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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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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也不知我是在不安什么,只觉得这事有些怪怪的。听人说方才进去那快意居的,有稳婆模样的,有提着药箱的,还有道士,不说别的,你说他去哪里一下便找来这么多人?”莫氏心里有些隐隐的不祥之感,但她看莫氏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便不敢再提。

果真,莫氏不过轻轻嘲笑道:“他终日在外边花天酒地,认识些三教九流的人,自也不稀奇,我们且等着吧。”

过了约莫一个多时辰,莫氏见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嘴角刚勾起一丝笑,却听那小丫鬟说道:“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三奶奶生了,生了个大胖儿子。”

莫氏手里的那个茶盏便不由自主地从手中跌落,莫氏只得勉力笑道:“好事,好事,碎碎平安,来人给她些封赏。”

燕氏的手也是一抖,便摇摇晃晃坐回榻上,问道:“娘,这是……这是真的么,莫不会传错消息了吧。”

莫氏只得点点头,吩咐了个心腹,去查查究竟生了没有,是死是活,是男是女,可答案却并无二致。待确定了以后,燕氏的脸色便又苍白了几分,道:“娘,我肚子,有点疼,真的有点疼。”

莫氏忙让人安排那些郎中来给燕氏把脉,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头晕,如何也想不出来,她特特向人问的配方,怎会出了错,还反而让她提早生了出来,更想不出尚谦如何做到那么短时间叫上那许多人。

而这一点,尚谦自己也想不太明白。待屋里那清脆的婴孩哭声响起,他才微微松了口气,忙冲进房看韶槿,见她已因用力过度,沉沉睡去,但看胸口起伏,呼吸倒是平稳,尚谦这才由心底欢喜。至于那稳婆不断在他耳边喊着:“三爷,三爷,是个儿子,是个儿子。恭喜三爷喜得贵子。”,他便浑然不觉了,好半晌,见那两个稳婆不走,才反应过来,便笑道:“辛苦两位嬷嬷了,因今日很是突然,未来得及备上红封,只得送上一点小意思。”红封未来得及,但他方才也已让采兰备好了打赏的银子,那两个稳婆见尚谦给她们一人一个元宝,自是喜出望外。

尚谦又将那些赏银送给外边休息的那些大夫,尤其重谢了那位道人,道:“今日多谢众位仗义。”

谁知那些人,银子也接,却都向行了个大礼,齐齐抱拳道:“多谢三爷。门主之令,自当遵从。”说着便都笑嘻嘻散了,尚谦想留他们用饭,几人都笑说不用,说是既然已是得了银子,又留在府上叨扰,那便更不合规矩。那道人,又留下几个药方,道:“三奶奶原有些先天不足,后天又受了寒气,因此坐月子期间更需要好好休养,补补身子。小公子是不足月出身,也应多注重饮食。”

尚谦还想向他问问来历,和那千里之外的顾夫人有何关系,那道长却只笑笑,快步离去。尚谦想想也是,这般人物都是闲云野鹤之辈,自己刨根究底,反倒不美。便问那石儿,如何唤来这许多人。

石儿却也哭笑不得,道:“三爷,小的哪有那能力唤来。小的便是听您的吩咐,将那令牌挂上,去了那东柳巷,不过片刻,就有个乞丐过来问我可是什么门主有令,我听不懂,便摇摇头,那人便哦了一声说那定是尚家的事儿了,说罢便问我有何需要帮忙,我正犹豫当说不当说,想到爷您的吩咐,便说是三奶奶怀孕,身体有些不适。那乞丐听了,点点头,便让我停在原地,跑回他的乞丐同伴身边,说了些话。不到一会儿,就见有骑快马的,有奔跑的,有坐牛车的,都冲我奔来,有的说自己是大夫,有的说自己是稳婆,都要跟着我回尚府……”

尚谦心想,能指挥得动三教九流之人,听顾夫人当时那意思,还是普天之下任何一个地方都行,看来这顾夫人虽是穿越人士,也绝非一般之人,只不知这些是顾夫人的能量还是欢喜侯的能量了。但这回可是真真帮了大忙,尚谦忙提笔给顾夫人写了封信,表达谢意,只写了以后,又不知顾夫人如今是身在何处了,不过两三个月,她便从大名府跑到了燕北。尚谦灵机一动,也想再试上一回,道:“石儿,你把这封信送给那来向你问话的乞丐,就说传给令牌的主人。唔,还有送些银钱,谢谢人家。”

不一会儿,石儿便欢快地回来了,道:“三爷,那小乞丐将信收了,却将银钱退回了,还道三爷府上喜得贵子,没送大礼已是不该,怎能还收三爷的银子呢?”

尚谦点了点头,心想江湖人士行事风格果是有些稀奇古怪。只他如今一心牵挂着儿子和韶槿,别的事他既不懂,也就不再苦想,如今儿子刚从请来的乳母那里喝过了奶,正包着小被子在韶槿身边睡着。韶槿也是睡着,虽说小孩刚出生都是皮肤皱皱的,可尚谦却觉得越看越和韶槿相似,越看越爱,忍不住便往儿子脸上和韶槿脸上都亲了一下。

这一亲却把韶槿亲醒了,也不知是因生了孩子松了口气,还是那道长的银针极是有效,韶槿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如今精神已恢复了大半。见儿子虽因不足月出生,身子格外的小,但看过去却也健康,便摸了摸儿子的小脸道:“谁叫你跟你爹爹学得这般调皮,这么早就要闹着蹦出来。看,个头这般小,以后娶不到媳妇可咋办。”她这般说,却是看着尚谦,眼角眉梢都是柔情蜜意。

尚谦搂住她,道:“娘子,辛苦你了。对了,我们还没给儿子取个名字呢。”

韶槿叹了口气,道:“这般人家,名字都是祖谱上排好的,哪由得上我们取。”

“那我们可以给他取小名呀,据说要想孩子好养活,要取些难听的小名,狗剩啦,二狗啦……”

“去去,我的儿子才不要叫这么难听的名字,要取你自己生去。”韶槿叉起腰说道。

“我这不是逗你玩的吗,所以还是请娘子大人取一个。”

“我觉得既然我们来自新时代,不如取个唔有点时代特色又不会太出格的名字,留个念想,而且说不定一不小心青史留名,还给后人留个讯息呢。”

尚谦摸摸下巴,道:“建国,中华,红旗,马克思……”他看韶槿一脸一个比一个不靠谱的模样,突地来了灵感道:“既然是新时代,就叫小新吧,这个听起来普通,以后生个女儿,小名就叫小丸子!”

韶槿扑哧一笑,道:“亏你想得出来,只我的儿子可不许教成小新那样。”

于是,在这个月黑风高的两人密会里,尚在襁褓中的小新小朋友懒懒地用口水吐了个泡泡,用来表示对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的不满。

85善恶有报

如今侯府里最高兴的人除了尚谦和韶槿,便是从禅林寺赶回来的吴老太君。当日她得了信,听说韶槿肚疼,紧张得连方丈师傅也来不及辞别,便命人连夜赶回侯府,一路换了三拨轿夫,待回到侯府,听说韶槿已是为她生下了一个曾孙子,虽有些可惜这孩子不足月出生,但心里终还是欢喜占了上风。但吴老太君精明一世,欢喜劲儿刚过,如何想不出韶槿这几日健健康康的,怎会忽然肚疼又忽然毫无预兆地便产子。

吴老太君一边抱着这个尚家的嫡长孙,一边问道:“槿娘,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原原本本地告诉我缘由,这件事,我定为你做主。”

韶槿看着自己的儿子在空中乱挥舞着小拳头,甚有精神的样子,便低低叹了口气。

吴老太君便冷笑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这府里上上下下恐怕也是心知肚明。只是这回我看谦儿已是极为小心,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额外拨给你的,怎料还是防不胜防,槿娘,你可感觉到是何处异样?”

“老太君对我好,孙媳妇自是感念在心,只是他人有心算无心,难免有疏忽之处。我说了老太君您莫生气,大夫说这回便是那香囊出了问题,那香囊里的花瓣恐怕是被人掉了包,用的俱是会容易导致女子滑胎的花,许是近来日日闻那香气……”

韶槿话未说完,老太君却果然是生气了,若非因为她正抱着自己的曾孙儿,恐怕已是将手中物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了,吴太君恨恨道:“好极,好极,连我身边之人也收买了,不知许了什么好处。此人我定会查出来,这次的事我绝不姑息,不然便还有下次,这回你生了侯爷的嫡长孙,定有人怀恨在心。这孩子又是不足月的,身子骨恐怕又比别的孩子弱一些,你要多多留心了。”

韶槿低低应了声是。

老太君见她声音虽低,眉眼里却竟显刚强神色,暗暗点头,幸好这槿娘看似柔弱,实则比尚谦那原配性格刚强几分,并非只知一味谦让,心里便换下几分心,又叮嘱道:“如今你只消记住,好好照顾孩子。有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只怕已惦记上你的孩儿了。对了,这孩子叫什么?”

韶槿便笑道:“祖母,我和三爷只为他取了个小名,叫小新,只大名还未取呢,正想让祖母和爹爹来为他取个名。”

“尚家这一辈的孩子,都是思字辈,历经磨难方出生,你可是受了罪了,只盼他以后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便叫做思寿吧。”

吴太君取的名字,尚侯爷自是没意见,于是尚小新小朋友自此便有了大名尚思寿,并在万众期待和瞩目中成长起来。自然这中间也让无数人操碎了心,只是有的人是好心,有的人是闲心,而有的人是那不良之心。

因他是早产儿,先天不足,因此便是吃奶也格外费力,倒是哭起来似乎比一般小孩还要有劲,这自然是让刚荣升为父母的尚谦和韶槿是日日陪着小新小朋友。徐子年是送来了大批大批的好药材和补品,陈姨娘一早就为他做上了衣服,韶槿怀孕几个月,她便做了几个月的小衣裳,于是小新一下便有了犹如堆着有小山般高的衣服。但他却似乎仍有些不满,日日啼哭。不过大家见他哭,却又都觉得是好事儿,说明有力气,不是那病怏怏的孩子。只是因他爱闹,倒是让尚谦和韶槿一下有些病怏怏了。

至于莫氏和燕氏,那是更加关注这小孩了,只是快意居如今是越来越严密。最令莫氏感到心惊的便是她当日许了重银子的采芝,听说前一阵不知被吴太君寻了个什么刺,被打个半死,卖出府了,连带着一家人也都被赶了出去。因有采芝的先例,莫氏再想去收买吴太君身边的人,却是再不能了,她只得偷偷派那三等的杂役去偷听上一些。

但那日,她正和燕氏一起,说些闲话,却有人说吴太君送她一份礼物,莫氏当场拆开,却是一片血淋淋的耳朵。吓得莫氏和燕氏是当场尖声惊叫,可下人来问,却又不敢张扬。只是莫氏知道,吴太君这是和她一力杠上了,事情都做得这般绝,她也不必再留什么情面了。她正咬牙切齿,燕氏肚子却又疼了起来,喃喃道:“娘……娘……”

请了大夫,只说四奶奶是受了惊吓,说四奶奶如今可受不得任何刺激,自上回四奶奶那日被气到之后,这日又受了惊吓,若还不注意,这孩子可就保不住了。这一席话,却又把莫氏和燕氏吓得不轻。只她们不反思自己害人在先,而是把吴太君和韶槿恨上了。

韶槿的嫂子王氏听说了韶槿府里的事,便借了四个人给韶槿,两男两女。自这四个燕北高手在快意居抓了三个意图对小新不轨的人以后,尚谦和韶槿俱是忍无可忍了,只得想个计策,好让他人收手。

这一夜,莫氏独守空房,睡得正酣,却被一股血腥气给弄醒。她一醒来,摸摸自己的脸上,竟俱是血,自吓了一跳,但又未感到疼痛,便安下心来,只当是流了鼻血,刚想唤人。却见床旁的空中飘着四个人,都是一脸血地朝着她诡异地笑。这四人都长发披脸,只看得见嘴,莫氏想大声喊叫,却已是发不出声音来,她空张着嘴,却毫无声音。其中一人便狞笑道:“祖母,祖母,我死得好惨啊。若你不下药害我,如今我也这般大了,可我如今只能在阴间活着。”

又一听一女子道:“太太,太太,我尽心服侍侯爷,您为何要这般待我啊……”

莫氏这才觉得喉间舒服了一些,便啊啊地喊了几声,可又有谁来救她,她只得忐忑地说道:“你们……你们……莫找我,马……马姨娘,你是自己……自己该死,不知……不知廉耻地缠着侯爷……你……你们快走……”

又有一女子冷冷地道:“那我呢,那我又为何该死呢?”

莫氏瞪大了眼,想辨认出她是谁,却因她长发遮脸,却想不起她是谁,只得道:“你……你是宋姨娘,还是黄姨娘……?还是珠儿那丫鬟,还是采玉……”

那女鬼冷冷哼了一声。

吓得莫氏一屁股跌坐在地,喃喃道:“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是宁宁娘。”

那女鬼幽幽叹了一声:“你总算想起我了。我又如何该死了?”

莫氏见她指甲尖尖,正对准着她,显然是已化成了厉鬼,自是吓得屁滚尿流,便道:“你,你,我原没想……没想害死你,我……我只是想让尚谦……那小子被侯爷厌恶,但没想……没想到那日你正好喝了给他……给他准备的那碗春汤,你自己当时感了风寒,又被那……那小子气到了,一命呜呼的,这,这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儿。”

莫氏已是说得声嘶力竭,可那女鬼却笑得越发阴测测的,“飘”得离她越来越近,莫氏闭起眼尖叫了几声,这时住外屋的老妈子丫鬟们都被吵醒了,忙赶进来看夫人这究竟是怎么了。

莫氏仍闭着眼,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道:“有鬼,有鬼……”

那几人将屋里点得灯火通明,既无半点人踪,也无半分鬼迹,只有窗子是开着的,风刮着窗纸,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几人好容易劝道:“夫人,夫人,您是不是做恶梦了?”

莫氏这才放开被子,睁起眼,见自己仍是躺在床上,刚松口气,那边丫鬟却又尖叫了起来,“夫……夫人,您,您脸上有血。”

莫氏拿过铜镜,可不是,虽然脸上的血已经干涸了,但血迹仍在,莫氏手一抖,那镜子便跌落在地。莫氏双手抱头,喃喃自语:“他们找我来报仇了,找我来报仇了……”

却说那几个鬼却正是徐子年夫妇借给韶槿的燕北高手,他们轻身功夫了得,想飘在半空自是简单,且莫氏心中有鬼,一见到有人说寻她报仇,便已被吓得神志不清,哪还顾得上去分辨是人是鬼。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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