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神之三界纵横-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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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站住！”老阿爹没想到常照文会突然擅自冲进他的屋子，急急忙忙取下背在身后的弩，大步向木屋走去。

　　　　刚踏进木屋，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即将要贴上他的脸，常照文连忙将头往左侧一歪，那团黑影刚好从他耳边擦过，原来是一条比悬崖餐厅的那条还要大上一圈的咸鱼。一抬头，他几乎被眼前的东西给惊呆了，这哪是什么木屋啊，分明就是一间腌制品仓库。长长短短、粗粗细细的各式各样的绳子，从木屋顶部往下垂，几乎没有一条绳子是空的，每根绳子上都挂着或多或少的腌制干货，以咸鱼最多，还有不少用尼龙网兜装的海肠、干贝、虾干。

　　　　“出去！”老阿爹握着弩追进了木屋，“你小子空长了一副斯文的臭皮囊，原来是想来偷老头子我的私藏啊！”

　　　　常照文只是轻轻的“咦”了一声，用手抓住一个悬在空中的尼龙袋，这是一包晒干的海肠，“老阿爹，为什么你要把两种不同的海肠混在一起呢？”

　　　　“什么？！”

　　　　常照文索性解开了绑在尼龙袋上的绳子，麻利的将尼龙袋打开放在地上，双手在那包塞得满满当当的海肠里翻找着什么。而老阿爹表现的也很反常，他只是呆呆的看着看着常照文，居然没有叫停。

　　　　“都在这里了，原来只有三根……拿去！”常照文在那一大堆海肠干中抽出了三根，递给了老阿爹。

　　　　老阿爹垂下手中的弩，腾出一只手接过常照文递过来的那三根细细的海肠，用食指和拇指直接捻起了其中的一根，张嘴直接咬了一口……

　　　　小木屋里很安静，只听见老阿爹的咀嚼声，他嚼了好久好久，脸色也越来越白。

　　　　“不可能！一定只是巧合！”老阿爹摇了摇头，又抓起了第二根海肠，又咬了一口。

　　　　“这……”第三根！

　　　　三根海肠一一品尝过后，老阿爹还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你究竟是怎么分辨出哪些是灵鱼的呢？”

　　　　灵鱼这个说法对常照文来说倒挺新鲜，但也很好理解，虽然这里悬挂了那么多海货，但是有着和碧波精灵的海产品一样气息的并不多。

　　　　“还用分辨？气味和样子完全都不一样啊！”常照文四下张望了一番，略感失望，虽然咸鱼数量众多，但是只有两条是碧波海的鱼，也就是老阿爹所说的灵鱼。

　　　　“气味和样子不一样吗？为什么我觉得都一样啊？”老阿爹左右手各抱了一条咸鱼，左手是常照文挑出来的灵鱼，右手是一条普通的咸鱼，他左闻闻右摸摸，根本没有发现灵鱼和普通鱼在外观、气味上的差异。

　　　　本来以为他们老张家传人已经是天赋异禀了，光靠舌头品鉴半成品就能找出灵鱼，而普通人根本吃不出灵鱼的味道。只有将灵鱼腌制、风干、存放十年以上，再通过合适的手法烹饪，普通人才能品味出灵鱼的鲜美。

　　　　莫非，这个小伙子真的不是普通人，或许，他还能看出些自己不知道的门道。

　　　　要不……

　　　　老阿爹一跺脚，似乎下定了决心：“好，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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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老阿爹的秘密

　　　　鲸骨涧

　　　　常照文紧紧跟在老阿爹的身后，在密林中穿行，这一带没有现成的路，虽然走的多了也能形成路。但看来光靠老阿爹一人要走出路还是很困难的。走在高低不平杂草丛生的地上，时不时的会碰到凸起的树根、盘根交错的藤蔓，常照文不敢走快，可老阿爹却健步如飞，看来对他来说，这里简直就像他家后院一般熟悉。

　　　　“到了！”老阿爹停住了脚步，其实他也无路可走了，因为他停在了一面爬满了藤蔓的山壁前，抬头往上看去，一眼看不到头，这应该就是那鲸骨山的山壁，只是这一侧的山壁陡峭无比，几乎是直上直下，要从这里爬上山去，不比90度垂直的攀岩轻松。

　　　　“小伙子，快一点！”老阿爹冲着落在身后的常照文吆喝道。

　　　　虽然年轻，但是走山路常照文还真比不过老阿爹，因为对方只管一口气往前冲，目不斜视，而他却要时不时的低头留意脚下，确保自己不被突如其来的障碍给绊倒，如此一来，常照文居然落后了老阿爹很大一段距离。

　　　　老阿爹似乎并不怕常照文跟丢，从身后的背篓里摸出了一个木棒，木棒的顶端紧紧缠绕着一团被松脂浸透了的破布，最后又吆喝了一嗓子：“小伙子，快点撒，我不等了哦！”

　　　　“喂喂喂！等一等……”等到常照文冒着被绊倒的危险加快速度赶过来的时候，面前除了长满层层叠叠绿色藤蔓的笔直山壁，空无一人，老阿爹仿佛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不是吧？

　　　　常照文伸手抓住了面前的几根藤蔓，用力扯了扯，暗绿色的植物荆条居然远比他想象的更柔韧，没准拽着这些藤蔓还真的能徒手爬上山壁呢。

　　　　他抬头沿着山壁往上看去，除了一片望不到头的绿色，什么都没有，除非那个老阿爹是猴精，否则他不可能这么快就爬的不见人影。

　　　　“人呢？快跟上啊！啊！啊！”老阿爹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再度传来，这次，似乎尾音还拖着长长地回音。

　　　　莫非——

　　　　常照文将两只手臂都插进厚厚的藤蔓堆中，一左一右，奋力分开，果然，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迎面袭来，在这层层藤蔓之后，居然隐藏着一个山洞。

　　　　一只满是褶子却依旧强壮有力的手突然伸了出来，想到对方已经86岁高龄了，常照文没好意思拽住老阿爹的手臂来借力，他用手扒拉着边上的藤蔓，抬脚一跃，钻进了山洞之中。

　　　　山洞的地面比外面高出半尺，但异常湿滑，长满了暗绿色的苔藓，常照文脚下一滑，险些滑倒。

　　　　老阿爹见常照文成功的进入了山洞，也不和他多话，举起一个火把，闷声不响的径直往山洞深处走去，常照文四下打量一番，这居然是一个天然的钟乳洞，头顶的石头还在时不时的往下滴水，一滴冰冷的水滴落在他的脖子上，让他身上不由自主的泛起了鸡皮疙瘩。

　　　　常照文敢确信，这个山洞连买下三山岛的恒高集团都不知道，不然以他们的风格，不可能不对其包装宣传的，毕竟，天然的钟乳洞也是一个不错的旅游景点。

　　　　这个山洞放佛是一个天然的冰窖，越往里走就越冷。老阿爹明显早有准备，从背篓里摸出一件军大衣披上，可苦了跟在他身后一身短打的常照文了。

　　　　老阿爹回头瞄了一眼常照文，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就要到了，再忍忍哈，年轻人身骨就是好，哪像我这把八十有六的老骨头，受不了寒气……”

　　　　又继续往前走了几分钟，这山洞居然越来越开阔起来，老阿爹突然停住了脚步，伸出手臂示意常照文停下，紧跟在他身后的常照文一时没反应过来，又往前进了几步，突然一脚踏空，前方居然是一个大坑。

　　　　惨了！常照文脑中一个激灵，身体连忙往后方倾倒，脚下蹬蹬扬起一阵碎屑尘埃，噼里啪啦的滚落到坑中。

　　　　啪！屁股落在了湿滑的地面上，常照文双臂也牢牢地撑住地面，稳住重心，样子虽然有些狼狈，不过幸好无事。

　　　　“没事吧？”老阿爹哑声问了一句，在火把那摇曳不定的光线的照映下他那张本就沧桑的脸显得格外的肃穆。

　　　　“我没事。”

　　　　老阿爹点了点头，脚踏在坑动的边缘，将握着火把的那只手臂尽可能的向前方伸展，这样可以让更多的光线投射到面前的坑洞中。

　　　　常照文连忙站了起来，他也好奇低头看向坑洞。

　　　　“这……”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全身上下所有的汗毛都“唰”一声的竖了起来。

　　　　坑并不深，大约只有两层楼高，但是……

　　　　骸骨，这个坑洞中堆满了白森森的骨头！

　　　　常照文脸色大变，他连忙转身望向老阿爹，但是对方脸上却一片平静，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这里面装着我们老张家的秘密……”

　　　　这些不是人骨！

　　　　常照文大着胆子仔仔细细的观察后发现坑洞里堆的骨头虽多，绝大多数骨架都还算完整，这些骨架的结构和人类大相径庭。就拿最大的那副来说吧，单就那一具骨头几乎占据了坑洞里一半以上的空间，硕大的布满尖利獠牙的头骨，简直可以和博物馆中的霸王龙有得一拼。

　　　　其他大大小小的骨架也都是奇形怪状，有细细长长的椎骨结构，有点像蛇骨，但却连着七、八个爪子；有的长着鸟类特有的长长的喙，却偏偏没有找到翅膀……

　　　　“这些都是怪兽的尸体……”老阿爹的声音终于又响了起来，这个秘密埋藏在他心底太久了，他的声音因为紧张有些颤抖，“这三山岛地处洋流交汇带，这里是天然的鱼群汇集地，故而自古以来，这岛上的居民就以捕鱼为生。但是，捕鱼这事完全是靠天吃饭，老天爷赏脸能让你满载而归，但哪天老天爷不开心了，你就得把命留下。”

　　　　常照文点了点头，之前那个司机阿虎也是这么对他说过。

　　　　“但我们老张家不一样，我们张家的子孙就算不出海，照样也能捕到鱼，因为我们有一口鱼眼……”

　　　　“鱼眼？”

　　　　“是的，那鱼眼不大，但却深不可测，在这个鱼眼里可以捕到各种各样的鱼，甚至还有灵鱼。”

　　　　常照文眼前一亮，不大却又深不可测？

　　　　“是那口被水鸟包围的深潭吗？”

　　　　老阿爹没有搭理他，继续往下说道：“当时发现这个秘密的是我的一位祖先，他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他几个朋友，但是后来才发现，除了张家的人，别人谁都没办法从鱼眼中抓到任何一条鱼……”

　　　　“朋友都以为这是他酒后的妄念，这位祖先也很机灵，他知道这是上天馈赠给张家的赠礼。从他那一代开始，我们张家子孙，个个对此守口如瓶，表面上和村里人一样出海，但因为有鱼眼，我们抓到的鱼总是最好的，还时不时的会有鲜美异常的灵鱼。”

　　　　“但鱼眼对我们来说可不光只有好事……”老阿爹用手指着坑洞中的骸骨，“这些怪兽……也是鱼眼给我们的！”

　　　　“什么？”

　　　　“长的话，会间隔个二、三十年，短的话不到一、二个月，时不时的会有怪兽的尸体从鱼眼中冒出，抓人家的鱼就要替人家消灾，我们只能找到这处隐蔽的山洞来存放怪兽的尸体，但是几百年下来尸体越来越多，而我们张家的人却越来越少。到了我这辈，唯一的儿子再也不堪忍受这样的生活，离岛远去，数十年没有音讯……”

　　　　老阿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只剩下最后一声叹息：“如果再有新的尸体的话，这坑都快要装不下了……”

　　　　常照文用手掩住口鼻，虽然只是一些骸骨，而且山洞中的温度也不高，但是这里的味道始终不太好闻：“老阿爹，你能带我去鱼眼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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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水下的奇遇

　　　　再次来到鲸骨涧的那口蔚蓝如海般的水潭处时，常照文的心情已大不相同。

　　　　清澈无波的水面上，依旧挤满了大大小小的水鸟，但这些野禽竟然也颇为识趣，居然没有一只在这片水潭上吵闹、排泄，看着倒有点像在机场排队拉客的出租车，数量虽多，但却井然有序。

　　　　“这些畜生可都机灵着呢，知道这个地方能捕到大鱼。”老阿爹在水潭边找到了一块已经被磨得光溜溜的的大石块，卸下背篓，将它放在了石块上面。

　　　　“你不是说这个鱼眼只有你们张家人才能抓到鱼吗？”常照文提出了他的疑问。

　　　　老阿爹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明白，好像鸟儿不受限制，但是人的话，似乎还真的只有我们张家人能抓到鱼，反正听我阿爹说他年轻时也是对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半信半疑，曾经诓来个村民来试过，一无所获，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激怒了鱼眼，当天夜里鱼眼里又多了一具怪兽的尸体……”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一只漂亮的潜鸟从水底冲了出来，嘴里叼着一尾泛着蓝光的肥鱼。鱼的尾巴还在甩动着，晶莹的水花四处飞散。

　　　　可能是怕周围其他的水鸟觊觎自己，满载而归的潜鸟展开翅膀，带着猎物向着天空飞去。

　　　　“鱼眼里的鱼很多，但是只能用鱼叉，钓的和渔网都不行。”说话的当口，老阿爹脱去了外衣，虽然皮肤有点松，但他那一身结实的肌肉，还真不像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老阿爹活动了一下手脚，又在原地跳了几下，算是热身。完事后抓起一柄鱼叉，跃入水中。

　　　　“等等！”常照文冲到水潭边，往下一看，奇了怪了，这水看似清澈无比，但是从上面看下去什么都没有，完全看不到老爷子的身影。

　　　　“碰！”平静的水面被打破，突然掀起一波水花，老阿爹在他脚边冒了出来，一边深深吸气，一边冲着常照文晃动手里的鱼叉，这个鱼叉上插着一条有着美丽的蓝色鱼鳍的大鱼，鱼头顶部高高的隆起，身上的鱼鳞还闪烁着漂亮的光芒。

　　　　“鲯鳅！”常照文脱口而出，连忙伸手帮着老阿爹把那条足有半米长的鲯鳅从鱼叉上拔了下来。

　　　　“这条是灵鱼吗？”老阿爹期待的看着常照文。

　　　　常照文摇了摇头，看着鲯鳅身上美丽的颜色一点点的褪去（鲯鳅是一种很漂亮的海鱼，它身上绚丽色彩并不是它本来的颜色，而是特殊的鱼鳞能反射光线，死后鱼鳞就不在发挥这种功能了），这只是一条普通的鱼。

　　　　老阿爹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失望的，本来灵鱼出现的概率就很低。他冲着常照文招了招手：“小子，你会游泳吗？这个鱼眼站光在岸上看，是永远看不出里面的门道的！”

　　　　常照文犹豫了一会儿，他的水性并不好，好多年前还在读书时，他也曾经学过游泳，但也只学会了最简单的蛙泳，动作也不够标准，之后就再也没下过水了。但是他也只是下水看看，应该问题不大，他在脑子里快速回忆了一下游泳的动作和要领，果断的脱下了上衣。

　　　　跃入水中的上一秒，还看见老阿爹对着他招手，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