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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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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张禄算是白跑一趟许昌,茫然四顾是举目无亲,也不知道去找谁才好。干脆,我去追曹操得了,便即再度启程,直向长江流域而来。

  他脚程是挺快,但没想到曹操败得比他走得还快,这边儿张禄还在半道儿上,那边曹操就已在赤壁为孙、刘联军所破,被迫率残兵北还。走着走着,曹操突然高喊:“元节何在?”郝元节赶紧策马上前,问他:“主公有何垂问?”

  曹操说我没什么要问你的,我只是告诉你一声:“昔张伯爵所书二字,吾今终得其意矣——惜乎迟哉!”

  

第六十章、积年神棍的最后辉煌

  曹操在赤壁兵败之后,才终于想明白了张禄十多年前下过的预言。当日张禄索要了朱砂,在木牍上写下“未济”两个字,曹操对郝元节说了:“红字者,乃喻赤壁也;未济者,云吾终不得渡长江也。且未济之卦,上离下坎,岂非江上用火之象乎?”

  郝元节这也才恍然大悟,不禁抚掌:“吾不如伯爵远矣。”

  曹操既然想明白了,多少有点儿不大高兴,说张禄既然能够在十多年前就料到我今日赤壁之败,他为什么不明说,而要打哑谜呢?倘若我明了他的真意,预先有所防备,就不至于吃那么大一个败仗啊。

  郝元节帮张禄向曹操解释:“卜占之道,但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即张伯爵能书未济,亦未必即知赤壁之败……”世事因果纠缠,不是那么容易算得一清二楚的,好比说我算得你明日有祸,可是究竟是哪方面祸患,是否能够禳避,就未必算得出来啦。我估摸着,张禄虽然写下这则预言,但在事情具体发生之前,他真未必明了其中确切含义,也就根本没法警告你。

  郝元节这是按常理推论,当然实际上张禄是知道曹操会有赤壁之败的,就连大致经过,谁求的风,谁放的火,也都一清二楚——只要演义的虚构成分别太多——那就不是郝元节所可以料想得到的啦。

  娄圭娄子伯正好也在曹操身边,二人并马而行,听了这段对话,他也趁机进言说:“孟德乃以为周瑜所败耶?败我军者,实我而非人也……”其实咱们不是被孙刘联军打败的,而是被自己的骄傲心态打败的。就算张禄预先把这场败仗跟你说明白了,你就一定能够避免败局吗?在驻军江北之前,你知道赤壁跟哪儿啊?在火烧起来之前,你知道大冬天的江上会刮东南风吗?而且这几年来连败袁绍、平辽东,继而南征,刘表给吓得咽了气,刘琮束手而降,刘备兵败长坂,咱们军中谁不以为平定江南易如反掌啊——就算张禄十多年前预言了今日之败,你也肯定抛诸脑后,根本就想不起来。

  曹操听了,脸上不禁一红:“子伯所言是也,败因在我,无可诿过于人。”

  郝元节瞥了娄圭一眼,心说这种话也就你能说,你跟曹操是老交情,敢于当面顶撞,别人怕都没这个胆儿……可是你这么直言不讳,不给曹操留面子,如今曹操大权在握,气量反倒日见狭窄,不知道他还能够容你多久啊……

  曹操自我反省过后,又慨叹道:“未知张伯爵安在,可能复见否?”

  郝元节赶紧接口,说我也很想念伯爵,前日卜得一卦,貌似过不多久,便有相见之期。曹操大喜,赶紧关照:“若伯爵来访元节,可速引来相见!”

  话音才落,忽听远处一声长啸:“曹公别来无恙乎?”

  曹操双腿紧夹马腹,把腰肢略略一挺,屁股欠起来,撑长了脖子朝前方一望,不禁喜出望外:“吾方说伯爵,伯爵便至矣!”

  前方候在道旁的,正是张禄张伯爵,他心里还吐槽:“不该是‘说曹操,曹操到’么?这话怎么给安我身上了……”于是急前两步,与曹操见礼。

  曹操跳下马来还礼,然后紧紧拉住张禄的手:“十余载未见,先生风采一如往昔,吾则老矣。”娄圭赶紧勒停队伍,说丞相得遇故人,估计要恳谈一番,大家伙儿不如暂且歇下吧。

  正好这天也算走了不近的道儿了,眼瞧着周边环境尚可,曹操便命安营,等帐篷搭起来,他就扯着张禄进入帐中叙话。当然在此之前,两人,再包括娄圭、郝元节,就已经寒暄了老半天啦,互道别情——张禄当然不会提天上的“政变”,只说自己一直跟深山中修行而已。

  等到入帐坐定,曹操就问张禄,说你当日的预言,如今还真应验了……不知道先生今日前来,还有什么教我的吗?张禄微微一笑:“吾今奉师命下山,欲往蛮荒之地访一高人,恐道险难行,欲请曹公麾下勇将授以格斗之技……”当然不能提我学武艺是为了将来去打天公的,只说要深入蛮荒,怕碰见什么野兽或者妖魔鬼怪,故此才要临阵磨枪。

  曹操不接他的话,却反问道:“先生道行精深,尚须凡间技艺乎?”

  张禄随口编瞎话,说我修道才不过十来年,真说不上什么精深……也就疾病不侵、诸邪难近而已,可是谁知道那些荒僻野蛮之地、深山老林之中,都有些什么妖蛾子啊,多学几招傍身,才可策以万全。

  郝元节插嘴问:“伯爵欲往何处去?”

  张禄心说哪儿才足够蛮荒呢?眼珠一转,便即答道:“欲经南中而向盘越。”

  盘越国又名汉越国,在后世印度的东北角上,东邻缅甸、西濒布拉马普特拉河。不过这年月的缅甸北部,其实归属益州永昌郡管辖,所以说盘越是汉朝的邻国,也可以算是属国,曾经派遣使者入贡过永昌。要再往远了说,就算张禄记得那些古国的旧名,曹操、郝元节他们也未必能够听得懂啊,但说起盘越,大家伙儿都知道——当然啦,除了名字和大致方位外,余皆一无所知。

  可是曹操并不关心张禄要去哪儿,将会遭逢何等艰险,他只是反复请求张禄再给自己算一卦,设个预言。张禄笑道:“论卜,吾不如元节也……”曹操说怎么会,你看我这回赤壁兵败,郝元节就算不到,而你十多年前就能写下“未济”二字来。

  张禄说了,我有见得着的地方,也有见不着的地方,元节有见得着的地方,也有见不着的地方,不能因为我视力好点儿,看得远点儿,就认定我观察力一定比郝元节要强啊。元节卜算能见细微,我却只是观其大略而已……

  他紧着解释,曹操却绝然不信,但看张禄死活不肯松口,干脆,我直接问你得了——“请教先生,汉祚可得久乎?”

  张禄“嘿嘿”一笑:“公自姓曹,不姓刘,汉祚久否,与公何干?”

  表面上象是在反问,在随口糊弄,可曹操多聪明啊,当场就听明白了其中的真意。他一琢磨这不错啊,那我就反复提问题,请张伯爵回答好了。于是二问:“天下可得定于一否?”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吾可得目见否?”

  “公曩昔时,岂不见天下定于一耶?”你过去看见过,至于未来么……哈哈,你自己猜。

  “吾可得久寿乎?”

  张禄心说曹操活了多久来着?五十几还是六十几?要命啊,我不记得了——“人生七十古来稀。”反正你活不到七十岁就对了。

  “吾之大敌,孙权耶?刘备耶?”

  张禄捻须而笑道:“孙仲谋徒守父兄基业尔,何足道哉。刘玄德当世枭雄,可与曹公并为龙凤。”

  曹操心里有数了,想了一想,继续问道:“吾昔讨董,在荥阳汴水为徐荣所败,身几不免;后兖州为吕布所夺,唯余三城;伐宛而丧子侄,并殁大将典韦;今在赤壁,为周瑜小儿所败……似此败绩,还尚有否?”

  张禄心说什么荥阳汴水,这事儿我都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吃大败仗,那我哪儿记得清啊?我只记得汉末三国时代共有三场足以改变天下大势的战役,官渡其一,赤壁第二,第三是夷陵——那就跟你曹孟德没关系啦。随口答道:“从无常胜之将,不败之军,败而能整,知耻后勇,斯可无惧矣。”

  曹操心说听你这话,我可能还有败仗要吃……回想那不久前江上腾飞的烈焰,百千樯橹,瞬间化作飞灰,不禁雄心壮志大受打击,于是仰天而叹:“吾自兴兵以来,蹉跌实多,人事纷扰,何如先生之无忧也。吾欲修仙,未知可否?”

  娄圭当场就惊了,心说曹操要撂挑子,这话儿怎么说的……正待要劝,张禄却抢先开了口:“吾能舍弃凡事,故能修仙,曹公能否?自古以来,无长生之帝王,亦无驻世之神仙,或求其实,或求其名,各有所需耳。曹公牵绊红尘过深,恐不能得仙缘也。”

  他本来就觉得曹操的问题一个比一个难回答,哪怕再怎么假装高深也没用,自己这半仙的脑子都快转不过来啦,而如今曹操竟然又起了颓唐之心,竟然想要追求仙道……这话题不能再让对方领着了,咱们还是赶紧扯回来吧。

  于是再申前议,希望曹操能够帮忙介绍一二大将,教授自己武艺:“未识徐公明在否?且闻曹公麾下有虎侯许仲康,力能提牛,禄可得一见乎?”

  曹操既然开始有点儿自暴自弃,也就没心情再问日后之事了,终于回复张禄,说徐晃不在——“吾留其与满宠共守汉津矣。”但是许禇在,我这就把他叫进来跟你相见。

  张禄是没料到,许禇竟然是包了满身的纱布,拄着拐进来的……原来那日赤壁兵败,许仲康力护曹操,身上连中了好几箭,一条胳膊还让火给燎了,半边儿皮肉全都是黑的。不过他向来体质好,就这样还能够跨马拧枪,当先开道。谁成想随即败兵涌入华容,那地方道路本就狭窄,再加上前几日下过暴雨,满地的泥泞,难以行走,刘备还追在屁股后面纵火……结果许禇一个不慎,马失前蹄,滚下来的时候大腿正巧别在一块石头上,当场就骨折了……

  张禄心说就你这德性,怎么可能教我武艺啊,看起来这趟算是白跑。于是在跟许褚互相致意以后,他就站起身来,向曹操告辞。

  其实他这会儿没地方可去,张坚暂且离开了天柱山,打算去偷袭某位下凡的天仙,事先跟张禄打过招呼了,我要是事了返山,到时候自会想办法通知你,没我的指令,你切切不可再回天柱。所以张禄满可以跟着曹军返回许都,等许褚伤好,可问题是……那样曹操必然会问个不停啊,自己这装神棍可已经装得很辛苦啦。

  而即便没有这个因素、难点,张禄也不想跟曹操混太长时间。他发现确实万事皆有因果,因果纠缠,就能把人牢牢地束缚在凡间。他此前跟曹操说:“曹公牵绊红尘过深,恐不能得仙缘也。”那并非随口敷衍,而确实是有感而发。

  你想啊,要是我当初不临时起意,要去拜访曹操,就不会先入袁营,也不会跟刘根做过一场;曹操因此不会认识郄俭,也不会日后命郄俭改名换姓,为他总管修道人;没有自己和郄俭跟曹操的交情,张坚不会化身王真,暂栖曹营;张坚不入曹营,必然不会认识许褚,也就不会让自己下山来向许仲康讨教武艺……

  这一重重的因果,全都连接在了一起,其结果就是,隔着十好几年,把自己二度送到了曹操面前。

  眼瞧着曹操年岁渐老,又刚在赤壁败了一场,雄心逐渐消磨,竟起修仙之意。本来曹操笼络了不少的修道者,不说当猴儿耍吧,也没把他们太当一回事儿,可以说等同倡优,如今这心态一变,将来怎样就不好说啦。这会儿自己再跟曹操接触多了,会不会因缘纠葛,闹出更多妖蛾子来呢?

  不成,我不能久留,还是先告辞吧,再琢磨该往哪儿去……要不然,我真去印度瞧瞧?

  

第六十一章、下海搏鲨

  张禄遇见曹操,是在南阳的博望附近,倘若想要经南中而往印度,首先得进入益州,那么共有四条道路可走:一是先下襄阳,溯着沔水而上,二是从江陵逆流长江,都可以抵达巴郡;第三条道路,干脆从零陵下交州,再从交州前往益州。

  这三条道路都必须穿梭于荆州境内,问题如今从襄阳而至江陵,到处都是战场——据曹操说,他留下曹仁守备江陵,周瑜率军攻之甚急,而且孙、刘两家还迭出游骑,骚扰江陵后方。张禄是真不想再过战场啦,十多年前初次下鼎室山,河南满地兵燹、十室九空的境况如在目前,想起来就觉得悲怆。他现在倒有点儿欣慰自己当初的决断了,这要真的搅入乱世,还不知道要面对多少凄惨景象呢——除非依附曹家或者孙家,始终窝在大本营里当文吏,但若如此,穿越来这儿又有什么意思?

  要去益州,第四条道路就是先西北方向绕到关中,再循着南山中几条崎岖坎坷的栈道前抵汉中,这大兜圈子的,实在浪费时间啊。

  所以思来想去,要么我先不去印度?反正人生还长着哪,哪怕登仙以后,也是有机会下凡远游的呀。他这一失去短期目标,未免潜藏在灵魂深处的惰性大增,也没什么特别的念想了。

  于是从路边捡起一根还算平直的枯枝来,用食指点着一头,把另一端柱在地上,然后猛地松开——枯枝落地,枝尖指向正东方向。

  “此天意也!”——虽然他其实完全不信世间有天意这回事儿——既然指东,那我就奔东边儿去耍耍吧……对了,想要远涉异域,没必要跑印度啊,我可以试着下海嘛。怀里还揣着于吉给他的那节竹片,其中记载了天渊的位置,不如我去天渊瞧瞧,看看能不能联络得上太岁?

  对于天上这场“政变”,张禄心中始终存着一个疑窦,但是谁都不敢说——包括张坚——要是能够直接与太岁对面,或许可以揭开谜底吧。

  于是即从博望启程而东,一路上特意避开了所有的城镇、村庄,急行五日,终于抵达海边。可等到了海边一瞧,很失望,只见苍茫一片,唯见鸥鸟,却无船只——果然这年月人们还没有航海的习惯么?可是总该有些打渔的小船吧。

  极目远眺,似有村庄,于是漫步而去探问。这才知道,此处属于广陵郡的盐渎县管辖,从前陈登在广陵做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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