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法师之王-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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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一个难啃的刺猬。
　　　　按道理说，邪教徒们一般不会打这种大势力的注意，但大魔窟也没有办法，五年的急速扩张，已经让小魔界人满为患，就算是暗刃议会和混乱教团明目张胆的用活人的灵魂作为祭品的恶行，也挡不住那些疯子和神经病们投奔“大邪神”的脚步。
　　　　世界之锁的打开并不完全是好事情，在急速提高了整个世界的力量水准的同时，也将一些自制力不强的人内心的黑暗面放大了很多，刚开始还不明显，等到世界整体力量的第一波爆发期来临的时候，这些疯子和神经病的数量一下子就激增了起来。
　　　　把自己的命不当一回事，更把别人的命不当一回事，这种人放在任何地方，都会被驱逐出去，而在五年前，神界遁入现世之后，整个世界都几乎被现身的神灵们完全瓜分，这些被善神们所不喜的恶棍，除了去荒石高原和迷雾山脉，末日火山这种三不管禁地当野人之外，就只有投奔一个大势力，才能得到活下去，并且变得更强的机会。
　　　　但恶神的数量本来就少，而且即便是恶神里最出类拔萃的暴政之神和谋杀之神，也不是荤素不忌的家伙，成为他们的信徒，在某种意义上，考核的条件要比成为善神的信徒更艰难。
　　　　流窜的恶棍们没有办法，最终只能投奔无需奉献信仰，而且出手极其慷慨，并且很强大的“大邪神”了，这位老爷最好说话，只要你愿意进入小魔界，就能得到它的庇护，但你如何在混乱异常的小魔界里活下去，和他就没有关系了。如果你运气够好，得到大邪神赐下的力量种子，一夜之间，成为高阶职业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这种“潮流”的影响下，每天闻讯进入大魔窟的人都在数百人以上，五年的积累，原本还很宽阔的小魔界上，已经屹立起了大大小小的城市，将小魔界挤得满满当当，为了争夺地盘和人口，恶棍们普遍选择了最方便的方式，所以现在的小魔界，比曾经混乱了十倍不止。
　　　　纵使是和恶魔相伴的高阶术士们，其实暗地里也是崇尚秩序的，尤其是在黑暗世界，看似混乱，实际上默认的秩序要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在新来的疯子恶棍们将小魔界搅得一团糟之后，暗刃议会和毁灭教团这对相爱相杀的好对手，第一次默契的同时发动了清洗行动，一次性屠灭了三分之一的小城市，这才将愈演愈烈的混乱压制了下来。
　　　　不过为了防止这种毫无目的的大混乱再次发生，术士们开了三天三夜的会议，终于拿出了一个解决办法。
　　　　一切纷争都是因为地盘太小的缘故，这很好解决啊，既然投奔我们的人这么多，那我们想办法把地盘扩大不就行了嘛！而且就算是失败了，也能消耗很大一部分不安分的家伙，一石二鸟嘛。
　　　　于是和豪斯公国开战的决定，就这么草率的决定了下来。
　　　　实际上，由于南部诸国甚至包括异类们，一直在大魔窟边境囤积着重兵，因此恶棍们根本不会将目光转向神殿势力本就复杂的南方，相比较之下，距离小魔界并不远的豪斯公国，就成为了最方便的目标。
　　　　在伊莱文回来的那个时候，这场战争已经打了快三个月了，豪斯公国未伤元气，但在邪教徒们疯狂的攻势和暗刃议会派来支援的恶魔大军的进攻下，已经损失了靠近大魔窟的，五分之一的国土。幸好那片土地上本来就没有太多的人居住，否则单单是人口的损失，就足以让豪斯公国上层饱受诘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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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黑暗的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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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之前说的大大小小的神殿联合军，也在渥金的主持下，在最近到达了豪斯公国的战场，尽管并没有正牌大神参与到这“小打小闹”的场面里，但那毕竟是联合起来的十几位弱等神，一时间，就连高歌猛进的恶棍大军，也停下了攻略的脚步，开始准备这场大决战了。
　　　　这场战争已经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作为第三纪元的第一场有神灵参与的信仰战争，所有人都在翘首以待，究竟是弱等神们的联合更强，还是那位神秘的大邪神更猛，就连伊莱文，也在静静的观察着这一场战争的走向。
　　　　七年前，他就对那个占据了大魔窟的先知很感兴趣，现在这位先知升级成了大邪神，而且谁都不知道它的真面目，再加上弱等神联盟一方，还有自己的老熟人，中位神渥金，这已经足够引起伊莱文的兴趣了。
　　　　按照上一次在造物者圣台的遭遇，伊莱文能判断出，渥金是个新神，她应该是隶属于预言之神萨弗拉斯神系的一员，是只差一步就能成为至高者的存在，弱等神中的强者，还有她的好朋友，同为弱等神的幸运女神太摩拉，这位就弱了很多，妥妥的和狩猎之神一个档次的弱鸡。
　　　　实际上，以伊莱文目前表现出的实力，如果拼死一战，和渥金拼个你死我活应该问题不大，实际上，等待元素之心彻底稳固下来，伊莱文就打算开始汲取世界本源的力量，等他的三颗元素之心都和艾尔的世界规则绑定完成之后，他很快就能晋入至高者的行列中，这对于伊莱文来说，完全就是杀时间的游戏，别忘了，目前主持世界本源的，可是伊莱文的老上司，伟大的黑暗陛下。
　　　　黑夜当空，月明星稀，尽管艾尔只存在着艾露恩大神唯一的一个信徒，但只要有了艾露恩大神的信仰存在，这片月光笼罩的区域，对于伊莱文来说，就是可以随意驰骋的花园。
　　　　“唰”
　　　　年轻人的身影出现在了造物者圣台的正上方，这一块巨石漂浮在帕坎废墟的上空，由于世界本源的气息存在，因此这一块区域的物理规则已经被永久性的改变了，从造物主圣台上方向下看，无数颗大大小小的石块静谧的漂浮在空气当中，时不时还有一缕白色的光芒，如同拥有生命的巨蛇一样，盘绕在这些石块的周围，搭配远方的草地和地面上深入地底的大坑，将这一幕渲染的如同幻想图画一般。
　　　　五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伊莱文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成为一名真正的男子汉了，他蓄起了两撇胡须，任由头发披在肩膀上，见识过其他星域的风景之后，那股卓尔不群的风度，隐藏在他的双眼中，就像是一片风暴平息之后的海洋，美的让人心醉。
　　　　造物者圣台上空无一物，曾经的世界之锁和它运转的模型都已经消失不见，不过这只是对于凡人而言，伊莱文走上前，伸出左手，轻轻在空气中一划，那一道隐没于规则之外的法则之线，就被伊莱文轻轻拨开，下一刻，一道黑色的圆形裂隙出现在了伊莱文的面前，其中就像是黑色的风暴嘶吼，夹杂着金色的雷电交鸣，在通道的最深处，是一抹黝黑色的光芒，伊莱文站在通道的入口，就像是面对着猛兽张开的嘴巴。但就在他想要迈步走入其中的时候，那裂隙又突然飞速合拢了起来。
　　　　“黑暗陛下，故人相见，难道你非要如此绝情吗？”
　　　　伊莱文右手张开，一抹月光出现在空气中，等到月光散去，月神战镰已经被伊莱文握在了手心，尽管伊莱文使用战镰的武技很疏松，但用于割开这片裂隙，却是相当方便的。横竖切割，几刀之后，无形的空间再次被切开，伊莱文这才满意的拄着战镰，十二枚薪火宝珠漂浮在他的身边，缓慢的旋转着，温暖的光芒照亮了前进的道路，伊莱文迈步向前。
　　　　“我来了，黑暗陛下！”
　　　　伊莱文毫不停留的走入了黑暗的最深处，就像是穿越了一层温润的水膜一般，等到伊莱文踏上了坚实的地面的那一刻，世界本源才真正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枚浑圆的巨型球体，就漂浮在伊莱文面前的大坑中，周围哪有什么土地，伊莱文低头看去，他正站在灼热的岩浆当中，不过有了火焰之心，这些岩浆就失去了一切威慑力，伊莱文感觉自己站在粘稠的流水里，一丝温度都没有。
　　　　他继续抬头看着世界本源，就像是一个完全由水晶组成的美丽的艺术品，每一个边角，都能闪耀出最美丽，最绚烂的光芒，他站在世界本源面前，就像是面对整个世界，所有的事物，所有事物代表的规则，一一在这枚缓缓旋转的球体上出现。
　　　　他的双眼中倒映出这些规则的本体，奔马，雄狮，迷雾，阳光，月亮，山脉，锻炉，长剑，战争。。。一切的一切，仅仅是注视了几秒钟的时间，伊莱文稳固的精神空间就开始晃动，甚至有了一丝崩溃的预兆。
　　　　他急忙收回目光，不再去观察世界本源，这才让精神空间再次稳固了下来。
　　　　这就是面对一个中级魔法文明的感觉吗？
　　　　“世界本源映照的是观察者的内心，一般来说，它只会在观察者的眼中显现出唯一的倒影，那就是观察者所拥有的规则。但你是个例外，伊莱文，每一个异域之人都像你一样古怪吗？”
　　　　黑暗温润如玉的声音在这片岩浆中想起，伊莱文没有回头，他知道黑暗并不存在于这片空间里，或者说，黑暗已经回归了本体，眼前的球体，就是黑暗的本体。
　　　　它是世界本源所演化的十六种至高规则之一，可以说，它就是世界本源的显现。
　　　　“不，我想我只是个例外！”
　　　　伊莱文闭着眼睛，露出了一个老友重逢的笑容，“很高兴再次见到你，黑暗陛下。”
　　　　“但我不想见到你！伊莱文，我甚至后悔了当初怂恿你做出选择。”
　　　　黑暗的声音变得古怪，并且晦涩了起来，“当你做出了选择，打开了世界之锁之后，就连我，也无法再观察这个世界的命运！让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主宰这个世界的走向。。。我想我当初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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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大邪神和信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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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话可真让人伤心啊！”
　　　　伊莱文调笑道，“我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不是吗？我花了五年的时间，横穿过整个星海，遭遇到了无数次致命的危险，才像是一头苟延残喘的老狗一样，爬回了这个世界，并且带来了新的启示。。。”
　　　　“哦。。。横穿星海吗？这可真让人难以置信。”
　　　　黑暗的语气又变得好奇了起来，
　　　　“能让我看看你的经历吗？从出生到现在，我和我的兄弟们，可从没有跨出过这世界一步。”
　　　　“当然！”
　　　　伊莱文张开了精神空间，这是个很危险的举动，面对黑暗这种级别的存在，只要他愿意，面对毫无防备的伊莱文，它只需要轻轻一捏，就能将伊莱文的精神空间完全粉碎，那就意味着伊莱文的灵魂，也会遭受到可怕的折磨。
　　　　但黑暗没有那么做。。。他就像一位恪守礼节的客人，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精神力蔓延到了伊莱文的精神空间里，开始饶有兴趣的观看起伊莱文的记忆了。
　　　　记忆这种东西，说它复杂，那简直是另一个完整的世界，但说它简单，那就只是过去的复制，黑暗看完这些回忆，甚至没有花费一秒钟的时间，不过看完之后，他就沉默了下来。
　　　　几分钟之后，黑暗的声音再次响起，
　　　　“泰坦。。。星灵泰坦，真的是存在的吗？”
　　　　这声音中，多少带着一丝颤抖，伊莱文知道，那是激动的颤抖，他耸了耸肩，将万事通先生放了出来，玛瑙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一声，这才点了点头，
　　　　“是的，万神殿就是由星灵泰坦们组成的一个大神系，实际上，根据我的理解，你和你的兄弟们，伴随着艾尔不断的进化，到最后，也会形成一名名为“艾尔多”的星灵泰坦，那个时候，拥有了自由意志的你们，就能摆脱这永恒的束缚了。”
　　　　说到这，玛瑙停了停，加重了语气，
　　　　“而且以你们现在的状态来看，也许只需要再过一万年或者两万年的时间，十六个意志的融合就会完成，等到十六个意志融为一体的时候，艾尔多就会诞生。”
　　　　“呋。。。”
　　　　黑暗不需要呼吸，但这一刻，他却非常拟人化的吐出了一口气，显然，玛瑙的回答让他内心的大石头放了下来。
　　　　“这真是。。。这可真是太好了。。。”
　　　　玛瑙挥挥手，总结道，
　　　　“怎么说呢，只能说你和你的兄弟们运气很不错，我们曾经怀疑基隆德尔人就是泰坦的异种，最后直到去了万神殿，才知道泰坦的诞生过程，实际上，如果当初没有基隆德尔人帮助你们成就十六真神的意志，那一颗星球仅有一次的进化机会，就会被你们浪费掉，总的来说，这也是你们应得的，守护了这个星球近十万年之后，你们也应该得到属于你们的奖励。自由。。。大宇宙意志给予一颗星球最好的礼物。”
　　　　伊莱文接过话头，他从储物空间里摸出了那块在万神殿的深处找到的璀璨宝石，将其放置在了半空中，
　　　　“实际上，我这一次过来，除了获取我应得的的世界本源之外，还有一个问题。。。这块宝石，你能感觉到什么吗？”
　　　　黑暗的精神力小心翼翼的覆盖在了这宝石的表面，然后全面渗透了进去，但不到3秒钟，一连串的火花就从宝石中涌了出来，以蛮横的姿态将黑暗的精神力完全驱逐了出去。
　　　　“呀。。。”
　　　　“咦。。。”
　　　　两声惊叹分别从黑暗和伊莱文嘴里蹦了出来，前者是因为惊恐，后者是因为好奇。
　　　　“这是怎么回事？”
　　　　伊莱文问到，黑暗很快就给出了回答，
　　　　“这块宝石不一般，伊莱文，你还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这块宝石内部就像是容纳了一个完整的大世界，这个世界的层次一定比艾尔还要高出不止一筹，而且其中沉睡着十七个可怕的精神体！是的，即便是对我而言，对整个艾尔而言，都是可怕的存在。。。我怀疑，这很可能就是你所说的星灵泰坦的灵魂！”
　　　　“什么！”
　　　　伊莱文和玛瑙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疑。
　　　　万神殿。。。难道还存在吗？
　　　　就在黑暗和宝石内部的灵魂发生冲突的时候，远在大陆中部的小魔界的深处，一尊完全融入了地心岩浆层中的恐怖生物突然睁开了眼睛，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它诡异的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波动。
　　　　“万神殿。。。泰坦。。。怎么可能。。。”
　　　　“要报告给军团。。。不，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不正是个好机会嘛。。。啊，自由。。。多么美妙的字眼。。。”
　　　　“大邪神。。。呵呵。。。我喜欢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