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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艳异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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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修者绑着她向那亭子走了两步,忽然听到亭中人开口道,“血溅四处,如何下棋?”
  修者虽然不受本朝管束,但因为都是土生土长,后来才上去修仙的,那自然也知道黑肩鸢和红颜将军的传说,一看这黑袍气度无两,说话声音又冷峻异常,冷不丁他们这些人也心中打起寒颤。
  那侍卫凌楚也跟着拔剑,“此地为焽王休憩之所,烦另寻他处,速速退却!”
  玄境的人可以对自己人凶,对凡俗可不能无礼,否则这鞭子就要抽在自己身上了。他们也不敢造次,狠拖过谢流离,朝着那十几丈外走去。
  凌楚见他们往树边走,不禁疑惑,回头问道,“抽鞭子而已,为何非得找棵树?”
  “德性。”
  凌楚道,“那我们怎么办?”
  “去看看。”
  那黑肩鸢于是凑过去低下头蹲下身,让焽王屁股一歪就正襟危坐上去,随后展翅向那颗树飞过去。翅膀没有扇了两下风便到了,黑间鸢低下身来,焽王却不起来,继续坐在它身上,向他们看去。
  谢流离已经被绑在树上,绑得严严实实。谢流离看那抽“天”鞭的已经摆好了姿势,她略有些害怕,突然间大声道,“看!”
  那人向四周看了看,什么也没看到,谢流离说,“看周围都没树了,你这一鞭子抽下来,如果用力太猛,树倒了,你就找不着地方绑我了。”
  凌楚在远处叉手听着,听到此处忽然噗嗤一笑,回头看见他主人和黑肩鸢同时向他鄙视地望过来,他顿时便收起表情装严肃。
  那准备抽鞭子的人冷笑一声,“你放心,我使力不会无分寸,必得分分力都打在你身上,不会教这颗无辜的树受苦。”
  谢流离道,“说得也是,各位修为都甚高了,否则也不能在行刑房里当事嘛。烦请你们一定要告诉我师父师兄,是你们抽死我的,我师父师兄们定会记挂你们。”
  那凌楚又噗嗤一声,回头间又受到眼神的侵犯,他重新收拾表情,继续观看。
  修者们没事也不想去行刑房,确实容易遭人恨,奈何修士众多但职位分配有限,他们被分到行刑房的都是郁郁不得志,如今听到她说他们修为甚高,也知道是讽刺,再者她说她师父们记挂,他们确实也遇上不少这种来寻仇的事,心情当然被惹得不好了。
  “你这话实在是不中听,我的鞭子也确实不能打轻了你!”
  谢流离叹息一声,“打重一点好,这里已到了博陵,正是我家。你们打重一点,我叫得惨一点,这周遭住的都是认识我的亲朋,让他们也来看一看我是怎么死的,回去向我爹转述,他老人家就会天涯海角地找出诸位的亲爹亲娘,送上博陵谢家的问候……”
  那修者手上微一迟滞,后边的凌楚好似点中了笑穴,蹲在地上无声地“抽泣”起来。这回他也管不了什么眼神了。
  焽王却看不下去,淡声道,“抽啊。”
  谢流离转头愤恨地瞪向他。这人是他的主顾,今夜不分青红皂白,让那黑鸟叼住叶炎肾脏,看似就是故意地要将她带走。此人的举动她猜测不出来,为什么要让她去那六螺城,为什么会知道叶炎的下落,为什么能知道那异物白汁和蜘蛛的事,为什么要将她接走,还将她接到了博陵?
  可眼下既然都要死了,这人说的什么话,有的什么意图,又有什么关系呢?
  传说焽王最爱亲自为他定罪的犯人施刑,尤其是前线的逃兵,都由他亲自处死,因此他有一个绰号叫“鬼王”,可说是皇亲国戚之中,手上沾血最多之人。
  而如今她的死刑,他也要观看,看来是为他做事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那修者再无迟疑,扬鞭吸收天地灵气,随后一鞭抽下。
  谢流离只觉身上皮肉绽裂开来,痛的比那雷石测灵骨还要疼百倍前辈,她闷哼吐出血来,眼见那第二个人已经站在方才抽她之人的位置上,举起雷鞭,招引雷电之力!
  “够了。”那焽王将大拇指的扳指拿下来,递给凌楚。
  凌楚严肃地接过,走来,将那扳指递给修者们去看。
  “皇家与你们玄境宗门一向有缔约,如果皇家之人犯事,无出人命,便网开一面,不用受刑。这扳指你们验一验。”
  那修者们都是一愣,都是在行刑房当事的,当然知道皇家缔约的事,但他们还想再坚持坚持,“可是,这谢流离并非皇亲……”
  凌楚叉手抱剑,仰头傲视,“你怎么知道不是?反正这东西已经给你们看了,识相的就快走,方才手瘾也过了,就当是已经了事,别在焽王面前碍眼了!”
  修者们面面相觑,知晓缔约的事更重要些,即便谢流离并非皇家中人,他们也得先回去核实才行,眼下这鞭子是真的抽不了。
  当下合计几句,四人便登云告辞。
  谢流离痛苦难当,这个时候被解了围,登时向凌楚道,“帮我解开……”
  凌楚手却不动,“你也不谢我们焽王救你的命吗?”
  谢流离气不打一处来,“方才抽我鞭子前,怎么不拿出那玩意来?”
  “让你长记性。”焽王冷冷丢下一言,拍着自家黑肩鸢的头,“走。”
  黑袍猎响,腾空而起,不知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一部夺嫡文,肯定要有重量级的对手是不是,其实我都提了他很多次了。


第33章 堂妹月晕
  谢流离被捆在树上,皮肉绽开的痛楚只她自己所能明白,根本毫无力气挣开身上的绳索。而那焽王已经乘坐他的大鸟飞走,现下彷徨之中,只能盼明日早上来个人将她解下树来 。
  然,到了第二天清早,情况却变得不一般。沧浪亭为博陵江边的一处景致,秋季的北方虽然已发冷,但江上仍旧是游人如织。清早时船工与附近游人路过,却都没有上前救助,谢流离体弱力虚,想叫嚷也叫不了多大声,只能破着嗓子发出只有周遭数尺能听见的声音:“救命……帮帮忙吧……”
  船工们与游人时不时盯着她耳语几句,随后便像瘟神一样看着她。谢流离心道,这群人到底在想什么。
  待得晌午人越来越多之后,颇有好奇大义之人上来问她是怎么回事,但每每还没等她开口,便被人拉开絮絮说些什么。
  谢流离仔细一听,好似说她是什么不守妇道而准备沉江的妇人,但如此说时,还是有大义之士想上前来帮忙,可大多看见她身上的鞭痕,便信了八成,再又听旁边的人说,“别随便救人,万一是博陵谢家在处置,可不犯了忌讳惹事么?”
  一听谢家,也就没人敢上前了。等传到后面,已经不是“万一”,已经是“那女人,是谢家准备沉江的,据说是个□□,在房中如何如何……”
  谢流离实在没力气争辩,只能闭目养神,吐纳真气,渐渐填平自己五感,不去过分感知那种痛。只消力气再恢复恢复,她便能挣开这绳索了。
  太阳很大,人暴露在艳阳下,伤口便成了旁人的谈资。无数种牵强附会的方式,将会将人钉在耻辱柱上。而这棵树便是一个耻辱柱。
  这种可笑的传言最初不过是船工或妇人的一句“说不定是……万一……可能……”但三人成虎,就变成了肯定。若想动摇这种根基,就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声音。
  这个声音很快就来了。谢流离蓄气间隙,听见身前有让人开道的声音,睁眼倒是看见不少家中的熟面孔,几个手持长杖的家丁后头是七八个小婢,小婢后簇拥着一名十三岁的少女。少女眼眸大有傲气,眉眼间尽是对周遭人的不屑,这时候发话,语调也大得远近能听见,“我们家长姊求仙于微时,护佑博陵数年,原来是要封作县君的身份,却舍弃凡俗,互道于天。山青水涨,全都仰仗她一人功劳。这天降不降雨,庄稼有没有收成,难道是你们能做梦梦出来的?我们谢家从来与天玄缔约,于苍生苦劳不少,但却有人污我们长姊的名声,看来明年春时,是想要地干河涸了。土地的事,眼前你们也不当紧,但长姊名声的事,我们却当紧得很,”少女扫视一番,向周遭家丁和小婢们点一点头,家丁小婢一会意,从各个身前拿出一个荷包来,皆是一串串的铜板还有银器,向外抛洒出去。
  那周遭围着看热闹的人,尽皆着疯了一般,口中喊着,“谢家撒钱了!谢家撒钱了!”
  谢流离向那十三岁的少女看去。少女正俯视众捡钱的看客,露出满足得意的笑容,随后抚了抚自己鬓边步摇,向她看过来。
  看向谢流离时,她的神色正了正。谢家尤其重视嫡长礼数,即便谢流离早就修行不在家中,但嫡长便是死穴,这少女收了神色,咳咳两声,一边走过来,一边命人去帮她解绑。
  谢流离望着她,“月晕。”
  谢月晕是她堂妹,年方十三,姻签上说“待价而沽”。其父是原先入赘谢家的林枫岫,入赘后改姓为谢,是当朝太子左庶子兼国子祭酒林枫溪之兄长。
  谢枫岫是一方知名人物,只不过不在本朝为官,而在北国为宰相。博陵谢家在割据时期,一向在各国皆有自家人为将相之才,并非为一国效力,这是谢家根基稳健的根本,正如过去的琅琊诸葛氏,才人尽出,各为其主。
  林家原来在也是大姓家族,因为北国世家倾轧,家道中落,又受迫害,才逃过来,他们也是聪明人,知道来投奔大家族,于是乎就带着弟弟来了博陵,被谢家家主看中,许了家主之姐,在本朝也闯出点功名。那谢风岫有家仇要报,有人便引荐他回去报仇,于是单独一人回去北国,结果这一次倒是平步青云,不过十年间便坐到宰相位置,其中投靠王党与帝位相争等略去不言。
  其母为谢家上代嫡长女,家主还要尊一声“家姐”,因为不适应斗争和北国气候,于是就留在家里教养子女。其母一子一女,倒不算多。倒是思念丈夫,时常通信,而那谢枫岫克己守礼,也没有在北国纳过滕妾。
  因此谢月晕的姻签“待价而沽”,娶一女得两国之势,不亏。
  别说谢月晕不会解绳索,也不想解,只是做做样子。仆婢们手快,将谢流离赶紧解开扶住。
  谢月晕关切地望着谢流离,“阿姊……你还好吧?”
  谢流离听出来她是真关心,只不过姑娘家从来不会自己动手。
  她以前不怎么和姐妹来往,这个时候也觉得空气当中太安静,只好说,“我修养几天就好了,怎么你会来接我?”
  “有人跟舅舅说您在树上挂着,我听见了,就自告奋勇来接你了。”
  谢流离当真是发愁。眼下被送回了家,看来又免不了吵嚷聒噪,尤其是面前这一个,实在难伺候。她还是等身上好了些,赶紧去打探六螺城和宁昱的情况才是。
  “阿姊,我刚才说的话太大了,你得跟他们做做样子,不然我说的谁信啊。”
  做样子?谢流离朝周围看了看,捡了钱的又站起来看热闹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谢流离虽然也不喜欢月晕这种处事方式,但总归也是给她解围,她想怎么救怎么吧。掏出几张符催念着扔到江水里,然后那几张符便突然变成吸水龙,将水变作五六股,喷上岸来。
  众人吓得尖叫,谢月晕跳上江边高台,大声道,“我阿姊可以引江水为甘霖,你们都看到了,我阿姊是神仙在世,又是送甘霖又是送钱资,你们还不给她老人家叩个头,让她饶恕了你们这些嚼舌根的?”
  谢流离皱了皱眉,这月晕不知道在想什么,胡话连篇,现在还要人给她磕头。对,是给她月晕磕头,不是给谢流离磕头。
  看很多拿了钱的人都不跪,谢月晕大抵不满意,手指头指住一个人,“来人,割了他的舌头,看他还烂嚼舌不嚼!”
  那人见家丁朝他恶狠狠地走过来,二话没说屈膝跪下,“谢家保佑,谢家神仙保佑!谢家姑奶奶保佑!”
  这一人带领之下,其他人也就都给她跪下了。待她兴致满足,跳下高台来,拍拍手跟谢流离说,“阿姊,我给你报仇了,你高兴不?”
  “……你高兴就好了。”
  谢月晕挽住她便朝远处走,谢流离身子虚弱,但实在和她疏离,将手抽出来。月晕又强行挽住她,低低地在她跟前说,“焽王来跟舅舅提亲了,现正在大堂上坐着,阿姊,你说他是看上了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十三月的兔子~炸得我身心酥麻~
  另,这两天收藏好像停滞了,所以我还是再求一发……好想v文啊,最后一点点了求收藏~


第34章 暮春三月
  月晕和小婢一起搀着她回到谢家去。
  谢家宅院十分低调,门漆已落,却十分干净,墙根也有古朴砖石痕迹,但每日以水冲洗。门前一见是谢月晕,也不阻拦,微微笑脸也不谄媚,就放她进去了。
  谢流离看这门前的不认识她,估摸是后来新招的。
  说起来,倒竟然也有许久没归家了。
  上一回归家,是叶炎死在她门前水沟里,她遍查踪迹都没有寻到凶手,送去管家又检验他是自己倒进去溺死的。她闹得不行,愣是让她大哥谢林樾给京城的大理寺求去彻查,但查来查去,还是不了了之,都说她是疯魔了,未免她犯下祸事,才将她押送回家来禁闭关着。
  一进门去大幅的画壁,绕过后便是亭台楼阁,大堂堂屋修得像道家洞府,前头摆着花草熏香的香炉。亭台楼阁和花园将堂屋包裹起来,曲径通幽,通向各家院落,客人经常来的也容易迷失方向,找不到里院居所。
  谢流离站在中心水亭里吹了一会儿穿堂风,月晕问说,“阿姊是去我那里,还是回你那破洞里?”
  谢流离一听“破洞”,倒是亲切得很,说,“我回我破洞去就行了,别处没灵气,我还修养不好。”
  月晕说,“那你得快点修养好,我着紧想看看那焽王长什么样子。我已经让人去打听了,原先懒,我都不知道他多大年纪了。”
  谢流离看她凑得太近,实在是不舒服。叶炎死后,她好似都没和人凑过这么近了,总觉得旁人呼吸打在她脸上,便要不自在。
  忽而的想起太子宁昱,想起那种又热切又令人心旷神怡的气味。
  晃了一下神,谢流离便跟她说要自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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