淡漠。
  倒是不远处的慕郗城,微不可闻地皱了一下眉。
  面前是陈嘉渔,慕西瑞收手了,不再动作。
  “吵什么吵!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这些小祖宗不肯安生。”罗虹跟着慕封从他们身边走过,狠狠剜了自己女儿一眼。
  让西子,别提多不是滋味。
  慕封皱着眉离开,罗虹留下,趾高气昂地厉声斥责着人。
  毕竟是现在幕府的正夫人,罗虹生气,训斥年轻长辈,没人敢说话。
  倒是慕郗城,一把扯过嘉渔的手。
  嘉渔愕然,“怎么——?”
  矜傲的人带着她离开,淡漠了一句,“走了,别人家的家务事,与我们无关。”
  罗虹站在那儿,脸上的神情更差。
  都说后母难做,这话真的是一点都不假。
  即便这里没有她们长辈的人,可在一众年轻辈分的年轻人前慕郗城给她玩儿难堪,岂不是更丢脸。
  这么想着,她脸上的神情也就越扭曲,维持镇定后开始严苛地训斥西瑞和西子。
  。。。。。。
  。。。。。。
  慕郗城走得太快,嘉渔有些跟不上他,半晌后他突然停下脚步,嘉渔并不知晓,所以不小心撞在了他修长坚硬的脊背上。
  她没觉得疼,倒是慕郗城‘哎’了一声,伸手轻抚上了她被撞红的额头。
  “疼么?坏丫头。”
  嘉渔没回应他,只是感觉到他骤然的靠近,蹙了眉,问了句,“郗城哥,你抽烟了?”
  慕郗城轻抚着她白洁的额头,笑了,晨光熹微中,一张俊脸顿生风华,“属小狗的,鼻子还挺灵。”
  嘉渔忽略他的调侃,说,“宁阿姨,可说了,不许你抽烟。”
  “嗯,不抽,今天听你的。”
  听着他冠冕堂皇的话,嘉渔才不相信,望着满是积雪的台阶上,走过一个一个来悼念老先生的人,白玫瑰带着露珠,别在每一个人的胸口上。
  嘉渔听着,因为追悼会奏出的哀乐,她说,“慕爷爷,不在了,我现在还不相信这是真的。上次我们来,他还给我糖吃呢。”
  看着她变得酸红的眼眶,慕郗城斥一句,“傻瓜,哭起来傻气。这么大了,今天过后,别再让我见你哭鼻子。”
  嘴上说着戏谑她的话,说罢,还是将她搂进了怀里。
  她心里难受,她有多善良,他都明白,都懂。
  一旁的树下,原本看到嘉渔脸上有笑容的慕西瑞,在女孩子落在别人的怀里的时候,脸上一片阴郁。
  慕郗城,为什么又是他这个大哥?
  想了想,终究是没有上前迈一步,就那么站着久久地失神着,眼瞳里从一片茫然,渐渐变得一片漆黑。
  他喜欢嘉渔,该让她知道,绝对不能再拖。

  ☆、第209章:嘉渔站的是幕府长孙媳的位置

  (特此强调:本书的姜时汕和陈嘉渔是同一个人,都为女主,大家不用再怀疑。)
  追悼会后,是快要到出殡的时间了,中午整点前老爷子要入幕府松鹤墓园,差池一秒钟都不行。
  时间选得,也相当讲究。
  像是慕家这样的豪门世家,丧葬自然和婚礼一样,场面空前盛大。
  中午10:46分钟许,大致车队已经准备就绪。
  宁文静(郗城的生母)作为慕封的前妻,两人虽然离婚多年,可由于儿子的缘故,还时常会有往来,旧友似的,并不显得因为婚姻破碎生疏结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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