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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不为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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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巧合还是讽刺,也正是从我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年开始,黄河以南基本上已是汉人天下:刘福通拥韩林儿为帝,拥有安徽、江苏、河南、山东等大片领土,并不断向北方和西北进攻。徐寿辉称帝于武昌,拥有湖北、湖南、江西等地。张士诚称王于苏州,拥有江苏、浙江等地。从此,在长江的中下游,自西向东,形成陈友谅、朱元璋、张士诚三股武装势力并立的局势。朱元璋被夹在中间,“论兵强莫如友谅,论财富莫如士诚”,实力最为弱小。元朝廷始终潜伏的慌乱近来也有愈演愈甚的趋势,口风紧俏的萧墙之内也偷偷舆论纷纷,一度闹得人心惶惶。



转眼,我也在皇后的延春阁也待了一个多月,对局势稍有了解。我开始对所有信息求知若渴,从泪撒后花园那天起,只有“知己知彼”,我才永远不会像那日一般……无助。



搞笑的是,我求知若渴的渠道,大半是来自那个将我拱手让人,却又对形势了如指掌的孟恩。



我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均装作两不相知。我装作从来不知道他们的阴谋阳谋,他装作从来只是一心对我,每天都在演绎对手戏。



只是,我不会再哭,不幸的人才要更坚强。



闲聊之时,我曾让他假设,如果自己非元朝廷的人,排除自己的私心之后,再看这天下,会看好哪一支?孟恩听闻这种“大逆不道”的问题,连连敛了惯有的温柔笑容,陡然目光四扫,低声正色叮嘱我“慎言慎行”,见我丝毫不让步,咄咄逼问,又沉思片刻,道:“陈友谅之军也。”



我听后不免一笑,世间所见果真如此,就连元朝皇室之人,开始都不会重视看似最没可能的朱元璋。然而此时也只有未来的我知道故事的最后——陈友谅与张士诚因“逸豫”而亡,朱元璋却因“忧劳”而兴,结局大不相同。



我倚靠穿越前的些许历史之时,能“先知”般料想大局势中孰为王者的最终结果,而对小局势大都宫城之内穿梭,那些形形色色人们的了解,却是贫瘠得像是深山闭塞的原始人,迟钝得让人接受不了。



犹记得那日,我手捧粉荷自凉亭踱出,塔娜忙不迭赶到我旁边:“郡主郡主,太子有没有对你怎样?”之后,我才弄明白,塔娜的担心不无道理,我的散漫在其他人看来,“罪孽深重”——



自初见始,前前后后,我都未对爱猷识理达腊这位太子爷行过该有的礼节,甚至没有恭敬地称呼过一句“太子”。



而其母,就正是席上皇帝旁那位分外妖娆的高丽奇妃——不,她早在十六年前被立为“第二皇后”,现在应该是“奇皇后”而非“奇妃”。然而赴宴当日,我也未对其有过多礼数,还自以为是地仅称她“奇妃”。



塔娜年纪不大,却也是心细之人,本以为如此“无礼”,是我孩子气的高傲。怕就怕那天太子着有深意的“借一步说话”,却是有意为难我。



我强笑着,安慰慌张的塔娜,嘴上自说万幸,心里却阵阵后怕涌上心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早知这“奇皇后党”在朝廷里的势力,我如何敢那么“放肆”!



记忆跳接延春阁院里,孟恩纯净瞳孔里的严肃:“宫里还有一人,你一定要注意。”



不待见他眼里没有温柔,我嬉笑故意打趣:“竟是何人能引孟恩少爷如此紧张?”



“可还记得,金水河边传话的高丽太监朴公公?”



我摇头苦笑,不是不记得有过那么一个人,我只是觉得自己无知太可笑!



我怎么想得到,就连那公鸭嗓音的朴不花,都是大有来头。奇皇后当年与孟恩的母亲等一道,是高丽与元朝廷拉拢关系而进贡的女子,最令当朝惠宗皇帝心仪的是她一手高超的茶艺,再加上她一套钩心斗角的名堂,最后居然独步垄断大都后宫。虎年得皇长子爱猷识理达腊,更是得皇帝喜爱,立为太子,而母以子贵的她也被立为“第二皇后”。无巧不成书,说来说去,这朴不花就牛到,他居然是奇皇后幼年在高丽时期的邻居,如此异地相见又相知,奇皇后自是把朴不花当自家亲哥哥对待。自己已飞上枝头,站稳脚跟,也不忘她的“娘家人儿”,在皇帝旁鼎力推荐,使得朴不花这一牛人居然以刀踞之身一跃成为荣禄大夫,专门管理奇皇后的私人财产。当日奇皇后有心派如此心腹于我和孟恩左右,后以传话为名现身,那提醒我注意的目的,也初见一斑了。



“智者不必仁,而仁者则必智”,暂时在我看来,智者奇皇后,仁者伯颜忽都皇后,正是对这句话的巧妙佐证。



我心里反复回忆着那些难以细细消化的故事,却不想在事隔一个多月后的今天,皇后忽然传我一同去奇皇后所在的兴圣宫,拜谢中暑之日及时“搭救”我的李春英的主子。



“阿盖郡主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对事对礼也有了分寸。今日本宫备了些厚礼,与你一同去,代你好好犒赏那机灵的婢女。”皇后仍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温柔样子,不紧不慢地说着。



“是,阿盖谢皇后娘娘。”



对平日不理会这后宫纷繁之事的她来说,今日为了我亲临奇皇后的兴圣宫,实是不易,我自当领会铭记。



我就这么收小了步子,跟随皇后撑着明黄帏盖的队伍,从延春阁浩浩荡荡地来到奇皇后居住的兴圣宫,虽说有皇后如此一个似明似暗的的“靠山”,能稍稍给我一点慰藉,但一路还是颇有畏惧——毕竟我曾不明事理地称她过“妃”而非“后”,对于一个费尽心机爬到这个位置的古代女人来说,是很忌讳的。



然而最怕的是,当面她是笑脸相迎,谁能料想得到,背后她有着怎样的想法,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哎,心里五味杂陈,很想喊一句:“救命啊!”



事实上,在见到兴圣宫内殿软榻上的美得有些妖气的女子时,我喊出来的一句是:“阿盖拜见奇皇后,皇后千岁千千岁!”



酝酿了好久的这句马屁台词,我真是鼓起勇气喊出来的,虽不知道元代请安有些什么通用语,但这句各个电视剧通用的简单开场白,应该不失妥了吧!



奇皇后听了只是浅泛一笑,点头之后慢慢起身,对伯颜忽都皇后言道:“皇后驾到,奇氏有失远迎,还请恕罪。皇后请这边上坐。”话虽这么说,但一看就是客套得虚伪,以为我们进门半天,她都未真正离开那艳红色的软榻,从头到脚还是一副傲横和慵懒——脸上泛着惬意的表情,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媚人笑容。



伯颜忽都皇后看来已是见惯,温和的脸上并未露出任何恼怒的神色:“奇皇后多礼了。今日一来,本宫自是对那日于阿盖郡主有功的婢女有赏。”所言也极为简洁,完整表达意思,却又不卑不亢。



那般对视,不见目光带恨,或是仇敌,却也不是轻蔑,只是但如清水般,让旁人猜不透,也放不下。



如以花卉为此二位皇后做喻,就是妖娆的美人蕉,之于独有傲骨的腊梅,虽然风马牛不相及,但却各存特色。



“皇后太过客气,李春英做的仅是她分内之事;郡主无甚大碍,乃是上天厚庇,李春英此举,也算这贱婢有幸而已。”奇皇后嘴上仍是圆滑客气得让人挑不出有何差矣,眉飞色舞的几句之后却又假惺惺地接上:“来人哪,传李春英入殿领赏!”



 女人心海底针,这奇皇后更是莫测。作为初来的观众,请安过后,我一直只是大气不敢出,在一旁默默地观看这几位女子的“倾情表演”。



是呵,仅是观众,就永远无法猜测,戏将要如何上演,又将何时结束;而最高明的演员,总能发挥得淋漓尽致,在不知不觉中吸引你所有的注意力,最后把你紧紧套牢!



 “奴婢李春英给皇后娘娘请安,给阿盖郡主请安。”



  皇后没有把刚才所言再重复,只是招手让人把所赏物件端了上来,正对屈膝下跪后不再言语的李春英。一个不言之姿,一个不解之态,奇皇后也只是冷眼看着,场面一度尴尬。



我左思右想,换一张只属于孩子的无邪笑颜,小雀似轻跳到李春英身前,俯下身,道:“谢谢你那天及时把中暑了的我,送到皇后娘娘那里,现在我已经无大碍,又是那朵健康的押不芦花了。”说罢装作偷偷指了指随从端着的物件,又言:“这里是皇后娘娘给你的赏赐,快谢恩吧!”说完又无事般跳回皇后身旁,微笑后一背冷汗,刚才也来不及多想,不知道所为是否欠妥。



 有了我的这个台阶,李春英也很给面子,并无多拘谨,再拜,尖细之声如约而起:“奴婢谢皇后娘娘,谢阿盖郡主赏赐!”



 皇后做了一个起来的手势,言:“嗯,退下吧。”又对软榻边的奇皇后礼节上言道:“本宫还有几件小事,先行告辞。”



 奇皇后却是一扫刚才懒散的状样,一句:“臣妾恭送皇后”后,媚眼一抬,几个丫头太监便也随着她,一同把我们直送到兴圣宫门前。皇后倒也没有礼拒,锦步先行,大方不失应有的风度,跨过宫门坎站定,面带温柔如水的微笑,方对送随的奇皇后道:“奇皇后不必多送。”



 “诺,”奇皇后听闻也止了步,弯腰行了礼。



我见今天虽然几次让我心情忐忑,但总算有惊无险,实是可喜可贺,学着姿势也向奇皇后行礼,方欲行,太子那颀长的身影再度闪现在前方不远处。



 宫门外窄窄的丁字型巷子,红色砖墙琉璃瓦。



 皇后和我,爱猷识理达腊,奇皇后,似一个三角形的距离,泻下长长的影子。



 腰前浓墨似的黑玉流露神秘,它主人那神似孟恩的面容,一样刀削般的轮廓,却不含半点温柔,稍尔,开口仍是半分不让的高傲:



“母后,儿臣有事,要与阿盖郡主详谈。”



第十六章



支开下人之后,几折几回,像跟屁虫般步步紧跟那骄横的步子,却并非本意。我只是过于好奇,那位傲慢太子的金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前方绛紫色长袍下的神秘人物,迈着方步自顾前走,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仿佛笃定我一定会碎步紧逼,连转弯时的侧目都不曾有,更别说回头一瞥。



我自从穿越到阿盖身体之上,虽无万人膜拜,但也还算有头有脸,现在落得顶着日头跟在他人身后快走,几次想弯腰揉揉发累的膝盖都不得,如此冷落对待,我自是在心中骂了这厮N次——这般不“怜香惜玉”的行为,那高傲的脸哪里写的是自信?分明是恶心的自大!



实在是走不动了,第一次嫌这大都宫城简直大得不像话,再也不想拖着步子没完没了地跟着了,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简直莫名其妙:“爱猷识理达腊,你这个自大狂!你要带我去哪?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



然而他只是停下,并未转过身来,半晌未动,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刚才那一喊仅算我又热又累后的发泄,现在这么一静,心里说真的还挺发毛的,我就一良民,没作什么孽,怎么就老惹到这些恶势力呢。正想着,前面不冷不热的冒出一句:“你究竟还是受不了的。”



不听见还好,这句不阴不阳的话传到我这,竟是如此刺耳。敢情刚才我被折腾这大半天,只是自大狂做的一个名为“阿盖是否会爆发”的无聊试验?!好,陪你玩就是,也让你见识一下,我这二十一世纪的鱼肉,是怎么和你一元朝的刀俎斗智斗勇的!



强压心头的怒火中烧,提升嘴角灿灿一笑,温柔悦耳之声甜美得不像是我能说的,却生生从我的樱桃小口缓缓吐出:“阿盖愚钝,不知太子殿下所为何事?



“哦?”他显是小小吃了一惊,轻挑剑眉转身看我,眼却出奇不带疑惑,像是有些预料似的颇有深意,紧紧端详我的神情。许是我真未变了脸色,他看后又转向一边:“你越来越不像当年无礼蛮横到,死皮赖脸地问恭愍王讨那宝塔失里王妃的羊脂玉镯子,那个女孩……”



 原来那镯子真来头不小,听得我偷偷倒吸一口凉气,正色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天地之大,时日虚长,变亦不变,不足奇也。”



 他那脸分明的棱角似乎微微有些纠结,却强制不露显,伸手托起我下巴,又甩手放下,浅踱两步,忽而一笑:“哈哈哈,好一个‘变以不变’,那小王倒是要问问你,现在你变得如此释然,为何先前一路却走得忐忑慌张?”



 “回太子,皆因‘好奇’两字所害。”我轻轻福身,接道:“阿盖心中有几个疑惑为了,冥冥之中预感所指,太子会为阿盖一一解答,所以虽然心有不愿,却还是尾随而至。”两句话全扫十四岁女孩应有的天真稚气,我特意让语气多了几分隐藏的威胁,话已至此,看你小样儿的还要玩什么把戏。



 “既然如此,小王这里有一个交换秘密的游戏,你如果猜得出我心里所想,郡主想知道的,小王自会全盘托出。一个换一个,你我都不会亏,不知郡主可有兴趣同小王一玩?”晕,这种“游戏”都想得出来,还真小看这自大狂了。我尽量用不鄙夷的眼光,横扫那张不讨厌的俊俏脸上露出的得意,边诅咒边纳闷造物者怎么要让有着似孟恩阳光简单的面容,却充满神秘。



 “太子请问。”



 爱猷识理达腊轻俯身,使得能与我直视:“郡主猜猜,小王最想要的东西,会是什么?”言毕,那冷峻的脸上浮起一丝坏笑。难道想误导我这样豆蔻年华的小姑娘,而傻乎乎的把答案理解为自己?才不可能,我也还之一笑:“就这么简单?爱猷识理达腊太子?”



 他听后更得意,随手把玩起我发髻上金步摇的羽翼:“就这么简单,押不芦花郡主。”



 轻轻躲开他的把玩,我站稳抬头与之对视,自感目光坚定无惧无恃,一字一顿言道:“太子觊觎的,只是两字而已。”



“何两字者?”



“天下。”



爱猷识理达腊显然是吃了一惊,星目流转千万诧异凝于我之上,久久不散。我亦不避,继续肆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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