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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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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就跟曹操、娄圭你一言,我一语地恳谈起来。要说张禄也挺鬼,他明白的事情多说,一张嘴就滔滔不绝,至于比较含糊的事儿,干脆摇头不语,假装莫测高深的样子——天机不可泄露,这话请恕我不能接着。

  一聊就聊到月上高天,约摸亥时左右,终于有人进帐来拦曹****,说主公您还打算明日拔寨起行,跟袁术见仗的啊,不早点儿休息,养足了精神可不成。张禄趁机站起身来告辞,但曹操执意挽留,说那么乌漆抹黑的你们怎么赶路啊,不如在我营中暂歇一宿,明日再走吧。

  安排了一间挺宽大敞亮的营帐给张禄、郄俭二人居住。入帐之后,郄俭就压低声音,询问张禄——这小半天可有太多让他迷惑不解的事儿了。张禄神秘兮兮地凑近郄俭:“君曾为曹兖州占否?可试卜来。”

  郄俭皱着眉头,擦干净了手,再次取出蓍草,凝定心神,试着一算,然后就惊了:“曹兖州之子,似亦有天子命!”张禄“嘿嘿”一乐,心说有天子命的多了去啦,信不信我再举几个人出来让你算?不过么……咱们没见着刘备,也没见着孙权,估计你算不大准……

  郄俭沉着脸问道:“岂汉之必亡耶?”张禄说你就没给大汉朝卜过一卦吗?郄俭说我算过的,也还有一百来年的运数哪——“安得遽亡?”

  听这话张禄倒不禁愣住了,心说你真算对了吗?我记得就算加上蜀汉,也到不了一百年哪……哦,对了,貌似后面还有个刘渊,最初的国号也是汉……随口敷衍道:“或如光武中兴,有其断、续也。”然后安慰郄俭,说:“自古无不灭之国,无不替之王朝,汉之亡亦寻常事也,元节何悲苦若是?”

  郄俭说我好歹是汉朝子民,还曾经做过汉朝的官儿,虽说隐居修道,不涉红尘凡世,心里也难免会不好受啊——“设伯爵高踞中鼎,数百年不出,比及下山返乡,则沧海变换,田庐丘墟,亲戚物故,能不有所感耶?”张禄点点头,心说幸亏我不是这一世的魂魄,否则……要彻底割断亲情,修炼到心如止水,波澜不兴,确实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

  郄俭又问了:“则谶中所言,以张代刘,得无妄乎?”我现在已经算出两个天子啦,一个姓袁,一个姓曹,哪个都不姓张啊——他可想不到还会有别的姓氏的不少天子出现。张禄笑道:“天意亦或有所更变也。”你算命的本事搁凡间算一把好手,在修道人中间也就寻常吧,肯定有算不到,或者算不准的地方,而且命数终究是有可能改变的啊,说不定哪天这历史的发展就走上岔道了呢?那则“长人执弓”的谶谣,据说是于吉从天上得来,那就是仙人算出来的啊——虽然张坚不承认有这种事儿——仙人不得算得比你准?

  郄俭轻叹一声,只好转换话题:“则白日间孙将军袭卿,何故耶?”

  张禄心说我还以为你把这事儿给忘了呢……好在早就编好了说辞,当下撒谎糊弄郄俭,说不两句,不等郄俭就其中的漏洞表示质疑,又赶紧把话题引到了刘根身上,说你们都瞧不见吧,其实刘根是这么这么对付我的,但是我不明白啊——“彼知我等乃不以神为意也,何以幻化泰山府君,欲图惑我?”

  修道者都该知道,这世界上虽有神灵,但神灵真没什么太明确的主观意志,也就跟比较聪明点儿的阿猫阿狗一般,那么刘根幻化个泰山府君出来,拿民间流传的神话来迷惑我,不是很扯淡的事情吗?郄俭猜测道:“或彼此技熟耳……”他一直就在蛊惑愚夫愚妇,这一套最熟啊,当人被逼急了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就会使出自己惯常的招数——再说了,你让他眨眼之间现编一套高明的幻像出来,估计他也未必能有那份急智。

  张禄一撇嘴,心里面更瞧不起刘根了,心说他不行,我行啊——我直接幻化出个塞博坦星球来,满天飞着能变型的金刚力士(汽车人和霸天虎),还不得直接把你们全都给吓尿啦!

  二人相谈颇久,第二天早上起来,再去向曹操辞行,谁想曹操一抬手:“吾不放二子去也!”

  

第三十章、三个白雀儿

  曹操不肯放郄俭和张禄走,说你们跟我这儿呆了整整一晚,我军中虚实,大概都被你们给瞧光啦,大战在即,若你们一扭头就跑去禀报袁术,那我是必败无疑啊。

  郄俭不高兴了,反驳说:“吾等先入袁营,亦见虚实,而不与曹公涉一语也;安得疑我等将告袁耶?”你这是在怀疑我们的操守吗?

  曹操笑道:“非君等不告袁营虚实,为吾不问也。若袁公路,亦不问耶?”他袁术可没有我这么高尚的节操,万一他要逼问你们,你们真能坚持道德底线,始终缄口不言吗?

  随即和颜悦色地对张禄说:“张先生有纬地经天之才,深明世事,当能察吾之虑也……”我不是在怀疑你们,但也请你们理解我的担忧——“且欲向江东,必由淮上。今南下有袁术,东道则多黄巾抄掠,君等虽有道术,亦不必经此危地也。盍待战后方行?多不过三五日,吾必能破袁!”说着话朝张禄一拱手:“先生欲行,操无以阻,唯哀恳耳。”你真要走我也拦不住,所以只能求你,还是跟我们这儿多呆几天吧。

  张禄从来吃软不吃硬,曹操既然是这种姿态,他倒也不好意思急着忙着偏要离开了。当下与郄俭商量几句,只好暂时留在曹营之内——顺便我也瞧瞧古代打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吧。

  然而最终他并没能亲眼瞧见打仗——士兵们列着阵跑来跑去,东出西入、南出北入,倒是看都看烦了。关键曹操自恃胜券在握,并没有逼近第一线去亲自指挥,而只在后方遥控,张禄和郄俭就跟在曹操身边儿,距离战场还有十多里地,他们手里又没望远镜,哪怕视力再好,在这一马平川的淮北地面,又非高空俯瞰,怎么可能望得见什么呢?

  曹操倒是挺瞧得起张禄,一边分派命令,什么元让绕往东路去啊,妙才居中突破啊,文谦尝试先登啊,如此种种,完了都问张禄一句:“先生以为若何?”张禄心说你这是问道于盲了,我知道个屁啊……他自然发表不出任何意见来,可若一味奉迎,“明公安排甚妙”啥的,又有失高人气度。于是往往捻须微笑,不置一辞,曹操问得急了,也只回答:“此战必胜,吾何必言?曹公自决可也。”

  大规模决战连打了三天,袁术终于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全面溃败,随即收拢残兵渡淮南下。张禄一听说汝南的大局底定,便来向曹操告辞——这几天装高人实在装得累啊,我还是早早闪人为是。

  他本想着学成一些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之类的法术,便可下山去乱世争雄。倘若夙志不改,本当趁着这个大好机会捧捧曹操的臭脚,为日后抱大腿、借助力打下基础的,只可惜“祟”的出现,让他被迫必须在修行路上艰难挺进,恐怕再没什么机会掺和红尘俗世了——若不登天,祟终不灭;而一旦真成了仙,我还在乎人间福祸盛衰吗?可以得见曹孟德一面,于愿已足矣。

  曹操拉着张禄的手,苦苦慰留——他估计把张禄当成张良一号人物了,虽然也修仙,但更关心世间治乱。张禄这回是铁了心再不肯留啦,于是对曹操说:“吾奉师命往江东,不敢违也。且必经淮上,今袁术新败,尚不能固淮南之政,若不早行,逮其立足,恐难行矣。”

  你能够探听到我们进过袁营,那袁术也不是彻底的****,定然也有奸细埋伏在你营内,我们跑你这儿呆了好几天,袁术迟早都会知道。倘若等他在淮南站稳了脚跟,我们再经过他的辖区,就很难不被他的人发现啊,到时候袁术一定会扯我们过去问个清楚明白,那事情就比较麻烦了。所以啊,你还是赶紧让我们走路为好。

  曹操见实在留不住他,只得再次召来娄圭、丁冲等人,置酒为两人饯行。酒过三巡,曹操长吁短叹,说真可惜张先生一心修道,不肯辅佐于我……如今分别在即,您可有什么话要留给我吗?

  张禄沉吟少顷,就请曹操取来木牍和毛笔、朱砂,提起笔来写下两个红字:“未济。”曹操问他是什么意思,张禄微微而笑:“天机不可泄露,曹公久而自知。”

  曹操派一名小校名叫夏侯兰,率领一哨人马,护送张禄、郄俭二人一路向东,一直送到汝阴境内,这才放二人继续东去。他还送了两人坐骑、盘缠,果然比袁公路要大方多了。

  二人按计划从当涂附近渡过淮水,然后转向西南,在牛渚渡江,就此抵达丹阳郡——这算是踏足江东地面了。此行的目的地,是在丹阳郡的西南方向,那儿沿着浙江有一道西北、东南走向的狭长地带,正好分隔丹阳、会稽两郡,而属于吴郡富春县管辖。浙江西岸有一片高山,名为富春山,根据张坚的吩咐,他们先得去富春山寻访一位修道人,而张坚找来的其余两名协助者,也会跟他们一并在山中聚齐。

  因为在曹营中耽搁了几天时间,所以张禄和郄俭是最后一拨抵达富春山的。一边儿问路一边儿前行,才刚来到山口,迎面就撞见了一名道士。那道士约摸四十上下年纪,白面长须,箬笠芒鞋,先笑着拱一拱手,问:“二子来何迟耶?”

  张禄明白,这必然就是此间主人了,赶紧还礼:“先生得非云牙子乎?”道士点点头:“仆是魏翱。”

  云牙子是道号,本名魏翱,字伯阳,是会籍郡上虞县人。这位魏伯阳先生后世大大的有名,写成《周易参同契》,为内丹派始祖——当然啦,张禄是没印象的——这年月却只是普通隐士罢了,估计也就本籍上虞和这儿富春一带,有些人得闻其名。其实他实际年龄跟外在表征差不太多,本生于桓帝年间,其父魏朗,乃士人仰慕的“八俊”之一,后死于党锢之祸。不过魏伯阳在老爹出事儿前就已经披发入山,修道去啦。

  那时候魏伯阳还是未冠的童子,某次来到富春游历,碰见一个隐士,说他有仙缘,合当成道。魏伯阳问您老先生何名何姓啊?对方淡淡一笑:“我庄光也。”

  魏伯阳当场就惊了:“得非子陵先生欤?”在得到确切的答复之后,马上就跪下来磕头,表示愿意归从门下。

  庄光庄子陵本是富春县著名的隐士,少有高名,与光武帝刘秀为友,后来刘秀当上皇帝,多次派人延请老朋友出山,却都遭到婉拒。据说此公八十多岁时卒于其家,魏伯阳这会儿才知道,敢情老头儿没死,仍然还在浙江边儿上隐居着哪。

  ——不过老实说,这会儿他不叫庄光了,而且这两个字压根儿就不该宣之于口。原因是汉明帝刘庄继位后,要求臣民避其尊讳,所有姓庄的从此都改姓为严——故此世人皆知严光严子陵,读书少点儿的,都不会明白庄光庄子陵又何许人也了。

  庄光非止隐居,亦修仙人也,只是他终究没能修成仙道,在收了魏伯阳当徒弟后没几年就真的挂了,享年二百二十一岁。云牙子魏伯阳从此就靠着老师遗留下来的典籍、笔记,一个人在富春山上修道。

  前不久他梦中得闻仙音,说有几位修道者要来吴会之间寻访南华仙于吉,须得在他这里会合。醒来以后,魏伯阳掐指算算,知道这事儿是真的,不是自己心神紊乱发的荒梦,赶紧扫榻相待。等接到张禄和郄俭之后,他就说了,还有两位,前些天就已经到啦,就在舍下等候。

  他隐居之处是在富春山极幽深之境,三人足足走了小半天方才抵达,只见青山成壁,涧水潺潺,涧边搭建着几间小小的草庐。张禄、郄俭都不禁赞叹,说你这地方景致真是不错,如此才似修道人的洞府嘛——二人对视一眼,心说咱们老师所居高山峻岭,什么都好,就是没有溪涧,只有口清水井,未免美中不足。

  早有二人离开草庐,在涧旁相待,于是相互见礼,通报姓名。一名少女,自称是蛮人,叫做白雀儿,还有一个年轻书生,说是临淮淮阴人,跟随睢山阮师修道,姓步名爵字子器。

  张禄听了两人的姓名,不禁微微皱眉,心说果然,我就知道张坚当日在天上所言不尽不实,这里面还有猫儿腻!于是扯着二人,说咱们从此就要一起行动,去探访那南华仙于吉啦,还应该多多加深了解才是,不知二位是怎么入的仙门,能够先跟我说说吗?

  白雀儿说她本是零陵蛮女,少年时得了一场大病,幸亏一位仙师相救,随即把她摄到九疑山中,跟从杜兰香修道。步爵则说:“吾,步叔乘之后也……”

  步叔乘字子车,春秋时代的齐国人,曾经跟随孔子学儒,名列七十二贤之一。步叔乘的子孙,其中一支定居淮阴,户口繁衍,也算地方上有名的小地主了,步爵就是这一家的偏支庶子。黄巾大乱的时候,那会儿他才十六岁,家乡遭了兵燹,亲戚离散,他跟着寡母南逃,结果走没多远,老娘就病死了。姨母打算带他去庐江栖身,还有族兄步骘建议说,黄巾没有过江,咱们还是往江东跑吧,正在无可适从的时候,忽然有仙师从天而降……

  张禄听他们二人描述领自己进门的仙师的相貌,错不了,那肯定都是张坚张刺谒啊——倒不是说张坚不能变化外形,问题根本无此必要,他就想不到今天会被张禄瞧出了其中的蹊跷。不过也不好说,张禄也不傻,只要这仨孩子往起一凑,哪还有发现不了疑点的道理呢?

  张坚曾说天仙卜算,只有新一代登仙人才能平定祟难,所以他奉了天公之命,跑凡间来发掘修仙的种子,最终筛掉不合格的,就只剩下了三个人——如今都派过来寻找于吉。就原则上来说,这三人除了都有什么“仙缘”之外,不该有什么别的共通点,可等三人见面互通姓名,除了白雀儿还有点儿懵懂,张禄和步爵,包括旁观的郄俭、魏伯阳,就都觉出不对来了。

  因为这三个人的名字,实在是太过相象啦!

  这年月还没有成熟的声韵学,各地方言也很混杂,但那几个士人出身,读过书的,大致都通些中原雅音,一报姓名之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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