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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择路-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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洌骸懊挥星梗挥谐h，敌人给我们造。”
小刘团长就在旁边，听得清楚。笑道：“枪咱们现在自己能造，就不必麻烦敌人咯。至于这砲么，眼下咱们没有熟悉的匠人，暂且造不出来，从突辽人哪里抢也不行啦，都让咱们给毁了。”
李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哼哼这么句，摇了摇头，把脑子里的杂乱记忆甩到边，张嘴说道：“哎，这次咱们这水攻太狠，突辽骑兵不光人都被淹死了，马也没活下来多少。战后咱们拼命寻摸，也就找回五百多匹，根本不够咱使的。”
小刘团长也是犯了愁，琢磨了半响，说道：“要不这样，你先挑选部分步卒，让他们先练着，算作骑兵的后备。这样等什么时候咱们搞来足够的战马，他们立即就能变成骑兵。”
听师哥这么说，李得也觉得眼下只能先这样，点了点头，略琢磨，说道：“师哥，俺想教这批新的骑兵识字。反正咱们现在没有足够的战马，也不能天天让他们骑马训练。俺刚才估计了下，咱们现有的空闲马匹都算上，若是训练三千骑兵，他们三人才能分得匹驽马用于训练。这样来，他们势必不能天天骑马训练，那些闲下来的工夫，俺就教他们认认字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具体这些事儿，你自己安排。负责训练他们的威北营老兵，你也自己去说。我就不管了。咱们待会儿吃了晌饭，块儿去师父那儿，商议出兵的事儿。既然要从敌人那里搞战马，就必须跟师父商议，出兵作战事关重大，不能就咱俩人草率决定。”小刘团长说完，径自忙自己那摊子去了。
李得出去把自己那摊子事儿稍微忙活，吃过了晌饭，就赶去师父的院子。走到门口，正好遇上师哥，俩人起进了院儿，来到师父屋中。
师兄弟俩把话对师父说，孙老医官琢磨了阵，道：“眼下往南是李家，刚得了他家不少便宜，实不宜再去。往北是草原夷族，这些年咱们这附近的那些小部落，早就被咱们扫荡空，大点儿的，也都搬去了东面，归附了突辽国。咱们若是想往草原上出兵，不走出上千里，恐怕都遇不到什么人。咱们的兵卒刚经历场大战，此时不宜劳师远征。”
孙老医官话说到这儿，倒了口茶，端起来喝了口，润润嗓子。小刘团长则是满脸的惊讶，坐那儿有些愣。孙老医官看自己的大徒弟有点不大对劲，问道：“怎么？可是为师所说有何不妥？”
“没，师弟在洛都城下曾与我说过，说是战后何不趁机攻打石麦州。我当时认为他不过是异想天开，突辽六万骑兵都在眼前没打过，还想着战后打石麦州竿子，因此并未当成事儿。不想师父也是有意拿石麦州开刀。”小刘团长见师父相询，就把自己所想全说了出来。往南，往北都不行，往西荒无人烟，那可不只能往东找石麦州的麻烦。
孙老医官定这话，顿时来了兴趣，看着自己的小徒弟，笑眯眯问道：“把你的想法说来与为师听听。”
李得挠了挠头，说道：“俺当时也没想太多，就是觉着他石麦州这两年不行了，不比当年他厉害的那时候。咱们这两年没少接到军报，说石麦州手下大将接连叛变，自立，或者听调不听宣。俺当时就寻思，洛都城下那仗打突辽人即便打赢了，咱守备团肯定也损失不小，总得啃口肥的补补。俺找来找去，就又找着石麦州了。”
孙老医官听了小徒弟这番话，愣了下，忽然就哈哈大笑起来，直到把李得笑得满脸通红，才停了下来。李得不满道：“师父，俺刚才说的话有这么可笑？”
孙老医官连忙摇头道：“为师这是高兴，高兴。怪不得当初为师专门为你起星辰图，却推算出你切自有机缘。如今看来，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你这孩子，这些年说话做事，每每出人意料，最后却能总达到惊人的效果。别的不说，就说那个钢铁学堂，为师活了这么大岁数，都未曾见过，可你硬是搞得有声有色，甚至没过多久，就造出了甲胄，真是让为师大开了眼界。如今咱们使得刀枪，甲，都是这钢铁学堂出产。你当初脑门灵光现搞出来的东西，没想到却是如此厉害。”
话说到这儿，孙老医官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接着说道：“为师这些年来，刻意不曾教你系统的兵法谋略，切都任由你自己去悟，去琢磨。平时你若不问，为师也不说，只给你讲些陈年战事，希望你从中悟到自己的东西。谁能想到，真如星辰图所示，你果然天生就该走这条路。现在看着你谋划起事情来，着三不着两，甚至完全不按照套路来，却往往能语中的，切中要害。就如天马行空般，不拘格，却又每每出人意料，直指关键所在。好哇，好哇，哈哈哈……”
被师父这么通夸，李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道：“俺真有那么厉害？俺咋都不知道？师哥，俺真的那么厉害？！”
小刘团长被师弟这没脸没皮的问，直接给噎在那儿，半响，咳嗽声道：“少废话，不厉害能让你当副团长？你当师父是闭着眼任人唯亲么？”小刘团长话没说完，李得就美得蹦了高，哈哈笑道：“原来俺这么厉害，哈哈，俺也算是个能人了，哈哈哈……”
小刘团长和孙老医官面面相觑，瞅着李得高兴地那样，小刘团长道：“师父，师弟这不会是高兴傻了吧？”孙老医官佯怒道：“别胡说，你师弟向有三分傻气。直就有些傻，倒不必担心他会高兴傻了。不过倒是有可能变得更傻。”你真是他师父么？哪有说自己徒弟傻的？
“师父，你刚才还夸俺厉害来着，怎么转眼又说俺直有三分傻气？！”听了师父这话，李得也不美了，转而不满地囔囔道。你自己听听你这番话，不是有三分傻气，能问出这话来？
小刘团长在心里暗道：“坏咯，师弟是这么个带着三分傻气的货，以后挑这守备团的担子，我岂不是要活活累死。”
孙老医官眼瞅着事情要遭，赶紧改口道：“咱们接着商议出兵攻打石麦州的大事，这些小事，以后再说。”李得还要争辩：“俺有些傻就是小事了？师父你……”孙老医官把眼瞪：“混账！”李得立即吓得噤了声。
旁边小刘团长看了，心说：“还好，幸亏还能唬得住他。”
孙老医官咳嗽声，正色道：“如今咱们的兵士刚经历场大战，即便要攻打石麦州，也得让兵士歇上两月，重新养足了体力才行。再说打了这数月的仗，家里也积压下好多事物，你们也要抓紧拾掇出来才行。行了，都散了吧，各忙个的去，别都在为师这里干耗着。”
小刘团长扭头就走，李得还紧紧把着桌子，瞪着眼睛问道：“师父，你说俺到底哪儿傻？”最后，孙老医官只能无奈道：“为师戏谑言尔，何必当真？难道为师就不能拿你这个小徒弟开心开心？”囧，李得当时脸上的表情，就是这个。
李得憋着小脸，无语地离开了师父的院子，路低着头，也不说话。走了半道，李得忽然想起什么，紧跑几步，撵上头里的师哥，低声说道：“师哥，那石麦州是不是最近在设卡拦截他境内的流民，不让他们往咱这里来？”
二百一十五章 头一次听说这样的出兵理由
小刘团长点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你也听说了？那石麦州在流民往西的必经之路邺城官道上设卡拦截，强征其中的青壮入伍。 ｝）〕．〉？1］》〕．》］年轻的女子也不放过，拉回去或者赏赐手下，或充入自己后宫当中。仅剩下些老弱，这才放他们西行。”
“俺最近刚听说这事儿。师哥，咱不是要打石麦州么？就打这个旗号，你看怎么样？”李得两个眼睛瞪老大，闪着光彩盯着师哥，希望师哥能点头答应。
听了师弟这话，小刘团长时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下，这才问道：“什么理由？”
这年头打仗，特别讲究个师出有名。不说古代，你就搁现代说，流氓斗殴，还得有个名堂呢。比如单挑，我们这块儿大多起因是“你瞅什么瞅？”“就瞅你怎么了？！”“你再瞅我眼试试，不把你眼珠儿挖出来。”“你试试来！”“我x你马个￥……”俩人就动上手了。
斗殴规模要是再扩大，那就更得有个名堂，搞房地产的，为了争地，争标，搞钉子户，等等。都得给个名堂，然后叫来伙社会三无人员，这才开搞。选村长的，为了打击竞争对手，展现自己社会实力，震慑村民，等等。甭管怎样，都得有个名堂，这才行。
你要是无缘无故就与人斗殴，那你这辈子最多混成个打手，混不成老大。当老大，都得有派，办事儿得有准确的目标才行。
威北营之前历次作战，大多是被迫自保，或者打着保境安民的口号，上北面清扫夷族小部族。打洛都那次，则是响应李家的号召，“清君侧”，帮忙铲除“奸臣”王松城。至于这次打石麦州，孙老医官和小刘团长之所以没之前几次作战那么高调，主要原因就是。这次作战，威北营纯是看着石麦州现在势弱了，派兵欺负他。
这仗摆明就是欺负人，孙老医官纵然想高调，也高调不起来。李得倒是没想那么多，他越长越像他三爷爷李有水年轻时，身的匪气，对从富家大户身上剜肉这种事儿，那是特别感兴趣，干起来毫无压力。李得虽然身匪气，但他出身贫苦，整个庄子又被灭了族，因此对着平头百姓，尤其是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民，独有番同情。这点，从他数次给师父建议，与整个定北县的百姓好处就能看得出来。
时下整个天下的豪阀割据，都是强征百姓干活，修路，运送军粮等等，哪里有花钱雇工这说。唯独威北营，直是花钱雇百姓劳作，而且从不克扣工钱。
因此，当孙老医官和小刘团长接到石麦州设卡堵截流民的消息之后，他俩都还没觉如何，李得就先动了心思。在李得眼里，那些因为战乱流离失所，到处流浪，挣扎求生的平头百姓，与自己般无二。听到石麦州居然如此凌虐这些流民，李得若还能忍得住，那就怪了。
所以李得直接就跟师哥提出，要以流民为借口，出兵攻打石麦州的儿晋。
听师哥这么问，李得说道：“咱就说看不惯石麦州凌虐流民，说是吊民伐罪。师哥你看这理由如何？够使的吧？”
小刘团长诧异道：“吊民伐罪，虽然也是个借。但那都是以有家有业的良家百姓被昏君残暴凌虐为借口，哪里听说为了流民出头的？师弟，是不是师父刚才说你傻，你就真傻了？”
听师哥这么说，李得小脸上顿时有些黯淡，低着头，半天也没动静。
小刘团长没想到师弟会因为句话丧气到这样，皱着眉头，寻思了寻思，说道：“别胡思乱想，你现在这样多好。突辽西路大军整整六万骑兵，都被你打垮了。能打出这样的战绩，就算是傻点儿，也没什么。再说了，你这也不叫傻，最多算是憨直。”
说你这个土匪样，整天想着啃那些豪门权贵口，甚至有机会就要逮着人家的处抄家灭族的师弟憨直，你这当师哥的不亏心么？
其实李得这种情况，也很常见。李得打起仗来鬼点子多，花招也多，常把对手搞得头疼无比。帮着师父整顿定北县的事物也是把好手，亲手摆弄的钢铁学堂，像模像样。甚至当初顺手拐回来的那个海强项，也是既有本事，又清廉的难得见的好官。
人么，在某些方面厉害了，别的方面就差些。搁现在，不也分智商，情商么？李得在这人情练达上，就差些。孙老医官说他傻，那是极喜欢他，才故意这么说。哪知道自己这个小徒弟样样都行，就是在人情这块儿不怎么开窍，不能领会他老人家的意思。
不过这傻人也有傻的好处，刚才还被师父说的闷闷不乐，转眼被师哥强行解释成憨直，李得随即释然，跟师哥告别之后，开开心心继续办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天，李得找个空闲，把海强项，三位铁匠夫子，刚成立的农学院夫子田更皓，罗会有这些人，全都召集到了起。众人坐在钢铁学堂的间大屋子里，开了场热闹的座谈会。会议的主题，就是商议如何帮助定北县进步展繁荣，帮着威北营能更进步提高作战能力。与会各方进行了深入而广泛的交换意见，并就揽子问题达成了致。在大会结束时，李得还挨个问他们有什么事儿需要自己帮忙解决，并且认真做了记录，表示自己定办到。
还别说，这次会议还真有不少事情，不完全是睡觉大会。海强项现在统管着定北县所有的田地开垦，整天漫山遍野到处跑，活又累，又苦，整个人都黑瘦的快不成人形了。李得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开口就劝他要多注意身体，说听人说他经常忙到忘了吃饭。会议结束后，李得二话没说，专门派两个因身受重伤而失去作战能力的战兵，这俩战兵本来要安排到火头营的，现改为专门跟着海强项，每天专管给他做饭吃。
本来从战兵改为火头兵，两个兵士心里还有些难受，可听说要给海青天当跟班，俩人顿时喜笑颜开。
海强项身上不光有指挥流民开垦荒地的职务，孙老医官把定北县所有的官司，纠纷也都交给了他来裁断。海强项以前有个毛病，凡遇到官司纠纷，喜欢偏帮弱势群体，比如遇到贫户与地主相争，必然偏向贫户。可在定北县，根本就没有弱势群体给他偏向，大家伙都是老实百姓和战乱流民，都样，分不出谁更弱。
所以在定北县，海强项断案，向公正，两不偏帮，再加上他为人精明，熟悉律法，很快就赢得了定北县百姓和流民的致爱戴，给他起了个“海青天”的绰号。
如今在定北县，“海青天”可是很受百姓爱戴，在百姓中威望也是极高。守备团毕竟是兵营，透着股子萧杀气，百姓轻易不愿靠近。所以百姓对这位海青天，那是格外亲切。现在就连军中，也有不少兵士因为从家里亲戚口中听说了海青天的光辉事迹，对其也敬爱的很。
李得选出来的这俩重伤的战兵，原都是流民出身，携家带口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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