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女的礼品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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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皱了皱眉头，她这几天也没听说老板在找什么东西？如果是帮凤羽续命，店中好几种药都能办到，既然有麻烦，那羽哥想要的，恐怕和自己心中所想有些不同。



“别胡思乱想了。”凤羽敲了一下路西的头，“我只是想要，一稞年糕树的种子。”



“年糕树？”我们这个刚毅坚强本事高的霸王花路小姐，第一次感到自己见识不够，思维混乱，原来——年糕竟然是树上长出来的，如果是别人说出这么荒谬的话，路西当然可以一笑置之，但是，说这个的可是博学多才到连老板都敬佩的凤羽，那路西就只能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是啊，就是你想的没错，一棵能够出产年糕的树。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各种口味儿的年糕，挂满枝头，……咳，咳，好了，如果你好奇的话，回去之后问清影吧，对了，让你领来的这个孩子做好修行的准备，等种子到手，我们便要带他去修行，为了完成我多年前的心愿，顺便也让这孩子去体会一下和现在完全不同的生活。”



——————



“老板，世界上真的有年糕树吗？”



清影对着水镜那头儿的路西，勾了勾嘴角，笑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什么年糕树，可是那人想要的，并不是什么树，只是对过去的思念和回忆，他只是想弥补遗憾罢了，“路西，你不要想那么多，其实人总是要死的，并是所有的人都希望长生，既然凤羽已经下了决心，我们这些朋友，便不能仗着朋友的名义，去随意地改变他的决定，你带着方余跟他一起去吧，回到他的过去，让他的人生，有一个完美的终局。”



“过去？”路西皱眉，“老板，你不是说过，在我们所处的主空间，即使是神，也不能改变自己的过去，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历史只能见证，那羽哥回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怎么没有意义，去看啊，去看那时侯不明白，不知道的东西，时间如流水，能够洗涤本来清晰的记忆，即使是曾经刻骨铭心的东西，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模糊不清，而凤羽，他想要的，只是到死亡的那一刻，他的记忆都能够鲜活如初，哪怕那份儿记忆，绝对不能说美好。”



清影看着路西迷惑的脸，摇了摇头，“不要想了，也许有一天，你能够理解他的感觉，但是现在，你还年轻，不需要理解他，呵呵，我到是希望，你一生都不必理解他。”因为，那个男人的生命，太沉重，太痛苦，而她的路西，已经有了那么多沉甸甸的过去，她只希望，在将来，礼品店里所有的人，所得到的只有快乐，轻松，如意！



夕阳西下，晚霞的红晕将整个‘宵杨’孤儿院，染上了火焰的颜色，美得有些凄厉。



当然，方余是感觉不到的，他正坐在林阴里安安静静地听凤羽讲述发生在三十年代的那个故事。



而那个故事，就是起源于孤儿院。



三十年代，衡一这所大都市还只是个小城，有一个很迷人的名字，叫卧龙城，当然，它和卧龙先生诸葛孔名，绝对扯不上一点儿关系。在那个动乱的年代，孤儿永远是不少见的，他们大多数都流离失所，靠乞讨为生，很少能够安然长大，而孤儿院里的孤儿，如果好运，说不定能有比较光明的未来。



程凤和程宵两兄弟，明显是比较幸运的那一类，他们虽然没有父母，但是有一个能够遮风避雨的家，有一个疼爱他们的修女妈妈，有一帮虽然偶尔打闹，感情却很好的兄弟姐妹。



“弟弟程宵，最喜欢吃的，就是王修女做的年糕，粘粘的，甜甜的，带着一种很温暖的味道，可是孤儿院的资金并不充裕，也只有过年的时候，他才能分到一小块儿年糕，每当这个时候，哥哥程凤，就会把自己的那份让给弟弟吃，看着弟弟开心的笑脸，程凤就感到幸福，那时候，他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够找到一棵挂满年糕的大树，和自己的弟弟，坐在树阴下，开开心心地吃那永远也吃不完的年糕。”



凤羽有些感慨，他侧过头，看着方余，嘴边带了笑容，口中轻轻哼起一首小调儿。



“做年糕，蒸年糕，新年来到了，穿红袄，带红帽，骑着哥哥马儿跑，你也笑，我也笑，大家一起吃年糕……”



那乡野小调儿，根本算不上音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方余竟然觉得，这里面有他所演奏的那些世界名曲所没有的东西，他的眼前，仿佛真真切切地出现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幸福，关于人生的故事。



“后来呢，后来他们怎么样了？”不自觉得，方余已然开始关心起这些故事中人物的命运来。



“后来？”程凤揉了揉眉头，“再后来，一对儿富商夫妇，看中了乖巧的弟弟程宵，把他收养了，虽然哥哥不想和弟弟分开，但是为了弟弟的未来，他还是忍痛和自己所最珍爱的亲人告别。只在心里，祝福着自己的弟弟，幸福快乐。”



“那他们又见面了吗？”方余追问。



“好了，剩下的故事，你亲自去看看吧。”



凤羽先生的话音刚落，路西就从衣袋儿里拿出一方锈了蝴蝶的手帕，轻轻地在方余的头上扬了一扬。



一手接住倒下的可怜孩子方余，路西看了凤羽一眼：“按说，你不能和过去的自己见面，也不能改变不可逆转的过去，但是我想，老板一定想出打擦边球的方法了吧。”



“是啊，我们的魔女当然无所不能！”凤羽笑眯眯地道。



第二卷　最后的礼物　第二十九章　凤羽，凤羽？



第二十九章凤羽，凤羽？



“我们这是在哪儿？出问题了吗？”



路西一只手捂着方余的嘴，镇定地看着同样摸不着情况的凤羽先生，问道。



“大概，也许……”



“我就知道，绝对不能相信叶岚。”路西叹了口气，第十八次感叹，为什么自己的老板偏偏在这时候被魔王陛下紧急召见，为什么姓叶的那小子就是不肯吸取教训小心一点儿，为什么他们不能拖几天在来这个时代，为什么，为什么……再多的为什么也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现实。



“别紧张，让我想想，貌似现在的情况有点儿熟悉。”凤羽听着隐约传过来的枪声，现在是深夜，乌云密布，没有月光，但是黑暗显然不能遮蔽他和路西的视线，这里是一座破败废弃的楼房，脏乱不堪，偶尔有一些栖息的蝙蝠在屋檐上乱飞，这种情况似乎……



“我想起来了，呵呵，还不算太糟糕嘛。”凤羽笑着小声地道，“这大概是我年少轻狂的时候所经办的第一个案子，记得那时候我追捕的是一个专门盗卖人体器官的黑心医生，他藏匿抓来的人的老巢就是这么一个地方，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我们现在就在他的老巢里，而且以前的‘我’恐怕也已经追来了。”



“是很幸运，我们有一半儿的希望被当成被那贩子抓来的人质，当然，另一半的可能就是，我们成了那家伙的同伙儿，羽哥，你认为，哪种可能性大一些，毕竟现在办案的是你呀！”路西苦笑着道，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和自己预期的大不相同，不过她并不是很担心，他们三个的身份可是老板亲自动手伪装过的，绝对不会出错。



“我们和‘你’是一个孤儿院出身，希望看在这个上面，‘你’多少能对咱们三个有些好感。”没错，为了让他们三人能够合理地出现在卧龙城，清影帮他们伪造了孤儿院出身的证明，早年被美籍华人收养，今年刚刚学成归国，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他们只能再在自己的身世里面添加上刚刚到卧龙城就被黑心医生绑架的神奇经历了。



凤羽闭上眼睛，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色，他笑着把路西的手从方余的嘴上拉下来，“好好看看吧，虽然我不知道看过这些风云变幻之后，你的音乐会不会有一个质的突破，但是这种经历，一定会成为你宝贵的财富的。”



“是吗？”方余抱着自己的头，脸上都是苦恼的神色，但是因为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神话中也不曾出现过的事故了，他看起来勉强还镇定。“是不是这一次回去之后，我的记忆依然会被抹除？这种记忆缺失的经历，可一点儿都不美好！”



路西点点头，“放心，不会有后遗症，我同伴的法术都还不错。”抹除记忆是必须的，这些超出普通人类想象力的东西，绝对不能随便地在世间流传。



“安静，来了。”



凤羽轻轻地点了点嘴唇，轻声道，随着他的话，前方隐约有人影出现，一个须发全白，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人，小心地越过障碍物，趴在一堆乱木后面，他的手里拿着枪，只看姿势，就知道这人绝对不是生手，枪法了得。



“这就是那个医生，我记得他姓莫，是卧龙城很有名望的医生，一开始，他只是盗卖死人的器官，可是后来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开始绑架活人收集器官了，要知道，这个医生年轻的时候，在周围人里口碑还算不错，怎么看也不像个狠心的人，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始终都没有查到，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无论是因为什么，犯罪就是犯罪。”



路西有些意外地看了凤羽一眼，在她的心中，凤羽先生始终是个很温和的人，现在这种冷漠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迟疑间，路西终于看到年轻时候的凤羽了，不，应该叫程凤才对。他和现在完全不似同一个人！路西怔怔地看着动作轻如狸猫的那个年轻警察，一身飘逸的黑披风，斜斜的帽子，冷酷的面孔，这个人看起来是那样的恣意张狂，和现在温和内敛的凤羽先生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除了那张尚称英俊的面孔。



“帅吧，我都觉得自己很帅气呢。”凤羽笼了笼半长的头发，再看看以前的自己那头几乎炸起来一般的嚣张短发，叹了口气，真是老了，老了！



路西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面的一老一少，明知道他们不可能和自己一样可以在黑夜里视物如白昼，但是每当二人贴近的时候，路西还是忍不住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小路，我记得你身上有几串珍珠，是不是？”



路西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可以吗？这样不算是改变历史吧。”



“放心，我们只是尽力为自己争取一些筹码罢了。”



路西点点头，从衣袖里面拿出两串珍珠，手下用力，珍珠上的带子立即被扯得粉碎，既然下了决定，路西遍毫不犹豫地一挥手，将散发着荧荧光芒的珍珠扔向正趴在乱木堆后面的医生，一瞬间，只有一瞬间的亮光，枪声便毫不迟疑地响了起来。



“是谁，谁在那边？”



路西笑眯眯地低声道，“羽哥年轻的时候很有魄力嘛。”



凤羽拽着稍微受到些惊吓的方余站起身来，向外面走过去，一边大声道：“别紧张，我们是被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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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现在新校区没办法上网，弄雪只好去网吧码字了，很辛苦的说！



现在这个新校区还没有建设完成，好几座楼仍旧在施工，也不知道能不能按时上课，弄雪好可怜啊！



第二卷　最后的礼物　第三十章　融入



“程哥，他们三个的身份已经确定过了。”一个相貌清秀的年轻警察，手里抱着资料站在程凤身前，“路小姐和程哥一样，都是卧龙孤儿院出身，十年前才被路爵爷收养带去英国，今年刚刚大学毕业，另外两位，一个是路府的管家，一个是路小姐的音乐教师，名叫方余。”



“档案查清楚了？”程凤看着手里的卷宗，“这可是大案子，可半点儿马虎不得，我们救出来的那些人之中，除了这三个之外，都能确定身份了，你通知他们的家人，下午来领人吧。”



“是，程哥你放心，这三个也没什么问题，苏修女已经帮我查过孤儿院的档案了，有关于路小姐的记录，何况，这次能够顺利地逮捕莫非，路小姐可是出了大力的。”



程凤皱了皱眉，“这正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怎么会有那般出色的身手，当时环境那么黑暗，她到底是如何确定嫌犯位置的？还有，她明明身手很好，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地被莫非抓住呢？”



“程哥，你是怀疑这三个人是莫非的同伙？那用不用让兄弟们把他们监视起来，现在这三位还在酒店住着，我已经告诉他们，暂时不许离开卧龙了。”



“不用，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不过他们是莫非同党的可能不大，这个莫非向来不找搭档，咱们盯了他有段时候了，不可能连他身边有什么人都搞不清楚。”程凤摇了摇头，“但是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们一定不是普通人，我们还会有交集的。”



“哟，程探长开会呢！听说你刚刚抓了黑心医生莫非啊，运气不错嘛，恭喜，恭喜。”一个略带轻佻的声音响起来，打断了程凤的思路。



程凤回过头去，就看见云子宵正一边说话，一边对着镜子打里自己的西装领结，他长得很英俊，身上带着一种浓郁的贵族气息，不太像警察，到像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而这正是程凤最看不顺眼的地方。但是总得来说，吵闹归吵闹，这两位探长还是对彼此满欣赏的。“别整了，再整也整不出花儿来，有这个工夫，云探长还不如赶紧出去抓几个罪犯的好，你手里头那个杀人分尸的案子好像还没结吧。”



“用不着程探长操心，本少爷出马，自然手到擒来……哎，听说了没，今天咱们警局有新人来，据说是苏格兰场出来的美女。”云子宵后退一步，挤开正汇报情况的小警员，跑过去勾着程凤的脖子道，“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咱们卧龙城第一美女杨素心那么漂亮。”



“漂亮个鬼……”



“安静一下，大家都过来，我给大家介绍一名新同事。”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云子宵拢了拢头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向外面走去，程凤也无可无不可地跟了过去。



竟然是她？一出办公室的大门，程凤便看见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