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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大艺术家-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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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两侧种满了春桃树,一到春天,是很抒情的。

  坐在出租车上,马大宽恍惚都闻见了那缥缈芬芳的味道。

  关于那地方的历史,马大宽还有一点点其他的认识,是从旧报纸上看来的。

  据说,民国时期那里曾发生过命案:一个十恶不赦的军阀兵败下野,寓居于这座沿海城市,平时深居简出,后来不知怎的,竟信起神佛来,那幢洋楼便成为他听佛讲义之所。

  且说,那个不安宁的大风之夜,呼呼的北风把黑黝黝的树木吹得高低起伏,在沉沉夜色中发出潮水般的声响。

  军阀咏经完毕,被一群手下簇拥着走下石阶,突然眼前寒光闪烁,天降一块棱角分明的玻璃,事有蹊跷,玻璃不偏不倚刚巧劈在军阀的头颅之上。

  顿时血光崩现,军阀的半张脸被齐刷刷地切下来,摔在了地上。

  据围观者说,那半张脸,在脱离头的一刹那间,仿佛嘴角还微微翘了翘,没人知道这是嘲讽还是冷笑。

  从那之后,小洋楼就荒废了很多很多年,一直到了现如今……

  车子猛地刹住,马大宽就是一愣,把头伸出窗外一看,见前方树倒屋斜,路面坑坑洼洼满是泥泞,顿时就明白司机的意思了,司机不愿意往里面开了。

  于是结了车钱,马大宽下了车,低着头往里走。

  路上有几辆卡车满载着泥土瓦砾扬尘而过,道路两旁的春桃也荡然无存,满目的苍凉。

  马大宽只能长长叹口气,继续朝里走。

  还好那幢洋楼并没有破坏,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历史的河流大浪淘沙,所以注定会有一些东西远远离我们而去。

  小楼分三层,欧式建筑,有些哥特式、有些中国风、有些不伦不类。

  洋楼四周已经停靠了很多辆车,高低档次都有。

  门口站着几个穿帆布坎肩的人,背后都印着电视台的标志。

  马大宽朝前走了几步,有一位身姿曼妙的年轻女人从楼里疾步走出来。

  这女人长得很甜,笑盈盈地握住马大宽的手说:“是马老师吧,我叫柳炎,是这个节目的主持人和策划人,有劳了,这次多亏您的鼎力相助……”

  “好好,客气了。”

  马大宽打量面前的女主持人柳炎,个头虽然不是那么高挑,但是身材也是凹凸有致,是南方那种典型的娇小型女人的身材。

  柳炎穿了一身淡色的职业装,显得干净利落,但是眼中却有着一丝霸气,当主持人,肯定是要霸气一些才能服众的吗?

  “为什么要选这里拍呢?”马大宽好奇地问。

  “因为这里空置很久,而且即将拆迁,所以不用花场地费了。”柳炎回答说。

  小楼唯一可进出的门是个石窟状厚厚的拱形门洞,门洞顶凸出的是二楼的阳台。

  石窟门和阳台投下的阴影使门洞里格外阴暗,仿佛里面藏着某种惊悚和未知的恐怖……

  柳炎引领马大宽拾阶而上,一阵阴湿**的气味扑面而来,楼梯是木质的,脚踩在上面发出吱吱怪响。

  二楼的空间还算敞亮,但是,早被那些摄影器材占得满满当当。

  马大宽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躲过脚下弯曲盘旋的电线,一步步跟着柳炎进入了一间最宽大的客室里。

  客室打扫得还算干净,靠墙的位置摆着一排简易的折叠椅子,里面坐满了人,烟雾缭绕的,似乎正在探讨拍摄事宜。

  马大宽被突如其来的烟雾抢得直咳嗽,柳炎也咳嗽了一声,向屋里人介绍说:“这位就是马老师,是我们节目的作者兼顾问,大家有什么专业问题赶紧过来请教啊!”

  众人纷纷打招呼,马大宽抱拳拱手说:“初来乍到,多多指教。”

  接着,有个导演模样的人提出几个疑问,马大宽一一回答。

  聊了一会儿,楼上这一群人又被招呼到了楼下去,据说市里文化部门的领导前来出席开机典礼,不知是谁也发给了马大宽一件那种灰色坎肩,他穿上了,混在人群中走下楼去。

  楼门口的空地上变得非常热闹,马大宽顺着刚刚铺就的红地毯看过去,只见其上站着四五个大腹便便领导模样的人,多数都不认得。

  就在此刻,身后一阵躁乱,两名工作人员分开人群,从中走进一位精瘦干练的老者。

  那老者中等身材,身着浅紫色绸子布仿古唐装,步伐稳健,行走生风,他发如白雪,面皮白净,脸上的皱纹相对于年纪显得异乎寻常的少,只有两个眼角的鱼尾纹颇深。

  唯独显得突兀的是,就在老者的脸上,那两条眉毛确是黝黑黝黑,形如泥鳅。

  虽不敢称自己是鹤立鸡群,但马大宽站在人群之中也显得十分文雅,那老者一眼就瞅见了他。

  四目相对之后,马大宽赶紧上前俯身施礼道:“哎呀,师馆长,多日不见,您还是如此康健。”

  “托福,托福,”师行剪停下脚步,“小马呀,最近生意可好?”

  

第139章:重中之重的一场戏

  临危受命,马大宽不好推辞,而且,还是大美女的请求,那就更难推辞了。

  对于表演,虽然说不上精通吧,但是,马大宽个人觉得,自己作为票友票戏的本事还是有的。

  这重中之重的一场戏,内容是这样的:

  师行剪扮演一位退修的中学语教师,无意中经过一家普通民宅时,依靠自己的学识,淘到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宋代瓷器的故事。

  此刻,一楼的大厅已被美工布置成了一所民宅模样。

  廉价的桌子,廉价的凳子,后面的墙上贴着一张胖娃娃抱大鱼的年画,有些皱起,有些褪色,估计这是特意做旧的。

  桌子上摆着一些道具,一把蔫了的雪里红,旁边散落着几个萝卜头,唯一像物什的就是一只类似于痰盂的紫色罐子。

  “各部门就位啦!!!”

  导演喊了一嗓子,当他从5倒数到1时,师行剪就上场了。

  且说,师行剪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服,就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人们最爱穿的那种,脸上架着一副黑边大圆眼镜,黑色的眉毛隐藏在镜框后面,也并不显得突兀了,胸前别着一只英雄牌钢笔,笔帽被灯光照射得闪亮非常。

  镜头先是对着门口,师行剪飘然而过之后却又倒退几步,然后驻足朝屋里观瞧,镜头推到他的脸上,那张老脸从随意变得狰狞。

  当然狰狞只是马大宽的错觉,而后,师行剪三步并作两步迈进了屋子。

  这个镜头一条就过了。

  接下来,马大宽便上场了,他演的角色是个小市民,穿着破旧的蓝色工作服,正在桌前佯装手忙脚乱地择菜,那意思很明显,就是准备用那坛子腌咸菜。

  这个镜头一条也过了。

  坐在一旁休息的师行剪端起紫砂小壶,轻轻呷了口香茶,瞪了马大宽一眼,似乎诚心想跟他飙戏。

  第三个镜头难度偏大。

  马大宽正低头劳作,忽听门口有人高声一呼:“哎呀!劳烦小哥打听一声,你这咸菜坛子,可卖否?”

  马大宽慌忙抬头,见屋中呆立一人,两眼冒光地盯着桌上的坛子,于是不明所以地问:“卖给您,我这冬天就没有咸菜吃了。”

  师行剪没理会,径直窜到桌前,抱起咸菜坛子里里外外看了个通透。

  马大宽有些不高兴了,说道:“我说这位老师傅,我好不容易才刷干净的,你洗手了吗?”

  师行剪根本没听进耳朵,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来,重重地拍在木桌上,用力之大,竟把一个萝卜头震落到了地上。

  马大宽半张着嘴巴,低头看向那沓钱币,数了数正好是10张大团结,10张大团结啊!

  话说,在那个年代,可是不小的一笔横财。

  马大宽双手发着颤,看向师行剪,师行剪两只手紧紧地抱着坛子说:“小兄弟,够了吧,吃几年咸菜都没有问题吧?”

  “您当真要买这坛子?”马大宽紧紧地捏着钱,“一个破坛子能值10张大团结?”

  故事发生到这里,师行剪淘到宝贝,本应该乐颠颠地跑了。

  可这是在演戏,演戏就得虚构,就得跟现实矛盾,为了令其更有可看性,师行剪要对这坛子大讲一番。

  只见师行剪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子,用刀刃轻轻刮掉坛子上的漆。

  漆是红棕色的,应该叫做防锈漆,原本是涂在铁器上隔离空气防锈用的。

  这种漆附着力并不强,所以很容易就被刮了下来。

  慢慢地,一个淡淡的天青色瓷坛便出现在了二人眼前。

  “器形古朴稚拙,釉色光润鲜亮,这是宋代汝窑瓷器的一大特征。”师行剪摇头晃脑,“汝窑位于河南省宝丰县,宝丰在宋代隶属汝州,故简称汝窑,汝窑色调多为浅淡的天青色,俗称‘鸭蛋青’,釉层不厚,釉面开裂多为错落有致的极细纹片……对了,请问老弟,这坛子是从何而来?”

  “捡的。”马大宽不假思索地说。

  “哪里捡的?”师行剪投来一个颇为怀疑的眼神。

  “以前厂子里的老仓库拆了,一堆破烂儿堆在当院,我见这坛子还有点儿用处,就捡回来腌咸菜用了,看它绿不啦几的,就给它涂了点红漆,嘿嘿,都用了好几年了。”

  “原来如此。”师行剪装模作样地点点头,“‘革’初期,全国各地的红小兵闹起‘破四旧立四新’的风潮,从很多家藏丰富的人家里抄走很多古玩,有的被砸碎销毁了,有的就集中存放在某处,这些东西被叫做查抄物资……以后落实了有关政策,查抄物资被允许退回,物主一般没人敢去认领,况且那时候旧物本就不值钱,我想这汝窑坛子应该属于幸免遇难的、没有退回去的查抄物资……”

  戏拍到这里就算收场了,还有最后一个镜头,就是师行剪乐颠颠地抱着淘到的宝贝走出大门。

  摄影师把摄像机从三脚架上卸下来,扛在肩头,准备跟拍。

  谁也不知道,乱子就出在了此刻……

  或许是摄影师的疏忽,也可能是师行剪故意想显示一下他矫捷的身段,就在他抱着坛子准备转身之时,不料幅度太大,支起的手臂不慎撞到了一架辅助照明灯。

第140章:密室惊魂

  整个剧组的人,正在暗自思忖,突然间,黑暗之中,传来“喵……”的一声叫唤,两秒钟之后,整间屋子里的人都轰然大笑起来。

  “一惊一乍的,原来是只野猫,导演,赶紧让灯光师傅把电源修好,快快快,”这是主持人柳炎的声音,“师老,您还好吗?”

  “哎呀,吓到老夫了,”师行剪仍旧心有余悸地说,“刚才,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从老夫的双腿之间穿过,如鬼如魅,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

  此言一出,屋里又是一阵窃笑。

  不过,很快,灯光重新照亮了整个屋子。

  马大宽眯缝着眼睛扫视四周,师行剪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安坐在了一把折叠椅子上,一只手抚摸着胸口,似乎还没缓过神来。

  在师行剪的脚边不远处,便是那只高仿瓷坛,可惜,已被摔成了八瓣儿。

  “你们快看啊!”摄影师一声惊呼。

  马大宽立刻看向摄像师,那人眼睛发直,一条手臂快速地抬起来,指着一个地方。

  “怎么凭空多出一扇门来?”

  “什么门?!”

  “哎呦,可不是吗,真的是一扇门?”

  “怎么会有门?!”

  马大宽顺着众人的目光一看,有一盏大灯砸在墙上,那灯很重的,竟然把一面墙砸出了个大窟窿。

  不,不是窟窿,马大宽绕到摄影师的身后,这才看清那里竟真是一扇木门。

  木门非常厚实,大灯并没有把门砸破,而是砸坏了门闩,门从里打开,似乎合页上有自动关门的弹簧,所以门紧紧地夹着半只灯罩,只露出了一道又窄又黑的缝隙来。

  小楼密室?!

  人们脑中的第一反应,就是这百年前的老楼里,居然隐藏着一间密室。

  可是,密室里会隐藏着什么呢?!

  没想到这幢即将毁于推土机之下的小楼,还别有洞天?!

  马大宽抬腿迈过倒在地上的灯架,下意识地,一步步朝那缝隙走过去。

  里面很黑很黑,似乎很久没有光线射进去了,使得那种黑不是一般的黑,是一种死气沉沉的固体的黑,令活人产生窒息的黑。

  马大宽正陷入沉思中,不料竟然有只冰凉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马大宽吓得哆嗦一下,身后便响起了师行剪那干涩的如同锯木头般的声音。

  “小马,是我,别紧张,你看见了什么啊?!”

  “黑,就是黑。”马大宽摇摇头说。

  “那你躲开,让老夫一观便知,快躲开啊!”师行剪凑上来把马大宽挤到了一边。

  马大宽朝左移了一小步,师行剪一张老脸凑近了门缝,只片刻,他就一个劲儿地咳嗽了起来。

  “师馆长,怎么了啊?”马大宽立刻问。

  “潮气熏天,里面的味道真噎人啊!”师行剪咳嗽着说。

  二人正说着,柳炎处理完电源也凑过来,悄声问:“您二位看见什么了?估计只是小楼的地下室吧!”

  “应该是地下室,或者厨房间。”一个场工说。

  “哎呦,还真是,里面到底有什么呢?!”

  “是啊是啊,下去看看吧?!”

  剧组很多工作人员都凑上去,嘴里说的都是同一个问题,充满不解。

  “要不要下去看看啊?”柳炎随口说。

  人的天性都是好奇心很重的,突然在墙壁上砸出一个大洞,还有一扇门,怎么能不想下去看个究竟呢?!

  有几个年轻的工作人员,胆子特别大,已经举着手电筒走到了门口,低头就要往下走。

  师行剪拦住了那几个冒失的年轻人,他说:“先等一等,这里面空气不流通,万一空气有毒怎么办?”

  柳炎问:“那要等多久才能进去呢?”

  柳炎是这次节目的主持人兼策划人,职业的敏锐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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