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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道神帝-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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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兮根本不会动用丝毫。
姜榆罔显然也是算准这点,所以他在一手按住华乐兮的香肩后,没有丝毫抵御她后手的打算,只是立即会心一笑,握着那把刚刚才从她手中夺过的桃木梳,朝她头上的如瀑长发靠拢。
终于开始明白姜榆罔意图后的华乐兮当即一愣,良久未曾回过神来。
姜榆罔对此恍若未闻,继续握着那把桃木梳,在华乐兮发间游走。
他的手法并不熟练,因为这一点,他刻意放缓了速度,力道也有意减轻,生怕弄疼与他近在咫尺的女子。
华乐兮有种错觉。
仿佛此时站在她身后,为她梳理发丝的不是那个“胸中有韬略,腹中有乾坤”的炎帝,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子。
这个男子没有一身通天彻地的修为,也没有吞并天下的豪情,却有着一颗疼惜妻子的心。
而这,恰恰是她这五百年乃至一生当中最渴望获得的东西。
华乐兮的眼眶有些湿润,眸中开始泛红。
她知道身为神农氏的帝后,不该这么感情用事,更不该这么脆弱,可女子本就如水,水之刚,是外在之刚,水之柔,则是内在之柔。
面对外人,她可以极尽刚强,可面对至亲的人,她却无需披上那层坚强的外衣。
女儿家的柔,在骨中,更在心中。
以往她以为他根本不曾试图进入她的内心,始终立于亲密与陌生的交界线上。
所以渐渐地,她也习惯在面对他时,也披上那层外衣,不让他看到自己柔弱的一面。
她华乐兮从来都不需要什么怜,因为她觉得那种东西没有丝毫意义。
她只需要爱。
简单却又深切的爱。
刻骨。
铭心。
。。。。。。
姜榆罔看到了华乐兮眼中闪烁的泪花,没有安慰,也没有阻止。
并非是他铁石心肠。
而是他知道这么多年以来,她憋了太多东西在心里,若不悉数释放出来,她便会自己画地为牢,作茧自缚,修为进境将止步于神王巅峰不说,就连道心也会蒙尘,很容易走火入魔。
他不怕魔,可他怕她变成魔,更怕她是因为自己而入的魔。
那样一来,他若身死,必不瞑目,倘若仍旧活着,也定然会终生活在无尽的愧疚和懊悔之中。
这便是情啊,一旦种下,便难以消除,比这世间最为可怕的毒药还要恐怖,因为毒药至多只能摧残人的身体,难以伤及魂魄,即便能够损毁,那也是凭借外力强行为之,比起无形无色无味无解的情,实在是差了太多。
戏剧性的是,这世间最可怕的是情,最美好的也是情。
姜榆罔不知道从古至今究竟有多少英雄豪杰痴情儿女被困在这一字中,他只知道从他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便感觉自己这一生再不可能无牵无挂,逍遥天下。
他知道华乐兮也是如此。
初时不觉,可当他越来越了解她后,便更加笃定。
世间有因必有果,有始必有终。
情不终,可人会终啊!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可作为神魔,又能好到哪里去?
充其量比草木更加坚韧,能够承受更多的风雨罢了。
跳不出那罗网众生的道界,便一日不得真正的长生,无论是凡人也好,神魔也罢,先天也好,后天也罢,皆是如此!
生性老成的姜榆罔很早之前便看透了这个道理。
所以他很怕,怕自己有一天不在这世界了,华乐兮当如何自处?
反之亦然,若华乐兮先他一步而去,他心中的苦又能找谁倾诉?
或许当初他在一开始就拒绝女娲氏的联姻提议,便不会有后续一系列的事情,他与华乐兮之间的情感纠葛便不会这么深,可还未开始便已经结束,难道不是另外一种伤害?
既对她,也对自己。
姜榆罔自认不是一个行事果决的人,尤其是在男女之情这一方面上,他更加优柔寡断。
分明深爱却不敢直接言明。
分明在乎却不敢直接表露。
是啊,他有太多的不敢了。
卦不敢算尽,因世道无常。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一睡即小梦。
长睡不醒即大梦。
姜榆罔不怕有朝一日长睡不醒,因为他知道那是身处道界中的所有人都将面临的命运,无非是分先后早晚而已。
他只怕那场长睡不醒的大梦中再见不到她的身影。
。。。。。。
有人哭得梨花带雨。
有人静得沉闷无言。
姜榆罔手中的桃木梳在华乐兮的发间共计游走了一百次。
百,与“白”谐音。
他与她曾见流星。
他与她曾愿白首。
而现在他已满头白发,她的青丝之中也缠绕着银丝。
这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实现诺言吗?
不算吧。
若是算了,未免也太无赖了一些。
姜榆罔自嘲一笑,开始小心翼翼地拔去华乐兮头上的银发。
只留青丝。
青丝即情丝。
生生世世缠绕。
姜榆罔握着青丝,也握着情丝,却唯独握不住那因果循环天道轮回。
有一种失落感在他心中生出。
他却并未过多纠结。
下一刻,他便是弯腰俯下身去。
手指自华乐兮脸颊上轻轻滑过,为她拭去一滴滴晶莹泪珠。
听着她那如孩童一般的啜泣声,姜榆罔百感交集,心如刀割,他知道此刻无论他说出再动听的情话,也依旧无法让她止住哭声,笑逐颜开。
他本也不擅长说那些好听但却不实际的情话。
沉默了许久的他弯腰后却又很快作势起身,却不是直立,而是身形向前一凑,轻吻了一下华乐兮的额头。
然后他仔细凝视着还有些错愕的华乐兮,柔声道:“你还是笑的时候更好看。”
她忽然没有再哭,却也没有破涕为笑,而是无比认真地看着他,问道:“那我以前总笑的时候,你怎么不多看我几眼?”
“我一直在看啊!”姜榆罔笑了笑,接着说道:“只不过是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而已。”
言罢,他缓缓起身,放下了那把桃木梳,朝着门外走去。
这一次,他刻意走得很慢,也刻意不曾回头,因为他知道华乐兮在看着她,而他若在此时回头,那么今日流泪的便不再是她一人。
走出木屋的姜榆罔仍是没有立即视察大阵,而是远远地望了望那本该享受平安富贵,却早早披上了战甲,配上了战刀的神农氏帝子,姜太安。
那是他和她的儿子,气质像他,容貌像她。
足足有小半个时辰后,姜榆罔终于开始收回目光,朝着围困神农氏大军良久的星斗七旗大阵北面走去。
去之前,他没有立下什么“不破此阵誓不还”的豪言,只在心底不断重复着四个字。
“舍不得啊!”
。。。。。。
他舍不得,她同样也舍不得。
木屋的门在他走之后本已被带着丝丝凉意的秋风合上,可她却又再度将其打开,任由门外的风吹进门内,透过她的衣衫。
华乐兮对这风中的凉意视若无睹。
不单单只是因为她修为高深的缘故,还有她的心思与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姜榆罔身上的原因。
她想多看上他几眼,哪怕只是一道背影也好。
故而她虽始终没有走出门外,可目光却是一直随着姜榆罔的移动而变幻。
姜榆罔今夜的步伐相较于平常慢了不止一筹。
所以她目送着这道背影离去的时间也比以往要久上许多。
可这份久并未让她感到更多的心安,相反,她开始感到不安,宛如被一颗巨大的石子砸入,水底潮浪渐涌,水面涟漪泛起,她那如清泉般澄澈的双眸眨动的速度也愈发频繁。
风起了。
夜深了。
人走了。
这一走还会回来吗?
华乐兮很想给自己一个肯定的回答,可那冥冥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感知却始终让她处于担忧之中,无法放心。
恍惚中,她忽然想起了一首在神农氏中流传了许久的歌谣。
青草枯兮春又回。
明月隐兮夜复归。
少年策马提刀去。
雁南飞时仍在北。
一年过一年。
日落星亦垂。
不闻那人回。
不见那人归。
暮鼓声声号角悲。
裹谁锦衣?
葬谁花泪?
。。。。。。
歌谣的名字她已记不清,但曲调仍是挥之不去。
而这首歌谣的创作者她也仍旧记得,是那位看似大大咧咧实则也有细腻柔情一面的神农氏大将刑天所作。
依稀间她还记得创作这首歌谣的刑天后来喜欢上了一个夷族女子,并为她单独写了一首曲子,曲名与那女子的名字一样,唤作《月夕》。
月夕。
乐兮。
何其相似!
华乐兮心中巨震,脸上猛然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慌张之色。
名为月夕的女子已等不到刑天回。
那名为乐兮的她又能否等到姜榆罔归?
慌张至极的她来不及擦去脸上泪痕,便要一步踏出,去寻姜榆罔。
却在此时,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声回荡四野。
星斗七旗战法。
大破!
。。。。。。
第三百四十五章 雪中舞剑饮酒
有一座小镇,虽处于中原与塞外的交界地带,但因为地势偏僻四周无甚要道,且终年极寒,常被白茫茫一片雪花覆盖的缘故,鲜有人至,自然也不曾被大军压境。
乱世之中,能有这么一块不曾被战火侵染的地方,不论此中环境条件如何,已是莫大的幸事了。
对于那些有心找一块安全之地避难的人而言,此镇自然更是莫大的福地,当然,前提是他们能有不怕冻的本事以及足够好的运气。
前者还与几分肉身体魄有关,而后者就实在是虚无气数了,非人力所能揣测,只在天道掌握之中。
天道中又蕴藏天意,天意恰恰又是这世间最无理的存在,除却生老病死因果轮回这些自古不改的规则之外,其他所有的人情法理,天意一概不认。
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人气得咬牙切齿,指着上方苍穹大骂“贼老天”,可到头来除却逞了一时口舌之利外,再无别的用处,甚至于落到一个“生不合心意,死不得善终”的凄惨境地。
这便是运势极差的体现。
运气运气,气可成势,有人势弱,有人势强,两者互相中和,方为世间平衡。
不过那所谓的平衡仅是从“天”的角度来看,于“人”而言,不管时代如何变迁,始终不可能有绝对的公正平衡一说。
所幸的是,秦苍最近的运势一直不差,先是伏羲氏族老偶然发现了这样一方安定之地,将他安顿于此,后来他又在一次观雪中忽有所悟,剑道修为再上一层楼不说,连修为也是突破了中洞天的壁垒,达到大洞天的境界,与神魔界限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当然,这只是针对于元气修为而言,灵力修为上,他还是如初入神魔图内那般,感觉不到丝毫灵力的流动,自然也无法继续修炼。
或许,唯有当他在此中经历过了足够的风云变幻世事浮沉,道心趋于圆满,能够明辨过去未来,幻梦真实,走出神魔图后,才能继续接纳往昔的一切。
只是那所谓的足够实在太过笼统,没有具体的范围界定,以至于他在这神魔图内已经历了五十年的时光,阅历愈发丰富,修为愈发深厚,却仍旧不曾察觉布局者所留下的蛛丝马迹。
渐渐地,秦苍已不再抱有近期之内便能走出神魔图,重回玄域的希望,他只愿神魔图内的时间流动规则与外界截然不同,一如青云剑阁中的星空秘境,不会造成有朝一日他重回故地,眼见物是人非的局面。
。。。。。。
小镇名为晚雪。
乃是秦苍与一同生活在此处的部分伏羲氏族人商讨之后所定下的。
晚雪镇,雪却来得一点也不晚。
只有人处处晚。
睡得晚。
醒得晚。
痛得晚。
悔得晚。
笑得晚。
。。。。。。
与往常一样,天还未亮时秦苍便已起身。
经过一番穿着洗漱之后,他便拿着那柄陪伴了他多年的沧澜剑,以及几坛好酒,走向晚雪镇中最高的山坡。
山顶之上,有日出之景,也有剑舞之影。
他舞剑的速度极快,比起最早执剑之时不知快出多少倍,若是由现在的他来对阵当初在归幽谷中便对他展开截杀的一众龙庭乃至问道境的强者,哪怕他的修为仍自停留在造化境巅峰,且不曾动用九转道玄诀,他手中的剑也能轻易地割下他们中任何一人的头颅。
并不是说秦苍手中之剑已经到了可以随意无视境界的地步,而是他的剑速几乎已达到了与时间大道完美相融的地步,所以短短的一瞬之间,秦苍至少能够刺出千百剑,这其中既有实招,也有虚招,更有杀招,每一剑都精准地指向膻中、巨阙、气海等关键穴位,既令人防不胜防,也令人不知该如何防。
毕竟人体的血脉经络太多,结构太过复杂,而那股流窜全身的气机始终只有一股,即便能够以玄妙神通分化,也绝不可能与所有的穴位经脉相契合,故而在秦苍出剑的那一刻,他的对手便不得不面临一种判断和取舍。
判的错了,便相当于断了自己的生机,取的错了,也是舍了自己的性命。
问道境强者之所以被称作问道境强者,便是因为抵达此境,能够初步动用天地大道的力量,以道威御体,一瞬间体内气机流转千百里而不绝。
可若是秦苍的剑也能够做到一瞬间递出千百剑,一剑代表一里乃至更多,且蕴藏破道之威,那么除非对方对道的领悟要远在秦苍之上,或者与秦苍在境界上的差距如同神魔与凡人之隔,否则便只能束手待毙!
而显然,问道境这一层次在如今的秦苍面前,早已不是什么难以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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