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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择路-第4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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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群黄羊大概有三十几只,看样子已经奔逃很长时间,有的黄羊嘴角已经开始冒白沫。身后猎人仍在紧追不舍,眼瞅这群黄羊就要走投无路,被围堵猎杀。

    阿史那·短梗看着即将到手的猎物,骑在马上忍不住放肆大笑,手舞马鞭,加紧上前,想要头一个射中那匹最雄健的公黄羊,那是一只领头羊。

    那只雄健的公羊仿佛有灵性一般,知道自己已经难逃一死,忽然站住不再逃走。

    看到头领停下,其余的黄羊也跟着陆续停下。

    这时领头的黄羊忽然嘶鸣一声,声音中透着说不出的悲壮。羊群顿时大乱,然后,几只雄健的公羊走出羊群,站在头领身后排成一排,好像要挡住身后的猎人。其余的黄羊则迅速甩开蹄子,继续逃亡。

    雄健的头羊低下头,将头顶双角冲前,摆出了冲锋的架势。其余的公羊也纷纷架开双角。

    阿史那·短梗见状,仰天狂笑,嘴里冒出一串突辽话。想来大概意思不外是畜生也敢挡我这一类吧。

    这阿史那·短梗倒是有两下子,骑射本事挺俊俏。只见他张弓搭箭,嗖!一箭射出,正中那头雄健的头羊腹部。锋利的倒勾精钢箭轻易射进头羊体内,绞碎大片内脏。

    头羊不甘地挣扎着,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顶翻自己面前的敌人,最终踉跄冲了几步,直接倒在地上,胸腹急速收缩一阵,渐渐没了声息。血迹开始顺着箭竿流出体外。

    一挥手,阿史那·短梗立即下令身边的随从包围过去,想要把这一群黄羊全部逮住,今晚美滋滋吃上一顿冒油的烤黄羊。

    没等他举起来的手落下去,情况突变。

    忽然飞来金闪闪一物,正打在阿史那·短梗腹部。这一击,阿史那·短梗张嘴吐出一大口血,直接被砸得从马上横飞出去,摔到地上,一条命已经去了九成。

    旁边侍从还来不及反应,就见迎面杀出一头骡子,上面还骑着一个人。

    刚才还得意洋洋的猎手,转眼间就成了猎物。

    惨叫声接连响起,李得一毫不留情将这三十名突辽侍从杀光。那些猎狗还想嚣张,被悍马一蹄子一个,全部踹飞。

    杀光这些突辽猎手,跳下悍马,看着地上已经死透的头羊,李得一叹口气道:“你也算个有种的。俺就不吃你咯。”说着话,李得一动手挖个坑,把这只头羊埋葬。

    随后,李得一从周围突辽猎手身上翻出一些食物与水,放在三匹缴获的战马背上,把那名仅剩下一口气儿的阿史那贵人一并放在马背上,带回李无敌三人的藏身之地。

    远远瞧见李大哥回来,朱标和刘盈两个忍不住就想站起来,但好歹他俩及时意识到自己现在就在统万城外,城墙上每时每刻都有眼睛盯着城外的草甸子。最终,俩小子只敢扬起手,向李大哥用力挥舞。

    李无敌则一脸的不高兴,瞪眼瞅着李得一,嘴上没说话,可心里意思很明显:“打人也不叫上我。”

    李得一对着李无敌歉意一笑,道:“俺下回一定带上你。”

    “李大哥,你怎么还带个突辽人回来?”朱标看到马背上的那名昏死的突辽贵人,出声问道。

    “这是一头狼畜生。待会儿俺就亲手炮制他一番,你俩可以跟着一起看看。”李得一语气阴沉地答道。

    刘盈有些害怕这样的李大哥,没敢吱声,轻轻点点头。

    当天晚上,阿史那·豁耳就得到消息,那位经常不把他的军令当回事儿的阿史那·短梗已经失踪,彻夜未归。他爹急疯了,正满城里挨个窑子找他儿子。

    其实阿史那·豁耳手下的兵卒截获几匹逃回来的战马,只是上报之后,不知怎么却石沉大海,再无消息。

    阿史那·豁耳听到这消息,只是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冷冷吩咐道:“今夜把城墙值守兵卒加派三倍。”

    第二天,就有兵卒来报,城外发现贵人阿史那·短梗的坐骑。这次阿史那·豁耳大惊失色,急忙派兵卒通知阿史那·祖獒、

    阿史那·祖獒听到消息,急忙忙带着一队骑兵冲出城外,想要接回自己的儿子。他的儿子倒是没丢,只是变成了一包袱碎块儿,挂在战马身上。血迹未干的头颅则完好地摆在马鞍上。

    阿史那·祖獒用长满褶皱的一双老手,颤抖着捧下儿子的头颅。

    一张压在头颅下面被血浸透的纸,飘然落地。

    旁边阿史那·豁耳眼疾手快,伸手将其捡起。上面写着一行平周文字,好在阿史那·豁耳这几年用心钻研过平周文字,他认得这行字。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突辽族杀死多少平周百姓,用什么样的残忍方式残杀。俺就一一奉还。”

    不用看署名,阿史那·豁耳就知道,这必然是那位李副团长写的。那位李副团长的杀戮手段,比着突辽骑兵有过之无不及。这些年来,定北守备团从来不留突辽俘虏,只要脑袋。阿史那·豁耳更知道,天下隐隐有传闻说,那位李副团长是天杀星降世,是老天看不惯突辽族杀戮过重,派下来惩戒他们的。

    劈手将这张纸撕得粉碎,阿史那·豁耳满面怒容,高喊出一连串命令。若仔细听,还能听到这军令中带着颤音。

    紧接着,两千余突辽骑兵从统万城呼啸杀出,开始满草原寻找那名骑着骡子的副团长藏在哪儿。

    “李大哥,你为何要虐杀那名阿史那贵人?”朱标边骑马跟着在李得一后面边往北走,边问道。

    “你昨天看过统万城的城墙么?那城墙是不是看上去阴气森森,煞气极重,甚至显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李得一不答反问。

    朱标“嗯”了一声。

    “那城墙,每一块砖石,每一粒沙土,都被平周百姓的鲜血浸透,所以才会显出那如血一般的暗红,所以才有那么重的煞气。那城墙下面,至今仍堆着平周百姓的累累白骨。这统万城,是用数百上千万平周百姓的尸骨与血肉建造而成。等什么时候,俺带你俩凑近瞅瞅。”李得一道。

    李得一说这话时,似乎不带一丝情绪波动。但天地间,却无由升起一股寒风。这风,从悲凉中来,从数不清的血泪中拂过,往不知何处去。

    朱标听了这番话,大概觉着自己好像明白李大哥的意思,但随即又觉着自己似乎没明白。

 六百二十四章 事在人为,道是命由自己不由天

    在阿史那·豁耳狂怒下令,选派精锐金狼骑兵猎杀李得一的时候,李得一已经带着朱标刘盈和李无敌动身北上。

    李得一再狂妄,也没狂到敢在统万城眼皮下面,迎战几十万突辽骑兵。他决定先往北面撤走,在那里伏击头一批追杀而来的金狼骑兵,随后,再继续往西撤退。这一路,显然不会太轻松。

    草原的天空显得格外高广湛蓝,冬日虽然苦寒,但这夏季的草原,却是欣欣向荣,满眼翠绿。近一人高的草海,漫漫无边际地直通向天地的尽头。

    夏季的草原充满生机,随处可见各种野鹿,草原狼,野兔等各种兽类。一只草原狐狸忽然从茂密的草丛中杀出,扑住一只野兔。野兔拼命挣扎一番,最终仍成为狐狸的一顿美餐。

    这场猎食引起了朱标和刘盈的兴趣,他俩似乎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近在咫尺的兽类捕食,骑在马上,扭头颇有兴致地看着。

    李得一继续带着俩徒弟往北面赶路,李无敌仍旧默不作声在后头跟着。草海被几人的坐骑踏开一溜,发出沙沙的声响。

    又走不一会儿,李得一伸出手,示意众人停下。

    “有追兵。”李得一道。

    李无敌立即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朱标和刘盈赶紧收起看风景的心思,面上神情恢复郑重。李得一假装没看到俩小子心不在焉,毕竟是半大小子,还是喜欢玩闹,不必苛责。李得一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可比这俩小子闹腾的多,没少给他师哥和师父惹麻烦。也多亏他师哥刘益守本领高强,总能把师弟惹出来的一摊子烂事儿给摆平。

    李得一抬头看看天,又在心里略计算一下,说道:“这儿离着统万城得有三百里远,也差不多足够。”又对自己俩徒弟说道:“你们俩待会儿先藏好不要露面,等俺的信号。俺一吹口哨,你俩再杀出来。”要是刘团长能听到他师弟这番话,肯定十分高兴。这么些年过去,他这好师弟,终于学会计算。

    朱标和刘盈认真一点头,立即下马,找到附近一处茂密的草丛藏好。

    李得一瞅瞅李无敌,又道:“刚才俺听动静,这次怕是得有数百突辽骑兵。比比谁杀的多?”

    李无敌大喊一声“好”,随即纵马抢先出去。

    两人视野中,突辽追兵已经现身。

    “你居然耍诈!”李得一在后头高喝一声,赶紧让悍马追上去。

    明明是接到命令来猎杀那位李副团长,然而真见到那头骡子的一刻,当先这数百金狼骑兵仿佛觉着,自己根本不是猎手,而是猎物。是别人等待已久的猎物,是已经一头撞进陷阱中,即将命不久矣的猎物。

    阳光照射着下方翠绿一片的草海。刀光闪动,一片血迹泼洒在青翠的草叶上,顺着锯齿叶缘往下滴落,落在泥土中,然后渗入大地之内,仅在表面留下一点暗红的痕迹,像极了统万城城墙的颜色。

    许久未曾酣战的李无敌正在肆意舞动手中的黑铁大棍,每一棍下去,就要砸飞三到四名金狼骑兵。仅仅俱五通境的李无敌,已经有了万夫不当的气势。漆黑的黑铁大棍在他手里,仿佛一条狂暴的黑蟒,灵动却又凶残异常,无情地收割着金狼骑兵的性命。

    李得一刻意不去抢李无敌的风头,仅仅在旁边偶尔出手,拦截那些想要偷袭的金狼骑兵。

    两人配合默契,不大会儿工夫,就杀溃这几百金狼骑兵。

    剩余几十名金狼骑兵慌张想要逃走,却已来不及。李得一纵骡拦住五名金狼骑兵,使劲儿吹个口哨。

    朱标和刘盈观战半响,此刻早已跃跃欲试,听到哨声,立即打马杀出。

    “李无敌你去追那几个,别追太远。这五个留给俺俩徒弟练练手。”李得一道。

    突辽国最高贵的金狼骑兵,此时居然成为别人锻炼徒弟的活靶子。这天上的云,还真是变化多端。

    统万城,阿史那·豁耳看着失去儿子的阿史那·祖獒瞬间苍老的面容,心中忍不住得意,面上却与其一同悲伤着。

    阿史那·豁耳与定北守备团打过这多年交道,自然对定北守备团的战法熟悉无比。他知道定北守备团在大战之前,向来喜欢派那位副团长出来侦察对手的情况,并顺手搞些破坏。

    如今定北守备团大营离着统万城已不足千里,快马疾驰一日一夜可致,阿史那·豁耳凭自己多年吃亏所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深知那位副团长绝对会趁机来统万城搞事。

    所以,当第一次听说阿史那·短梗公然违抗自己的将令,肆意出入统万城时,阿史那·豁耳非但没有发怒,反而还忍不住坏笑一下。

    昨晚听说阿史那·短梗一直未回城,当时阿史那·豁耳心里就狠狠道:“小崽子,明目张胆违抗我的将令。哼哼……”那时阿史那·豁耳还不敢确定这事儿,只是在心里狠毒地诅咒着。

    权力是一剂味道甘美的毒药,尝过它的滋味之后,很少有人能独善其身。阿史那·豁耳当然也不例外。他刚受太祖皇帝临危重用时,真是怀着拳拳报国之心,一心想要扭转突辽国的颓势,击败定北守备团。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一次次失败渐渐磨灭了年轻阿史那·豁耳心中的雄心壮志。最终,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阿史那·豁耳意识到,一旦失去权势,自己将一无是处,甚至被万马踏死。关在铁笼中差点丢掉性命的阿史那·豁耳,觉着自己领悟了人生的真谛,那就是权力!对此,平周朝有句话也很**裸地印证了他的领悟: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领悟到“人生真谛”的阿史那·豁耳,在笼中暗暗向上天乞求,乞求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自己一定牢牢抓住手中的权势,宁死也不会再松开。

    似乎上苍真的听到他的乞求,似乎是他命不该绝。原本要将他处死的太祖皇帝,忽然被定北守备团气死,大家忙着处理丧事,忙着新君继位登基,似乎没人记得要处死他。

    后来,范国师力排众议将其救出,并再次对其委以重任。

    重新走出牢笼的那一刻,阿史那·豁耳看着只是消瘦一些,其实内心早已不是最初那个阿史那·豁耳。他已经成为世间的一名“真丈夫”,开始干正事儿,认认真真追求他自己的权势地位。

    权力这味毒药,在他心中已经永远扎下根,直到死亡为止。不,也许就连死亡,都不能终至这种上瘾的依赖症状。

    现在,已经尝过权力的“美妙滋味”的阿史那·豁耳,怎么会容忍有人破坏他的权势,怎么会容忍有人不把他放在眼里。

    仗着家族实力强大而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阿史那·祖獒,早已成为他的眼中钉,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下手罢了。

    阿史那·短梗的头颅被找到那一刻,阿史那·豁耳这头日渐狡猾恋权的老狼,终于嗅出一丝机会。

    阿史那·豁耳亲自找到阿史那·祖獒,当着他的面,悲痛地说是自己害死他的儿子,不该每天放任他出城游猎,应该严禁其出城。说着说着,阿史那·豁耳忍不住挤出几滴眼泪,痛哭起来。

    看来,不光范国师会这招。眼泪总是容易赢得同情心,而同情心正是谋取肮脏权力的好帮手。

    阿史那·祖獒看着流出眼泪的阿史那·豁耳,心中也是有苦难言。他很清楚,阿史那·豁耳心中并不悲痛,但此刻被阿史那·豁耳当面如此扇脸,阿史那·祖獒也只能把这口气硬生生咽下去。

    因为这事儿要是追根溯源,还是阿史那·祖獒自己亲手惹出来的祸事。当初是他觉着阿史那·豁耳太过胆怯,居然惧怕守备团至此地步,每天要关闭统万城半天。于是,素来瞧不起阿史那·祖獒出身较低的他,最先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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